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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脸色,嘀咕了一句:“真是……”跺跺脚,气气地离开了。
祁凤一头雾水不知如何,便仍旧只找小黑,谁知刚走到前头院门处,一转头却见到在里头楚三爷正呆呆地蹲在一棵树下,浑身都湿了,自己却一动不动。
祁凤吓了一跳,这会儿小黑恰巧跑了来,摇头摆尾地冲他,祁凤生怕小黑跑到楚归身旁,便将小家伙抱住。
祁凤抱着小黑,便唤楚归:“三爷?三爷?”连唤了几声,那边楚归才转头看来,眼神有些迷迷蒙蒙地,看了会儿祁凤,才道:“你何不把那小畜生放开,让它咬死三爷罢了。”
祁凤见他搭腔,才放了心,又笑:“三爷,小黑才多大,咬不死人的。”
楚归冷哼一声,重新把头埋下,祁凤见他跟平日那趾高气扬大相径庭,便试探着走过来,问道:“三爷,你怎么啦?”
楚归说道:“跟你有何相干?趁早滚开。”
祁凤倒退一步:“咦你这人,我好心当了驴肝肺,我只关心你才问你一声的。”
楚归哼道:“不用假惺惺地,你们姐弟都是这样。”
祁凤是个聪明的,见楚归这幅模样很是反常,又想到继鸾离开时候那份慌张,便道:“三爷,你……是因为我姐?”
楚归听到这个,浑身都扎的慌:“因为她?笑话……她……”本来要撂两句狠话,但身上湿湿地,心里也难受,便说不出来,反而差点把自己噎着。
祁凤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但看他此刻这模样,却真心有几分同情:“三爷,还是先回屋吧,留神着凉。”
楚归不搭腔,过了会儿,才默默地说道:“她呢?”
祁凤道:“姐出去有点事。”
楚归冷冷道:“去找姓柳的戏子了?”
祁凤咳嗽了声,楚归道:“她是鬼迷心窍了。”
祁凤听着这醋意十足的话,忍不住问道:“三爷,你……你喜欢我姐啊?”
楚归咬牙:“轮到你这小鬼多话?”
祁凤挑眉,忍不住几分得意:“那可不是?倘若有人想当我的姐夫,可还得先过我这一关。”
楚归侧目,见他鼻孔朝天的样儿,便很不爽,他现在难受之极,怎容得了别人自在,楚归略微一想,便耻笑道:“你?你自身难保,还得意起来了。”
祁凤不知厉害,大模大样问道:“什么自身难保?”
楚归觑着他,冷然道:“你在学校……以及学校外做的那些事儿,能瞒得过你姐,你能瞒得过我吗?”
“什么?”祁凤吓得不轻,心直抽抽:“你你你都知道?不……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楚归望着祁凤色变的模样,忽地心头一动:“我当然都知道,若不是我让人遮掩着,你以为凭你的本事,现在还能在这儿蹦Q?你姐也早就知道了。”
祁凤半信半疑:“真、真的?”心里信了七八分,毕竟在锦城是楚归的地头,他还真有那个能耐。
楚归叱道:“什么真的假的,我倒是听说城中名流的苏家现在还在**局闹个不休呢,瞧他们大概是闹假的。”
祁凤便似被人戳了死穴,眼睛发直:他果然知道!
楚归见祁凤呆了,便森森然地开口:“小鬼,现在你说,你想谁做你的姐夫?”
祁凤倒吸一口冷气。
楚归眯起眼睛:“是我,还是那个戏子?”
祁凤回过神儿来,咽了口唾沫,讪笑:“这、这……三爷,我答应没用啊,还不是得我姐做主?”
楚归露出几分狞笑:“行,你信不信我让你登上明天的报纸?”
祁凤窒息,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横竖叫一声掉不了一块肉,而且他只是叫一叫罢了,又不是这一声后继鸾就真的归这人了。
祁凤便立刻乖乖道:“姐夫。”
楚归听了这一声,灵魂出窍,眯起眼睛道:“再叫一声。”
祁凤垂头丧气,摸着小黑,心道:“姐,我对不住你。”又叫道:“姐夫,我服了你啦。”
楚归眼前本来阴霾连绵,此刻却拨云见日,便站起身来,在祁凤头顶一摸:“乖,真乖,以后要帮着你姐夫点,这样姐夫才好罩着你。”
祁凤一脸谄媚:“是,姐夫……”
楚归忍不住笑了数声,深深地出了口气,又发狠道:“哼,迟早晚她是我的人,等过了门……看我以后怎么治她,怎么地要先把今儿受得这些苦都变本加厉讨回来……”
祁凤听着他自言自语,说的虽是狠话,但口吻却很是异样,脸上还带着一种**的笑。
祁凤不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小黑也低低地叫了声,把头藏进了祁凤怀中。
楚归见天色不早,就想叫人去找继鸾回来,刚踱步出了院子,就见老九匆匆而来,附耳说了几句话。
楚归一听,便挑眉:“原家堡的原绍磊?……这可是原家堡的当家,得好好招呼,他现在在哪?”
老九道:“传来消息说,他进了小翠容的院子。”
“小翠容”是锦城里有名的妓~女,以冷艳着称,没想到竟跟原绍磊有一腿,楚归一听便笑:“哟,还是个风流人物,得,横竖闲着,三爷也去瞧瞧热闹。”
楚归换了衣裳,便也出来,没想到祁凤听见了一二,便赶着问道:“三爷,是原家堡的人啊?他们怎么来这儿,想干什么?”
楚归道:“管他们干什么,爷还有帐没跟他们算呢。”
祁凤便跃跃欲试:“上回家里头我打过他们的人,这回莫不是冲我来的吧,让我也掺和一脚。”
楚归横他一眼:“瞧你这皮子痒的厉害,等让你姐揍你一顿就知道厉害了。”
祁凤才又吐舌卖乖地:“得得,我听您的。”
“什么?”
“我听姐夫的!”
“这才像话……”楚归心情好转,便格外大方,“那你跟着吧,只是要牢记站在我身边,没我得命令,不得乱动。”
祁凤听说有热闹瞧,自然欢天喜地,把小黑放回自己房里,又吩咐个佣人喂着它,便忙跳出来,得意洋洋地跟着楚归出了门。
夜色~降临,在柳府里,继鸾醉眼朦胧地,望着栗少扬,抬手在他肩头一按:“说实话,少扬,这么久了,还真的挺想你得。”
栗少扬脸儿红红,把继鸾的手无情拨开,呸道:“滚吧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要真对我有半点儿心,当初就不会走的那么绝,你他娘的……哼,哼!”
继鸾哈哈笑了声:“我知道你是嘴硬心软,咱们两个谁跟谁,你说是吧?”说着,竟试图来捏栗少扬的脸。
栗少扬胡乱拦了两下,到底被她捏个正着,栗少扬哇哇叫疼:“你这酒品可真不怎么地!乱捏什么!放手!”
旁边柳照眉看着两人打闹,他也从未见过这样放开的继鸾,在此之前也全然想不到!他又是愕然,又是惊喜。
再看继鸾同栗少扬的举止,显见是一种自小到大的默契跟毫无顾忌,一时又有些羡慕。
栗少扬跟继鸾瞎闹之际,见柳照眉在一边儿静默不语,便道:“喂,别给她喝酒了,喝醉了后就她那功夫,咱们可谁也拦不住。”
继鸾听了,回头便看柳照眉,望着灯影下美人如玉,一时双眸有些朦胧:“柳……老板才不会听你的,他对我可好了……我还要喝,跟柳老板喝……”
栗少扬人只是微醉而已,听了这话,心头不免一动。
柳照眉只喝了一杯意思意思,却是丝毫未醉,闻言也惊动了一下,所谓“酒后吐真言”,且又听继鸾口吻里似带一点亲昵,柳照眉心里那甜蜜四处流溢,却不敢再给继鸾喝,只忍着欢喜,温声道:“喝醉了伤身,继鸾,喝杯茶吧。”
继鸾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却道:“好吧。”把栗少扬看得目瞪口呆:她竟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柳照眉轻笑,倒了两杯茶,双手奉上一杯给栗少扬,栗少扬急忙接过来:“有劳。”
柳照眉道:“应该的。”又亲自端了一杯给继鸾:“来,喝一口。”
继鸾抬手来拿,柳照眉看她摇摇晃晃地,便握住她的手:“继鸾,我来帮你……”竟无比体贴地一手照应着她肩头,一手拢着她的手,扶着她把那杯茶喝了。
栗少扬在旁边,如看了什么天方夜谭的场面儿,继鸾喝了水,扭头看他,望着他傻愣愣地,一时便笑:“柳老板,你瞧他……跟个呆子似的……”又去抓栗少扬。
栗少扬哭笑不得,正抱着头不愿给她得逞,却听得外头有人一声怒喝:“陈继鸾!”
栗少扬吓了一跳,不知来人是谁,转头一看,却瞧见外头气冲冲地进来了一位爷,那等漂亮模样就不必说了,让少扬觉得惊喜的是,他身边跟着一人,居然正是祁凤!——
☆、62
你道楚归本是去捉拿原绍磊的,怎么会来到柳照眉家里?
楚归下了黄包车之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小翠容那院落门口上挂着两个红灯笼,在风里摇摇摆摆。
几个帮众站在门口,老九来报:“三爷,刚把人给揪了出来,在院子里呢。”
楚归道:“怎么能用‘揪’呢,没有礼貌,对原大少,自然要用‘请’。”
老九笑:“是是是。”忽然一眼瞧见祁凤,有些惊讶:“这怎么……”
祁凤正在笑:“我是来看热闹的。”
楚归迈步进了院子,正看到有个人在抖身上的衣裳,似乎在系扣子,抬起头来一看楚归,顿时双眼发亮:“楚三爷,久仰久仰!”
楚归忍不住笑:“原大少,你可真是英雄本色啊。”
进了锦城就歇在红姑娘这里,衣裳才整好,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本来是往后抿着似的,现在便有几缕垂下来,带着几分荒~淫不羁。
原绍磊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归:“三爷过奖了,没想到三爷会亲自前来,真是荣幸之至。”
楚归道:“见贵客当然不能怠慢了,大少就在这儿多住两天,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吧。”
原绍磊嘻嘻笑道:“倒也好,锦城里我还真有几个舍不得的人物,就像是小翠容,范了了,对了……还有那个红透半边天的柳老板,那可是个难得的。”
他前面所举的两个都是锦城有名的红姑娘,忽然却又说起柳照眉,话语又如此不堪,楚归虽然不喜柳照眉,却更也不喜原绍磊这口吻、做派,心内便有点嫌恶。
正要讥讽他几句,忽然想到祁凤还在,心想别把小孩子带坏了,楚归正想叫老九把祁凤带离,却听原绍磊又道:“啊!对了,还有个了不得的人物……”
楚归转头看他,原绍磊笑道:“听说三爷身边儿有个了不起的女保镖,身手过人不说,更是生得清丽,怎么这会儿不在呢?”
楚归转念一想,不由动了怒。
祁凤在旁边听着,正在消化前面那句,――小翠容是谁他是知道了,正也皱眉他提起柳照眉,忽然间又听到他说继鸾,顿时喝道:“姓原的,你嘴里没安把门儿的,小爷给你安上,你再满口喷粪,爷们对你不客气!”
原绍磊纹丝不惊不怒,笑着看祁凤:“三爷,敢情你腻歪了女人,又哪找了这么个绝色的孩子?”
祁凤一听,越发双眼喷火:“你他娘的!”就要冲上去,老九眼疾手快,便一把将他拉住,却不妨祁凤一脚飞出,那边原绍磊后退一步仿佛避开,正这小小混乱里头,外头竟响起一声枪响!
老九一听,别的且不顾了,赶紧松开祁凤去护楚归。
但原绍磊却已经向着楚归扑了过来,他的动作极快,先前仿佛是要避开祁凤那一腿,谁知道居然是明里躲、暗中上。
楚归站着不动,也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如何。
原绍磊大喜,眼见老九要救护已经来不及了,淡淡地灯光下那人就在眼前,一张脸冷如霜清如月,看得人心动。
原绍磊张手便要去抓,备不住还要顺势一抱略施轻薄,但就在这将要贴身的一瞬间,猛然看清楚归那个眼神,就如刀锋一样。
原绍磊心头竟忽地打了个冷颤,脊梁上爬过一抹寒意。
楚归自始至终都没动过,似乎任由他来捉。――眼看要将人拥住,原绍磊却忽地放手,反向着旁边跃了开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啪”地一声响,震得人脑中嗡地一声。
原绍磊只觉得肋下一阵火辣辣地疼,枪子儿也不知是穿过皮肉骨头了还是擦了过去。
原绍磊惊魂未定,抬手在肋下一按,飞快一瞧:肋下那一副衣裳被射穿了个洞,手心黏黏地,果然伤着了。
幸喜血不算多,可见伤的不重,也是他见机的快躲闪的快,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儿回来。
原大少心里安稳了些,却又多了几分惊惧内敛,心道楚三爷果真不是浪得虚名,令人防不胜防,只差一点儿可就牡丹花下死了。
原绍磊凝眸看向楚归,却见三爷似笑非笑地,若无其事般:“哟,我以为原大少胆子忒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