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一夹马肚,马儿奔驰起来,我身体一晃,贴在他的后背,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得他道: “你去喂老虎它还嫌瘦呢?朕也老了,能射兔子就不错了!”
一只灰兔从眼前一闪而过,钻进了秋草丛中,我欣喜地惊唤道:“皇上,兔子,啊……”
得意忘形,松手一挥,马头急转,我重重地被甩下了马。幸而下面是厚厚地草句,他快速地跃下马,奔了过来,惊声道: “哪摔疼了?你这丫头让你抓紧了,还是摔下来了,丢人!”
我屁股疼得眼含汨花,拉着他的手慢慢起身,左脚拐了,又重重地颠坐在地上,好似刚打了大板子,重坐在椅子上一样,翻了身俯卧在地上,轻唤道: “皇上,你去射兔子吧,让我在这里躺会儿!”
“不行,这山里有狼,朕抱你回营帐,你就在营帐里躺着吧!朕活络一下筋骨就回宫。”我无奈地点头,哭丧着脸,紧紧揉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一松手,我的屁股成肉饼了。又怕扫了他的兴,强颜欢笑,一进帐就笑催着他道: “皇上,你快去,多打点野味来,我要烧烤着吃!”
他走出数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看来,我忙笑嚷道: “皇上加油!”他影子一闪,我吃痛地爬在榻上,小太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疼的地方真让人尴尬,还不好意思说出口。听到飞驰的马蹄声又心痒痒地慌,真是出师不利身先伤,气恼之余汨满睛。
太阳西斜时,他就匆忙而归,笑嚷道: “你怎样了?朕威风不减当年啊,射了十只兔子,快起来,回宫好好吃一顿!”
无赖皇帝
这会儿只有触碰时隐隐地痛,左脚用药揉了后,也恢复了些一瘸一拐地跟在他后面,他突回头,在我痛处狠狠一拍,笑道:“这是上天对你,不守规矩的惩罚,让你长点记性!”
我似听出了点阴谋,苦着脸忍痛地追问道: “皇上是故意摔我下来的?”他缓缓地上车,居高临下道: “朕只是顺乎天意而已,哈哈
我紧握着拳头爬上了车,差点就挥出去了,气极败坏地道:“皇上,你……你想摔死我呀?你故意整我,才带我来的吧?”
他的脸上有一种计谋得逞,报复成功的快意。又理了理衣服,正声道: “朕怎么舍得摔你呢?朕为了让你开心才带你出来的,你可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片好意。当然了朕忽就想起小腹上的伤,一时意乱急调马头,你没瞧见你摔下时朕的担心吗?再则也是你自己得意忘彤啊!”
我被他说地哑口无言,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车子颠簸的屁股生疼,俯卧着直捶车板。他还戏笑道: “别生气了,朕可只带你一人,这样的荣幸朕从不给别人不是?朕从你这里学到的东西可真不少,你也是朕的良师益友啊?”
他难不成想气死我才甘心,皇帝怎这么无赖啊?还是雍正吗?我抬头怒瞪着他,他却嘴角笑意连连,闭目养神。伸手摸摸我的头道: “眼珠子要突出来了,朕可不想陪着一个瞎子!”
我咬牙切齿地道: “啊……我不活了,要不是你是皇上,我早跟你拼命了,你怎欺侮人取乐呢?”
他微微睁开眼睛,速成一条细线,轻笑道: “朕也是风口浪尖上过来的,怕了你不成?别苦着脸了,回去朕好好赏你一顿美味,按你的说法,日后回想起来,也是美事一桩啊!”
我是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欲哭无汨。一进宫门,他似又戴上了面俱,凛然的面色让人生畏,感觉刚才像是做了场梦一般。回了屋,让双儿帮我上药,卧睡了好几天,才好全了。
今日是弘历与洛儿的新婚之夜,原本想去祝贺的,考虑到身份的尴尬才作罢。立在养心殿的院里,看着红似火球的落日出神。
“想什么呢?今日弘历大婚,陪朕一起到皇后宫里坐坐吧!”
雍正若有所思的立在身边,我心里泛着酸,侧头轻问道: “皇上想起自己的大婚了?”
雍正微笑着斜倪了我一眼,边走边道: “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朕还真怕你吃醋使性子,这不让你一起去了,快点跟上!”
我满意地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他的面容纹丝不动。我侧头看了看李德全等人,他们都只是微笑着跟在后头。进了坤宁宫,那拉氏、钮氏、耿氏、刘氏都在,她们请了安,那拉氏道: “按皇上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雍正淡淡地道: “那就开宴吧!朕也饿了!”
我忙给那拉氏请了安,给钮氏道了喜,她们虽然面带笑容,却笑得极僵,估计我是太爱宠了,不过若是如此,招人怨我也挺了。那拉氏还是笑拉着我坐在她的身旁,但我总觉着别扭,刘氏时不时扫来冷然的目光,让我食之无味。
一桌人吃得默默无声,还时不时的顾及到皇上的表情,我真想掀了桌子,还吃什么呀?吃进去了也消化不了。“容月,平日里都嫌朕的菜不好,今日为何又不吃啊?”
这个死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让我更招人怨吗?我忍住气,笑道: “皇上,菜肴太精致了,都舍不得下筷了!”
钮氏轻笑道: “姐姐真是奇特,吃了再做不就行了吗?”
刘氏眼光一转,冷笑着接口道: “姐姐恐怕平日里吃太多了这会儿倒娇情了!”
我怎么觉着她含沙射影啊?果然雍正轻咳了声,原来还是我反应慢了些,不过把雍正比做菜,恐怕这丫头妒忌过头了。雍正冷声道: “快吃吧,朕还有一堆折子未批呢?”
那拉氏担忧地劝道: “皇上要多注意龙体啊!臣妾真担心皇上操劳过度!”
雍正面容缓和了些,朝那拉氏点头道: “这是朕的使命,皇后也辛苦了,这后宫的事,交给你朕也放心了!”
那拉氏动容地道: “皇上谬赞了,臣妾都没有好好照顾过皇上,幸亏有妹妹好生照料着,臣妾也放心了!”
我真是头晕,他们两夫妻想怎样啊?扯来扯去扯到我的头上,想让我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不成?索性垂头不语。真是万幸,若是八了这后宫,我早死八百回了。我现在好似专属品,别人都管不着,乐得自在些。
雍正一离席,我长吁了口气,跟着出了门。夜色从容,清冷的天际一轮明圆慢慢移上天空,月光也显得更寒,加上冷风,缩着脖子,侧身而行。李德全他们落在后面,雍正拉起我的手询问道:“怎的?觉着没趣?”
我叹气道: “皇上觉着有趣吗?差点被人用眼光射死?都是皇上惹得祸!”
他厉声道: “怎么说话的?朕的后宫廖廖数人,又独宠你一人,别人妒忌一下也应该不是?”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里,大声道: “是!”他又侧头感慨道: “朕真想把你从正门抬进宫里,让全天下的女人妒忌你!”
他的爱可真让人难以消受,我夸张地跟他拉开距离,苦着脸盯着他道: “不会吧,皇上不是让我无处可躲吗?最毒妇人心,皇上想折腾我,也不要这样啊?”
他又顺手一个脑勺,拉了我一把,哈哈笑道: “笨人,你只要躲朕身边,谁敢欺侮你?”我一脸黑线,敢情想把我关进宫,都快想疯了,还是趁机快溜吧!
雍正这个老顽固有时着实可爱,曾静反清,他非要与之交真,挑灯与他辩论,非得让曾静认错不可。还写了《大义觉迷录》纷发到府学里,人手一份,且是必读品,真像文化大革命的毛主席语录。还让曾静到处以身传教,真让人哭笑不得。
转眼迎来了雍正七年,当这样的皇帝着实不易,宵衣肝食,夙夜忧勤,然而让人忧心的却是十三,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劳心劳肺,体弱清瘦,真怕他一蹶不振。如今我宁可不知结局,见一面少一面的日子,让人心痛郁结。
暧风驱逐了寒意,晨曦熹微,青雾淡淡地退去,春水涟漪,银光闪闪。海棠随风起舞,一时兴起,在花雨中舞起了水袖,长袖飘飘,花瓣轻随。
“舞得不错,朕就奇怪了,这样转圈不眼晕?”雍正赞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微笑着转了圈,缓缓地停在他的面前,施礼道: “皇上不去早朝吗?”
他伸开手掌,拂过随风而起的花雨,感慨地道: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朕这几年似是无春无夏无秋无冬,日日批折理政,错过人间几度春啊!”
他的目光遥视着远方,神情淡然,届心微皱。我眼眶微红却笑道: “皇上,你还说,你都没有好好陪我游过紫禁城呢?他侧头微笑道: “好,朕今日难得有空,就陪你走走!”
我扶着他的手臂,沿着宫道缓缓前行,对于后面紧跟一群人的日子也司空见惯了。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心里更暖。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平凡日子,却似何其的珍责。
“真想看看皇上上朝时的卓然风彩,一定是气吞万里,势如长虹,让人敬仰、祟拜却又生畏。”我憧憬着那样的画片,痴痴地想道。
雍正柔柔地侧头看来,嘴角露着笑意道: “朕可不能带你上早朝,朕都怕了这早朝了。都说皇权独断,谁又知道朕的苦楚,朕有时不狠心也无可奈何啊?”
他的眼神里带着酸楚,忙安慰道: “若是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皇上,也还有容月,皇上已经做得很好,皇上是中华史上最勤政的皇帝,皇上既要顾全先帝留下的旧臣,又要安抚自己兄弟及亲信,又要处好新臣旧臣的矛盾,如今吏治清澄,百姓生活改善,这都是皇上的功绩!”
他停滞不前,感动地紧握着我的双手,眼眶微红,嘴唇轻颤道: “月啊,你真是上天给朕的礼物,朕每每看到你的身影,朕就多了一份力量,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你说得对,无论别人如何评论,朕俯首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我的眼里噙着汨,却笑道: “皇上这就对了,让那些断章取意,说黑为白的人见鬼去吧!咱们要活得更畅快,让他们眼红,让他们羡慕!”
他深吸了口气,宽慰地点头,爽朗地道: “你说的对,让他们见鬼去,月儿,等朕闲暇了,朕一定带你去江南,去塞外!
我扁嘴道: “皇上又轻许诺言了,好在我自己心中有数不然被你骗的一愣一愣的!”他突儿把我拉到转角,两道灼热的目光,情深意重,笑道:“朕跟你在一起,怎觉着自己年轻了,朕真想跟你活上几百年
一群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没事人一样扶着他向前。他笑意难掩,看看身后的李德全等人,又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前面的石凳,轻叹道: “朕老了,扶朕到前面休息会儿!”
我边扶他边嘟嚷道: “皇上天天这样坐着批折子,出门又是车轿,这样下去可不行。不如每日掌灯前,跟我一起散步半个时辰吧!”
他撑着膝盖,抬头叹道: “像你一样疯,又跳又是跑的?那朕的威严何在?”
我撅着嘴深叹了口气,蹲坐在他边上。他突吃痛地立了起来,眉头揪集到一起,摸着臀部厉声道: “李德全这垫子里有什么东西,搁得朕肉疼?”
李德全惊慌失措地边念唠“奴才该死”边仔细的检查垫子,片刻轻回道: “皇上,没什么呀?会不会是这石头不平的缘故啊!”
石头都光溜溜的,虽是硬了点,也不至于这般疼啊?眼光一闪,指着他笑道: “我知道为何疼了,皇上天天端坐着,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了!”
李德全笑瞄了我一眼,似有所悟,雍正尴尬地低咳了声道:“回吧,朕也累了!”
我上前追问道: “皇上要不要让太医看看啊?要不我帮你瞧瞧?”
雍正停步冷哼了声,苦着脸道: “你怎什么都好奇?揪根挖底的?朕自己会看着办!”
这老头害臊了,让我揪着这条辫子,我可不能错过机会。端起关切又担忧的眼神,边跟边轻声道: “皇上,小病不治成大病,回去我先给你瞧瞧好了,咱老夫老妻的,不丢脸的!”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沉沉地道: “胡扯,你还说,朕都替你臊得慌!”我强忍着笑,愣头愣脑地道: “为何摸得看不得?”
雍正苦笑着大声道: “李德全,把这丫头的嘴给我堵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德全还以为发生了何事?担忧地急跑上来,我忙摆摆手,笑道: “我逗皇上玩呢?不说了还不行吗?不过皇上,狗嘴是绝对吐不出象牙的,要是能吐出象牙就不是狗了,是象!”
雍正笑看着,眼里掠过太多的不可思议与无奈,摇头道: “朽木,朽木啊!撑灯前,你就别出现在朕面前了,朕的耳朵都嗡嗡响了!”
李德全早就见怪不怪,只是抿着嘴笑。我耸肩无辜地道:皇上不识好人心,罢了,容月先告退了!”
我朝小多子使了个眼色,停步目送他而去。刚一转身,乐得我合不拢嘴,小多子跟着我傻笑。宫里实在无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