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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
紫萱缩了缩,“不干什么。”
柴哲威一拱手,“先生说的有道理,且不说这夏商周都因女人而亡国,就是这最近的陈后主陈叔宝,也是因为过分宠幸张丽华,而做了亡国之君,看来这女人为祸不小啊!”
“就是!”程怀亮一见先生点头,就连忙站了起来,我可不能比柴哲威这小子差!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女人嘛,就是在你荣华富贵的时候与你情投意合,你一困顿啊,就像一缕烟似的,全跑了!”
“是啊!”岑文本点点头,语重心长的看着李恪,“男人还是应该以大事为重。”
紫萱一听,只感觉一把火烧了上来,使劲抽出被李恪死死压住的手腕,站了起来。
“你这老先生当真胡说八道!”,说罢,不管已经呆在原地的几个人转向程怀亮,“你这小子更是一派胡言,什么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难道不是不是衣服生的,要是没有女人,你们男人早就断子绝孙了!”
屋子里足足安静了几秒,李恪满脸黑线的拉住他,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声音低的像城南寺里的洪钟,“你给我坐下。”
“我不坐,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李恪伸回了想要拍桌子的手,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炸掉了,“快给先生道歉!”
紫萱轻轻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那把火汹涌的,就快烧了整个蜀王府!
不过对不住,谁叫你刚才气我!!!
紫萱冲他微微一笑,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李恪终于忍无可忍,“安黑虎,把她带出去!”
“殿下,这……”
“这什么这?把她带出去!”
“额……是!”
安黑虎连拉带推的把紫萱弄到了门外,对着她一拜,“哎呀,公子,你别闹了,若是岑先生和杨妃娘娘说了这件事,殿下少不了又要挨一顿骂。”
“谁让他说我们女人……”紫萱一下子捂住嘴,如今,安黑虎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此时是在王府中,在王府里这话可不能乱说。
也不知这话,安黑虎听去了多少……
“好了好了,那你带我在府里转转吧。”
“是,房公子请。”
“对了,”紫萱转过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知不知道,这岑先生怎么不坐主位啊?”
“哦,是这样,先生说身份有别,主位应该殿下坐,殿下说岑大人是先生,主位应该先生坐,因此,两人谁也没坐。”
紫萱点点头,继续向前走,这蜀王府不仅大也十分规整,一进大门,一间正堂两间偏房,穿过正堂便是后花园,一片青山绿水,百花争奇斗艳的景象。
说来,这设计王府的人当真是匠心独运,主人的房间都设计在了花园里,一片绿意中隐隐透出几片灰瓦,当真是风光旖旎,每一处风景都像一幅淡雅清新的山水画,虽然是在古代,但是对于在现代学建筑的紫萱来说,还是对这蜀王府的设计感到耳目一新。
“不知这王府是谁设计的?”紫萱转过头问安黑虎。
“说了你还别不信”,安黑虎一脸骄傲的看着他,“这么大一座王府,都是由殿下一个人设计,并由他一个人监工完成的。”
原来他也喜欢建筑……
就这样走着,安黑虎竟渐渐带着她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四下里望了望没有人过来,方才放心的开了口。
“我想,房公子大概忘了一件事!”
“哦?”紫萱一愣,“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第一次,您与殿下见面的时候,我也在,只是那时候,姑娘可还穿着女装!”
紫萱听见了“姑娘”两字,脸色瞬间白了白,“你……你要干什么?”
“哦,姑娘莫要紧张!”安黑虎对着她笑了笑,“我是做奴才的,虽说殿下不把我当奴才,可我安黑虎还知晓自己的身份,你是殿下的人,我不好说什么,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我已经知晓姑娘的女儿身,紫萱姑娘,就不用背着我了!”
缓缓的松了口气,紫萱有惊无险的拍了拍胸口,原来这么久,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自导自演,别人早就看在了眼里,太子知道,魏王知道,她自己还隐瞒个什么劲,只是,若是自己还想在蜀王身边待的久,只怕今后,还得这一身男装。
紫萱低下头,正想着今后该如何面对他们,却有个丫头忽然过来通报,“管家,太子和魏王殿下来了,就在前门呢。”
“那就快去通知殿下,我这就去迎接。”说罢,转向了紫萱,“房公子,请恕在下不能陪你赏院了,你请自便。”
“好,你去吧。”
紫萱才走几步,便听到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娘娘的猫跑到房上了!”
紫萱伸手拦住她,“在哪?”
“跑到前院去了!”
紫萱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带我去,我帮你们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鸡飞蛋打(下)
紫萱走了以后,书房里才得以正常的上了几分钟课,可岑文本没讲几句,便有下人来报,太子和魏王来了,还带来了好多东西。
岑文本合上书,看来今天这课是讲不成了,“殿下,微臣和他们几个就先告退了,待殿下有时间,微臣再将今日的功课为殿下补上。”
“好”,李恪连忙站起身,“先生,请恕恪儿有要事在身,不能远送了。”
岑文本点点头,“殿下这就请便吧。”
李恪走到前厅,远远的就看见太子刚刚带来的,两米高的釉彩瓷瓶。
“大哥,你还真是守信用啊,小弟上次不过随便说说罢了,没想到大哥你……”
“哎,本宫这不也是没办法吗。”李承乾挥挥手,“四弟今天来我府上,也看上了这个瓷瓶,本宫说已答应先给三弟赏玩,他不信,没办法,我只好当着他的面给你送来了。”
李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哈哈一笑,“三哥也真是好眼光,这瓶上画的表面上是三虎称霸,实为四虎,你看看这石头后面露出的半个虎头,待前面这三虎斗的三败俱伤,它便坐收渔翁之利,如此栩栩如生的画面,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李恪也哈哈一笑,“难怪父皇总夸奖你博览群书,眼光独到,哥哥我也只是看上它图案细腻,线条流畅,色彩均匀,却不知还有这等妙处,看来我还真是好福气呀!”
“来,三哥,你看看这个”,李泰递给李恪一个檀香木的盒子,那盒子精巧细致,盒面上雕刻这几杆翠绿的竹子,一阵风吹来,飘来了几缕淡淡的檀香。
李泰慢慢的掀开了盒盖,一阵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却让人闻之神清气爽。
“怎么样,上好的玉壶笔,弟弟府上还有几盒,听闻哥哥一直喜爱墨画,这壶笔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若是三哥肯忍痛割爱,我明日便将那几盒给哥哥送来。”
李恪一笑,“哎,不就是一个瓷瓶吗,四弟府上什么宝贝没有,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紫萱远远地听见他们吵,也没在意,只一路跟着那只胖乎乎的大白猫,那圆滚滚的猫眯着湛蓝的大眼睛,鄙视的瞥了紫萱一眼,轻松地从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房顶。
这只猫不幸将紫萱这个女汉子惹怒了……
这只臭猫,敢气本姑奶奶,本姑奶奶今天抓不住你,我就不是房紫萱!!!
紫萱转过头,冲侍女招招手,“给我拿个梯子来。”
侍女一脸担忧的看着紫萱左摇右晃的登上了梯子。
“房公子,你行吗?”
紫萱回头摆摆手,“没问题。”
那只猫见她爬上来,冲她扭了扭肥嘟嘟的大屁股,掉头便跑。
“臭猫,站住!!!”
紫萱不理会脚下踩碎的瓦片,噼里啪啦的一路追了过去。
李恪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大吃一惊。
“你干什么?给我下来!!!”
紫萱显然没听到李恪的话,继续猛冲……
那只猫跑到房檐边上,躬起身子,轻轻一跃,跳到了地上,紫萱想也没想,跟着它跳了下去。
当紫萱看到身下的东西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本能的一脚踢开。
“啊,我的彩瓶!”李泰忙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上前去扶,无奈,彩瓶在接触到她的手臂之前,先撞到了他的肚子,然后……瓶子像撞到了弹簧一样的弹开,碰到墙壁上,碎掉了……
李恪舞动着双臂,稳稳地将紫萱抱在了怀里,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白衣飘飘,宛若千年不化的冰雪,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身侧,透出淡淡的清香,一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关切的看着他,溢满的竟是似水一般的温柔。
“你没事吧?”
紫萱张了张嘴,话含在了嘴里,竟没有说出来。三月,梅花盛开的季节,片片梅花飘落如雪,落在了紫萱的发梢,李恪微微一笑,替她吹落了花瓣,温暖的气息萦绕在耳畔,紫萱忽然想着,就这样被他抱下去,永远不要停止,永远不要……
只是,永远就是永远也不可能会有永远……
“咳咳……”太子的动作,打破了原有的沉静,李恪轻轻地把她放下来,紫萱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李承乾和李泰。
对于历史,她知道的不多,不过,她所知道的就是,她和其中一个人,也就是当今太子李承乾,有过婚约。
果然自从她一出现,太子的眼光便一直锁在她的身上,从未移开过。
李恪冲着太子一拱手,“大哥,这彩瓶不小心被下人踢碎,多少钱,您报个价,改日我便叫人给您送到府上去。”
“三弟,你太客气了,这瓶本就是拿来给你赏玩的,如今,就当大哥送你了,本宫还有事,这就不多留了。”
紫萱深知自己闯下的祸绝对不小,此时以她的身份,出现在蜀王府就已经是大错特错,更别提踢碎了他的瓷瓶,搅乱了他的课堂。
一旁的李泰也冲着李恪一拜,“三哥,那小弟也不多留了,这壶笔,就当是小弟送给三哥的礼物,四弟这就告辞了。”说罢,还不舍的瞅了瞅地上的碎片,李恪微笑的将二人送出门,回来,转身瞪着她。
紫萱撇撇嘴,这脸变得还真快……
“你上房顶干什么?”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抓……抓猫。”
“抓猫?那不是下人干的活,为什么不是下人去干???”
“我……我想帮帮他们嘛,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
完了,紫萱耸耸肩膀,看来她今天是死到临头了……
李恪像抓小鸡一样的抓住她,“安黑虎,先把那只猫给王妃送到杏园,再把,她……”说着将紫萱拎到了安黑虎面前,“再把她,送回房府……”
“额……是。”
李恪转身离开,紫萱冲安黑虎吐了吐舌头,“不必送了,我有腿,自己走!”
说罢,转身离开了蜀王府。
难怪来了蜀王府这么久,也没看见王妃,原来是住在了杏园,这王爷和王妃竟然不住在一起,真是闻所未闻……
今日,正事没谈上,祸倒是没少惹,紫萱无奈之下,还是托了小竹悄悄的去蜀王府寻了安黑虎,问一问那彩釉的价钱,毕竟自己打碎的东西总不好让李恪那家伙来赔钱就是了。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一进房府便觉得这府上的感觉怪怪的,所有人以大哥为首全都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连爹爹一向沉稳老练的宰相,今日也有些心浮气躁。
紫萱本想去书房一问究竟,远远的便听见房玄龄训斥二哥。
“我早就说过像程余,李季这样的小人不能重用,你可倒好,不仅相信他们,还把他们推荐给了太子,你们这到底安得什么心,还有那个汉王李元昌,太子相信谁不好,偏偏相信他,做什么粮米买卖,这下好了,皇上要把太子废了,你们谁也得不了好!”
“不会这样的!”房遗直慌忙上前去劝,“爹爹莫要担心,如今前方战事紧急,皇上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废了太子,再说就算他有了这个想法,长孙无忌大人也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我们联名大臣上书求保,定能将这个太子保住!”
怎奈,大哥话音未落,房遗爱不干了,“皇上废了太子有什么不好,依我看这个太子的品行照魏王殿下差远了,你说长孙大人会反对,我看未必,都是长孙皇后的亲骨肉,保哪个不是一样,魏王他……
“放肆!”房玄龄一把举起了桌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这太子还没废呢你就如此放肆,这太子要是废了,你还不得蹿上天啊,谁给你的这么大胆子妄言废立,这储君一事,我尚且不敢多说半句,更何况是你!”
“爹爹息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