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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儿!”
我抬头一看,那不正是爹爹?!他焦急的问道:“太医,她怎么样呢?”
“夏丞相。”太医立刻作揖。此时,太医也包扎好了。他缓缓说道:“已无大碍,丞相无须担心。伤筋动骨一百天,注意按时换药,也不要提重物即可。”
太医立刻奋书疾笔,写下一张药方。“这是药方,按照上面的嘱咐用药即可。”
我立刻说道:“谢谢太医。”
太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夏小姐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子,接骨过程中,从未喊过一声疼。”
这些赞美是甜的,可是谁又知,我这些勇敢,是以何种方式练就出来的。
送走了太医,我问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你这伤……”
我低头俯视了一眼脖间悬着白色的绷带上,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我开口道:“不小心自己摔的。”
爹爹愤怒的说道:“你当你爹好糊弄是不是?你身上并不半点儿伤痕,唯独你这手脱臼了,快跟爹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爹是当朝宰相,一切有爹给你做主!”
我心中无奈了,我亲爱的丞相爹啊,不是我不说啊!是我说了你也不能那他怎么样啊!
“如果我说是因为三皇子,爹爹打算怎么办?”
“你是说三皇子?!这怎么可能?”他却是觉得不可信。
我叹了口气,“爹,三皇子欲轻薄女儿,这种事,女儿怎可到处嚷嚷?!先不说这有损女儿家的名声,且说这陈国使者还在,就算皇上明察,愿意替女儿做主,您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能平白让陈国使者看笑话?”
我又叹了口气,“爹爹,女儿不想你得罪那三皇子,反正那三皇子也不认识女儿,女儿就当被疯狗咬了罢!”
“好大的胆子,竟敢将堂堂皇子比作犬!”门口传来颇娘的声音。
那不正是太监首领李公公?!还有……梁王。
我才在背后说了一次坏话,就被人听了墙角,关键是这人是他的亲爹,号称全天下都是他的皇帝陛下,要不要这么衰?!
不由得背脊一凉……
只见爹爹行礼,“参见皇上。”
我“噗通”一声跪下:“臣女见过皇上。”
梁王似有不悦。
爹爹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怎么到这偏殿来了?”
皇上大怒:“朕听说夏小姐受伤了,特地前来看看。不料却听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们好大的胆子!”
这冷厉的震怒之声,吓得我双腿一软,差点没跪稳……
爹爹抬起头,对上梁王的双眸,“敢问皇上,如今有人藐视王法,公然在天子脚下非礼良家妇女,意图不轨,此人该当何罪?”
“罪无可恕!”
爹爹又问道:“若是此人身份尊贵呢?”
梁王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爹爹开口道:“若是此人正是三皇子呢?”
“大胆!”梁王怒喝,“你可知污蔑皇子,该当何罪?!”
爹爹亦是道:“是不是污蔑,小女手上的伤,便是最好的证明。”
梁王问道:“夏诗韵,朕问你,你这伤,从何而来?”
这种时候,当然是装柔弱,我狠心碰了一下我的右手,一阵剧痛,这次,我也不再忍,眼泪水“唰”的一下,涌了出来,我泪眼婆娑的说道:“皇上,臣女不敢说。”
“朕赦你无罪。”
“那三皇子醉酒,将臣女当成一般宫女,欲将臣女……”我呜咽的说道:“臣女不从,他就……他就……臣女这手,就是缠斗中伤到的。”说完,用衣袖轻拭泪痕。这声音,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委屈。
我的确觉得委屈,委屈的不是三皇子想调。戏我,我委屈的是这手,明明是想一拳将流氓揍飞,结果把自己的手揍脱臼了,简直了!
这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梁王自然是相信了。
梁王的眼神更为冷厉,对着一旁的李公公一声令下:“李年盛,去叫三皇子过来见朕!”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揍流氓能把自己手揍骨折的梗,是某暖脑洞开得比较大的缘故啦!不要跟蠢作者菌的智商较劲。
【小剧场】
韩珞瑜:好歹是第一次出镜,至少给个正脸好么?
褚信燃:男二太抢戏,这真是极好的。作者菌,干脆将我扶正当男主吧!
韩珞瑜:【怒】碰了我夫人,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汤圆暖:咳咳……我什么都不知道。
☆、静女书院
却说生着睡凤眼的三皇子前来偏殿,恭敬的行礼:“见过父皇,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有何要事?”
“听说你今日瞧上了一宫女?”
我和爹爹正站在帷帐后,三皇子浑然不知,只听得他道:“不过是个宫女而已,不劳父皇挂心了。”
梁王的脸色一沉,“那宫女是何模样?”
“回父皇,那宫女长得好生标致,儿臣见她戴着八宝玲珑璎珞,想着,应该是哪位新晋妃嫔带来的陪嫁丫头。”
“啪——”梁王的手重重的拍在黑漆的紫檀木桌上,朕得青花瓷的茶杯“咯咯”作响。“竖子!”
在天子的威压之下,三皇子腿一抖,“噗通”一声,就给他爹跪下了。连说话都是颤抖的,“父皇息怒,儿臣……儿臣不知所犯何罪,竟惹得父皇如此震怒……”
“今日朕大宴群臣,你为何不赴宴?真当朕老了,什么都不知道?!”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去皇陵祭奠母妃,路上耽搁,故而来迟了。”
梁王怒意消散不少。我心中越发鄙夷了,刚去祭奠了娘,就到宫中调。戏宫女,这话说出去谁信?话说,祭奠自己的亲娘,还要喝得烂醉?这种扯淡的话,他就能哄哄他爹吧!
梁王又是道:“你可知道你今日遇到的宫女是谁?!”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梁王下令:“你们,出来吧!”
我和爹爹这才从帷帐之后走出。
三皇子见到我,诧异道:“你是——”
梁王冷声道:“左丞相夏敬源的千金!”
三皇子身子一僵,连连磕头求饶,磕得地面“砰砰”作响,我看着都于心不忍了,“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爹爹求情道:“皇上,三皇子已是知错,皇上就饶了他吧!”
梁王道:“既然夏爱卿为你求情,今日便免你罪责。传朕旨意,三皇子褚信燃,品行不端,着,削去封号,降为国公,罚俸一年。”
“喏。”一旁的起居注史官答道。
三皇子战战兢兢的说道:“谢父皇。”
梁王冷冷道:“回正殿。”
瞥见梁王已经走了,三皇子这才松了口气。三皇子连连作揖赔罪,对爹爹说道:“本王不知是令爱,多有冒犯,还望丞相海涵。”
我却是诧异了,也不知这三皇子到底是真忏悔,还是逢场作戏。
爹爹也是恭敬的说道:“三皇子哪里的话,也是小女不知礼数在先,冲撞了三皇子。”
三皇子满脸忏悔:“夏小姐,实在是抱歉,一切皆因我醉酒引起,才做出这等败坏风俗之事,还望小姐海涵。”
三皇子这脸变得太快,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说道:“三皇子言重了,这本是误会一场。”
爹爹主动提及:“三皇子,这涉及到姑娘家的名声,还望三皇子莫要再提及此时。”
“自然。”
三皇子又是问道:“夏小姐这手……”
我低下头,看了看被白色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手,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觉脸一热,低下头缓缓说道:“是小女子鲁莽,在……在动手打三皇子……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爹爹一怔,质问道:“你动手打三皇子了?!”
三皇子立马说道:“夏丞相息怒,是本王有错在先,切勿迁怒于夏姑娘。”
有台阶赶紧下,我立刻说道:“俗话说,一笑泯恩仇,这件事本是误会一场,三皇子与我,都不必挂在心上。”
我们三人又是好一番自谦,方才离开。我对三皇子前后态度反差实在是好奇,便旁敲侧击问道:“爹爹,你说这三皇子,会不会因为圣上的责罚,而迁怒于我们?”
“并不会。”爹爹淡淡的说道。
我又是说道:“当时在院子里的时候,三皇子可不是那般恭敬,这态度前后反差太大,我总觉得不安心。”
我自然不能直接说出心里的疑惑,因为,这是个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时代。
爹爹缓缓道出各种缘由:“三皇子的确是出了名的孝子,这一点众所周知。原本这太子之位应该是作为嫡长子的大皇子继承,可这大皇子早夭,皇后却又再无所出,这太子之位多年悬空,原本每一位皇子都有可能成为太子,下一任的梁国国君,直到前些日子,皇上才新立了太子。这太子之位并不是三皇子,他自然心有不甘。他醉酒,多半也是因此事吧!”
想不到这中间还有这层关系,我倒是有些同情这三皇子了,当年康熙爷膝下的儿子们,为夺皇位,可谓是腥风血雨,才有了人口相传的“九子夺嫡”。只不过,这个朝代还处在嫡长子继承制的时代,理应少了许多明争暗斗,恐怕这三皇子,想争,却不敢争吧!
“韵儿?!”父亲忽然唤了我一声,我这才回过神,他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笑道:“女儿只是想,待会儿回去,要如何跟娘亲交代这伤。”
父亲道:“就按照你最初的说法吧!本是出去醒醒酒,却不料伤到了手。”
被三皇子当初宫女调戏的事,二姐是不知道的。所以,在她面前,我也没提及。
曲终人散,热闹的宴会,终变成达达的马蹄声,通往没入黑夜的回家路途。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天空孤寂的冷月,周身寒气入骨,万籁俱寂,这样的夜愈发渗人。
刚到大门口,门口却是灯火通明,我和爹爹对视一眼,我说道:“莫非娘还没歇息?!”
下了马车,正好遇见娘匆匆从大厅走出。
她的作息一向规律,平时这个点早已熟睡。我立即迎上去,“娘,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歇息?”
爹爹亦是道:“夫人,不是都嘱咐过你了么?早些歇息,不必等了。”
见到我,娘慌忙问道:“韵儿,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今日宴会高兴,便多喝了几杯,觉着有些微醺,想着去院中走走,醒醒酒,不小心摔的。”
娘亲的柳叶眉紧皱,“怎会如此不小心?不是让秀姑跟着在一旁伺候么?”
跟在身后的秀姑低头道:“夫人,是奴婢没照顾好小姐,还请夫人责罚。”
“去了太和殿,皇后不让侍女跟着。还请娘不要责罚秀姑。”我笑道:“娘亲不必当心,太医说只要按照叮嘱,不会留下遗症。”
娘又是问道:“怎么回去太和殿?不是女眷的小聚么?”
爹爹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本是女眷小聚,让皇后在众名门之女之中挑选合适的人选,可是,陈国使者要求,遂,小聚变成了大宴。”
“都是深闺家养的女儿,怎可如此抛头露面?是不是太不符合规矩了?”
爹爹笑道:“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早朝过后将我们留了下来,一同赴宴。皇上的意思是,这是皇家与众臣的家宴。既是家宴,也算不得不符规矩了。”
娘亲的神色缓和了不少,“若是有父兄陪同,倒也合规矩了。”
娘亲朝着一旁的夏诗语说道:“时候不早了,语儿早些回去歇着吧!”
“喏,母亲,诗语就先回房了。”
倒有些同情起二姨娘来,按照规矩,只能称正妻为母亲。虽然现在能将儿女都养在身边,可自己的孩子要称别的女人为母亲,称自己为姨娘,换做是谁,心里也不好受吧!
夏诗语渐行渐远,那一抹绚丽的绛红色,如同燃烧殆尽的木炭,消失在黑夜之中。
“韵儿,这手,疼不疼?”
这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脱口而出:你脱个臼试试看疼不疼?
只是看到娘满是心疼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微微扬起嘴角:“娘,不是说了么,只要按照大夫的嘱咐,不妨事的。”
那双温厚的水杏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我苦命的女儿,明明已经安然度过本命年了,怎还这般多灾多难?”
我最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遂说道:“爹,娘,很晚了,早些歇着吧!女儿也先回房了。”
我最见不得伤感的场面,于是选择了火速逃离现场。
翌日,天朗气清,艳阳高照,驱散了前几日雨后的寒意。
这是我第一天来这静女书院,带着受伤的手来的。
很快,这白色的绷带就成了众人的焦点。有人问到:“夏诗韵,你这手,怎么回事?”
我尴尬的笑道:“昨日宴会多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