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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大人。”夕霖看着涧月紧抿的唇,知道他家将军现在正处在发火的边缘。连忙打住莫华的喋喋不休。
“嗯?阮副将有话请说。”
“啊,是这样。”夕霖上前几步,凑近莫华身边,然后小心的低声说道:“这……我家将军
他……”阮夕霖瞥了眼涧月,看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大了胆子继续说:“不好这口。”
其实夕霖的意思是想告诉莫华,涧月不喜欢这种地方,让他省了这份心。吃力不讨好,两边都不开心。问题就在于莫华的认知产生了错误。
不好这口?那这位风将军是……啊!他怎么就忘了,风将军是堂堂将军嘛,整日在男人堆里,这是只对男人有意思了?
莫华自作聪明,赔笑地看向涧月道:“哈哈, 我明白,我明白的。”
涧月挑眉,他明白什么了?不过想必是夕霖跟他说过了什么,让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地方。
“刚才是我疏忽了。风将……”
“莫大人,在外面不用那么拘束,称呼换换吧。”左一句将军,右一句将军,这个莫华很会拍马屁,可惜自己不喜欢这一套。更是对大张旗鼓,大肆宣扬之流极度厌恶。
“好,好。我就称呼将军为风兄。”莫华心里纵使百般不愿,表面还是显出维诺巴结的样子。心道:楼主啊楼主,你把莫华我害的真苦。这位将军还真是不好相处。“来,这边请。”
过了两条街,也就十来分钟的路,几人又在一处装饰典雅素朴,却不失贵气的楼前停下。三层式的古楼,牌匾上用金漆镶刻着亮晃晃的两字字:非楼。
“非楼?”涧月玩味的念着这个名字。几人是错误的,为何还要建起来呢?这个“非”字起的还真有意思。
“风兄,里边请。”
涧月跟着莫华走入楼中,此刻夕霖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神色尴尬,还有些发青。
这下惨了,他终于想起来非楼是做什么的了。完蛋,将军一定会发火!这妓馆和倌馆不一个性质么!
夕霖一急,也顾不得太多。把手里的缰绳往旁边人手里一塞,匆忙说了句:“阿颜看着马,让兄弟们别进来了。”
夕霖着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担心涧月的脾气。他还记得来之前曜将找他说的话,他可要好好看着自家将军。
刚踏入楼里,一眼便看见让人胆战心惊的画面,让夕霖一时间还难以反应。只见一群形色各异的……厄,男子,三三两两的围着他家将军,一旁的莫大人还笑的很畅快。这,这真是……最关键的是将军的反应和表情。将军在笑,不错,的确是在笑。
夕霖跟着涧月不少年了。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摸清将军脾性,但少说也有个四五十吧。这样明显的表情——微勾起的唇角,微眯起的眼……难道他们就没有感觉到将军很恐怖吗?他离这么远,也足够觉得冷了。
接着,夕霖看见涧月来回弯动的手指,突地一用力握紧。心里暗叹糟糕,三不做两步的抬脚上前。人未到,声先起:“少爷。”
涧月转头,期间不着痕迹的闭了闭眼,情绪在瞬间调节。“夕霖。”
夕霖来到他们身边,一脸忍耐的看了看周围的那些个,然后皱眉。表情有着嫌恶,也带着些微不屑。
莫华看着这俩人的表情,倒是觉得有趣。这阮夕霖之前还说着自家将军的癖性,怎么现在却是面露厌恶?难道他家将军平日在军营里办事的时候他也这般?他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何况也矛盾不合理啊!再说那风间月,之前自己若没感觉错的话,他似乎也不喜欢这里。他不是好龙阳吗?这叫奇怪。莫不是这阮夕霖和风涧月之间……
“夕霖脸色不虞,似是有何不适?”涧月探出手,很自然的摸了摸夕霖的额头,这样的动作似乎稀松平常,这样的口气也像理所当然。
“少……少爷,我没事。”阮夕霖突然就脸红了,还慌张的瞥开眼,不敢正视对方。连带的,低下头,紧张的手握住身侧衣摆。
“呵?这样还说没事?”这话说的温柔,声音也是圆润轻雅,怎么听都觉得有深意在里头。
“厄,我。”夕霖这下是呆了。将军他……他……本来只是想演个戏,没想过将军会配合。不过以将军的才智,当然不会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可现下是什么状况?将军本就生的阴柔,很是俊俏,此时一说这话,连带着眼儿里就显出点暧昧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自个儿可别犯了傻啊!
“莫兄,我看今日还是作罢。实不相瞒,你看着……”涧月淡淡的拖着尾音,眼神在自己与夕霖之间来回一转。随后才把话说完:“我想莫兄是知道的,所以我还是住‘寻常’馆子吧。”
特地强调寻常两字,他就不信莫华还能给他瞎掰。
“哎,真可惜了这么俊俏的公子。”
“是啊,你看那傻愣,哪里好了。”
阮夕霖听着尴尬,真真叫有苦难言;莫华是心底发虚,怎么就早没发现,还搞错路子;至于涧月,则是瞬间变脸,冷冷的看着那几个多话之人,眼底的狠劲让周遭的人一哄而散,躲还来不及。
莫华这下难为了,看来今天楼主要他办的事是没机会说了?那可怎么办?本想先拉近彼此关系,也好开□代,免得别人有误会。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儿,明儿个对方又一早要走,真是头疼。
“如果莫兄不方便,我们就自己去找个地儿住。有劳。”此时的涧月又恢复了淡漠的模样,刚要转身,一边的莫华连忙急着开口阻拦。
“诶,这怎么行。我已经让风兄笑话了,是我不懂搞的风兄难做,哪有现在让大人自己找地方住的道理。这说出去,我不是丢人现眼吗。何况还是我留的人。”
看来,正规渠道不行,就只能用特殊手段了。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马儿的嘶鸣。涧月眉头一皱,只片刻,人已经到了门口。
“好俊的功夫。”莫华不由赞叹,这人的功夫不比楼主差呀。当然,他们楼主是独一无二的。只是原以为能与楼主相匹敌的,唯有楼主的几位师兄弟,不料这风涧月也是了不得。看来第一武将的名声,并非徒有虚名。
“这是。”夕霖有些得意的瞧了莫华一眼,不忘追上自家将军。刚才进楼时,门口并没有马驹停留,除了他们家将军的宝贝。
“放开它。”
夕霖一到门口,就听见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再一看,一哆嗦。今天是怎么了?一路风平浪静的,到了赫垅这事情就接二连三冒出来。
只见一名汉子一身浪人打扮,模样看起来有些古怪,还带着个半脸面具。手里拽着的缰绳,不是将军宝贝马儿的,还会是谁的。而另外几个弟兄,则是一脸不甘的瞪着那汉子,表情忿忿。
“你叫我放我就放?这马是你的?”
那汉子开口说话了,语气里还带着嘲笑的调儿。
“放你狗屁,这马不是我家少爷的还能是你的?”夕霖边骂边握着自己腰间的剑,就想冲上去。
只是人只走了几步,就被涧月按住。夕霖看了涧月一眼,沉默下来。
“哈哈哈,不错。奴才是管得好,可这马儿就管的不怎么样了。”
奴才?这人说话还真是叫找死。
“放开它,你已经承认这马是我的了。”涧月还是冷冷的看着那汉子,没有动,也听不出多大怒气。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人还是少惹为妙。
“我有说过吗?”汉子装傻,还顺带摸了摸马儿白色的毛。“啧啧”发出几声,心里暗叹:那小子的马当真匹匹是好货,自己怎么就寻不得呢!
“你刚才说我管马不怎么样。”耐着性子,涧月发现自己竟然学会了耐性子。若是澐轩在此,一定又要夸张地和自己说笑一番了。澐轩……想到这人,涧月的情绪就会被打乱。所以暂时,他不想去多想。
“厄,好。马是你的,可你管的不好,所以我来管。”这样说就对了吧。
涧月当着是觉得此人好笑。“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是无奇不有。这人的脸皮比得上老兄你的人,怕是再过个百年也未必出得了一个。在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涧月允自说完,双手环胸一派恰意地看着眼前夺马之人一副纠结的模样。“怎么?我想我并没有说错,有道是事实胜于雄辩,是非公里自由他人定。你若是真要这马,可以,我给你。只要你能让它愿意跟你走就行。你若是想用强的,也可以,那便自然承认了我的说法。不过这马是我的事实,无法改变。”
难得的多话,涧月自己也有些讶异。似乎从出游归来,他的性子比以前变的更多。原因为何自不用多说,但这样的改变,涧月觉得其实也不错。
“好。这可是你说的。”汉子突然就翻身上了马,俯下身子拍拍马脖子,有模有样的冲着马耳朵边嘀咕了几声:“小宝贝儿乖,我带你走哈。”
“将……”
涧月抬了抬手 ,阻止夕霖等人的追赶之势。眼睛盯着渐行渐远的白色马驹,在快要离开自己视线之时,嘴边的笑意开始扩散。
“喂喂!宝贝不是这边啊!”
只见那马自顾自的掉转了头,往者涧月这边折返回来。这下不止马背上的汉子大惊,连带的莫华还有一干手下个个瞪大了眼。
都说好马通灵性,可这未免也太神了吧!
危机
只见那马自顾自的掉转了头,往者涧月这边折返回来。这下不止马背上的汉子大惊,连带的莫华还有一干手下个个瞪大了眼。
都说好马通灵性,可这未免也太神了吧!
只见那马背上的汉子无论怎么使唤、拉扯缰绳,马儿依旧是甩也不甩他的往涧月这跑来。直到跑回涧月面前的位子,才坎坎停下,鼻子里还喷出粗重的鼻息,似乎在嘲笑马背上的人般。
涧月一脸从容的笑看汉子,看的对方很是尴尬,还间杂着些微不明的情绪。“怎么?这可不是我不让,是它不想跟你走。你说我管不好我的马儿,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啊?”
这话说的没错,看着过程的人无不这么想的。但听在汉子耳朵里,那才叫个闷。汉子翻身下马,动作有些僵硬。随即“哎”地一声重叹,说出的话也是带着怄气与不甘:“这事是我不好,那个……你就别介意了。我这人平生别无他好,就是爱马成痴,对不住小兄弟你了。”
涧月看着他挠头抓耳的样子,表情中既有懊恼也有羞愧,突然就觉得此人倒也实在。就他那刚才莽撞的样子,他自称的那句“爱马成痴”可见并非虚假。对这样的人太生气,着实没有必要。
“罢了。”
涧月不想追究,这是他自己的脾性使然。汉子遇见涧月,也算是他福分,若是遇上别儿个不依不饶的,那可没那么好说话。
涧月上前拉过马儿,顺着马儿的颈毛,看着它的眼神竟然带上了温柔。这马陪着他征战多年了,还几次在战场上都是靠他,自己才躲过一劫,怎么说也是感情深厚。岂是让人说拉走就拉走的?刚才那事儿,不过是让汉子知难而退罢了。只身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等。”汉子见涧月要走,疾步上前拦着他。
涧月皱眉,脸色也冷了下来。
“厄。”汉子也是明眼人,当然知道眼前的这年轻人正在火头上,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说,
这‘快航’虽不比一般,可若是一连十几日马不停歇的赶路,怕也是撑不住。这……”
“不劳费心。”涧月冷冷打断对方的话,牵着自己的马就走。
“这……这!”汉子看着那马,心里那是叫个疼字。这么好的绝品,就这么给糟蹋了,叫他怎么放得下。
夕霖按住汉子的肩,重重的拍了拍。他也看得出大汉其实为人不坏,只不过是对马过于执着,才驱使他闹出刚才是事来。“放心吧,我家少爷的马不比一般,没事。不过,你还真行啊?倒是看出我们赶路数日?”
夕霖这话出口,即使试探,也是好奇。
“我刚才在门外初见那马儿之时就发现它四肢下蹄磨损的厉害,而且外侧比内侧的情况严重。这一来说明其在短日内行路过多,二来就是多走崎岖山路。然后再看马儿皮毛的色泽,有些黯淡还积染了湿澡。它怕是好几天没好好吃过好料了吧?”大汉边说边心疼,活似他自己受到这般虐待似的。“还有啊,我看它在门口站的那会儿,一下耳朵都没动,一下马尾都不甩,明显的心情沉闷啊!”
夕霖开始还听的有几分意思,可这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便扭。他真把马当人看了,以后干脆娶马最老婆吧。心里这么想着,没想到嘴巴里还真嘀咕了出来。
“厄!”汉子听着这话有着发愣,夕霖也直接的脸红,自知说错了话。但见自家将军都走了老远了,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