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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门“砰”地一声,重新在面前被关上了,干净利落,不由分说。
楚归还在动着,颠的继鸾的身~子轻微地晃。
继鸾目瞪口呆地盯着那扇门,觉得自己很该昏死过去。
☆、58
继鸾脑中轰地炸响,抬手啪啪地楚归脸上扇了几个耳光。
楚归双眼发直;嘴唇微张;失神地那极美妙的余韵中微微喘~息着。
巴掌落下来;楚归忽然间吃了痛,倒是有了几分清醒,那双眸子亮了一下;望着继鸾;继而看看自己。
谁知一看之下便又是一震;原来底下那家伙重不老实起来;半伏着蠢蠢而起。
继鸾见他神色异样;低头一看,也惊了一跳,继而大怒。
仗着楚归此刻不再乱来,继鸾手握成拳,正想要不要把狠狠地打上一顿或者直接打昏过去,楚归忽然道:“带我去浴室!”
客厅里头,老九搓搓手,又揉揉头,回头看看那紧闭的房门,心有余悸又有些神游太空:“方才你们都看见了吗?”
李管家站旁边,像是一棵雕塑,板着脸摇头:他宁肯什么也没看见,只是心里很是悲愤不平,三爷有了暖床是好,但是、但是怎么能让女人在上面……
可惜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也不能说,于是只能当哑巴跟瞎子。
祁凤坐椅子上,手摸着脸,听了老九的声音,猛地便起身:“说!还说呢,你怎么就把门关上了?还……还说什么没看见……害得我都没插上话,这会儿又来问我们?”
他暴躁地叫了两声,迈步往那客房处走去,一边嘀咕着:“不行……这不对……”
老九见状,急忙上前一拦:“别去!”
祁凤道:“干什么?别挡道!那可是我姐!不能让她吃亏……”虽然备不住该吃的都已经吃了。
老九嘎地笑了一声出来,又忍住了,尽量严肃状望着祁凤,道:“我说凤二爷,你觉得鸾姐像是个会吃亏的人吗?嗯……就方才看到的那一场,你觉得鸾姐像是个吃亏的样儿吗?”
“什么意思?”祁凤气哼哼地。
老九唉声叹气:“你还小,不懂也是正常的。”
祁凤啐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吞吞吐吐地算什么!”
老九瞅他一眼,看走廊间没人,便小声道:“你可别怪没提醒你,以你姐那一身的功夫,若是她不愿意,三爷难道还能霸王硬上弓?何况我见方才那情形,那可是你姐姐在上头把我们三爷硬上弓的样儿呢!说起来奇了怪了,鸾姐怎么忽然就想把三爷给办了呢?高深,高深,平常里藏得滴水不漏,可是真看不透她……”
祁凤望着老九,怒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姐像是那种人吗?”嘴虽然还硬,但却不得不承认,老九说的还真有道理,以继鸾的能耐,若她不乐意,又怎么会……
且两个人都衣不蔽体的,祁凤记得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继鸾是按着楚归的手趴在他身上的……
祁凤想到那幕,脑中鬼使神差地掠过一句话:“我姐果然厉害啊……”
祁凤想到这里,不由地又一阵羞愧:“我怎么能想那些,还不知究竟是怎样呢……”
祁凤使劲跺脚,抬手捂住耳朵,碎碎念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想……”
老九却一旁说道:“啧啧,瞧方才那个架势,三爷那身板,也不知受得了受不了……”
祁凤面红耳赤,放手吼道:“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老九看着他那窘样,便凑过来,低低说道:“担心了吧?”
祁凤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我懒得理你!告诉你,不许胡乱编排,也不能把这件事给别人透露,等我问明白了再说!”
老九哼道:“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得?我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剩下的就是谁负责的问题了。”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忧虑,以三爷那性子,反复无常匪夷所思地……后续还不知怎样呢。
偏偏他认识的陈继鸾也不是个好摆布的!这两个人物竟然能缠到一块儿去!
老九一阵头皮发麻,总之不管如何,他们爱怎么闹腾都好,只别连累到他们这些无辜的手下便是了。
李管家在旁边干站了会儿,见那房门没有要开的迹象,便默默地转身走了。
很快地一个小时过去,中午饭早就准备好了,祁凤虽然担心,究竟有点饿,跟老九两个草草地吃了些,他下午还要上学去,但这个情况,他哪里肯走?
老九本是受了楚归命令去盯着他的,如今看这样情形,恐怕是不需要再盯着了,看祁凤那个热锅上蚂蚁的模样,便道:“没事儿,虽然这时间的确是长了点儿……但是有那一句什么话来着?春~宵一刻值千金?喜欢腻一块儿扯不开是正常的。”
祁凤白眼看他道:“我说九哥,你要是再瞎说八道地,可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九道:“别介,这是喜事,咱们犯不上为了喜事动手……话说回来,你再不去上课可就迟到了,会算旷课处理吧。”
祁凤哼道:“换了你能放心去上什么课吗?那可是我姐!”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姐!
老九抓抓头:“倒也是……”忽然间忍不住又想叹:虽说那两人都是初识得滋味的,可这折腾的时间是不是也忒长了点?究竟是继鸾太过生猛还是三爷太过生猛还是两个人都极生猛呢?
老九跟祁凤两个坐立不安地等着,眼看那落地钟一下一下地摇摆着,指针一点一点地爬行着,眼看外头天色缓缓地西斜,细雨渐渐歇了……
祁凤实忍不住,老九也开始担心了,心想那两位主子不会搞出事来吧?
正当两人心有灵犀想冲去砸门的时候,房门却吱地一声开了,祁凤瞪大眼睛,看见继鸾从门口走了出来,原本整整齐齐地长衫被撕破了,而且湿了大半,头发也湿淋淋地贴身上,神情似是有些疲倦的。
老九一看这样儿,顿时直了眼,心怦怦跳,赶紧问道:“三、三爷呢?”
继鸾瞪他一眼,勉强镇定:“九哥,去找医生来给三爷瞧瞧吧。”
老九一听,整个儿差点跌倒:医生!已经到了要找医生的地步了!果然!看样子他的猜测结果已经水落石出了,到底还是继鸾比较生猛一些,人家还能站着,三爷却已经要找医生了。
刚进门的李管家听了,反应迅速,赶紧去摇医生的电话。
祁凤扶住继鸾:“姐?”想问又着实不大好意思。
继鸾看着他,心里明白,便咳嗽了声:“我们回去说。”便同祁凤两个人回了房间。
这会儿老九试试探探门口往里头看,却见三爷依稀躺在那张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只露出头脸。
李管家打完了电话,也冲进来,见楚归脸白白地躺着,很是心焦,唉声叹气:“怎么不知道收敛着点儿!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且不说楚归怎么摆平这剩下的烂摊子,只说继鸾跟祁凤回了房,继鸾兀自有些走神,缓缓坐了,祁凤看她一会儿,机灵地拿了毛巾来,继鸾把头脸擦了擦,才定了神儿,道:“你等下,我换件衣裳。”
顷刻间继鸾换了新衣裳,把打湿了的头发重新擦了擦梳起来,祁凤才期期艾艾地问道:“姐,你跟三爷……”
继鸾摇摇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中了药。”
祁凤大惊:“啊?”
当下继鸾便把密斯李下药的事儿跟祁凤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祁凤听了个明白,大大松了口气:“我想呢……姐怎么会……”
继鸾笑了笑,忽然手势一顿想起来:该跟楚归说的事儿一点也没说!
继鸾皱着眉想了想,现在的确不是个能说事的好时机,想到方才在浴室那一番折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想到柳照眉,眼中便透出几分惆怅来。
继鸾估摸着楚归该没什么大碍,到天黑前大概也会好的,她同祁凤说完事后便出来,正好看医生也要告辞,李管家送。
继鸾便问老九:“三爷如何?”
老九咳嗽了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还要补一补。”
继鸾一阵尴尬,祁凤却嗤了声,他记得继鸾教训他的话,嘴上不说,心里却想:“看他长得那样儿就知道,虚得很呢。”
老九悄声又道:“不去看看三爷吗?他已经醒了,头一句就是问你呢。”
继鸾微微皱了皱眉:她的确是要见楚归的,但恐怕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继鸾便看祁凤一眼,道:“祁凤好好呆这儿,我去看看三爷。”祁凤自然一口答应。
继鸾便去看楚归,老九见她走的方向不对,便道:“三爷回了自己房了!”
继鸾才转身上楼。
楚归房门外,继鸾缓缓吸了口气,抬手一敲门,听里头无声,便问:“三爷?”
里头道:“进来吧。”
继鸾这才推门进去,拐进里头,见楚归靠在床头上,他已经换了一套新衣裳,头发也已经擦得半干,又恢复了那种极漂亮干净的模样,不像是先前那般癫狂似的意乱情~迷了。
继鸾见了他这张脸,对上那双极亮的眼,不免又想到些不该想的,面上便只当没事儿似的,道:“三爷好了吗?”
走到床边上,近了看,忽然心头一窒,却见楚归的脸上,明明白白有两个没有褪去的手掌印儿,红红的掌印贴在这般漂亮的脸上,显得突兀而可怜。
继鸾目瞪口呆,楚归不动声色地瞅着她:“怎么了?”
继鸾疑心他不知道,便道:“没事没事。”
楚归哼道:“不用糊弄我,你看吧。”说着,就把手伸出来。
继鸾垂眸一看,重又哑然,却见他的双手腕上,各自有一圈儿的淤青,显然也是出自她的手笔。
继鸾无声地看了会儿,终于闷声道:“三爷见谅,我当时是……实属无奈。”
楚归叹了口气,忽然问道:“能像你这样下狠手的……我也服,只不过,你就那么不愿意跟……”
他说到半道儿就停下来,继鸾眨了眨眼,不明白,四目相对,过了会儿才懂他的意思,顿时有些脸热,却皱眉道:“三爷,你是中了药,神志不清……”
“你是因为我中了药才不愿意?”
继鸾张口结舌:“啊?”
楚归道:“那我若是好端端地,你愿意吗?”
继鸾心里打了个顿儿,脱口道:“三爷说什么呢!这个……怎么可以开玩笑!而且我跟三爷不是那种关系……”
楚归却依旧平静地看着她,道:“那么,我若是想跟你是那种关系呢?”
继鸾听了这句,心头一震,脚下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步——
☆、59
继鸾真被吓到,看着一脸平静甚至太过平静的楚归像是见了鬼。
这幅表情让三爷略有几分内伤。
但三爷是什么人;早在开口之前;心里便有几分数了。
楚归望着继鸾;心中合计着,横竖得有这一遭的,索性便一做到底:“前日子跟今儿那件事;我也不是拿来耍的;我心里头有你;才肯对你那样。”
继鸾费了点劲儿才醒悟他说的是他亲她那件事。
楚归道:“你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不妨;慢慢地来就是了……”他脸上忽然浮现一点淡淡地忧郁之色,“当初我说同你只是保镖同雇主的关系,三爷我当时也没想到,会对你这样的女人动心……”
继鸾听到这里,耳畔那雷声轰轰然,一阵接一阵地:“对我这样的女人?”
楚归叹道:“三爷可没胡说,想巴上爷的人,的确从府里到浅海弯子都排不完,可是没办法,三爷不喜欢那些,就只喜欢你。”
他说完了,便抬眼看向继鸾,眼神里带着那么一点笃定,一缕柔情,一丝期盼,似乎……想看到她欢喜雀跃感激涕零似的表情。
继鸾抬手摸摸头,看看楚归,又低下头想了会儿。
方才她是受了惊吓,但这会儿,听过楚归这些奇妙的话,继鸾极快地镇定下来。
她想了想,先小心地问:“三爷,你现在仍是说玩笑话吗?”
楚归身子微微绷紧,显然是没想到继鸾是这个反应:“谁跟你玩笑了!”
继鸾心头一沉,重又说道:“三爷,这种玩笑开不得。”
“我说我没跟你玩笑!”楚归怒起来,“你听明白了,三爷看上了你!”
继鸾一阵头大,握紧双拳才让自己镇定下来没跑出去,继鸾深吸一口气:“三爷,医生说药性已经退了吗?还是说那种药会对人有什么不大好的影响?”
“你是什么意思?”楚归狐疑看她,忽然反应过来,“你以为我是因为那种药而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继鸾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写着两个字:是的。
楚归浑身有些发抖,他的身子的确是有些虚弱的,但整个人却是极清醒的,这点他可以确认,可是此刻被继鸾绕的却有点不大确定了。
“陈继鸾,”他想把她抓过来,可惜鞭长莫及,继鸾站床边,在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