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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丫头,还是绰绰有余,只是碍着身孕的原因,借着阻力后退了几步。
房玉兰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争先围了上去,紫萱后退了几步准备进攻,房奉珠的脸色终是变了变。
“住手!”
紫萱的身上毕竟怀了五个月的身孕,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她这个王妃出去只怕是不好交代,想不到,自己这个妹妹平素看起来一副文文弱弱,知书达理的模样,却是一副毫不吃亏的性子。
只是,平素娘亲可是没少偏爱这小丫头,如今让她抓住了机会,焉能不好好的与她算一算账。
“翠兰说得对,本王妃留下来是娘亲亲口允许的,这屋子是给房家三小姐住的,不是长孙夫人,哦不,是长孙家休回来的弃妇。”
房奉珠颇为得意的笑了笑,一双妩媚的丹凤眼渐渐流露出阴狠的笑容,“不过,我们房家大的很,一个丫头还是放的下的,我这人也一向大度,自是不会难为了你,柴房,厨房,茅房,你随便选!”
话音未落,房奉珠已然缓缓的转过身,进了园门,玉兰身后的翠兰翠玉捂着嘴巴笑得开心,小竹转过身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
“小姐,我们先去客房休息,这衣服可还湿着呢,穿久了会生病的。”
“客房?”紫萱笑笑,“住什么客房?大姐不是要我们住柴房吗?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小竹听过不由大吃一惊,“小……小姐,这……”
她家小姐虽说文弱了些,却不懦弱,难道嫁了一次人竟变了性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甘心忍气吞声……
可紫萱却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姑娘,话音未落,人已站起了身体。
“不知小竹可否听过一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房府毕竟不是她的地盘,想来,她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紫萱早已听出,若是有什么理由值得她们如此为难自己,恐怕就是娘亲以往过于偏爱自己,惹来了兄弟姐妹的嫉妒,娘亲喜欢自己整座房府有目共睹,况且,房玄龄惧内的名声一向不小,卢氏善妒,曾经唐太宗选美女赐予房玄龄,卢氏坚决不纳,宁可喝下唐太宗赐予的毒酒也决不答应,最终,房玄龄也没能将那女子娶进门,至今也没有妾室。
娘亲性格坚毅,认定了事情便绝不会改,这也是自己能够胜利在房家站稳脚跟的胜算之一……
想要让娘亲知道总要有现成的证据,如今,这不就是个很好的证据……
找了间没人的客房换了身整洁的衣服,紫萱果真拉着小竹入住了柴房,小竹摸着地上潮湿的稻草不由一脸的担忧。
“干嘛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紫萱笑笑,“娘亲出去烧香一来一回最多两天,明儿我们就可以回紫藤园了。”
小竹一愣,“小姐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紫萱低下头,轻轻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由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可怜了这肚子里的孩子……”
而事到如今她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这个孩子,今日她在房府的遭遇便是明日他在房府的生活,因而不管孩子挺不挺得过去,她都要这样做。
兀自在房外捡了些干些的稻草,又铺上了两床被子,紫萱吩咐着小竹升了堆柴火,便一头栽进了被里,一觉睡到了下午。
耳畔不知何时响起了木柴落地的声音,紫萱迷蒙中睁开了眼睛,眼前十几个下人来来回回,柴房中的柴火都被搬了出去,叮叮咣咣吵得紫萱甚是烦躁。
“你们做什么呢,没看到小姐在休息吗,通通给我出去!”
小竹只跟了紫萱几日,这性子便愈发的像她,几个下人微微一愣,倒是当真吓了一跳。
“夫……夫人说,这房中的柴火都潮了,须得搬出去晒晒。”
“你的意思是,这一会儿还要搬回来?”
小竹的眼睛一瞪,便要与他们理论,紫萱却是笑着摆了摆手,“与他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正主在外面呢!”
小竹扶着紫萱站在门外时,房玉兰正等着看屋内的笑话,紫萱正嫌赶她们出去的证据不够多,如今,这就来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人海中遇见你
紫萱就料到来人必是白天没能得逞的房玉兰,如今一见果然不出所料,比起大姐,二姐始终还是一个只知嚣张跋扈的姑娘。
“不知二姐到访,真是有失远迎啊,二姐若是想晒晒柴火,不知可否也将小妹的被褥拿出来晒晒,也省的小妹回紫藤园那天,还得收拾!”
房玉兰的脸色一变,宛若见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一脸厌恶。
“房紫萱,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大婚第一天就被婆家撵了回来,看娘亲回来不把你这小贱人赶出房府!”
“什么?”紫萱故作听不见的转过了头,“二姐说什么?将我赶出去?那我们就好好看看,最终被赶出去的是谁如何?”
“贱人!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等娘亲回府,我定要让她将你和你肚子里的小贱种都赶出去!”
“你说谁是小贱种?”
紫萱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房玉兰,她骂她贱人,贱种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说她孩子半句,否则,就算是与她同归于尽她也决不妥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房玉兰全然没将她放在眼里,就凭她一个区区长孙府的弃妇,能奈她何?
“我说,你是贱人,你肚子里孩子也是贱人,怎么样,听清楚了吧,用不用我再说一遍?”
想不到话音未落,紫萱几步走上去,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房玉兰的脸上,“你再说一遍试试!”
房玉兰做梦也没想过紫萱敢对她大打出手,这个丫头,她这是不要命了吗?
“房紫萱,你找死!来人,给我按住她!”
紫萱还没站稳,脸上已然挨了十几巴掌,房玉兰尤嫌不够,又狠狠的拉着她的头发踉跄了十几步,才缓缓的松开。
“房紫萱,你等着,等娘亲回来了,我定然要她赶你出这房家!走!”说罢,她转身挥了挥手,几个下人相继望了紫萱一眼,各自转身离开。
小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紫萱,说话时已有些颤抖。
“小……小姐……”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就这几个字,而后便哽咽着一句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你看,我这不还好好的嘛……”
紫萱轻轻的揽住小竹的肩膀,眉宇间已有了淡淡的笑意,她的目的如今已然达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明儿娘亲一回来,就到了她们扬眉吐气的日子。
“好了,来……”
紫萱轻轻的扶了她起来,回了柴房,小竹便去备了些冷毛巾来给紫萱敷脸,不料,紫萱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脸敷上冷毛巾,明儿若是消了肿还给谁看,我怎么说也是长孙家的媳妇,没准还得给人家送回去呢,伤成这样成何体统,小竹你放心,娘亲不会轻饶了她们。”
紫藤园的房奉珠一听玉兰去找了紫萱麻烦,也登时吓了一跳,这丫头怎生蠢成这样,她房奉珠做事一向不露马脚,吃人不吐骨头的干净,就算是娘亲当真回来了也说不出什么,可那事情一经房玉兰插手,已然变得不可收拾。
深夜,房奉珠吩咐去的丫头通通被紫萱关在了门外,如今,已然算好了娘亲回来的日子,可她毕竟不是当初的那房紫萱,对于她的那些个遭遇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明日本应一脸泪水站在娘亲卢氏面前的她,如今除却恨意,竟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
清晨,第一缕阳光暖暖的照在了柴房的外面,紫萱早已蓬头垢面的站在了门口,做好了一切该做的准备,可怜大姐二姐还在睡觉,全然不知她的计划。
想要让娘亲接受自己回到房府,就必须装出在长孙府上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却又不能做的太过,以免引起爹爹和长孙无忌的争执,这件事情说来双方都有错。
房家不应该把有孕的女儿嫁到长孙家,而长孙冲也不该瞒着父母对爹爹说紫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是长孙家先来提的亲,这么说来,其实谁也不欠谁……
紫萱兀自酝酿了许久,半天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她不是原来的紫萱,没有感同身受的屈辱,自然也没有委屈的感觉。
“小竹……”
“嗯?”后者显然没想到自家的小姐会在这个时候叫住她,当下微微一愣,莫不是自家小姐反悔了,再也忍不下去,想要带着自己浪迹天涯?
紫萱显然没看出小竹这般稀奇古怪的想法,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
“小竹,你去帮我弄上一些辣椒水,胡椒水什么的,浓度不要太高,放在小瓶里给我。”
“啊?”小竹明显的一愣,“这房府的厨房看的甚严,我们这些普通的丫头,可都是进不去的!”
“那就弄一个辣椒来,越辣越好!”紫萱二话不说,一把将小竹退出了门外,“动作快些,不要让别人发现!”
“好!”
小竹果然不负她的期望,为她偷来了一串又大又红的辣椒,紫萱将它拨开,擦在了手指上,兀自揉了揉眼睛,硕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一袖子。
晌午阳光火辣的照在了房府的门外,卢氏带着长子房遗直的儿媳杜氏相携着下了马车,杜氏同样怀着五个月的身孕,比起房紫萱气色却是好了许多。
房奉珠带着玉兰亲自接了卢氏,四个人同时锦衣玉袍相携而去,走在房府里,却也是道亮丽的风景,十几个丫头悄悄躲在了屋后的凉亭中驻足观看,四周均是羡慕不已的眼神。
不知何时,房府的后面竟传来了轻轻的啜泣之声,声音渐渐变大,听起来竟与这和谐安详的景色格格不入。
卢氏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谁家的丫头哭成了这样,杜氏,你去看看,有什么委屈好好的解决,以后出了府可别到处说是我们房家给了她委屈受。”
杜氏微微俯了俯身子,正准备领命,房奉珠的脸色变了变,一时竟有些难看,听这声音的方向好似是房紫萱所住的柴房,自己昨儿不是派人接她住进了客房,翠兰翠玉几位丫头也没有回来,莫不是,竟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想到这,她一伸手将将拦住了杜氏,“大嫂止步,大嫂如今是怀着五个月身孕的人,这点小事,如何能让你亲自来办,娘亲交给我就是!”
杜氏愣了愣,本已觉出不对,可房奉珠毕竟是韩王李元嘉的王妃,王爷的妃子乃是朝廷一品大员,她绝没有反抗的权力,本能性的转向了卢氏,后者轻轻摇了摇头。
“这本是房家的事,就交给你大嫂去办吧,你啊,管好你的韩王府,娘就放心了。”
房府的柴房内,紫萱轻轻的拉了拉小竹,“好了,别喊了,如今算一算时候,人也该来了。”
门外跪着的丫头不知何时已然离开了柴房的门外,就在不远处,杜氏一身橘色的翡翠落暮裙,头饰鹅黄云母屏,丹凤眼,鹅蛋脸,委实算是不可多得的丽人,小竹说,那是大哥房遗直的妻子,杜月茹。
紫萱一见她便“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兀自拉着她不肯起来,“大嫂,我……”
杜氏见她这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妹妹,你……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婆家受了委屈?”
紫萱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不是,是大姐二姐……”
都说一如侯门深似海,侯门的女人都有一颗七巧玲珑心,杜氏深知这并不是什么自己能够解决的问题,兀自蹲下来温言温语的安慰了几句,悄悄派人去给卢氏送了信。
不一会儿,传说中的娘亲还有大姐二姐相携而来,房玉兰轻轻的抬起头,看见了地上的紫萱,脸上兀自带着昨日的伤痕,哭的梨花带雨,心中的怒气便不打一处来。
“你个小贱人,昨日刚被婆家撵了回来,今日还有脸哭!”
“放肆!”卢氏一脸震惊的走上前去,看了看身后的柴房,又摸了摸紫萱脸上隆起的掌痕,转过身,一巴掌扇在了房玉兰的脸上。
“孽障!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趁我不在,将妹妹关进柴房里,随便欺负!”
“不……不是的!”房玉兰惊恐的坐在了地上,眼神转了转,不由望向了一旁的大姐,“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见那小贱人丢了咱房家的脸面,才出手教训,不……不信你问大姐!”
话音未落,卢氏已将她一脚踢翻在地,“贱人?谁是贱人?那是你妹妹,她现在怀着五个月的身孕,你怎么就忍心下这样的狠手!似你这般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女子哪里有半点我们房家人的样子,收拾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出这里,我们房家没有你这样的姑娘!”
房玉兰坐在地上不由花容失色,兀自站在一旁的房奉珠脸上也不好看,且不说卢氏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