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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玩了……”小熊猫求饶。
“说!以后还敢不敢给我扮演悲情男?”
熊猫不懂什么是“悲情男”,但他还是知道“摇头”才是正确的回答。
“这还差不多。”叶凡满意地放开我爱罗,似乎她也只有通过这种插科打诨的方式,来让对方忘记烦恼。
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内心脆弱的小孩,但她也不想安慰。在叶凡看来,小孩子就像那野地里的杂草,你不去管它,它自己也会成长。倒是移到室内,反而会变得像鲜花一般娇弱。
叶凡不希望我爱罗对她产生依赖。
两人偎依在窗前望着外面灰蓝色的天,谁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享受这个难得凉爽的午后。
当第一滴雨从天空降落时,世界仿佛都静了一静。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下雨啦!”
整个砂隐开始沸腾。
人们不约而同地从家中走出,一起分享下雨的喜悦——在这个沙漠国度,一场雨的到来,往往比一场战争的胜利,还要更加让人兴奋。
“呐,我爱罗,下雨了呢!”受到村里人的感染,一向讨厌雨的叶凡也开始兴奋起来,站在窗边抓着熊猫继续用胡渣蹂躏。“真好呢!下雨了!”
“我、我知道啦!”熊猫惨叫。他不明白,明明自己这么强,为什么还会被叶凡这么弱的家伙欺负?
叶凡和我爱罗玩闹了一阵,眯起眼睛望着窗外,轻声说道:“我啊……始终相信,对于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就像这沙漠中的雨一样珍贵。所以……请你,也这么相信吧。”
“……嗯。”我爱罗偎依在叶凡的怀中低低应道。对他而言,叶凡,也像这久旱的沙漠中,遇到的一场雨……
……
我爱罗换牙,叶凡把这当做熊猫成长过程中的头等大事来看待。若是因为牙齿长歪将来不受女孩子欢迎,叶凡会自己先拍死自己的。
她这纯粹是老妈子心态作祟,对于牙齿会不会长歪这种事,我爱罗才不关心,他只是烦恼自己的糖果饮料被叶凡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讨厌吃的钙片。
叶凡说:“小时缺钙,长大缺爱。”她这是怕熊猫将来长不高,才要求他每天吃钙片的。
我爱罗想不出“长不高”和“缺爱”有什么关系。
叶凡说:“太矮的男生不容易受到女生的欢迎。”
女生?熊猫想起了那一群看到他就尖叫逃跑的生物。
于是熊猫问叶凡:“那你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啦!”叶凡很是欢快的应道。
很好。熊猫满意了。
类似的对话每天都会上演,偏偏两人还乐此不彼。
一个要通过对方不断申明“我喜欢你”才会觉得安心,另一个则要对方不断询问自己“喜不喜欢他”来满足虚荣心。这一对若是真的母子也就罢了,可这两人,一个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一个是不到七岁的人人恐惧的终极武器,所以这样的对话,在外人听起来,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哦,这个外人,就是马基。他是来告知叶凡,关于我爱罗上学的事。
于是这两人快乐的小日子,也差不多要走到头了。
我爱罗的上学事件,最后以一个小女孩的死亡,倒塌一座教学楼,叶凡重伤为代价,落下帷幕。
你看,即使喜欢的人每天都在告诉他“我喜欢你”,可是人们还是会伤害他喜欢的人。
他害怕叶凡会成为第二个夜叉丸,可他越是害怕,就越证明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叶凡。
可惜懊悔终究无法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
……
我爱罗站在窗前,静静地注视着雨中的砂隐,如今他已经成这个村子的风影。
他不会再依赖某一个人,而是成为砂隐村里每一个人的依靠。
他受到砂隐子民的喜欢,他只会保护他们而不会伤害他们。
他信任砂隐的子民,就像砂隐的子民信任他一样。
这样用痛苦构建起来的成长,代价大得一度让他无法适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不敢去回忆那段往事——它一直在他记忆的角落里,不会消失,永远占据着一角。
叶凡说,要相信希望。
叶凡说,她不会消失。
叶凡说,活着,才有幸福的可能。
他曾经一度这么相信,并且耐心地等待和叶凡的再次相遇。
而今,希望一直都留在他的心中。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幼时那种浅薄的乐观早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理沙送来的信,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幸福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自己亲手去抓牢才行。
番外八
理沙拿着计算器盘点当月的收入。她最近的生意很冷清,对此她自动把原因归结于家里来了一个扫把星——黄鼠狼。其实她这是胡乱迁怒。生意冷清的原因是很多的,像店里的招牌员工辞职嫁人啦,道路改建导致很多客人绕路啦,同行之间的竞争啦……总之赚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嘛~
所以,当她发现生意冷清了以后,收入的不足处,她就自动找那只黄鼠狼来补足。要知道理沙一向视敲诈黄鼠狼为理所当然。
若是往年,鼬被她这么敲诈,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可是今年不一样。这不是多了一个叶凡吗?
鼬觉得要是叶凡一直不和理沙分开,他就永远也别想躲开理沙的敲竹杠,毕竟他住在人家家里不是?他看着在理沙的熏陶下,将数钱当做一种生活乐趣的小叶凡,心中北风那个吹呐……
在鼬看来,叶凡以前是很贤惠的:精于厨艺,性格温和,虽然谄媚讨好,但换个角度理解,这叫听话识时务,偶尔使点小性子也会很快被镇压下去。(那是因为你太凶了。)
可如今在理沙的教养下,开始学得市侩,财迷,耍泼……更可气的是,他前天看到理沙居然教只有三岁的叶凡喝酒!鼬觉得不能再让叶凡呆在这里了!虽然拆散人家母女不厚道,但他也不能看着叶凡被教坏!何况理沙开的店,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适合小孩子成长。(这里有正常人吗?)
其实他只是没见过叶凡大手大脚花钱,喝酒发疯的模样。如果是迪达拉和我爱罗在这里,就不会有他这么大的反应。
理沙看鼬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想把她女儿偷走,真当她看不出来么?一开始她还没发现,但没几天她就想明白啦:能让那只黄鼠狼宁愿被敲竹杠也要留下的理由,除了叶凡,还能是什么?
理沙笑眯眯地将小叶凡搂在怀里亲了一下,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好,一捡就捡个准。只是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看着叶凡太吃力了,毕竟她平日里还要开店做生意,而黄鼠狼可一直都很空闲,特别是现在还住在她这里。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理沙琢磨着,她是不是该给自己找两个帮手来?
这么一想,她立刻就瞒着鼬给我爱罗和迪达拉发了消息,以叶凡生日的名义。
理沙心想今后就让那三只互相去咬,她在一旁看着,到时候谁给的礼金高,她就把叶凡打包送给谁……嗯,不行,这种事,还是得让叶凡自己选,就算她三个都不要,自己也得帮着她不是?
盘点完收入,理沙将叶凡抱去街上买新衣服。女孩子过生日,当然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咯。她虽然不知道叶凡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但是自己定一个就好了嘛。想了想,她又转身招呼黄鼠狼跟上,买东西可不能忘记带上移动钱包呐~
鼬叹了一口气,认命跟上。
女人对于购物的狂热,鼬算是见识到了。理沙一到商场,就好像鱼儿入了水,东游西逛买得不亦乐乎,就连只有三岁的叶凡,也是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她虽然不会说话,可她会用手指啊,但凡她看中的,理沙都很大方的让黄鼠狼买单。
用别人的钱,她能不大方吗?
鼬一边掏钱,一边默默泪流。
难得遇到这么大方的顾客,服务员小姐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她将叶凡挑中的物品包好,递到鼬的手中,一记马屁拍上:“先生,您可真疼女儿。”
鼬忍了半天,最后含恨咽下一口血。(内伤)
理沙抱着叶凡在一旁闷笑。
单纯的服务员小姐还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继续拍马屁:“您女儿看模样有三岁了吧?长得真可爱。”
她这左一句“您女儿”,右一句“您女儿”,杀伤力简直不下于鼬当年的万花筒写轮眼。理沙看着近乎焉菜的黄鼠狼,悄悄地为服务员小姐比上一个大拇指:两句话就能把超S级叛忍打击成这样,你牛!
一直到三人离开商场,坐在冷饮店里,鼬都还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理沙瞧他可怜,一时心软,就将叶凡送给他抱抱——这段时间她怕鼬将叶凡带走,一直都不让他们接触。
可叶凡不干了,她一到鼬的手上就拼命挣扎要离开。上次她去偷袭黄鼠狼,结果反被对方整了回来,你叫她怎么能善罢甘休?之后她又和黄鼠狼数次“斗法”,均以失败告终。上辈子她就不是黄鼠狼的对手,这辈子也不过是老路重走,吃了几次亏,她就把黄鼠狼彻底讨厌上啦。
但如今她到了鼬的手上,再想离开有那么容易么?人家只要一个小指头,就能让她安静。逃跑无望的叶凡立刻向理沙妈妈求救,小眼睛眨呀眨,泪眼盈盈……
理沙扭头假装没看见,她觉得有时候看着这两只互掐,也挺有意思的,只不过叶凡从没赢过。
叶凡见求救无望,眼睛眨巴两下,就将眼泪收了回去。既然没人理,她也就没必要浪费表情。她抬头瞪着抓住她不放的黄鼠狼,开始凶狠地磨牙。
鼬只好揉揉叶凡的脑袋做安抚状。知道她想咬人,可他也不打算将自己的手伸出去让她咬着泄愤——要知道恶习大都是惯出来的。鼬觉得良好的习惯要从小养成。= =
他从盘子里拣了一颗草莓递到叶凡嘴边逗弄,那意思很明显:咬人是不行滴,咬草莓没问题。
叶凡不屑扭头,那意思也很明显:一颗草莓就想收买我?没门!
鼬想了想,将整盘草莓递到她面前:那一盘草莓总行了吧?
叶凡也想了想,眼睛望向隔壁桌上的芝士蛋糕,一脸馋相,表示还要再加上一块芝士蛋糕才行。
鼬刚点头答应,理沙就出声反对:“不行!你不准再给她吃蛋糕了。都是你经常给她喂些乱七八糟的零食,搞得她现在都不肯正常吃饭!”
于是鼬对叶凡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你看,不是我不给,是你的理沙妈妈不肯。
叶凡哀怨地扁扁嘴。
鼬再次拿起草莓逗她:你还是咬草莓吧。
叶凡瞪他:你说话不算数!
鼬只好趁理沙和服务生加单没注意这边的时候,悄悄对她做了一个口型:明天买。
这还差不多!叶凡眉开眼笑,就着鼬的手,啊呜一口将草莓吞下。
这两个人私下达成协议,之后倒也相处和睦。理沙有些诧异:想不到这只黄鼠狼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将人给哄笑了。她看鼬正专心给叶凡喂草莓,叶凡也很配合坐在他怀里没捣蛋,心想这两只不掐架的时候倒也默契,就是这感觉怎么这么像父女俩?= =#
就这样,彼此相安无事,又过了两天。
不知道是不是财神爷他老人家正好路过,这一天理沙的生意特别好,新客熟客纷纷上门,一时间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鼬看理沙忙里忙外没什么时间照看叶凡,顿时萌生出将叶凡偷偷带走的心思。
他走到正在堆积木的叶凡身边,开始拐人:“跟我走好吗?”语调低沉温柔,可惜这拐人的水平和大蛇丸相比,明显差了好几级。
叶凡抬头,直接赏了他一记白眼:谁理你!
鼬感觉超郁闷。想了想,他换了个方式:“想吃芝士蛋糕吗?”
叶凡一听又有蛋糕吃,立刻点头,态度180°转弯,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鼬悲哀地发现,自己在叶凡心中还不如一块蛋糕。= =#
“你跟我走,我就给你买。”
叶凡一听,扭头看向正在不远处忙生意的理沙妈妈,坚定地摇头。
于是鼬再次悲哀地发现:自己<蛋糕<理沙。(你干嘛总拿蛋糕和自己作比较?)= =#
其实带走一个三岁的小孩对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还是希望叶凡自己同意——即便她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事实证明,他这根本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打击,还是双重打击。
然而,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布帘被撩开,随着一声清脆的“欢迎光临”响起,红头发,熊猫眼,背着大葫芦的男子面无表情地步入这个莺歌燕舞的欢场地。
鼬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抱起叶凡转身就跑。显然在他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