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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给王妃送去吧。”
“是。”
同时以丫鬟的身份进府,想不到差距竟这么大,如月走到玉淑斋时,杨氏正在休息,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如月,微笑的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起初李恪来看她时都是孤身一人,如今身边跟了个丫头不禁让她有些好奇,方才无意中问起安黑虎,更是大吃一惊。
这样的女孩子,他怎么能留在身边,自己这一生怕是不能给他繁衍子嗣,比起紫萱,却是如月姑娘好些。
杨氏盘根问底的说了好多,方才放了如月回去,午后李恪来看她,杨氏便与他提起了此事。
“不知殿下觉得,如月姑娘怎么样?”
李恪听罢,不由翩然一笑,“茹儿妹妹怎么也管起本王的私事了?”
“我这一生心心念念都在别人的身上,殿下的情,茹儿只能来生再还,只是事到如今,殿下仍无子嗣,我……”
李恪不禁淡淡一笑,“不急,本王只要你把身子养好了,与以前一般就好,实不相瞒,本王已经有了梁玉笙的消息。”
“此话当真?”杨氏挣扎着坐了起来,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李恪,满是喜悦之情。
“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李恪扶着她坐好,“只是,他如今还有要事在身,况且你这副样子让他见了岂不心疼,等你将身子养好,本王就带他回来。”
杨氏点点头,微笑的握着李恪的手,此时,紫萱正轻倚在门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王妃和梁玉笙究竟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李恪这王妃竟也是个徒有其名的幌子不成……
“殿下,方才杨夫人着人送来了一壶梨花酿,茹儿现今这身子实在无福消受,我知道这是殿下的最爱,殿下自行拿去喝吧。”
李恪笑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初春的午后,园里的石凳还有些冰凉,李恪拿着一壶清酒悠闲的坐在了湖心的凉亭,远处微风轻抚,粉红色的桃花满天飞扬,那杨柳低垂的小河边,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正款款的走来。
“你来了,坐!”李恪随意的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刚好本王这里有一壶佳酿,一起来尝尝。”
“殿下……”紫萱一掀衣裙坐在了李恪的身边,“殿下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王妃的事情。”
“什么事情?”李恪反问,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微微闪动,好似天边的流星。
“殿下……她当真是你的王妃吗?”
李恪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和梁玉笙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倒是说啊……”
“你真想听?”
“当然!”
李恪低下头淡淡的笑了笑,漆黑的眸子如同夜晚闪亮的繁星,“那你陪本王喝一杯。”
“好!”
“记得母妃有给我选妃的念头,还是因为太子。”李恪举起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长孙皇后想给太子选妃,因此召集了几十名豪门贵族的千金小姐,结果太子却拉着你的手跪在父皇面前,说他这辈子非你不娶,可那些女孩已经来了,总不能不选,母妃便说要本王也老大不小了,要从里面给我选一个。”
其实那些女孩都是豪门望族之后,家里十分有势力,可他却一直认为那些都是太子不想要的,硬把他们都抛给自己。
紫萱听罢,轻轻推了他一下,“说你的事,别总提到我!”
李恪笑了笑,“后来,母妃叫了我几次,我都不肯进宫看,母妃便自己给我选了一个,便是她了,她是邢国公杨士贵的孙女,父亲是右卫副率慈汾二州刺史杨誉,与本王可以说是门当户对。”
“然后呢?”紫萱笑问,“她不会是把你踢了出去?”
李恪白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成婚那天他报着初为人夫的兴奋,没喝几杯酒便钻进了洞房,可她看见他进来,就自己掀了盖头,拿起一把剪刀对着自己,李恪至今还记得她和他说的话,她说……
殿下,你可以逼着我嫁给你,可以逼着我成为你的人,但你永远不可能逼着我把心留在你这,我是因为不想连累家人才嫁给你,但我今生今世就只爱梁大哥一个人,你若是强迫与我,茹儿只能致死不从了。
“本王当时吓了一跳。”李恪回忆道,“本王连忙让她把剪刀放下,她不肯听,我只好走出了屋子。”
果然,是梁玉笙……
紫萱听到这不禁哈哈大笑,想不到,他身为大唐第一美人,居然也会遭到女孩子的拒绝,还是如此的决绝,果然,人都是会有报应的。
“那……殿下知道这个梁玉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李恪摇了摇头,“一开始没见过,倒是常常听她说起,后来听的多了,也就熟悉了。”
那时,梁玉笙还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的穷书生,家在扬州世代经商,就在他来长安的几个月前,一家四百多口人,都被满门抄斩。
他到了长安,已经身无分文,曾经落魄的到杨府讨口饭吃,茹儿妹妹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后来,两个人便渐渐熟识了,还常常在一起谈论。
茹儿曾跟李恪说,他这个人和一般的读书人不一样,见识深远,对很多的事物都有自己不同的见解,再后来两个人便渐渐萌生了感情,他们相约,等梁玉笙高中了状元,就到杨府提亲,娶杨茹儿做他的妻子,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到扬州,为梁家翻案。
结果那年的科举出现了舞弊,梁玉笙的卷子根本没有出现在考官的面前,而茹儿也没有等到那一天,给太子选妃的名册上有她的名字,稀里糊涂的就成了蜀王妃,后来,梁玉笙还常常来王府看他,只有他来的那几天,她才会笑。
紫萱听到这,不禁皱了皱眉头,“那,梁玉笙又是怎么被发配到边疆的呢?”
李恪听她这么问,呵呵的冷笑了一声,全身都散发出阵阵的寒意,“有人在梁玉笙来看她的时候,在她屋里点了一种香,那天晚上,茹儿就成了他的人,”
再后来杨家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随便给梁玉笙安了个罪名,便将他发配到了边疆,其实那些人是冲着本王来的,从那以后,茹儿便一病不起,两个月后才发现,她竟然怀了梁玉笙的孩子。
李恪轻轻地低下了头,“是本王连累了他们。”
紫萱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那个孩子就是梁玉笙的了,不过,我怎么感觉她长得这么像你呢,看来那个梁玉笙长得也挺好看,难怪,她看不上你。”
“是吗?”李恪瞪了他一眼,没理她。
后来李恪见她身子弱,便让她到这杏园来休养,听下人说,她来到这常常是水米不进,还让下人在这片高地上修了这个亭子,每天都在这弹琴远望,思念故人。
其实,李恪一直只是把她当成小妹妹一样的照顾,而她也只是把他当成大哥哥一样的依靠,有时,他见她这样也是无可奈何。
紫萱低下头想了想,“那,那你有没有派人去找过梁玉笙?”
李恪点点头,“这些年本王一直都在派人留意,可也一直都没有消息,几个月前听人说在京城客栈里见过他,方才派人留意。”
“那,当年是谁点的那柱香,你们竟没有查出来?”
“好了!”李恪低下头,轻轻的眯起眼睛,“本王累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如月的阴谋(下)
李恪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段沉淀在他心中多年的往事,有一天,竟也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讲给她听。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或许,他也是想为他当年那么做,给她一个解释吧……
李恪抬起头,猛地灌下两杯,却忽然有些头晕,紫萱闻着那香甜的味道,也不禁眼馋了起来。
“砰!”
刚拿起的酒杯被李恪狠狠的打掉,“别喝,酒里有东西!”
李恪勉强的扶着桌角,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浑身滚烫好像在炭火里燃烧,下意识的靠近了紫萱,只觉得一阵香软的气息隐隐传来。
“长相思……”
李恪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紫萱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就算她再孤陋寡闻也知道,“长相思”是整个长安城里最烈的春/药。
幸好,方才她没喝……
“别……你别过来!”紫萱望着逐渐走近的李恪一时慌了神,她不知道他的理智还剩下多少,也不知道这药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走,你快走!”李恪紧按着桌角低低的咆哮着,身体灼烧的滚烫撩人,他的前方仿佛是一片新鲜的沃土,紫萱的味道是那么的亲切迷人。
就好像是那潮湿的冬日里盛开摇曳的罂粟花。
“走!你怎么还不走!”
李恪抬起头狠狠的撞向了桌角,殷虹色的鲜血滚烫的划过了他的皮肤,流进了他的眼睛,那片他深深憎恶着的世界,此时一片妖冶的血红。
“殿……殿下,你没事吧……”
听闻她轻柔的气息响彻在耳边,李恪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不行,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将她压在身下,已经伤害了一次,他怎么可以再伤害另一次。
“走!你走!”
李恪凭着仅剩的理智一把甩开她的手臂,踉跄几步走到湖边,一弯身,跳进了河里,冰凉的河水一瞬间灌满了他的视野,在那仅有明亮的波光里,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若隐若现。
我们注定是要纠缠一辈子吧,李恪心想……
紫萱紧跑了几步,却终是没能拉住他的手臂。
“李恪……李恪!来人啊!快来人!”
这是她第一次有了那种怅然若失的绝望,好像坠落在黑暗的谷底,与他一同挣扎在灵魂的尽头。
他为什么要这么傻,紫萱狠狠的咬住了嘴唇,其实……他也可以玩玩她的。
“来人啊!快来人,蜀王殿下若是有事,我惟你们是问!”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肆无忌惮的咆哮着,几个下人纷纷跳下了水,几乎是一瞬间,李恪就被拉了上来,一双狭长的双眸微微禁闭着,似是还在痛苦的挣扎。
原本为王妃请来的太医纷纷进了李恪的房间,整座杏园登时一片混乱。
杨氏在如月的搀扶下缓缓的走进了屋子,紫萱就那样坐在了李恪的身前,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平素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如今,怎么能这般傻……
“殿下出了什么事?”
“回王妃的话,殿下他是……”
杨氏皱了皱眉头,“别吞吞吐吐的,说下去啊。”
“是!回主子的话,殿下他是……服用了过多的长相思,已导致体质虚弱,如今服了药,已经不碍事了。”
“什么?”杨氏转过头,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在了了紫萱的身上,一旁的安黑虎登时吓了一跳。
“娘娘,这不关紫萱姑娘的事,还是等殿下醒了再说吧。”
杨氏虽说身为王妃,却一直都是乖巧的性子,轻轻抬起头看了看紫萱,“先把她带下去吧,等王爷醒了再发落。”
“是,房姑娘请吧……”
不料,紫萱却没动作,猛地转过头,眼神凌厉的瞪着杨氏。
“你凭什么带我,这王府里人人都有嫌疑,酒是你送来的,按理说,你的嫌疑最大!”
紫萱的声音淡淡的,却是不容反驳的坚定,只见杨氏微薄的身子猛地一颤,险些摔倒在地。
可紫萱的眼神却没有在看她。
一旁的安黑虎见状拉了拉她,“房姑娘,王妃娘娘毕竟是这杏园的主人,她身子不好,你就别再气她了,有属下在,不会为难了姑娘的。”
紫萱无奈,轻轻点点头,跟着安黑虎走出了房间,你们蜀王妃都是这么草菅人命的吗?
一路穿过正堂和竹亭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别院,屋子不大却很整洁,古时的家具样样俱全。
“这里是我们下人住的地方,属下就住在隔壁,姑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只需敲一敲墙壁,属下随叫随到。”
紫萱无奈的摇摇头,“同是下人,你何必这么客气。”
安黑虎笑笑,“姑娘不必这样说,以后房姑娘定是这蜀王府的主人,属下照顾您是应该的。”
紫萱没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这话若是被你家王爷听了,非气死不可!”
“姑娘不说,谁能知道呢?”
紫萱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安黑虎轻轻的关上了门,冰冷的月光散落在地上,如同蒙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冷不防一个人,紫萱忽然觉得有些孤单。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丫头敲门的声音。
“小姐,小姐……”很熟悉亲切的声音。
“是小竹吗?进来!”
“小姐,门怎么锁上了,我进不去!”
锁上了?紫萱微微一愣,走到门口,推了推门,果然打不开。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定是有人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