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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慌了神的样子,我心道:果然是个软萌好捏的小鲜肉。若是面前的人换成我那永远严肃却又英俊无比的武术教练,他一定会呵斥道:薛敏,你最好在我发火之前,赶紧给我滚蛋!
“既然不是,那就安排一个地方,给我睡觉吧!”我打断了他的话,很是疲倦,带着长长的拖音说道:“我真的好累了,能等我睡醒了再说么?”
诚然,我的确是很累很想好好睡上一觉,但还不至于累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当务之急是赖在军中,才是上上之策。
“我看今晚的天气还不错,并没有搭建临时的营帐,大家都是以天为被,地为床。恐怕要委屈夏三小姐,将就一下了。”
果然,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没差,这样软萌的小鲜肉,三两下就被我搞定了。我笑道:“有地方睡就行了,我不挑。”
他忽而笑了,轮廓分明的俊彦,在银色月光下,恍若黎明前的黑暗中,一束光亮划破了黑夜,整个世界都因为那一刹那的光亮而舞动了起来。
韩珞瑜给了我一张草席和一床被褥,我靠近火堆安然入睡。
翌日,我醒来时,阳光透过浓密的树荫,从缝隙中透射了过来。微风拂过,斑驳的光影在地面游移。此刻大地早已被烈日照射得明亮刺眼。
这一觉睡得还真是久,不觉间竟然已是日上三竿了。我慌忙爬起来,哪里还能见到半个士兵的影子!韩珞瑜竟是没叫我!
居然扔下我一个人,自己先走了!我朝着树干狠狠的踢了一脚,心中烦闷不已,看来,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醒了?”身后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带着些许柔情……
往日的记忆忽然被唤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我转过身,对上那张俊彦,“原来是你?”
他笑道:“你以为会是谁?”
十里春风,不及一个绝美的笑容,仿佛传说中冰山上孕育了千年才会盛开的花。
斑驳的树影印在他的身上,明晃晃的光斑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镁光灯,刹那间,仿佛他是舞台上最耀眼的明星,所有的光芒,只为他而生。
两年前的赏花会上,那个让我脱离侍卫魔爪,才能及时疗伤的的韩校尉,那个如同踏着七彩祥云而去的高大身影,就是他,不会错了。
我笑了笑,“没什么。对了,其他人呢?”
他环视了四周,“你说其他士兵?”
“嗯。”我点了点头。
“他们早走了。”
我心中一惊,想不到这个被我定义成闷骚的男人,竟然细心如斯,难得,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他又是说道:“见你睡得香,没吵你。吃点东西吧,吃完,咱们追上大军。”
我揶揄道:“这回,你不赶我走了?”
“我定会护你周全的,只要你不害怕。”
我笑了,“我在等着,有个人能教会我‘怕’字怎么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女主:我在等着,有个人能教会我“怕”字怎么写。
某暖:果然是要当女王的人,说话都这么霸气。
女主:那是,你也不看看,女主离女王,只差一点了。(“主”和“王”一点之差的区别。)
☆、西山军营
烈日当空,风起日更盛,绿萝葳蕤,蝉鸣林更幽。
分明还是春日,这太阳却毒辣得像是入了夏一般。
即便是顶着炎炎烈日,大军还是不得不前行,尽快赶至西山。只不过我仗着有马儿,一路走走停停,多半时间,都是在树荫下乘凉。那些士兵们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梁国资源匮乏,根本做不到让所有士兵以马代步。
虽然觉得这样有些太过无耻,但是想想,无论是古今还是中外,哪个国家的士兵不是这么磨砺出来的呢?若是连这些苦都吃不得,又如何上战场杀敌。作为一个不用上战场的妹纸,的确是可以无耻一点。
但,这份无耻,很快就遭到报应了。上帝往往喜欢先给你一颗糖,然后再拍你一巴掌,这次上帝给了我两个糖,便直接给了我当头一棒。我家亲戚找上我了。
女人都有一个关系十分特别的亲戚,名叫大姨妈。
当我知道这个关系特别的亲戚找上门来,我整个人就斯巴达了。
溜出府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遇上了,只好先去附近的镇上或者县城解决了。至少亲戚在的时候,是不方便骑马的。
然而,韩珞瑜的话,再次给了我当头一棒:“胥江县城算是附近唯一一个县城了,从这里到西山之前,再无其他县城或者小镇。”
我:“……”
韩珞瑜问道:“好端端的的,你打听小镇或者县城做什么?”
“虽然是偷溜出来的,至少还是要写封信寄回家,报个平安。”的确是该报个平安,至少回去的时候,不会死得太惨。
韩珞瑜笑道:“这容易,你写好信,我派人送到胥江县驿站即可。”
我又说道:“我要去小镇上买东西。”
韩珞瑜:“你拟好单子,我派人去买。”
我:“女儿家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大男人去买?!”
韩珞瑜别有意味打量了我一番:“你都这副打扮了,你还想买什么女儿家的东西?”
我低头看了看我这身男装,瞪了韩珞瑜一眼,心道:韩珞瑜,你赢了,真的……
我索性耍赖:“我不管,反正,我要去镇上。”
我作势要走,却被韩珞瑜拦住了去路:“前两日我要送你回去你不肯,今日,你可走不掉了。”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要将我囚。禁在军营么?”
“你有所不知,胥江县忽然涌入大量流民,现在那里乱的很,就算派两个人跟着你,我都不放心,更何况是你只身一人。”
我猛然一怔,难怪他前后态度变化得那么快,竟不曾想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他倒是细心,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胥江县是回不去了,便说道:“实在不行,去农家借宿也行。”
“你想要做什么?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这要我怎么说呢?告诉他我只是来月信了,万一他不懂,我还要给他恶补一下《黄帝内经》,跟他讲解一下什么叫月经?
我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佛曰:不可说。”
他正色道:“你若是不说,我便不放你走了。我说过,定要护你周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也是没辙了,便在他身边小声耳语了一番,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但我还算hold得住,却是见到一个高出我一截的大男孩脸红得不行。
他这才松了口:“那……我派人送你去前面的农家。”
“嗯。”我应了一声。
他又是说道:“作为先锋官,我不能擅离职守,所以,只能派其他人保护你了。”
“我明白。”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是女儿身,更加不能让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笑道:“我知道。”
“还有,你得答应我,过几日,你会来西山与我回合。”
“好。”我点了点头。
“那走吧!”
“等等,”我叫住了他,“先帮我送封家书回去!”
之后,我在农妇家待了几天,一切尚好,只是韩珞瑜的随从对我有些不满。
我倒是也没放在心上,原本人家是满腔热血来战场打仗的,现在被指派到农民家守着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公子哥”,换做谁,都会有怨气的。只是,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这个麻烦的亲戚。
在离开农妇家最后一个晚上,我却做了个梦,梦见我回到了现代,也是十五六岁还在上高中之时。某一个假日的午后,妈妈正躺在沙发上午睡,旁边放着一本书。我好奇的拿起书来看,书的内容看得不太清晰,唯独有一句话却是印象深刻——“驻兵三万,羌族不犯。”
待我醒来,忽然觉得,这好像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熟悉的室内布置,微凉的室温,午后的阳光,蝉鸣,明明是那么真实,还有那句话——驻兵三万,羌族不犯。
我呢喃着这八个字。羌族……陇西……韩珞瑜……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猛拍了一下脑门:莫非,这就是那个被世人评价为“驻兵三万,羌族不犯”的陇西侯韩珞瑜?!
我终于明白我穿到了什么年代了,这是个鲜为人知的朝代,很多人早已忽略了它的存在。据说这个朝代在历史上的时间非常短,短到正史加野史对它的描述总共不超过三千字,而这不到三千字的史册中,对韩珞瑜的描述却占据了全史册记载的一半,由此可见,这韩珞瑜当真是个人物。只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逝世时,享年三十三岁。
我默默的骂自己,人家可是要成为陇西侯的人,自己瞎操心个什么劲。我一定是被驴踢到脑门了,这绝壁是我来梁国之后干的最蠢的一件蠢事,才弄得自己身前是狼,身后是虎的尴尬处境。
西山是战场,万一守不住,丢了小命事小,万一沦为羌族的奴隶,生不如死,那才事大。要回颍都,胥江县是必经之地,我可不敢贸然回胥江县,一下子涌入大量流氓,一定很乱,等下冒出个什么人吃人,尤其是我这种养得白白胖胖的身子,一定是那些面黄肌瘦的丧心病狂的流民的美食……
我不由得背脊发凉,一阵恶寒涌上心头,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再三权衡之下,我决定,还是去西山吧!虽说史书未必真实,不过“陇西侯”的名号不会凭空冒出来,抱着大腿,准没错。
好在西山是典型的易守难攻,虽然晚了几日到,却也相安无事。
到了西山军营,却是见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好奇,从人墙中挤了进去。
天空阴云密布,像是堆满了厚实的“黑心棉”,还是没有经过处理的,微微发黑的黑心棉。士兵们摔跤的热情却没因为这天气而浇灭。
被人墙围成的赛场上,两个臂膀结实的汉子赤。裸着上身,腰束长带,二人正弓着身子,各自一手扣住对方的腰,一手扳对方的腿,纠缠在一起,力图将对方摔倒,可惜,二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肯让步。他们的身体在力量的碰撞中微微颤抖,臂膀因用力而出现了优美的弧线。
不多时,一人力量松了半分,另一人趁机用力一扳,将对方狠狠摔倒。
“好!”人群霎时沸腾。
二人下了场,又见另外两名士兵脱下盔甲,赤膊上阵,二人扎着马步,弓着身子,蓄势待发。裁判一身令下,其中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掐住对方下盘,另一人因为慢了半拍,只能扣住对方的腰。一人试图将对方如拔倒刺一般将对方连根拔起,另一人架着对方的腰间试图扰乱对方重心。摔跤不仅讲究力量,更讲究技巧。只是三两下,慢半拍的人被颠翻在地,再无回天余地。
“好!”胜利者赢得了满堂喝彩。
胜利者伸出手,另一人搭上他的手,顺着手臂用力一拉。二人相视一笑。这场景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还在学武术的时候,训练时,我和我的搭档便是这般,无论谁输谁赢,只是一笑了之。互相切磋,指出对方的不足,我和我的搭档也是教练最为赞赏的一对。
“这场角抵'1'之赛可还精彩?”耳边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柔情似水。
心中一惊,我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竟是没发觉?”
“一早就看到你了,只是见你看比赛看得入神,没吵你罢了。”
我又是问道:“你怎么不上场?”
他反问道:“你想看?”
我的脸“唰”的一下便红了。
天地良心,我想看的是摔跤比赛,不是想看某人露腹肌。我也不知道我害羞个什么劲。
藏在衣袖中的手已是捏紧了拳头,我低下头,暗暗恨自己。
人群中依旧不时的响起喝彩之声,而我和韩珞瑜之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他又是问道:“你想看么?”
我抬起头,天边一束金色的阳光破开厚厚的云层,正好从韩珞瑜的身后照射了过来,仿佛,他是从这光芒中走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角抵:其实角抵跟现在的相扑和摔跤很像。角抵最初是一种作战技能,后来成为训练兵士的方法,又演变为民间竞技,带有娱乐性质。
【小剧场】
汤圆暖: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明就是想看人家的八块腹肌才脸红的。
夏诗韵:奏凯,老娘看过辣么多腹肌,不差这一个好嘛!
韩珞瑜:……
汤圆暖:【口水】你不看,我看。
韩珞瑜:……
汤圆暖:独看看不如众看看。
韩珞瑜:……
夏诗韵:……
☆、羌族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