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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身上有种奇特的好闻的味道。
像是香气,又不是什么俗不可耐地香水或者花香,闻起来很是舒服,令人安心。
继鸾靠在他颈间,感觉他的胸膛其实还是挺宽阔的,似乎也有些靠得住的样子。
继鸾实在太累了,只顾着喘息,跟倚靠。
“等会儿他愿意放开的时候再……也不迟……”继鸾模模糊糊地想,方才那一场,耗神耗力,她现在没晕过去,已经是奇迹。
楚归紧紧地抱着继鸾的身子,两人若是分开来站,倒是看不出什么更大的差距。
皆因为继鸾是习武出身,往那一战,自成一派,精神气儿十足地,醒目之极,令人不敢小觑。
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比楚归更为“带劲儿”。
但是此刻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才见了端倪。
楚归到底是男子,比继鸾高出恁么多,她原本小觑的三爷的胸膛也足够撑得住她,不是她意料中的单薄瘦弱。
方才的强悍暴烈皆都不见了,甚至有点儿欣慰:幸好他来这么一抱,不然她还不一定能站住脚。继鸾暗笑。
在场的龙头们不知该怎么开口说,门口处,却响起一阵嘈杂声响。
大家伙儿回头,却见乃是“仁帮”的人,头前一个面熟的很,是楚归身边儿的老九,竟带着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冲进来。
才有龙头要喝止:这龙头会只有龙头们才有资格进入,非是跟着龙头前来的,不许擅入。
谁知老九一眼见了楚归,立刻惊慌失措般地叫道:“三爷,大事不好,方才铁拳帮跟力帮联合着几个帮会的人冲进我们三个堂里**!”
杨茴峰等人一听,似乎才从方才战龙头的意外中惊醒过来,彼此相看一眼,面上隐隐露出几分得意神情。
继鸾听了,知道事情有变,即刻一挣,便想挣开护卫,谁知道楚归竟若无其事地,将她抱得更紧。
楚归垂头,低低地以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没事儿……”
继鸾怔住,他热热地气息在耳畔回荡,让她心里觉得又欣慰,又有些异样的不安。
这边儿楚归望见老九搭在大腿上的手,五指伸展开,像是一把直插的利刃。
楚归抱着继鸾,却又“唉”了声,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杨帮主,洪帮主,你们在搞什么?晋爷您瞧!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杨茴峰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声:“竟然有这种事?我竟全不知道!”
旁边几个一伙儿的暗乐:占龙头赢了又如何,还不是给他们暗中摆了一道儿?
大家很是喜闻乐见地看着楚三爷咋呼叫嚣的样子,极为赏心悦目……而且,他就在大庭广众下紧紧地抱着那个娘们儿……啧啧,这两个人果真是暗中有一腿,一大腿。
晋爷坐在原地,并无任何张皇失措,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楚归又道:“晋爷,我这不也奇怪着吗?”他转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杨茴峰,“难道杨帮主原来不知道啊,洪帮主你们大概也都不知道吧?莫非都是底下人胡作非为?”
几个帮主立刻表示无辜,顺便胡乱点头附和:反正已经得手,至于是怎么得手的,当然乐得撇清。
楚归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有熟络的人望见他这个笑,心头就发寒。
楚归怀中的继鸾听见他这个声音,没来由地笑了笑:他是谁,是楚三爷!这个口吻……分明是猫看老鼠入彀的自在戏谑!
老九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又道:“三爷,属下等实在有罪,但兄弟们见对方来势汹汹地,便奋起反抗,谁知道这些人不经打,于是……”
楚归慢条斯理地:“于是如何?”
老九道:“兄弟们追着这些人打了回去,将来犯的几个帮给压下去了。”
“啊?”楚归做意外状,杨茴峰等众人更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老九依旧恭恭敬敬地:“三爷常教导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们不反击,当仁帮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呢,因此大家伙儿一鼓作气,现在五个堂的兄弟把来犯的数帮的总堂都控制住了,也就是说,谁来侵犯仁帮,现在谁就是仁帮的地盘了。”说到最后,虽低着头,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同杨茴峰一伙儿的几个,有人按捺不住,便叫嚷起来,杨茴峰道:“不,这绝不可能!稍安勿躁……”
正说着,外头有几个人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凄厉:“帮主,大事不好,仁帮的人……”忽然间仁帮的龙头跟凶神恶煞般的老九等人就在跟前,一时吓得几乎不敢出声。
进门的喽带来的自然是噩耗,证实了老九所说的话,杨茴峰跟几人得意未已,一个个目瞪口呆。
杨茴峰反应过来后,便要冲晋爷喊冤求主事,谁知刚一开口,便听得楚归大声道:“天意啊!”把所有声音都压下去。
众人一惊,楚归做深思状:“众位!原来先前我的人占了龙头,就是预示着此刻这个局面,我还以为呢,明明让我们占龙头赢了,怎么又让我仁帮被人袭击了呢……原来是天意让我赶紧地把诸位的帮会接管了,――晋爷,您看呢?”
旁边的晋爷这才起身,慢慢说道:“占龙头的结局已定,一言九鼎愿赌服输绝不反悔,不然的话,兄弟们共唾弃,天打雷劈!”
没有人有异议。
说罢之后,这位锦城的头一号黑道前辈经过楚归跟前,斜睨着他:“三爷?”
楚归低头,揣着手极为有礼而恭敬地,带着笑的声音低低回答:“晋爷,可别这么叫我,折煞小辈了。”
晋爷瞧着他带笑的脸,也微微一笑,用半低不低的声音说道:“你,高……你的人……高!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睿智的一双眼看看楚归,又看看旁边的继鸾,昂首阔步,带人先行离去。
晋爷去后,杨茴峰大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人不是有……”
手下狼狈道:“兄弟们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他们好像早有准备一样……”
楚归笑得人牙痒痒:“有什么也不管用,杨帮主,你先是养了那么一个畜生,我替天行道吧你还不依不饶,非要逆天而行!今儿的占龙头便足以说明一切了,不要说我楚归不给诸位面子……好自为之吧!”
说罢之后,楚归拥着继鸾要走,才走出一步,忽然又停下来,一手揽着她腰往上,一手在她腿弯处一抱,在继鸾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竟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48、第48章
这场拼斗,凶险万分危机四伏;就算继鸾胆大心气儿足身手过硬;堪堪拼完却似去了大半条命;身子如柳絮般轻飘飘地。
陡然被楚归抱起,继鸾吃了一惊,便要挣扎下地:先前抱着就已经够了;这委实有些太过。
继鸾才一动;楚归手上用力;把人往怀中搂得越紧了些;望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柔而执着:“乖乖地别动。”
继鸾对上这双漂亮的凤眸;半疲倦半无奈,由他去吧。
浑浑噩噩被抱着出门,渐渐地便半昏半睡了过去,连如何回到了楚宅的都不知道。
继鸾醒来的时候,却见拉着的窗帘上泛着淡**的光芒,光线浅浅地映在床上,显得十分柔和。
继鸾看了会儿,才惊觉此刻自己居然是躺在床上,一惊之下便要起身,谁知手才一动,又觉异样。
继鸾转头看去,却见自己的手搁在床边上,另有一只手牢牢地扣着她的五指,五指修长,也不知是天生还是保养得极好,宛若玉石无瑕。
目光上移,果不其然便看到这手的主人。
楚归坐在椅子上,靠在床边儿的位置,靠着椅背懒懒地,闭着眼睛仿佛悠闲睡着,但是手却握牢着继鸾的手。
窗外的淡**夕照中,三爷这闭眸假寐的模样是前所未见的,原本叱咤风云的或狡黠或杀伐的神采尽都敛了,一缕长发搭在肩上,他这般静静地模样透出几分人畜无害的和暖气质来。
继鸾怔了怔,继而便想把手抽回来。
手上却蓦地一紧,是被人重又握紧了,继鸾抬眸,对上了楚归光芒流转的晶亮双眸,在夕照的暖色里却仍令她有些心悸。
“三爷……”继鸾张口,声音却有些沙哑,挣扎着半坐起身,身子犹自有些发软。
楚归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懵懂着,好像是不认得她……令继鸾的心跳了数下,楚归却才似反应过来般:“啊……醒了?”
继鸾垂眸:“是啊三爷,我……”她抬手在额角抚过,先前发生了什么怎么都忘记了?
楚归俯身过来,细看她的脸:“哪里不舒服吗?”
继鸾忙道:“没有……我很好……只是……劳烦三爷了。”
“说哪里话。”楚归摇头。
继鸾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又往后撤了撤。
楚归随着她的动作低头,然后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了。
继鸾却没见到,她只觉得这回那只扣着她的手后知后觉似的,僵了一僵后忽然像是受惊的鸟儿,蓦地便离了开去。
继鸾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把手缩进被子里头:“三爷怎么在这?外头的事儿……都忙完了吗?”
楚归看向别处,手拢在膝上,另一只手挡着,仿佛先前握着继鸾的那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都忙完了。”
他随口跟着附和,有些神不守舍似的。
继鸾觉得楚归有些奇怪,可是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道:“三爷没别的事儿?”
楚归道:“嗯?”
继鸾拉起袖子看看自己的伤处,果真也已经做了极好的料理,继鸾咳嗽了声,试着委婉地:“我也没事了,给三爷添麻烦了。”
楚归这才品出几分滋味来:她是说让他自忙自的去。
可是他却不搭腔,只是望着继鸾。
继鸾见他沉默,便转头相看,两人的目光便对在一处。
这一刹那,继鸾觉得楚归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但是那目光却极为奇怪地,有几分恍惚似地打量着她。
继鸾心里有些不放心,试探着问:“三爷,真的没事?”她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别是外面又生了什么事端吧。
楚归道:“嗯……能有什么事儿。”
继鸾道:“三爷你……是不是累了?”
楚归奇怪地望着她:“什么?”
继鸾迟疑着:“三爷的……脸色不是很好。”
岂止是脸色不是很好,神情也不对,哪里有半点在龙头会上那种生龙活虎气焰嚣张力压群雄的精神?却好像是魂不附体。
楚归双眉微蹙:“哦……”
继鸾不敢再说,望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忽然想就这么躺在床上跟楚归说话是不是有些太……怎么说呢?逾矩?过分?两个人没熟络到那种地步吧。
龙头会上他那一搂一抱,可以解释为他担心,担心她这个保镖,或许也是欣慰她替他赢了……当时她跟魏云外相拼,起初是因为他,渐渐地就想要真的证实一番自己,没想到头脑一热就冲了拼了,果然是近墨者黑,被他传染了一股“疯劲儿”。
现在想想才觉得后怕,那时候的确不能那么豁出一切似的……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祁凤怎么办?
继鸾后悔。
继鸾转头看看天色:“啊,祁凤快要放学了。”
楚归淡淡道:“我安排人去接他了,你不必担心。”
继鸾一笑:“多谢三爷。”楚三爷总是这样心思缜密,什么都替她想到了。
楚归在旁边看着她那个淡淡地笑容,慢慢地站起身来:“继、继鸾……”声音低而有些哑然,他挪了一步,盯着她,微微俯身靠前了一点儿。
继鸾一愕,转头看楚归,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先前他总是几分轻佻地叫她“鸾鸾”来着啊。
楚归被她双眸一看,忍不住直起身子来,脚下又后退了一步,像是说错了或者做错了什么似的,眼中交杂着震惊跟茫然的神情。
继鸾心里发懵,但面对这样反常的楚归忍不住又有些忐忑:“三爷,您……刚才叫我吗?有、有事吗?”
楚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地,嘴巴张了张,像是要说话,可是却一声也没发出来,最终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匆匆出门去了。
“三爷?”继鸾震惊。
楚归理也不理,走的忒也急,以至于被半拉开的门扇撞了一下,但是他一声没坑也没停步地冲了出去,……倒像是有几分像是“夺门而逃”的姿态。
继鸾目瞪口呆,望着那敞开的门扇,抬手摸摸额头,忧心忡忡:“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惹得他不高兴了……”
楚归奔出继鸾的卧室,往旁边急急走开几步才停下,身子有些微微地战栗,目光游弋不定。
“我这是怎么了?”楚归抬手,在胸口一按,“怎么连好好地一句话也说不明白,心也跳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