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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没有水,没有饭,没有亲人,没有信念,甚至没有活下去的欲望竟也可以这样,如行尸走肉般的待在这个世上。
自从她来到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对她好,对她关心,对她爱护,她原本以为繁荣昌盛的时代,原来竟残忍的那般冰冷无情……
银白色的月光如水,照进破旧的柴房,紫萱一人靠在冷冷的墙壁望着窗外万里无云的星空,一片浩瀚无垠,只是,这一窗大小的星空能有多大,紫萱抿起嘴巴苦涩的笑了笑,他终究是不信她。
李承乾也不过是想借着她的身份拉拢房家,说不准还能牵制李恪,如此好的间谍,他自然不忍心放过,只是没想到半路遇见了长孙皇后,而紫萱又穿着一身男装,自然解释不清。
玲珑的月光忽而被什么遮住了一般,眼前闪过一片不知名的黑影,窗外原本看守的侍卫已然不见了踪影,紫萱心下一惊,正想用稻草堵住窗口,便听见外面有人喊她。
“紫萱,紫萱姑娘……”
紧握的稻草一根一根缓缓的落在了地上,看清了眼前的人,紫萱微微一愣,竟是李承乾……
“紫萱姑娘,你受委屈了,本宫现在就放你出去……”
门外的锁链清脆的落在了地上,大门缓缓的打开,李承乾就那样一个人站在残月挂梢的梧桐树下,形单影只,他轻轻的抬起头,缓缓的向她伸出了手……
“紫萱,本宫带你出去……”
紫萱虚弱的撑着墙壁,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苦笑,第一个肯来救自己的,竟是他李承乾……
若是在几天之前,说不定她真的会信,会相信他是因为喜欢自己而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对她好,可现在,他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如此想来,现在的柴房之上就站着那些个跟踪她,监视她的刺客,那些李承乾为了控制她而安排在她身旁的黑衣人,真不想到,那些曾经她怀疑李恪的人,如今终于真相大白了,说来,她还要感谢他,感谢他让她看清了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一个人肯真心待她。
“李承乾,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紫萱勉强的扶着墙壁站起了身体,可脑袋一晕,又险些摔了下去,迷蒙中只觉得一双沉稳有力的双手稳稳的拖住了她,紫萱本能的一推,竟没有推开。
“紫萱,是我,我是房遗直。”
原本想要伸出的手微微一顿,大哥,竟是大哥……
她轻轻的转过了身,反手抱住他,竟有那么一刻不敢相信,“大哥,真的是你吗?”
她颤抖的捧起了他的脸,震惊的恍若隔世。
“你的手怎么了?”房遗直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三妹,你怎么会在这里,若不是太子殿下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
原本要抱住他的双手生生的僵在了半空,她差一点就忘了,大哥他,也是太子的人。
一阵细碎的脚步自四面八方纷至沓来,金祥园毕竟不是太子的住处,他也不好带着他的人来闯宫,毕竟自己,还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
一群黑色的锦衣卫将大哥与太子他们紧紧的围在了中间,李恪一身白衣飘飘,面色冰冷的站在了中间,凌厉的眼神仿佛冰冻了整座芙蓉园。
“本王道是谁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大哥啊。”说罢,轻轻的对身后挥了挥手,“干什么,没长眼睛吗,连太子都敢围,不要命了!”
身后的侍卫听命,渐渐撤了下去,安黑虎悄悄的下了命令,一干侍卫接二连三的向紫萱靠拢了过来。
李承乾颇为不屑的笑了笑,“三弟你是聪明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本宫想向你讨个人。”
“什么人?”
“三弟你明知故问!”
空旷的金祥园一时没了声音,瑟瑟寒风吹进破陋的草房发出了鬼戾之声,愈发的凄凉紧张。
紫萱愣了愣,李承乾肯为自己摆下这么大的排场,她委实没有想到,太子如此咄咄相逼,若是今日他不放人,明日他们便是敌人,好不容易暂时的联盟,就要这样被他生生的撕破,李泰与太子毕竟是亲兄弟,今后若是联起手来,定会令他苦不堪言。
想不到转来转去,自己终究是回到了起点……
紫萱勉强的扶着房遗直的手臂站起了身体,已然准备好了离开这里,今后定要防着长孙皇后,还要防着太子妃,她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
隔着这般远,紫萱仍旧看到了李恪紧攥的拳头和兀自隐忍的怒火,不知为何,心中竟有种异样的感觉,房遗直见蜀王许久没有应允,心中不由有些紧张。
“我三妹不过是冲撞了长孙皇后,蜀王殿下又何必如此为难?”
两天了,紫萱在柴房里整整被关了两天两夜,若是自己与太子殿下不来救她,是不是从此以后,世界上就再没了房紫萱这个人。
李恪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可这两天里,他又何尝吃过一顿好饭,睡过一次好觉,总觉得身边像缺少了什么,空荡荡的,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他想着,就这样,放她出来吧,可每每手伸向了钥匙,又缩了回来,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面对李承乾,他真的不知道……
“若是,本王不放呢?”
李恪那一字一句出口的瞬间,连紫萱都愣了愣,她固然重要,却并不是不可替代,她在他身边那么久,却从没帮过他什么,为了她一个微不足道的房家三小姐公然与太子作对,真的值吗?
李承乾转过头,讽刺的笑了笑,“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柴房上十几名黑衣人应声而落,远处的丛林中几抹黑影飘过,据紫萱看来,李承乾的人绝不比李恪少……
刺客仍旧逍遥在外,如此非常时期,皇上带着侍卫先去了少陵原与长孙无忌等人会和,如今的芙蓉园,委实是他们皇子的天下,难道,他们真的要打上一架吗?
李承乾轻轻挥了挥手,两伙人正在渐渐的靠近,若是他们今日打起来,明日她房紫萱的名字就会传到李世民的耳朵里,他们这些人各个难逃其咎,最终还不是魏王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李恪自然也明白。
想到这,他缓缓的挥了挥衣袖,原本围在紫萱身旁的侍卫渐渐褪去,李恪淡淡一笑,原本绝美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缓和的表情。
“大哥你也不必心急,房公子怎么说也算是名门之后,我们这般争来抢去反倒丢了房大人的面子,不如这样,我们让房公子自行选择,只要他说从今往后跟了你,本王绝无二话。”说罢,李恪缓缓的转向了紫萱,“房公子觉得意下如何?”
诺大的金祥园,几百人,灼热的目光齐刷刷射在了她的身上,紫萱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恪,你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啊,看我可怜的小眼神,么么哒!
☆、第二十一章 协议的达成
如此轻易的便将这个难题抛在了自己的身上,若是让她选,那她谁也不想选,李恪心知肚明,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太子也别想得到,而最终里外不是人的,还是她房紫萱……
轻轻的抬起了头,李恪的手有意无意的拨弄着腰间的名牌,那木牌通体乌黑,分明就是那日小竹捡到的那一块。
紫萱用尽全力方才克制住自己没能走上前去,一问究竟,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孩子的事情,他竟有了消息。
紫萱微微皱了皱眉头,兀自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孩子的事情不可不管,可当下一步错,步步错,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这是李恪与李承乾为她设下的圈套,她只能跳,也必须跳……
下定了决心般的抬起了头,紫萱淡淡一笑,“若是要我选,那我选他!”
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指向了身旁的的房遗直,后者微微一愣,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也是太子的人,三妹,竟不知吗?
紫萱望着神色各异的两人,淡淡一笑,“我是人,而且是房家的人,又不是东西,我只做与我房家有益的事,当今圣上如今最忌大臣只见拉帮结伙,还望太子与蜀王殿下见谅!”
如他所想,房遗直也是太子的人,选他与选太子并无分别,紫萱轻轻的抬起头,兀自看见了李恪眼底那隐忍的不甘与憎恨,好像一把尖刀,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比之每一次,他对她肉体上的折磨愈加的强烈。
不过,紫萱自有她的打算……
李承乾微微转过身,正想带着两人离开,紫萱却站起了身,轻轻的拨开了房遗直的手臂。
“三……房公子这是要去哪?若是没有休息的地方,不如就跟大哥回外院吧!”
房遗直一怔,已然不知这个刁钻古怪的三妹究竟是在想什么,倒是紫萱气定神闲的笑了笑。
“多谢大哥照顾我,只是,初见蜀王时我曾答应了殿下,在此次南巡期间都要担任蜀王殿下的侍卫,如今南巡还没结束,食言总是不好的吧。”
“三妹,你……”房遗直情急之下,不由脱口而出,只是声音细若惘闻,除却他们两人,几乎没人听得到,“蜀王他身边那么多人,哪里就缺少你一个照看,况且……”
“大哥不必说了!”紫萱平静的一笑,“我意已决!”
大抵是李恪从没想到如今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就算是他拿出了小竹的名牌也并没有稳操胜券的把握,她委实算是聪明,明面上选了太子,暗地里却跟了自己,可若是深究起来,其实谁也没选。
“既是如此,那今日之事,就这么定了吧,大哥可还有什么意见?”
事已至此,李承乾也不好说什么,话音未落,李恪毫无怜惜的一把拉起了地上的紫萱,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寝宫。
“孩子呢?”紫萱不究其由,不问其他,只单单这么一句,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李恪。
后者面上一沉,眼中闪过微微的落寞,“你先好好休息,身子养好了才有利用的价值,到时候,本王自会与你说!”
“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
紫萱干净利落的与他打了个手势,“那好,一言为定!”
来不及换下那一身沾满稻草的衣服,一头栽在李恪的床上,睡了起来,自打她遇见了李恪就离开了茶水房,而李恪委实没给她准备什么休息的地方,睡觉养伤统统都是在他的床上,也因此在他的地盘到处都有着她的味道。
比如,满床的稻草……
李恪颇有些无奈的望着她的睡姿,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风范,一双兀自肮脏的小手伤口未来得及处理,已经有些许的肿胀化脓……
“喂,先别睡了,起来上个药!”
紫萱困成了这样,哪里有心情去理会李恪到底说了什么,轻轻的转了个身给他让了个地方,你睡哪儿不管,别吵我就行……
李恪望着她熟睡的模样不由“扑哧!”一笑,这丫头什么时候也这样大度了……
明明想着以后再不难为她,当年的事她也有责任,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颗棋子,承受了这么多,也够了,可不知为何,一涉及到李承乾,他就这般失控,而紫萱对于他的伤害早已见怪不怪,麻木到全然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你若要我死,就索性一剑杀了我,若是不能,也别想让我屈服……
僵持了这般久,李恪承认,败的那个是他……
深夜月光如水,迷蒙的照在了她的脸上,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柔软湿润,甚是舒服。
清晨醒来时,手上的伤口已经消了肿,原本流血的地方也已经结了疤,用不了几日必然痊愈,手上不知何时已然被涂满了药膏,不同于普通的草药,闻起来竟一阵独特的味道。
李恪躺在她身边,睡的正香,桌子上依稀摆着十几种花花绿绿的药瓶,有太医院专供的伤药,还有的琉璃翡翠英华瓶,皆是西域的专供。
紫萱笑了笑,看来这药李恪是用了心的……
缓缓的起身,兀自梳洗了一番,这女子的发式太过复杂,她不会梳,可男子的发髻她还是绾的异常顺手,想来自己花容月貌的一张脸,如今变做了男子,虽不失英俊潇洒,却也看起来不那么顺眼。
也不知怎的了,这几日竟愈发在意自己的容貌,生过一个孩子的女人了,人老珠黄倒是没有,温柔妩却是愈发的动人,这样一张脸,想叫男人不欢喜都难……
兀自梳理着自己已然及腰的长发,乌黑细密竟如海藻般的柔顺,正自发着呆,手上的梳子不知何时被人拿了去,紫萱刚想转头,便被人牢牢的固定在了原地。
“别动!”
看清了身后某只目不转睛的家伙,紫萱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什么时候起来的?怎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紫萱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