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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孩子呢?孩子是不是生了?他在哪?”
紫萱慌忙的伸手在身周探寻,孩子不是应该在她身边吗?难道是被奶娘抱走了?或者……
她挣扎着下地,双手紧紧抓住房遗直的肩膀,“哥,孩子呢?你回答我,孩子呢?”
爹爹虽不露面,可对她还是有几分爱惜之情,那毕竟是房家的子孙,如果不在房府,那就定是被送回了长孙家。
可长孙无忌是什么样的人,他又怎可能顺了长孙冲的意,养虎为患。
难道她还是没能阻止,没能阻止长孙家破坏那个占着长孙名,却不是长孙家血脉的孩子……
望着房遗直躲避的双眼,紫萱疯了一般的跑出了屋子。
她要把孩子找回来,那是她房家的血脉,是她房紫萱的孩子,她决不可让他流落在外……
“妹妹,你要去哪?”房遗直愣了一下也跟着她冲出了屋子,“三妹……”
紫萱牵了匹马,飞奔着出了房府,出来的匆忙,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穿的睡袍,凛冽的寒气迎面袭来,阵阵凉意瞬间透进了心底。
马儿奔到了长孙府门前,紫萱敲了敲门,待下人打开了府门,紫萱一勒马疆,二话不说,策马冲进了长孙府。
“长孙无忌,孩子是不是在你府上?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孩子……”,紫萱叫了几声没人出来,索性骑马冲进了后院,“长孙无忌,你先出来,把孩子还给我!”
房门徐徐打开,一人身穿棕色长袍,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缓缓走出,颇有一代名相的风范。
“房姑娘,何事如此急迫,以致披头散发,私闯我长孙府?”
“长孙无忌,你少废话,孩子呢?”
普天之下,敢这样和他说话的恐怕惟有紫萱一个,可长孙无忌却不生气。
“孩子?什么孩子?”他故作不知的摇摇头,望向了紫萱的肚子,“难道,孩子生下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紫萱便望见一个女仆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
“老爷,不好了,大少爷昨天听说你把孩子放在盆中扔进了护城河,牵了马出去寻,到现在还没回来。”
“混账!”长孙无忌一脚将那女孩踢翻在地。
天意弄人,想不到他掩饰的这么之好,却养了群这样愚蠢的下人。
紫萱忽的感到一阵眩晕,“长孙无忌,你……”
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紫萱顺手拔出了身旁侍卫的长剑,指向长孙无忌,十几个侍卫挺剑围了上来,长孙无忌却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房姑娘”,长孙无忌面不改色的开口,“如果今天你杀了我,你以为,你还出的了这长孙府?”
紫萱讽刺的一笑,“我既是来了,就没准备活着回去!我要你给我的孩子,一起陪葬!”
“房姑娘,你可要想好了,身为房府三小姐,你可不是一个人。”
紫萱的手一僵,冷漠的笑笑,今日若是杀了长孙无忌,皇上一定不会饶了房家,爹爹一把年纪,嫂子正待临产,这样的家庭,如何经得起折腾。
长孙无忌亦是有些震惊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自己曾听妹妹长孙皇后说过,房家三小姐虽不致懦弱,却也是知书达礼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如今嗅觉敏锐,有仇必报的豪放女子,当真就是当初那个弱不经风的大家闺秀吗?
他有些怀疑,这个女孩子是不是故意隐藏了什么……
“不过,如果你肯答应我从今往后都不再找那个孩子,长孙冲想要接你回长孙府做大夫人,我绝不拦着,我向你保证,既往不咎。”
“哈哈哈哈!”,紫萱仰天大笑,“回长孙府???笑话!!长孙无忌,我告诉你,我房紫萱从今往后与你长孙家的仇恨不共戴天,我今天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等着,我要让你亲眼看见你长孙家是如何被灭门的!”
说罢,便将抢来的剑扔在了地上,脚一蹬骑上了马,几个侍卫持刀停在马前,长孙无忌一挥手,“放她走。”
紫萱一勒马疆,奔出长孙府,直奔护城河而去。
长孙无忌此举不过就是想激怒她,这桩婚事自打他知道了她肚中的孩子,便已经不可能了……
且不说她无缘无故的怀着个不知爹的孩子,就是她以前那般特殊的身份,这样的女子他长孙家也招惹不起,此时立下不共戴天之仇,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他长孙府,任凭他那迷糊儿子如何一厢情愿,也对他长孙家再无威胁。
想必房玄龄也是会理解的吧……
长孙府上,转角的回廊处走出一粉衣少女,步姿婀娜,颇有大家闺秀之势,长孙无忌转过头,若有若无的望着这个性格与头脑最像自己的女儿,略带疑惑的开了口。
“不知房紫萱的孩子是怎么怀上的?”
长孙依依闻话一惊,“大哥他一向做事稳重,绝不会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这我知道!”长孙无忌摇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她肚子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其实,紫萱也想知道……
孩子才刚刚出生,她还不知是男是女,还不知长的是黑是白,是胖是瘦。
如果是三个月前,也许她可以不在意,可是现在,她毕竟真真切切的带了她三个月,睁开眼便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闭上眼便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她曾向他许诺,等他一出生,便带着她和自己一起,环游世界,去看高山流水,渔歌唱晚,领略大唐的民族文化,风土人情,她可以带给他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平等教育,让他比这里所有的孩子都过得幸福。
可是现在,她连让他活下去,都做不到……
夕阳西下,护城河边,残阳未血,一江春水映着夕阳的残红滚滚东去,远远望去,一片金光粼粼的美景,却是那样苍凉。
孩子你究竟在哪啊,我以后都不能好好的保护你了,以后无论流落在哪,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或事,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娘一定会找到你的。
一定会……
紫萱已经绕着护城河走了一圈,夜幕降临,漆黑的河水滔滔不绝的翻滚着,似乎要吞噬世间的一切,远方,已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灯火,悠远飘渺的箫声,远远地传来。
紫萱正打算下马挨家挨户的问问,忽然,有两个侍卫挡住了她的去路。
“请问是房姑娘吗?我家王爷有情。”
紫萱跟着两个侍卫走近一家酒楼,楼上,一白衣男子凭栏而立,一双明亮的双眸灿若星辰,雪白的衣袂随风轻舞,头上无多饰物,只插着一支束发的珍珠明月簪,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随风轻扬,细看面容,竟是如女孩一般的俊美。
他忽然放下玉箫,低下头冲她轻轻一笑,那笑容,宛若千年不化的冰雪,又如那湖面上银白的月光。
这般冰冷的温柔竟是那样的熟悉……
他就是大唐第一美男子,也是那日与她萍水相逢的……
蜀王李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初初相遇
紫萱跟着他们进了家酒楼,两个侍卫将她带到了楼上的单房,李恪高傲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白如雪,一对细眉下一双出水芙蓉般的大眼睛,弯月眉头,挺鼻小嘴,轻轻抬起头,好似一幅泼墨山水画。
李恪也微微一笑,“房姑娘不愧为长安第一大美人,就连素颜也如此清秀,不过……”
李恪的视线顺着她的脸往下滑,眉宇间尽是难以掩映的冰冷与讽刺,紫萱不知,自己方才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感到自己的脸微微有一点热,紫萱一愣,不会吧,难道他也在笑自己平胸???他个臭小子凭什么笑话我???
你不也是个平胸……
紫萱刚要发作,李恪不温不火的皱了皱眉头,“只是姑娘晚间出门,衣服穿得是不是太单薄了?”
听过这话,紫萱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本小姐认为,不薄……”
李恪微微一笑,“姑娘认为不薄,那就不薄吧。”
身旁的侍卫哄然大笑,我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过分……
李恪说着,冲身旁侍卫招了招手,“姑娘刚刚生产过,不能吃这些酒菜,安黑虎,叫小二煮一碗松仁薏米粥来。”
“不必,不必。”紫萱摆了摆手,“谁说我不能喝酒了?”
不是都说一醉解千愁吗……
说罢自斟自饮了一杯,紫萱只觉得浑身发冷,脑袋晕晕的,方才一杯酒下肚,只觉得胃里一热,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上次小女子落水,多亏殿下相救,今天小女子就在这里敬殿下一杯,感激殿下的救命之恩。”
沉重的脑袋不自觉的有些晕眩,紫萱想着对方无论如何也是个皇子,言语之间总该客气一点,怎奈话一出口,却满满的都是挑衅的味道……
李恪一愣,随即淡淡一笑,紫萱端着酒杯,不自觉的看向他,这个举世无双的美男子,笑起来怎么就这么冷呢……
“你居然谢我?”冰冷的话语如一桶冷水,从头到脚,倾泻而下。
紫萱不得不承认,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李恪一把抓住她端起的手腕,麻木的疼痛感瞬间传来,“房紫萱,你可以骗皇上说你失忆,让皇上取消婚约,但你骗不了我!”
紫萱一愣,“婚约?和谁的婚约?”
难道,在嫁给长孙冲之前,自己还与别人有过婚约?
李恪站起来慢慢的靠近她,眼中冰冷的寒意瞬间将她凝固,手腕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半晌,方才缓缓放开了手。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李恪略有些惋惜的望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你失忆,你现在已经是及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太子妃了。”
紫萱的酒杯没拿稳,“哐!”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李恪轻轻一笑,“枉自太子对你一片真心啊……”
话语间全然没有伤感,反倒多了几分洋洋得意的神情……
这些事情也是紫萱后来才知道的,在房家被退婚的三个月之后,皇上钦点让他娶了秘书丞苏亶的长女苏灵儿为太子妃,事到如今已经过去五个月,据外传言,两个人仍旧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紫萱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她用尽全力去梳理,却只是越来越乱。
紧握着酒杯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紫萱不明白,自己怎会与太子扯上关系,连太子的女人长孙冲都敢娶,这怎么可能?
还是说她与太子的婚约本就是有人授意取消,然后又有人暗中默许了长孙冲的提亲,才使得长孙无忌匆忙之间定下了亲事,连自己身怀有孕都没有注意。
紫萱抬起头望了望眼前的李恪,那这一切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紫萱正自迟疑的功夫,一个侍卫匆忙的冲进了房间,对着李恪便拜了下去。
“殿下,别院有人来报,说是王妃要生了。”
“情况怎么样?”
“太医说,不太好……”
李恪点了点头,焦急之间不忘转向了安黑虎,“房姑娘身上滚烫,怕是烧得不轻,你马上送她回房府。”
后者默然领命,李恪转身欲走,想了想,取下了身上的雪白披风,轻轻地披在了紫萱的身上。
后者讽刺的笑了笑,“王妃都快生了,殿下你还是这么悠闲自在?”
李恪也不温不火地一笑,“虽然姑娘觉得不薄,但是在下认为……姑娘还是保守点的好。”
原来单薄是这个意思,那她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她长了这么大,第一次有过,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
紫萱上了马车便有些昏昏欲睡,可让房府的人看见李恪的马车送她回来,终究是不好,小小的一个房府也是各怀鬼胎,大姐二姐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如今孩子没找到,仇家倒是增加了一个,这也不得不让她更加小心谨慎。
马车停在了距离房府还有半条街的云家酒巷,紫萱扶着墙一步步挨到了房府的门外,轻扣了几下门便再没了力气。
房府内,李公公微笑着将宣读完的旨意供奉在香台之上,房奉珠微笑的站起了身,“如此,真是麻烦李公公了,我三妹她因身体不适,不能亲自领赏,还望公公恕罪!”
“韩王妃这是说的哪里话!”李公公赶忙赔笑,“这次多亏了房家三小姐舍身相救,陛下才得以脱险,房家三位千金都能得到陛下赏识,如此,当真可喜可贺!”
“是啊!”房奉珠一面吩咐着下人将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统统搬进了自己的房间,一面客气的将李公公送到了门口,“三妹如今在屋中休养不方便起身,如此,我便她收了!”
李公公微笑的点了点头,“不劳韩王妃相送!”
她回身与房玉兰对望了一眼,两姐妹相视一笑,若是三妹不知晓,她们便顺理成章的替她收了,对于三妹的事,府上的人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