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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芬撒娇道:“爹……你就打趣我。”
“这孩子……都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你看看莺儿,你也不怕人笑话。”刘承忠拿过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一脸宠溺的看着刘芬道。
“哎呀……我这些日子可得赶紧贴着爹爹,过些日子爹爹哪还能这么注意我啊。”
刘承忠不由哈哈一笑,道;“真是调皮。”
刘芬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莺儿在旁边看着也咯咯笑了起来。
“快点,吃饭了。今天可是你闺女十六岁生辰呢,真是……你们这父女俩……唉”李氏在厨房门口,看着那正耍宝的父女俩也很是无奈。
晚饭吃的倒是很丰富,刘芬吃着李氏亲手做的长寿面,以前一点也不觉得这面条有什么好的,现在却觉得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心里暖烘烘的。
李氏给了闺女一匹上好的细布,王氏给了个项圈。刘芬拿着刘承忠给的红包,是笑的合不拢嘴,她老爹给她足足五两银子,这对平日里只见过铜钱,数量还不多的刘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笔大财富。
等到大家都回屋睡觉后,刘芬这才赶紧拿着织好的毛衣静悄悄的跑到阿杰房门口敲门。
刘杰开了门,见是刘芬,也就让她进来了。
“阿杰……今天可是我生日,你也不送我点什么吗?”刘芬笑嘻嘻的问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刚才不好意思拿出来,总之没收到他给的礼物,这让刘芬很是郁闷。他要是敢说没有,哼……她抢也要抢点什么东西才作数。
刘杰点点头,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只是刚才……我现在给你拿去。”
刘芬背着手,死死抓着毛衣,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阿杰。见他回到床边,拿了个木盒子,刘芬心里顿时叮叮咚咚直响。
刘芬一把拿过来,打开一看,是把打磨光滑的木梳子,刘芬拿出来,仔细看着,见上面刻有牡丹图案的花纹,甚至还刻了自己的名字。刘芬摸着那熟悉的字体,一时间热泪盈眶。
刘杰以为她不满意,讷讷道:“我……”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在一边是干着急。
刘芬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道:“阿杰……我很喜欢。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一件礼物。”
刘杰这才放下心来,道:“芬儿喜欢就好。芬儿……你脚下是什么东西?”
刘芬啊的一声,赶紧拿起来拍了拍,道:“完了,完了,脏了……阿杰……”
刘杰接过来一看,见是件毛衣,温柔的道:“看,很干净呢,不脏的。”
“那阿杰喜欢吗?”
刘杰点点头,看着又哭又笑的刘芬,道:“芬儿……谢谢你。”
刘芬咯咯笑了出声,又立马捂着嘴,现在可是晚上,要是吵着大家就不好了。刘芬笑开了眼道:“阿杰喜欢就好。阿杰……你……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对不起……我一直忘了问。”
刘杰看着眼前耷拉着小脑袋一脸懊恼的人儿,道:“没事。只要我记得芬儿的生日就行了。”
“不要……我也要记得阿杰的生日,我要记住一辈子。”
刘杰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心里长叹了口气,道:“我是十月初十。”
刘芬点点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给我说?阿杰,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一定要给我说,我不是任性的人。阿杰……以后的生日我们一定要一起过。”这个男人,在这个家就这么没存在感吗?这就是童养夫?被人忽略的存在?刘芬心里很乱,心里虽有些埋怨爹娘,却也知道其实他们待阿杰已经算是好的了。暗暗告诉自己,等娘这胎生了,一定要去说服爹爹给阿杰正名。
这个世界所谓的正名,只是针对童养夫而言。这算是主人家格外开恩了,在官府给他把名字改为他从前的姓名,以后孩子就不会跟女方家姓。但会给童养夫正名的人确并不多,毕竟养童养夫的人家一般家庭都不怎么好,怎会白白花一大笔银子去给人正名?而刘芬,若非以前她是个傻子,她爹怕也不会给她养个童养夫吧。
刘芬敛了不快,扬扬手中的木梳,道:“阿杰,把你的名字也刻在上面吧。”
刘杰笑着点点头,刘芬赶紧坐在他旁边,刘芬指了指位置,道:“看见没,就刻在这儿,中间还要刻个这个。”刘芬拿过屋里的毛笔,在纸上画了颗心。
刘杰看了看,道:“你这画的是什么?”
刘芬笑道:“我就是不告诉你,哈哈……”
刘杰笑了笑,照着她说的做。刘芬在边上默默的看着,两人的影子在烛光下 ,慢慢贴合在了一起。
机遇(上) 。。。
刘芬会织毛衣这件事,倒是让刘家人很自豪。刘承忠每天穿着自家闺女给织的毛衣是到处显摆,恨不得让全部人都知道她的闺女会织毛衣。
刘芬对此很是无奈,这个爹爹,给她找了不少的麻烦,村里的人知道刘芬会这个,倒是都跑来找刘芬请教,一传十十传百,这十里八村的大家伙都知道菊花村老刘的闺女会织毛衣,个个奔走相告,刘芬的名气倒是大了不少。
秋水镇,胡记衣坊分店,掌柜的是头都要焦麻了,他也知道了那姑娘会织毛衣,这技术可是自家主上保管着的啊,这门技术现在被人知晓,天,他主子还不得把他给撕掉。
“掌柜的,我又来买毛线了。”刘芬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一脸笑盈盈的说道。
“啊……刘姑娘……你怎的又……又来了。”胡二掌柜的头皮发麻的说道。
“呵呵……掌柜这话还真是好笑,我来买东西啊,不然来干什么?”
“本店……本店……姑娘,算我求你了,你别隔三差五的来成不?姑娘 ,小老儿还上有老下有小,可是禁不起折腾啊。”胡二皱着一张老脸道。
刘芬也知道这掌柜的想说的是什么,这织毛衣的技术,怕是他们保护的很好,现在确突然有人会这门技术,当然心里紧张。她也很烦,那些乡亲们,其他村的就不说了,可是菊花村的那些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能拒绝?再加上刘家这边的亲戚最近也是打上自己个儿的主意了,真是让她苦不堪言。又不敢埋怨自家爹爹,只好自己留个心眼子,就算教也只是教最简单的那种。
胡二没法,只得卖了毛线给她,心里却肉疼得要命。想到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他还不如早死算了,心里祈祷着主上收到密信快快派个主事的过来,虽不知会派谁来,但千万千万别是那难缠的二公子啊。
胡记衣坊已发展了将近两百年的时间了,从最开始主师娘一个小小的铺子,发展到如今遍布整个玉昆大陆,七个国家的第一制衣坊,胡记可以说是所有制衣坊的龙头老大,它要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胡君睿拿着手里的信,嘴角不由扯出一丝笑来,无聊了这么久,总算又找到乐事了。一边想着,一边乐颠颠的往爷爷书房走去。
“睿儿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胡老爷子一边叼着烟斗,一边说道。
“爷爷,您看看吧。”胡君睿将手里的信件交给了爷爷手里,在一边想着,倒要看看爷爷是什么表情。
胡老爷子拿过信一看,立马集中精神,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胡君睿站直身子,慢吞吞的道:“年前了,爷爷,您看要不我去看看?”
胡老爷子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右手拿着烟斗道:“这可是我胡家的家传之法,想不到却被一个不起眼的丫头给参透了,睿儿,此去一定要弄清楚事情始末,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若是有可能,一定要不计任何代价将此女子归到我胡记门下。若是……也不排除用些非常手段。”
胡君睿哈哈一笑,道:“爷爷放心,此事孙儿一定会办得妥妥帖帖的。我倒是对着姑娘越发好奇了。等我先去查查她的底细。”
胡老爷子一瞪眼,道:“你可别给我打什么鬼主意。”
胡君睿但笑不语,只把玩着手上的玉板子儿,笑得一脸无害的模样。
胡老爷子道:“好了,我也不管你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起程。”
“这就是秋水镇?倒是有趣。”一男子轻轻掀开了一角帘子,自言自语道。
“爷儿,前面就要到了。要不奴才先去通报一声?”
男子挥挥手,就放下了帘子。
刘芬带着新买的毛线和几匹布料,匆匆离开,看了一眼门外华丽的马车,倒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胡君睿嘴角含笑,下了马车。拢了拢火红的狐皮披风,眉眼含笑的走进了店铺。胡二掌柜一看是这位爷儿来了,额头上是冷汗直冒,当下就要去迎接,却被自家主子一个眼神给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啊……天,这么会有这么俊的人,看,他在对我笑呢……”店里女子甲说道。
“哪啊,人家公子明明看的是我,你这丑八怪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女子乙道。
“明明就是在看我,你这肥婆人家会看上你?”
“在看我……”
“……”
胡君睿笑得是越发灿烂,边上的胡二脸上冷汗直冒,完了,这位主儿生气了。别看这位爷笑的灿烂,待会还不知会怎么惩罚他。胡二一时间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却不敢开口,只得在一边干着急。
“姑娘们……”胡君睿笑道:“小生找这掌柜有要事相商,还望姑娘们给个方便,给大家造成不便让小生好是内疚,这样吧,掌柜的和小生也算熟,掌柜必会给姑娘们优惠的。”
店里的女人们,见这位公子不但人英俊,说话还这么温柔,当下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哪还会计较什么,一个个赶紧付了钱红着脸的出了店门。
胡二手抖脚抖的去给这位爷请安,胡君睿笑道:“起来吧。”
胡二颤巍巍的爬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儿,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见这位爷只是四处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心里是越发紧张了。
“嗯,不错嘛。”胡君睿看了看道,又看了眼那抖成糟糠的胡二,不由嘴角含笑,这胡二还真是不禁吓啊。
“谢……谢二公子夸奖。二公子这这边请。”
胡君睿也不再打趣他了,该办正事了。至于找那好玩儿的事儿么,还有的是时间。
半个时辰过去了,胡二看着自己主子一直敲着桌子,心是提到嗓子眼上了,讷讷道:“二……二公子……”
胡君睿重重的一敲,笑道:“倒真是个有趣的事。你说是不是啊,胡二?”
胡二真是欲哭无泪,这位主儿到底要干什么?他都已经急的是火烧眉毛了。看着胡二眼睛鼻子都快皱成一堆的模样,胡君睿不由大笑出声,道:“你当爷只是来玩儿的吗?不过这件事倒是有趣。好了,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也乏了,你先下去吧。”
胡君睿眉眼一舒,自言自语道:“刘芬么……倒是个有趣的丫头,可别让我失望哟。”
彼时刘芬正坐着驴车,右眼一阵猛跳,耳朵发烫,刘芬扶额道:“哪个家伙在说本姑娘的坏话?”
机遇(下) 。。。
“哎……我看承忠媳妇这胎怕是个男的,你们说是不是?看那肚子尖尖的,十有八九怕是个男孩吧。”王婆子笑道。
“可不是,要真是个男孩,承忠也算是有后了。这亲儿总比别人家的好吧。”季婆子道。
王婆子哈哈一笑,道:“也是,只是,这刘杰倒也是个好的,可惜了。”
“切……不过是个童养夫,还想和亲儿争宠?咱们瞧着吧,怕是要闹不少的事呢,哈哈……”
刘芬捏紧拳头,气的脸色发青。这些就会在人家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些,巴不得人家家宅不安宁。刘芬本是打算去地里,现在也没这心情了,转个身就往原路回去了。
“不过是个童养夫……还想和亲儿争宠?……不过是个童养夫……还想和亲儿争宠?”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翻转,焦躁的她对着路边的草就是一阵猛踩。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是童养夫,不管他对这个家做了多少,只这个身份就将要其全部否定了么?不……绝对不行,阿杰,怎么可以遭受这么不公平的待遇?就是她爹也不可以这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