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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秦诺不由得道。
苏浅道:“我那日听那个崔公公说,皇后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在闲王府?”
苏浅没说,秦诺都快忘了这事情,想了想,道:“倒是你提醒了,明天便是海棠花卉,这个时候,皇后应该已经到了。我们此去,只给闲王备了礼物,倒是真的失礼了。”
其实给皇后准备礼物,倒是比给闲王准备礼物更要容易。本来嘛,这个地位身份的人,虽然没有走过大江南北,可是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什么金银珠宝能放在眼里,再者她看中的,本来就是苏浅的手艺,因为他们也只要是能够表达自己的礼貌也就行了,并不比为此倾家荡产。
秦诺虽然并不喜欢收集什么,可是府中见的人的东西还是有几件的,两人便又转回去,亲自选了几样以前秦诺出游时,从异域带回的奇巧玩意,这才一同出门。
闲王的府邸,秦诺已经去了无数次了,府里的丫鬟小厮侍卫,几乎无人不识,见面也都笑吟吟礼貌的行礼问候声秦少爷。
可这次秦府的气温却有些低,到了门口,秦诺报了家门,说了来意,却见门口的侍卫面有难色。
秦诺不由的疑惑道:“怎么了?莫非是府里,有什么不方便得?”
守门的侍卫也是常见秦诺进进出出的,是以犹豫了一下,道:“秦少爷请稍候一下,我去通传一声。”
虽然心里诧异,秦诺还是点点头,耐心的在门口等着。
闲王府,能出什么事呢,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没有理由不知道才是。
这暗自思索着小等了一会儿,才见到通传的侍卫和另一个人一起走了出来。
秦诺便急忙的迎了上去,抱拳道:“风大人。”
风崖是林梵身边的近卫,林梵若是不在的时候,他也算是半个管事的人,和秦诺,也算是还熟悉。
风崖也抱了抱拳,看了看站在秦诺身边的苏浅和身后捧着礼物的一排小厮,略带歉意的道:“秦少爷,是不是已经搬来临苑了?”
“昨晚搬来的。”秦诺道:“所以今天便想来拜见一下闲王,日后大家住在一处,更可以常来往了。”
风崖面带难色,很是勉强的笑了笑:“只怕是王爷近些日子,都不能和秦少爷把酒言欢了。”
秦诺面色一变:“王爷怎么了?”
风崖犹豫了一下,道:“秦少爷也不是外人,请随我来。”
秦诺点了点头,挥手让小厮将礼物先送进去,自己便和苏浅跟在风崖后面。
风崖一路还是往林梵的住所走去,可是面色却始终阴沉,眉头不展。
苏浅也没有再问,跟在他后面,刚走到林梵的院子口,便闻见一阵浓浓的药味。
不由的道:“王爷受伤了?”
风崖点了点头:“昨晚王府里来了刺客,王爷为了保护皇后娘娘,被刺客在身上刺了一剑,中了很重的伤。虽然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想要恢复,也不是一时半载的事情。”
这消息让秦诺不禁惊的一时呆住,半响方道:“这怎么可能。王爷的身手我是见过的,不敢说天下罕逢敌手,我想这世上能伤他的人,也没有几个。王府又向来是戒备森严的地方,皇后娘娘凤驾在此,更应该是重重守卫才是,怎么可能让王爷重伤。”
风崖苦笑了一下:“秦少爷说的是没错,可是昨晚的刺客实在是太厉害,王爷又护皇后心切,这才一时不备着了道。实在是,卑职们也都不太敢相信。”
不知道怎么的,苏浅就想到了昨晚上那个重伤在身的男人,心里泛起些怪怪的感觉。
秦诺心中转过许多念头,脸上却是神色凝重,犹豫道:“风兄,那王爷现在,是否方便我探视?
第113章 神秘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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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神秘的恩人
风崖想了想,道:“王爷现在的情况倒是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还是很虚弱。秦少爷请您稍候,我去问一下王爷的意思。”
秦诺点了点头,看着风崖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又再轻手轻脚的走出来,恭声道:“秦少爷,王爷请您进去。”
秦诺也便低声应了声好,转头道:“浅浅,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苏浅有些迟疑,却还是应了声好。
闲王既然受了伤,肯定是衣衫不整憔悴不堪的,自己现在进去,却是于理不合。
风崖对秦诺看来是礼遇有加的,连忙唤了下人请苏浅去喝茶稍候,这才将秦诺迎了进去。
苏浅跟着丫鬟缓缓的走着,心里不免开始纠结。
这事情来得太巧合,昨晚上才遇到一个伤重的男人,今天林梵又被刺客袭击受了重伤。想让人不往一块儿联想都难。
可是林梵在秦诺说来,是个极小心谨慎的人,本身武功也高,若是能在他的府里将他伤重如此,还能躲开重重侍卫逃走,那么昨晚晚上她救的那个男人,伸手实在难以想象。
苏浅有些纠结,以往的时候,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她可以很明白清楚的判断出自己该怎么做,杀人就是犯法,杀人未遂也是犯法,都是该抓起来接受法律的制裁的。哪怕你有天大的苦衷和令人不得不同情,也第一定要抓到,然后由法官给你一个最终的结果。
可是现在这情形明显不是。
苏浅一团混沌的陷在其中,不知道哪边是黑那边是白。即不知道杀人的人是不是该杀,也不知道追捕的人又是否代表了正义。
无声的苦笑了一下,等到晚上听完苏浅的故事,理清楚其中的头绪,只怕真的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立场。
王府的茶道是真的不错,王府的丫鬟也客气有礼,苏浅喝到第二杯的时候,这才看见秦诺从远处走来,身边还陪着风崖。
忙站起了身,道:“闲王怎么样了?”
秦诺的表情是再合适不过的低沉:“伤的很重,不过幸亏极是得到了救治,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我前些年路过北疆的时候,曾经很是偶尔的得到过一颗血参,最是适合滋补调理,补血养气。等一会儿我回府了,便让人送来。”
“这怎么好。”风崖道:“那血参卑职虽然未见过,却是听说,可是千年难遇的珍品。王爷的伤如今已无生命危险,请秦少爷不必担心。”
秦诺笑了笑:“什么珍品不珍品的,若是不能用在最需要的时候,再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意义。风兄,我虽然是个做生意的,可是眼里也并不是只有钱。这血参,是送给你家王爷的,你就别操心了。”
秦诺的话说的风崖脸色微有尴尬,却还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卑职就替王爷先行谢过了。”
秦诺点了点头,道:“那我也不打扰了,先告辞。如今我已经住在临苑,来往都方便,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但是力所能及,没有推辞的。”
风崖微笑道:“多谢秦少爷,秦少爷的话,卑职一定转告王爷。”
又再客气了几句,秦诺便携苏浅告辞。
苏浅也不知道这闲王府哪里会不会有眼线什么的,心中纵有千百个疑问,却也没有敢张口就问,一直到出了王府,上了马车,这才急不可待的道:“秦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诺摇了摇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林梵确实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说是刚脱离生命危险,也不为过。”
“你不是说他武功很高?”苏浅道:“武功那么高,又在王府里侍卫重重,怎么会伤成那样?”
这个问题,秦诺倒是不以为意:“林梵的武功是高,不过天下之大,强中自有强中手,谁又敢真的说自己是天下无敌。倒是不知道这个伤了林梵的人,他的本意到底是行刺皇后,还行刺林梵。”
“对了。”苏浅道:“皇后呢?”
“这么受惊了一场,自然是回宫去了。”秦诺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后是来赏花看景的,哪里有冒着生命危险的道理。林梵这点倒是也难,在闲王府里,要是刺客伤了皇后,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说的轻了是保护不力受一顿责骂,若是皇帝起了他心,可就不好说了。”
“你不是说闲王和当今皇帝兄弟感情极好。苏浅疑惑道:“难道就为了这一点意外,就会反目成仇?皇帝身边的女人不是应该很多吗,怎么难道对皇后,特别的痴心一片。”
秦诺无奈笑道:“浅浅,皇后是一国之母,她的身份不是皇帝的一个女人,而是国家的一种精神象征。后宫三千,只有皇后是至高无上,可以代表皇族尊严的。何况现在的皇后还是出自名门望族,娘家掌握着军权,可以算是一种政治上的联姻。所以若是皇后有什么闪失,皇帝的位子,恐怕会不自在一些日子。”
顿了顿,又道:“皇帝和闲王的关系确实不错,不过宫廷之中,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兄弟。就算是关系再好,皇帝对所有的人,也都难免有一份戒心。更何况是有实力有能力的闲王。再说了……”
秦诺缓缓道:“虽然林梵一贯没有一点争权夺势之心,可是这到底是尚未准备周全,还是真的全无野心,这又有谁能说的定。既然皇帝起了疑心,或许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也说不定。据我的了解,闲王的势力,这些年是有些扩展的大了,皇帝担心,也并不奇怪。”
苏浅虽然没有接触过宫廷斗争,可是最流行火热的时候,宫心计还是看过几集,倒是也知道其中一二。想了想,道:“这么说来,闲王还是伤了自己比较好。至少这样,皇帝不会找他麻烦,不用兄弟相残,最后或许死的不明不白。”
秦诺笑了笑,那笑容中却没有什么笑意:“他这伤的,我也觉得甚好。”
苏浅没来由的觉得一寒:“秦诺,你想干什么?”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秦诺微微眯了眼道:“这些年来,林梵一直负责剿灭清风寨的事情,如今他受了重伤,自然是除去他大好的时机。”
这不叫乘人之危,这叫天赐良机。苏浅不能说秦诺是错的,只是无奈道:“秦诺,那你打算怎么做?也去刺杀林梵?虽然林梵现在重伤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可是经过了那事情,我想闲王府现在一定更是戒备森严,明里暗里的守卫肯定重重叠叠,想要刺杀,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
秦诺摇了摇头:“林梵的伤没有那么快好,我想再等上几天,再等几天,或许还有个意外的惊喜。”
感觉秦诺此刻,就是个十足的阴谋家,苏浅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
望了望车窗外的书川流的人群,苏浅轻声道:“秦诺,在告诉我你的计划和恩怨之前,先告诉我,如今的皇帝,是个怎么样的皇帝?如今这天下,是民不聊生,还是国泰平安?”
个人的恩怨有时固然难以放下,可是若如今的皇帝是个可以保的四海升平的皇帝,那又凭什么让个人的恩怨,牵扯那么多无辜的平民?
改朝换代不是小事,不是两个人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么简单利索,一旦牵扯上政治动荡,甚或牵扯上战争,那么连累危害的人,就会太多太多。
有些意外苏浅的问题,秦诺倒是也不敷衍,认真的想了一想,半响方道:“浅浅,如今的洛国,勉强也还算是国泰民安。如今的皇帝林霍,现在也还算是个好皇帝,虽然疑心重些,可是也并不至于民不聊生。可是……”
稍微犹豫了一下,道:“可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只怕没有几年了。”
“这是为什么?”苏浅奇道:“他已经是皇帝了,能够国泰民安,为什么不维持下去?”
秦诺淡淡道:“因为他有病。”
这是一个陈述句,没有一点感**彩在里面,秦诺好像并不是对皇帝的为人行事做一种评价,只是很单纯的说出一个事实。
苏浅愕然了一下,随即道:“什么病?”
“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病。”秦诺道:“平日里与常人无异,但是年过三十,便会渐渐地发作。从轻到疾,从可以控制到不可控制,越加暴虐猜疑,凶残成性……”
怎么感觉苏浅这是在说那个叫林霍的皇帝有神经病一般,苏浅也不由得皱起了眉:“你们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要推翻他?这也……首先这病未必是绝症,宫中一定有很多高明的太医,没有理由素手无策。再说了,皇帝肯定也有儿子,自己觉得控制不住了,将皇位传给儿子就是了,为了这个而闹得天下混乱,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秦诺苦笑:“浅浅,这不是什么刀伤剑伤,不是断胳膊断腿,一国之君,九五至尊,代表的是极高的权势和不可有丝毫亵渎的无上尊荣。说皇上精神不正常,谁敢?那是欺君犯上,要株九族的。”
倒是忘了这点,苏浅无奈道:“那皇上自己呢?他自己有没有病,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