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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澈的沉默也带着卿卿走进沉默,她暗暗反省着刚才的话不是让娄澈产生了共鸣,看来在幽默里掺杂了过多的自嘲除了显示了小聪明,也意外的引起了娄澈的关注。
这不好,很不好。
也许,一名战士需要敢于的面对于敌人。可甄卿卿不是战士,面对这种情况她只希望用暂时的逃避换得娄澈的遗忘。
于是她也没给娄澈回答的机会就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借机去洗手间了。
出了包间门,服务生告知了卫生间正在维修中,又告知了该餐厅所在的商场里的卫生间就在不远处,甄卿卿耸耸肩表示理解。
出了餐厅,她一转角就逮住了最近的保安问路。
保安笑呵呵的说他也要去,就一前一后的将卿卿带到安全通道那儿,却在走到通道的尽头时自己先一步转入一间,很快就跟里面的环保大姐大聊特聊起来。
于是,卿卿不假思索的走进了空荡荡的另一间。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几座错落有致的小便池,卿卿有点哑口无言也有点莫名其妙,带着这个疑问慢吞吞的走进隔间,思想始终被“女卫生间里为什么会需要小便池”这个特别深刻的问题占据着。
为了转移这种匪夷所思的困扰又能让自己解决私密事情时可以心无杂念,卿卿只能哼唱起第一首跃入脑海的歌来提升注意力。
“你老妈~~改嫁!嫁了个矮~~~冬瓜!谁知矮冬瓜~~~屁股有道疤~~~”
正文 Chapter 09
据说在一个人全神贯注融入情感唱歌的时候,它可以很动听,而当一个人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唱歌的时候,它可以很走调。甄卿卿恰好属于后者,虽然她唱的漫不经心却依然沉浸在某种**的畅想中……
所以,可想而知当卿卿自我陶醉的打开隔间门出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一位熟人该是多么惊讶。
对面双手环胸的男人是娄澈,年龄介乎三十至三十五之间,CAB娱乐公司老板,身长、体壮、貌雅、财雄、势大,另外加:好笑、鄙视。
伴随着一副让人匪夷所思的表情,娄澈突兀的说出了开场白:“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可又怕别人知道他们不知道想做什么……我能理解。”
说完他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甄卿卿有点懵,懵了之后又有点愤怒,还很恰当的通过声带表现出来一点。
“有道理。那么请问娄总您大大方方出入女厕所,还站在门口迎接我出来,是因为您在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情况下,做出的最不理性的反应么?”
这话说完卿卿就自己肯定了一回,感觉良好的认为这句台词说得滴水不漏,尤其特别适合上庭辩护,可能是对一名□犯,可能是对一名杀人犯,也可能是对一名有狂躁症的精神病患者。
娄澈有一瞬间的神情是疑惑中带着费解,费解中又带点恍然大悟的,但很快的就被他眨着眼掩饰掉了。
卿卿实在不想把一个外表衣冠楚楚的男人往歪里想,那感觉就像花了万八千的买了件高级衬衫回家,拆开却发现胳肢窝处开线的一刹那,心里难以承受这种幻灭的压力。
但此时此刻娄澈这种隐忍不发的表情难免显得意图不轨,还是在这种解决某种需求的场所,在卿卿眼里,他在经过刚才饭桌前的挑逗后,就迫不及待的跟随她走进女厕所,使他这个人的形象都变得分外猥琐,分外下流,真是要不得。
娄澈忍着笑说:“甄老师是不是对我有点误会?要不麻烦你先出去,等我这边处理完再谈?你知道的,有些事是等不得的。”
甄卿卿有点羞赧,有点招架不住,一面想着出不出去这误会都绝对没法澄清了,一面又想着作为不平等阶层,她是不是该卖他这个情面,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保守秘密?但眼下,她也觉得不应该继续跟一个性别男、爱好女的男人单独处在洗手间里。
意料之中的,卿卿也没再跟娄澈进行口头交涉,还自我催眠着:或许,她可以勉强忍受娄澈借用女洗手间。
顿了一顿,卿卿挪动了脚步,连手都没洗就出了门,却正好脸对脸的迎上另一位男士。
那男士穿着一般,长相一般,举止一般,可简称为路人,但那神情可不一般,尤其是在见到卿卿堂而皇之的走出来的样子,那惊讶中带点不可置信的玄妙,匪夷中带点指责的意味,又迫使了那男士再三确认了门牌上面的烫金字。
——男。
“神经病!”
那男士低估了一句就走进卫生间。
留下甄卿卿傻乎乎的站在男洗手间门口,盯着烫金字喃喃自语……终于认识到娄澈所谓的误会是真的误会,终于认识到那番关于“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理论,也是别有暗示的,也终于认识到娄澈眼神中的兴味是因何而起。只可惜,这些认识来得太过迟缓。
一时间,卿卿也没了主意,只觉得自己被保安大哥欺骗了,被娄澈嘲笑了,被路人鄙视了,被自己的悲情遭遇弄得哑口无言了。
她觉得除了对不住自己,也特别对不住娄澈,可眼下也不能冲进去道歉,等在门口更显得猥琐鬼祟,所以她只能先跑到女洗手间门口观望一番,欣喜的发现那保安大哥还在里面跟清洁大姐大聊特聊。
保安大哥说:“小小,你就跟我结了婚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受苦的。”
清洁大姐回道:“你觉得咱们要是结婚了能有前途么,咱俩的生活环境就像是在下水道,为啥不找个走在天堂的对象,也好赶上优生优育?”
保安大哥又说:“没用的!现在世界是咱们的,以后是儿子们的,但最终是那帮孙子们的,你说找谁不一样啊?再者说了,甭管找谁不得找个情投意合的啊?”
清洁大姐又回:“不行,不行,我还是得考虑清楚,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万一找错人了离婚,俺们户口档案改写离异了。最近的犯愁事也太多了,弄得我也没什么心情。你就说这消毒液吧,满满一大桶我用了还不到三天就见底了,二楼的那几间的就特别省,再这样下去公司该怀疑我亏空了!你说这年头消毒液怎么也有人偷啊!”
甄卿卿听得有点懵,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实在搞不懂消毒液跟结婚有什么直接关系。但那清洁大姐分外娇柔的神情,很快就软化了保安大哥的焦躁,卿卿看在眼里深有感悟,终于明白女人天生就拥有对付男人的最佳武器。
这种颇有哲学气息的领悟,并没维持多久,很快的她就迎来了悠哉悠哉走出洗手间的娄澈。
娄澈一出,卿卿觉得自己还是应该道个歉,顺便把“娇柔”捡起来串场。
“娄总,您看,不是我走错门了……实在是被误导了!刚才那保安给我带的路,我还以为他进的是男洗手间……所以我才……谁想到他进的女……”
娄澈顺着卿卿的手指,往女卫生间里那对难分难舍的情侣看去,理解的笑笑。
“所以我才说这里面一定有点误会。”
娄澈表现的颇为大度,好像真的被卿卿的“娇柔”拿下了。
卿卿咯咯的一阵干笑,微微侧身,跟着娄澈一左一右的往来路走去。
一路上,卿卿只觉得很尴尬。琳琅满目的橱窗就像过眼的繁华,交错而过的路人就像零零碎碎的点缀,她的心情就好像站在悬崖边的鸵鸟,不知道是该跳下去掩饰点什么,还是该一辈子捂住脸。
回到包间,不见贺老。卿卿又有点紧张有点紧绷,立刻意识到这是贺老刻意制造机会的举动。她不知道该不该顺从,但却知道一定要跟娄澈表明态度,暧昧其实不适合他俩。
没想到,卿卿的台词还没组织好,娄澈已经先发制人了。
“甄老师现在单身么?”
娄澈坐回刚才的沙发上,自然而然的拍了拍身边的位子,不太在意的提起了敏感话题。
卿卿想,坏了坏了,娄澈是打算单刀直入了。
当下一琢磨,卿卿想到一个理论:“女方表明单身等于暗示男士跟上进度”,看来她是有必要尽快澄清误会。
“是这样的娄总,我这姑娘那儿都好,就是在男女关系上看的太透彻!打从法定成年日那天起,我就对我男人以外的没什么幻想了。”
娄澈慢悠悠的乐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指正不怀好意的撑着自己的额角,毫无所觉的营造出在旁人眼中性感**的姿势。
卿卿频繁的眨眼,意识到那种极端兴奋的状态又回来了,脑中难受控制的产生种种不合时宜的念头,瞬间就将娄澈列为本年度最性感男士前三名。
娄澈仍旧慢悠悠的继续安抚道:“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
但很显然,这句话就像屠夫对着小花猪说的“多吃点,我不会动你”的一样,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类,特别是灌进卿卿耳朵里,立刻升华为“别紧张,都交给我吧,交给我你就跑不了了”。
娄澈继续乐,乐的仍是慢悠悠:“咱们就是随便聊聊。你说你有男朋友了?我挺好奇的,像甄老师这么风趣的眼光一定很独到。”
娄澈好整以暇的打开话题,说话的语气不太正经。卿卿不太确定是自己不是被调侃了,也不太确定娄澈这话是不是在骂人,但她很确定此时此刻,必须步步为营的争取尽快打消娄澈的不良企图,再想怎么脱身。
还记得上高中那会儿,年级里有位梳着五分头的学校才子“小风流”,他整天在卿卿的教室门口蹲点,总能把各种台词表白的听者肉震、肉麻,保持着一天一句誓言的频率屡战屡败,还时常把卿卿归类为小天使、小可怜、小东西的小字辈,弄得她不胜其烦。
终于有一天,卿卿对着“小风流”真挚而坦诚的说道:“我有男人了,真的!你可千万别说等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抛弃他的!哎……你要不要我给你个期限?就一万年吧!”
“小风流”眼眶红了,哽咽的放下话:“如果给我一万年……唔……我会用来跟你绝交!”
卿卿心里偷着乐了,表情故作哀伤的看着“小风流”翩翩而去,挥挥手,竟没带走一片云彩。
后来,一舍友偷偷问了卿卿详情。
卿卿拍着她的肩膀揭晓了答案:“男人?床就是我的老公,棉被是我的情人,冷的时候我睡在老公身上,享受情人怀抱的温暖,热的时候我踹开情人,只需要老公无微不至的柔软。”
╮(╯▽╰)╭历史的教训是残酷的,但类似场景遭遇了不类似的男主人公,卿卿深怕提起床跟棉被,娄澈就会把她跟床、棉被摆进一幅画面里。
经过一番思想的激烈斗争,卿卿选了一种比较保守有内涵的回答。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在我的精神领域,早就有个人侵入了,至今没能把他驱逐出境……那真是一段让我至今难以忘怀的绝恋。”
说完这话,卿卿为自己的文艺腔感到骄傲,这台词真是说得太好了,既让娄澈下了台,又让这件事点到为止。
——倘若娄澈是个识时务者的君子,就该明白什么是“给脸时应要脸,不给脸时不要脸”的道理。
可娄澈却用更暧昧的不像话的语气调戏道:“要驱逐一个人,首先要让另一个人住进来。”
正文 Chapter 10
“要驱逐一个人,首先要让另一个人住进来。”
卿卿眨眨眼,觉得真是别让流氓有文化,那绝对是千军万马……
她严重怀疑娄澈的肺活量很大,以至于她在这种封闭式的屋子里老会出现耳鸣、心悸、眼花、头晕的症状,需要带个氧气瓶时刻补充。
也许,一个人是该变得有思想,但决不能因过分联想而失去了最初的理想。
所以,虽然卿卿受到了娄澈男性荷尔蒙分泌的不断骚扰,也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做出一些不切实际的童话勾勒,但她很清楚的明白——娄澈不该是那个男人。
梦想中的那个男人,应该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简简单单。
而娄澈,优秀的就像是人生里擦身而过的误会,好像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就会严重违反“人生不如意十有**”的定律。可能,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她会突然翻出朦朦胧胧的回忆:关于在那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前,她遭遇了娄澈的那一页。
但是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童话发生……
卿卿心里这么笃定着,却不知该如何安放频率快得不像话的心跳。
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
此时此刻,卿卿只有这个打算,也打算这么一直打算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娄澈很忽然的又很自然的靠了过来,近到喷出来的呼吸都极其不要脸的骚扰着卿卿的鼻尖,徐徐的、不紧不慢的让她的防备渐渐土崩瓦解。
娄澈的眼神散发着“别伤害我,我会很温柔”的讯息。
卿卿不知道那算不算波光粼粼、水波荡漾的一种,但却被它们接连不断的催眠着,甚至自我欺骗道:“这里面会有幸福的。”她早就习惯了被动,习惯了躲避,习惯了装傻忽悠,独独对娄澈这种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