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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么?还有你,阿德里安,回到你之前的事情上去,或者换掉你可笑的装束再出来。”
蛇王发威下,三个人各自行动。阿德里安向铂金父子略点头致意,然后回去厨房继续午餐的准备,既然赶巧,也不能不带客人的饭份。
德拉克连忙往前蹭了几步,向斯内普行礼:“教父日安。今天是我要求父亲带我来,作为向您提供的珍贵的魔力稳定剂和魔力发育剂的谢礼,我们带来了一张药方。相信您会喜欢。”
虽然才4岁,但德拉克已经在他父亲面前似模似样地扮演起一个小绅士。举止还很稚嫩,但是大体的规矩是没错的。
斯内普点头:“那么,我假设魔力不稳定的困扰已经离你远去。希望你能在今后继续完美地学习如何做个合格的斯莱泽林,尤其是学习如何控制情绪。过于激动的情绪往往是魔力不稳定的诱因。”
德拉克点头道谢:“谢谢教父。我会在您指点的方向做出努力。”
斯内普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并示意客人也坐。阿德里安这时候从厨房出来,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一壶锡兰红茶一杯果汁和四色小茶点。茶是努沃勒埃利耶,斯内普很喜欢这种茶。不过想来德拉克不会喜欢,阿德里安给他准备了特调的热带混合果汁。小点心很精致,是四种花朵的造型,像是工艺品多过食物。
阿德里安把托盘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转头对客人说:“我们要吃午饭了,如果你们还没用过餐的话是否愿意留下一起用餐。虽然菜色稍显寒酸,但是味道还可以见人。”
德拉克仰头看着他父亲。马尔福家主挑起眉毛:“那么就打扰了。多谢科迪恩先生的款待。”
阿德里安点点头,凑到斯内普耳边:“别喝太多茶,要吃饭了。”看到斯内普点头答应,起身回去厨房继续准备午餐。
马尔福家主似笑非笑地看着斯内普:“西弗勒斯,短短的一个星期没见,你似乎过得很不错。对你的眼光我本来是不敢苟同的,比如那个红头发的母狮子。谁知你这次的选择真不错,看来你的小学徒很是能干。”
斯内普皱皱眉,端起红茶啜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虽然你找了恰当的理由,可是这种迫不及待的来访只能让我觉得你的巨怪血统更加明显了。我不觉得这样高度的热情值得马尔福家的家主用在他朋友的私人生活上。”
马尔福干笑了一下:“西弗勒斯,你知道,我只是关心你而已,别说得这么无情。况且小龙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时常问起你。我只好带他来看你。”
斯内普挑起眉毛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的友人,最终什么也没说,拿起一块小点心放在嘴里,点点头表示对味道的满意。
于是马尔福家主也不再说话,啜饮红茶,然后尝试了小点心。
马尔福家主的吃后感是很郁闷,自己家的家养小精灵居然做不出斯内普家小学徒做的这么美味的点心,更何况,这么精致。这点心完全符合马尔福家的品味和风格,可是马尔福家却没有,让这位铂金贵族很不开心。
德拉克大眼睛滴溜溜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听不太懂两个成人之间的试探和较量,于是拿起杯子喝果汁。他分不清是什么水果榨的果汁,像菠萝,又像芒果,像百香果,又像奇异果,但总之好喝。
点心更是美味,德拉克在发现点心好吃以后,趁着爸爸不注意偷偷吃了一块又一块。幸好点心一共也没几块,一共四种,每种三块,斯内普和马尔福家主也各自吃了两三块,而且每块点心也只有扳指大小,德拉克小朋友才没在吃饭前就吃饱了。
沉默持续了没多久,阿德里安把饭菜从厨房端出来,在餐桌上摆好。
四个人坐下来用餐。佐餐的低度甜酒和果汁都是阿德里安自制的,用镯子里出产的水果和灵泉水调配,味道自不必说。肉类和鱼类是购买刚刚处理的并在镯子里永久保持着最新鲜的状态,蔬菜也都是灵土上生长的,异常美味。
阿德里安照顾了铂金父子,按照西餐的习惯将菜分装在不同的小碟子里放在各人的面前。虽然是同时上菜,但头盘主菜甜点一样都不少,可以说是很正式了。主食没有做面包,而是做了扬州炒饭,用碗压实扣在盘子里。
德拉克分到的分量较小,可是也足够他吃饱还略有剩余。谁知道他快速吃完了自己的,开始巴巴地看着阿德里安。弄得阿德里安和他爸爸都很郁闷。阿德里安是郁闷没给客人吃饱,卢修斯则是郁闷儿子为了吃忘了贵族礼仪,虽然食物真的很好吃。
斯内普看着三个人,低下头掩盖嘴角的微笑,一点想要解围的意思都没有。
阿德里安只好从镯子里拿出一盘菠萝古老肉放在德拉克面前,希望能够安慰小朋友因为没有吃饱而受伤的心灵。德拉克小朋友立刻开始进攻这道酸酸甜甜的菜,完全没注意他爸爸已经黑下来的脸色。
饭后,马尔福家主和斯内普去楼上的小起居室谈话,阿德里安收拾了餐具,带着德拉克小朋友参观教父的“新家”,然后去花园玩一会。刚走到花园,德拉克就喊肚子痛。阿德里安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急的直冒汗。
问他是哪痛,一边问一边轻轻按他的肚子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谁知,德拉克连忙小声叫:“小哥哥,你别按了,你再按我就吐了。”
阿德里安大汗,感情这孩子是吃多了,撑得肚子痛。禁不住苦笑不已,从镯子里找出消食魔药让他喝了,并且嘱咐他别告诉爸爸,不然爸爸下次就不让他来玩了。阿德里安不禁在心里想,卢修斯如果知道他宝贝儿子为了点吃的这么丢人,下次还真没脸带小龙来玩了。
喝完药德拉克马上肚子不痛了,有精神参观花园了。他看了花园里的草药,还有菜园里的香料,不停提问题。小孩子都是十万个为什么,阿德里安暂时变成知心哥哥,解答问题。
玩了一会,德拉克发现了葡萄架上已经成熟了的紫莹莹的葡萄,于是含着手指,圆溜溜的灰色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葡萄。阿德里安自然了解他的小心思,用飘浮咒把他送到葡萄下面,让他自己选了几串亲手摘下来,然后两个人洗了葡萄就坐在葡萄架下面吃。
虽然出身高贵,但小龙包子从来没有玩伴,贵族的教育更不可能给他机会亲近自然。他吃过葡萄,但从来不知道葡萄是哪里来的。这个亲手摘葡萄的经历让他很开心,吃到嘴里的葡萄也更甜美了。
傍晚铂金爸爸要带铂金小龙包回家的时候,小龙包强烈要求把小哥哥带走。哭闹了一回未果,只能可怜巴巴地要邀请小哥哥去他家玩。
阿德里安看着他觉得好笑,才一下午,一点好吃的,铂金小龙包就被他收买了。要说幼崽好骗么?于是捏了捏小龙包粉嘟嘟的脸蛋,答应一定去他家玩,也邀请他有空常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幼崽都是萌物。
若觉得欧洲的崽崽们在幼生期都是精品,
长大了就变成毛孔粗大,
体毛丰富的野兽鸟。
灵泉浴
送走了铂金父子,斯内普和阿德里安回到实验室。终于折腾完了房子,阿德里安可以安心地给斯内普打下手了。
要说这两天忽然没有了阿德里安的配合,斯内普着实不习惯了一会。以前一直是一个人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个帮手是有好处的。因为不默契的合作者能让魔药制作成为一场灾难。可是阿德里安却从第一天帮手开始和他默契良好。从来没出现过相互碰撞或是重复作业的现象。
阿德里安的魔药水平虽然不错,但也只是毕业生的水准,对于要求严苛的斯内普来说,这点水准其实是不够用的。可是他很细心,从来不自作主张。
他会观察斯内普的制作步骤,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他的操作习惯,处理材料的习惯。他甚至知道能从斯内普只有微小表情变化的脸上看出他的需要,然后恰到好处地加以配合。
与其说两个人在熬魔药,不如说两个人在进行一场合奏。没有停滞,没有不和谐的杂音,每个动作都行云流水般顺畅。斯内普在这两天里甚至开始怀念这种默契十足的配合。
这个小鬼在他心目中越来越重要,甚至他最爱的魔药这个领域里,这个小鬼也变得不可或缺起来。斯内普甚至不敢肯定,等他成年以后,如果他拒绝了自己,自己能够心平气和地放他离开。
阿德里安不知道斯内普心中的激烈情感。他小心地按照步骤,跟随斯内普的脚步,亦步亦趋,将所有精力放在魔药上面。
魔药熬制的很成功,是一剂剧毒的药水。斯内普以前从来没熬制过,似乎是跟下午铂金贵族的来访有关。阿德里安看看时间,7点半。于是两个人整理器材,然后斯内普去书房,阿德里安去厨房准备晚餐。
两个人吃过晚饭就又开始熬制一剂新的魔药,灵魂稳定剂。很复杂,阿德里安计算一下,大概需要9个小时左右。那么斯内普是打算熬个通宵了。
阿德里安在心里不停盘算,他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让斯内普使用灵泉浴的方式来补充睡眠。这种方式的好处多多,阿德里安是亲身体会过了。不仅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补充睡眠,而且可以排出斯内普长年累月因为熬制魔药而积攒在体内的毒素,更可以让他的魔力变强,以确保今后战争中他能更安全。
那么今天晚上应该是个很好的时机。熬完魔药斯内普一定是疲累交加,这个时候尝试是最好的时机,保证他一次就迷恋上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阿德里安不禁在心里给自己的灵泉做广告。
果然如阿德里安所料,他和斯内普在凌晨5点完成了这剂魔药。阿德里安身心俱疲,和斯内普搭档主要是累心,精神高度紧张,不然就得拖后腿。
斯内普连续工作了这么久也有点体力不支。他把魔药装瓶,然后告诉阿德里安都去休息。阿德里安摇着头大大地叹气,这个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乖。
阿德里安把斯内普按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拿出以前准备下的三明治要求他先吃点东西。两个人都吃了点食物,然后阿德里安到主卧的浴室里,在浴缸里灌满灵泉水,然后招呼斯内普:“把衣服脱了躺进去。”
斯内普不明所以挑着眉看着阿德里安,站在浴室门口没动作。
阿德里安假装生气,瞪着斯内普:“快点,有什么疑问睡醒再问。”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扯了一条浴巾架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浴巾去卧室脱衣服。无论如何,斯内普都没有当着别人脱衣服的嗜好。
斯内普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出现在浴室门口的时候,阿德里安差点流下鼻血。
斯内普的身材绝佳,漂亮的肌肉结实而不夸张,线条很优美,宽肩细腰长腿,腿很直,皮肤很白皙,不像普通的欧洲人那样毛孔粗大,他的上身有很多细小发白的伤疤,是童年和少年时代备受欺辱的证据,左臂上有一个黑色如纹身的标记。
斯内普看到阿德里安注意到了他的标记,于是,坐进浴缸里,冲阿德里安点点头说:“是的,如你所见,我曾经是一个食死徒。我想你的父亲应该也知道。当初黑魔王追捕他的时候我在现场。虽然没有出手,但我想你父亲一定告诉了你。”
斯内普有点紧张,眼睛也不敢看向阿德里安,盯着自己的膝盖。
阿德里安伸出手,拉住斯内普的左手,轻轻抚上那个丑陋的印记,斯内普的手臂轻轻颤抖了一下。
阿德里安故作不知:“是的,我知道。但你不用向我解释任何事情。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或是未来将要做什么,你对于我来说都先最重要的人,然后才是其他。无论你站在哪一边,我都义无反顾地和你站在一起。”
斯内普有点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阿德里安紫色的眸子,那么干净,坚定而真诚。他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从来没有人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从来没有人给他这样的承诺,许诺永远相伴。
这只是个12岁的孩子,可是斯内普不能拿他的话当成孩子的戏言,那是对这个坚定的孩子的亵渎。是的,他还是个孩子,可是却不能否认他坚毅而执着的性格。斯内普知道阿德里安会像他承诺的那样永远站在他身边,如同他知道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