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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遵命!”
啪!啪!啪!
沉重的板子狠狠的打在了身上,再没有半分的怜惜,每一下都是痛入骨髓,几次都打在了同一位置,紫萱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将拳头紧紧的塞进了嘴里,再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方才有垫子的时候叫的很凶,此时真打起来反倒没了声音,紫萱全身都紧绷着不动,而后竟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恪心中一紧,登时从椅子中站了起来,“住手!”
紫萱无力的贴在了凳子上,额前的汗水将本就凌乱的头发粘在了一起,面色惨白的早已没有了一丝血色,单薄的长衣被汗水湿透,忽而一阵冷风袭来,紫萱微微的打了个寒噤……
“打……打完了吗,打完了,我就走了……”
声音嘶哑,虚弱的已然微不可闻,李恪身为大唐三皇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板子,就连自己的府上也很少用板子教训下人,未曾亲身体验过又何尝知道会有多痛,他从未想过区区十几下板子竟能折磨人至此……
在他心里,二十板子与跪上一个时辰竟没什么分别……
“还有多少?”
“还有六下!”
李恪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必打了,都下去吧,本王送房公子回去!”
“是!”
宫中的下人都甚有眼力价,见蜀王焦急也不撤刑凳,只收了板子便匆匆隐了踪迹,诺大的庭院中只有他们两人,月光如水轻柔的洒在了紫萱的身上,隐去了一身斑驳的血迹。
稍稍喘过几口气,紫萱绕过李恪伸过的手,挣扎的从凳子上爬了下来……
扇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吗?她房紫萱不稀罕要……
一把拨开了他意图搀扶自己的手,紫萱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李恪,就算是我房紫萱当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将我折磨至此也够了吧,若是还觉得不够,你今日索性杀了我一了百了,否则,我房紫萱从今往后再不想和你有半分瓜葛!”
李恪的手将将愣在了半空,眼中闪过了一丝凌厉,就这样看着紫萱步履蹒跚的一步步前进,摔了再起,倒了再爬,想不到这女子泛起了倔强的脾气,便是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当年的茹儿就是这样在房府跪上了三天三夜,然后似她这般跌跌撞撞的爬回了蜀王府,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不知为何,他的心痛却一分都没有减少……
着实不忍心看着她刚刚消肿的膝盖再次与地面亲密的接触,李恪一把拦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她搂在了怀里。
“走,回去和本王上药!”
“你放开!”
就知道她不肯就范,李恪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紫萱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动,再动本王就把你摔下去!”
普天之下,能够让他蜀王背上肩膀的除却她再没有第二个人,不知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感觉到她滚烫的身体,李恪心中一惊,许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单纯的皮外伤还好,若是一旦发起炎来高烧不退,可是会有生命危险……
他从不是一个愿意隐藏自己心迹的人,对紫萱的感情如何,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他知道,看见她虚弱的趴在刑凳上的那一刻,他并不好受,他想要的是一个活蹦乱跳,是一个可以用巧计解决掉所有问题,可以与他对抗到底甚至不时反击的小丫头,他的紫萱不该是这般模样……
从刑房到李恪的寝宫着实要走上一段距离,紫萱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整座身体都好似轻飘飘的浮在了空中,兀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今晚月光柔和,繁星明亮,远方时不时的传来了阵阵鸟鸣,回荡在寂静的夜晚,一片祥和……
紫萱半梦半醒之间,微不可觉的张开了口,宛若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她说,“李恪,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这样对我,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你真想知道?”
温和的声音荡漾在如水的夜色中,泛起了层层涟漪,轻轻的转过头,紫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睡的正熟,一呼一吸间都清晰的回响在耳畔,宛若方才的伤痛都已不在。
回去的路上,湿润的青石板映着银白的月光沾染了一路诡异的艳红,浓溢的血腥滴落在紫萱的嘴里只觉得微微的发苦,李恪抬起头望着那本不该出现的颜色弥漫在翠绿的丛中,愈发的刺眼……
“安黑虎!”
“在!”
“将这儿收拾干净了,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是!”
李恪背着她回到了寝宫,尽量轻柔的将她放在了柔软的榻子上,紫萱依旧疼的直皱眉头,李恪一把将她含在嘴中的拳头拉了出来。
“若是痛就喊出来,不必忍着……”
紫萱却不理他,“这是哪里?”
“本王的寝宫……”
紫萱挣扎的起来,却被李恪轻而易举的按住,此时早就高烧的浑身都没了力气,连抬一抬腿都觉得吃力,李恪不知她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
“干什么去?”
“不用你管!”
“本王是你主子,当然要管!”
“谁丫的当你是主子?”
“我丫的就当我是主子!”
许是当真被他气糊涂了,李恪紧紧的将她按在了怀里,对着她的身上狠狠的拍了两下,刚刚好打在了伤口上,“别动!”
“李恪,你干什么!”
“再动本王把你拖出去打!”
见她不肯就范,李恪再一次抬起了手,紫萱缩了缩头,安静的趴了下去……
“安黑虎,拿药去!”
“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吧,她就是这么没骨气,凭他对李恪的了解,若是真的这么闹下去,他一怒之下将她扔了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她安静了下来,李恪轻轻的将她放在了腿上,从怀中拿出了那张已然泛黄的卖身契,“你乖乖上药,本王便将它还给你,从今往后,你若不愿,本王绝不逼你……”
声音温柔宛若流水,脉脉流动在安静的大堂,雪白色流苏的床前,只寂寞的响着烛火噼啪的声响,紫萱一愣,他这是心软了吗?
默默的揭开了伤口,深紫色的印记里透着淤青,各种交互错杂的浮肿一片盖过一片,甚是骇人;但许是打的还少,血已经止了,伤口不深只是刮破了层皮。
也不知她这一身的血迹都是从哪里沾来的,李恪皱了皱眉头,他从没想过事情竟会变成这个样子,眼看着伤口便知道或有多痛,如她所说,就算是她房紫萱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承受了这么多,也该够了。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怕,如今,他还能要的就只有她这一条小命,可他知道,他并不想要,整件事情中她也不过是一颗受人摆布的棋子,一枚谁都可以摆弄的棋子,她唯一可以用来对抗的,就是那些聪明的思想和那点可怜的自尊……
至于,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有些事情忘了就忘了吧,承受了这么久,他也累了,知道了总比不知道更为痛苦吧……
安黑虎将药放在了床上便安静的退了出去,药箱里大大小小的药瓶从好的到坏的应有尽有,李恪一向爱憎分明,可这一次,却是连一向寸步不离的安黑虎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对房公子到底是好是坏……
李恪望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紫萱的身上浮肿居多,需得蘸了烧酒慢慢的揉开,唯一的一处绽开的伤口已然结疤,擦不擦药都是一样……
紫萱见他许久没有动作,略有些担心的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屁股,“伤口……怎么样?”
“五颜六色的挺好看!”
李恪的眼中慢慢的浮现了一抹笑意,紫萱脸上一红,方始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全然裸露在李恪的眼前,毫无保留……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你够得到?”李恪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乖乖上药,本王把卖身契还你……”
一听卖身契,紫萱又一次乖乖的趴了下去,好吧,面子总不能当饭吃不是……
上了些去淤消肿的药,李恪招来了两名侍女,将卖身契摆在了紫萱的面前,吩咐两人蘸了烧酒,帮她将伤口揉开……
紫萱盯着已然泛黄的纸张,疼的呲牙咧嘴兀自不敢动,李恪心情颇好的坐在一旁,笑的开心……
“俗……俗话说,乐极生悲,蜀王殿下,你应该……嘶……应该小心点才是……”
李恪强忍住笑意,悠闲的坐在了一旁,“本王乐意,莫不是房姑娘还有什么意见?”
两名侍女早就看出她是女孩,只是将信将疑不敢确认,此时听见了蜀王的话均是相视一笑,“姑娘真是好福气,我家殿下从没为别人亲自上过药呢,就是王妃也没有您这样的待遇!”
“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
“糟了,糟了!”紫萱心下一惊,“你快帮我看看,本小姐的伤口,没有被他上坏吧?”
李恪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当下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们说的没错,本王除了你和佳佳,却没给别人上过药。”
紫萱一愣,“佳佳是谁?”
“本王养过的一条狗……”
紫萱狠狠的瞪过他一眼,“李恪,你害人!”
他好心好意为她上药,她居然嫌弃他上的不好?两名侍女听着她直呼李恪大名均是一惊,她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大胆?
李恪的嘴角慢慢浮上了一抹讽刺的笑意,“你说的对,本王就是喜欢害人!”
话音未落,他一把接过了侍女手中已然烫的温热的烧酒,“你们两个下去,本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刺客的身份
紫萱登时觉得一阵冷风自她背后嗖嗖的刮过,整个世界,一片冰凉。
“房姑娘,还有一句俗话说,不作死便不会死,姑娘这分明就是在作死……”
紫萱安静的趴在柔软的榻子上,一脸认命了的表情,方才说了几句话已经口干舌燥,此时的她,委实没有半分力气再挣扎。
想想自己来的这几个月,姐姐排挤,孩子被害,莫名其妙的替别人背了伤天害理的罪名,身上带着块玉佩不知给谁,好好的一条线索,就这样断了……
还有……还有她这一身大大小小的伤疤,疲惫不堪的身体,皆是拜了李恪所赐,她不知,他还要做什么……
他的手覆上伤口的瞬间,突如其来的剧痛竟疼的她想哭,小双,你这是什么穿越系统,我想要回去,你快放我回去!
李恪见她许久不打不闹,轻轻的俯下身来看她,紫萱两只眼睛哭的红红的,看得他心中一紧,忍不住伸出手臂来抱她……
“这青紫的伤口需得揉开,如若不然任它这样肿着,想要不痛还得半个月……”
声音温若流水,听在心中暖暖的,可紫萱兀自不肯妥协,浑身烧的滚烫,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重复着那一句。
“不要,我就是不要……”
滴落的眼泪打湿了他一整片的衣襟,李恪心中一痛,“好,好……我们不弄了,我们睡觉……”
依稀想起了自己儿时哄骗高阳睡觉时的情形,她母妃走时,高阳不过四岁,母妃将她抱回来的那天晚上,她也像她这样烧的浑浑噩噩,兀自躲进他的怀里,哭的像一只小猫……
母妃说,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孩子,今后定是会受尽屈辱,可这些年来,李恪委实没有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诺大的宫中,父皇的恩宠脆弱如海上的泡沫,来的快,去的也快,每个人都是自顾不暇,何曾有人肯为别人付出一丝一毫的真心,都说李恪冰冷如石,桀骜孤僻,却不知他的温柔,也曾有过心热如火,嫉恶如仇的一面。
除却高阳,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有了这样霸道的保护欲,除却他,不能有任何一个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一道伤疤,谁也不行!
大门推开,一道暗影恍惚间闪过,李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哲威,是香料的事情有了消息?”
柴哲威是镇军大将军柴绍与平阳公主的儿子,按理说身份尊贵,本该攀龙附凤,却偏偏看上了李恪的权谋,不顾父亲反对,打小便从蜀王一同共事。
“回殿下,还没有!”
“那是……”
“是先生叫属下来的,他说,昨夜的刺客不见了……”
前几日,皇上出行中途遇刺,羽林卫在柴哲威的带领下本已系数捉拿归案,却不料,皇上直接将人交给了房遗直去审,房遗直是太子的人,一旦归案也皆是太子的功劳,全然没有他柴哲威什么事,可如今案子未审出个所以然来,人倒给审丢了,到头来保不准又将责任推到了柴哲威的身上,说他看守不牢,给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