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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冰雪聪明的她此时也有些无能为力,若有若无的望向了李恪,紫萱极不走心的问了一句。
“那日,你不是也在护城河附近的酒庄吗?就没见到过什么异常吗?”
李恪一愣,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滚烫的茶水迸溅在了手上,也来不及去擦,目光冰冷的望向窗外,良久,才缓缓的道了句。
“本王什么都没看见!”
李恪是恨着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许是因为她的失忆,自打在酒庄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没有那般恨她了,对她更多的便是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怎样在这样的屈辱中宠辱不惊的活到现在。
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竟能容忍这个女人与自己平起平坐,太子与房家欠他李恪的债,还要由这个女人为他们一一的还清。
只是,这世上他们欠下的债实在是太多了,除却自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他们血债血还,自己不也是一样吗,哪个皇子不是背着一身的仇恨,到头来又能有几人不是死于非命。
兀自这样想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谁许你在这儿坐着了?”李恪指了指地上,“去那儿跪着!”
紫萱不由愣了愣,上一秒还云淡风轻,下一秒就阴云密布,都说伴君如伴虎,如今陪个王爷也真是够压抑的。
尤其是像他这种敏感善变,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紫萱的腿方才好了些,有些艰难的移到了地下,“蜀王殿下还有事吗?若是没有,奴婢先告退了!”
李恪愣了愣,她明知道自己不会让她走,还说这样的话,是在向他宣战吗?
天知道紫萱只是想回去,在他身边再多待一秒,她都觉得是煎熬,只是芸芸众生,谁不是在苦苦煎熬……
李恪悠闲的吹开水上漂浮的茶叶,一脸玩味的望着地上的紫萱好像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嘴角难得的有了一丝笑意。
“本王身边人少,如今正缺一名侍卫,本次出行结束之前,你就乖乖的呆在本王的视线之内,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离开!”
凭什么?紫萱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你丫的神经病啊”几个字险些脱口而出,车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继而有什么东西重重的落在马车上的声音,车门忽的被打开,四皇子李泰挺着个滚圆的肚子缓缓的走了进来,眼神淡淡的瞟过了地上跪着的紫萱。
“三哥正在管教下人,看来弟弟来的不是时候啊!”李泰及其文雅的一笑,“只是,这小子看起来怎么这般面熟?”
同样圆滚滚的手指用力的捏上了她的下巴,“说你呢,畜生,也不知抬起头让本王看看!”
“啊!”紫萱吃痛,忍不住抬起了头,李恪不着痕迹的一把隔开了他的手,脸色阴沉,好像窗外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暗。
冷冰冰的眼神好似一把刀子,狠狠的射了过去,“四弟来的的确不是时候,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本王这里还有事情要办!”
言语之间已有了送客的意思,李泰微微一愣,不知这李恪在抽什么风,平素里蜀王虽说冰冷高傲,可也一向孝顺随和,兄友弟恭,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过失,不知今日怎的将怒气一并加在了自己身上。
孰不知,在他来之前,李恪委实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可看见他欺凌紫萱的那一刻,一股不知名的怒火瞬间由心而出。
房紫萱是他的人,欺负也只可他一个人欺负,别人若是肯动她一根毫毛,都是与他李恪过不去。
他生来就是这般霸道,他不想解释,也不愿意解释……
李泰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一时有些扫兴,“方才承蒙三哥救了本王一命,四弟无以报答,特地遣人送来了两盒上好的龙涎香,于调养生息,镇邪助眠都是颇有好处的。”
李泰这是明显的在给他台阶下,李恪兀自勉强的点了点头,亲自将其送到了马车门外,方始回来。
若是没有房紫萱,兴许两人还要好好的客套一番,如今免去了这些繁文缛节,李恪反倒畅快了许多。
轻轻的低下头,不自觉的看向了紫萱一脸厌恶的模样嘴角微微的勾出了一抹笑意,李泰虽说学富五车,怎奈身材却是与学问成了正比,打小便体态肥硕,胖的流油,方才那一下却让紫萱从心里往外觉得憋屈……
“怎么样,还是被本王欺负比较舒服吧!”
“舒服……”
“那就跪着吧……”
紫萱本想着方才不管怎么说,是他为自己解了围,嘴上一软就顺着他说了句话,想不到此人蹬鼻子上脸,颇有几分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感觉,紫萱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殿下,奴婢方才那句话可以收回来吗?”
李恪一开车窗,整杯茶水泼出了窗外,“本王泼出去的水可以收回来吗?”
若是她说可以,他是不是就会叫她去收,紫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安静的跪在了一旁,满脸委屈的模样……
而此时的李恪却是在思考另一件事。
方才的李泰见着她竟觉得熟悉,难道是因为在太子马车中见过,还是与她另有过什么交集,魏王对房家,对太子的怨恨并不比自己少了几分,房家二公子又是他李泰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利用房紫萱的事情上,他永远比自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孰不知,此时的李泰也在考虑着同一件事,凭着太子对苏氏的态度便知,他对房家三小姐的感情是一分都没有少,只是外表没有显露罢了,今日在他李承乾的马车中,只怕他与自己一样都认出了房紫萱的身份。
如今时机刚刚好,可以借用李恪之手试一试李承乾的态度,李泰肥胖的嘴角缓缓的勾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手上还在不停的挑逗着笼中的雀儿。
“别叫了,晚上就有好戏看了……”
马车一路颠簸的驶到了芙蓉园,李恪向她摆了摆手,“跟好本王!”
紫萱跪了一路,此时膝盖肿胀的厉害,连动一下都困难,想站起来跟上他的步速根本不可能,兀自挣扎了几次站不起来,紫萱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回殿下的话,奴婢做不到!”
“安黑虎!”
“属下在!”
李恪微微的转过了身,“你先去安排一下房间,本王……在这里等房公子!”
“是!”
紫萱对于他刻意的为难早已麻木了,此时心中只想着如何逃脱了这个瘟神,回到哥哥身边,安心的做一个侍卫,李恪不知何时拿出了方才李泰送来的香料,慢慢的把玩。
紫檀香木的盒子精琢细刻,外表仍显深紫,内部已是漆黑绝对精品中的精品,盒子已如此珍贵,香料也定是不凡,想来这些年父皇宠爱四弟,连连封赏,无限制的增加封地,许他开府收财,广纳贤士,身价地位都是他李恪所不能比的,就拿这一盒香料来说,在魏王府可能只算的上珍贵,拿在他手里就绝对是稀有。
不过,所谓物极必反,聪明如李恪如何不心知肚明,一个人满腹经纶,学识渊博,身份高贵,吃穿用度可以与皇上媲美,封地供奉与太子差不多,纵然是嫡出,只要皇上肯狠得下心,那这个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李泰此人心高气傲,只要自己再加把力,便定能给他狠狠的一击,想到这儿,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已在他心中渐渐成型。
孰不知,在他主动出手以前,李泰着实好好的玩弄了他一回……
紫萱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站起身体,麻木的膝盖宛若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她一向娇生惯养从不知跪久了会是这样,轻轻的抬起头,李恪却毫无退让的意思……
现在知道跪久了会痛,那当初呢,当初你怎么就忍心让茹儿在房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
察觉了李恪眼中浓浓的冰冷,紫萱知道她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今天这一劫,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第一次反抗
双手撑着车架勉强的滑了下来,紫萱感觉她再走一步都是困难,李恪走的颇快,她在他身后几乎都是连滚带爬,轻轻的抬起头望了望心情颇好的李恪,紫萱面色平常的笑了笑。
“殿下真的打算,让奴婢就这样跟着你回去?”
这芙蓉园除却皇族贵戚,少说也有几千人,堂堂皇子身后跟着一个连滚带爬的侍卫成何体统,只怕不过多时传进李世民的耳朵里,便少不了蜀王一顿痛骂。
“本王有说过要你跟着我吗?”李恪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优雅的转过身,随手吩咐着身旁的侍卫,“你们谁也不要帮他,让他自己爬回金祥园。”
话音未落,他将手中的龙涎香交给了紫萱,转身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给她下了命令。
“晚宴之前将这上好的香料送回本王的金祥园,这是晚上要献给母妃的东西,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全由房公子一人包赔!”
过分……
紫萱本想着趁此机会,偷偷溜走,如今委托了她这样一个任务,自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哥哥不知自己跟了过来,自己从房府又没有带人,此时也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路跌跌撞撞尽捡着僻静的地方走,却还是与李泰撞了个满怀,抬头望见他那抹得意的笑容,紫萱打从心里觉得厌烦。
魏王殿下阴险狡诈,心恨毒辣在宫中早有传言,不过李泰是皇上眼前的红人,皇上说他好,又有谁能说他不好呢?
“小畜生走的还真是慢啊,本王可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不知魏王殿下有什么事,若是没事,奴婢还赶着去给蜀王殿下送东西,麻烦殿下给奴婢让一条路。”
紫萱的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声音也冷冰冰的,听起来颇为狂傲,李泰眉头一皱,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
“敢这样亵渎本王,你忘了你是什么东西了,还以为自己是准太子妃呢,这里是芙蓉园,不是房府,还拿自己当房家三小姐呢,房紫萱?”
话一出口,紫萱身子一僵,他竟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从头至尾没看出一点破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紫萱一脸平静的扬起了头。
“不知魏王殿下找小女有何贵干?”
李泰微微的俯下身,面露阴险的笑了笑,“本王看着,你与蜀王殿下走的很近嘛?”
“那一定是魏王你,看错了……”
“看没看错,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李泰微一用力紧紧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怎么样,蜀王殿下最近都做了什么,本王十分有兴趣呢!”
紫萱吃痛,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若是,我不肯说呢?”
紫萱不是不肯说,而是真的不知道,只是,纵然她这样说了李泰也不会相信,从她穿越大唐到现在的短短六个月,她与李恪相处的时间寥寥可数。
李泰抬起脚,用力踩在了紫萱青紫的膝盖上,钻心的疼痛一瞬间麻痹了她的神经,她低下头狠狠的咬住了拳头没让自己喊出声,再次抬起头,隐约望见了对面丛林中一缕模糊的身影,原本平淡的目光中隐约带了丝与他一般的阴狠。
“李泰,我劝你现在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定不会叫爹爹放过你!”
李恪怎样对她,李泰心知肚明,如今能压到魏王逼他放手的东西,也就只有房家了,房玄龄毕竟是朝中众臣,在皇上面前说话颇有分量,若是惹了他,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料,李泰却是颇为不屑的一笑,“且不说你未婚先孕,败坏房家名声,就是被太子退婚一事,也早就让显赫一时的房家抬不起头来,事到如今,你认为你爹爹还会管你?”
“会不会管,你可以试一试啊?”紫萱勉强的用手撑着地面,颇为不屑的看着他,“反正我房紫萱早已是身败名裂,死不足惜,临死前能拉着魏王殿下为我陪葬,倒是件甚为荣幸的事。”
她赌,她赌他不敢试。
为了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女子而赌上他大好的前程,她笃定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果然,下一秒,李泰的手缓缓的移到她的脖子上,终是慢慢的松开,“房紫萱,算你狠!”
今日不成,还有明日,反正今后来日方长,他就不信他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搞不定,不料下一秒,紫萱忽的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拉,李泰将将压在了她的身上。
“啊!殿下,不要啊!”
紫萱故作惊慌的大喊,李泰还未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远方丛林的深处已经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他抬起头一看,依稀便是当今太子李承乾。
“四弟,你这是在干什么?”微微低下了头,看清了地上的人不由微微一愣,“房……房紫萱?”
如果人的眼睛可以杀人,那紫萱现在已被李泰的眼神杀死成百上千回了,这叫以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要让李泰知道知道,她房紫萱,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