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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苏安出去后,刘杰才解开上衣,将胸口的绷带解开,拿了布巾沾了水轻轻擦拭着,又赶紧将那药粉倒在伤口上,重新绑好。处理了换下来的东西,这才又进了房门守着刘芬。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回了城里。刘芬对阿杰道:“阿杰,我爹回来了没?”
刘杰笑道:“回来了。胡大叔也一块回来了。”
刘芬这才笑开了,对着阿杰亲了口,道:“我家阿杰最厉害了。”
刘杰握着刘芬的手,道:“芬儿,有件事儿我要告诉你。”
刘芬见阿杰看着她,心下紧了紧,道:“阿杰,有什么你就说吧,我听着。”
刘杰叹息口气,道:“芬儿……对不起。岳父大人腿受了伤,以后怕是……”
刘芬瞪大了眼睛,努力平复下心情,道:“阿杰,爹爹腿到底怎么了?”
刘杰看着刘芬道:“岳父大人他,腿瘸了。”
刘芬那眼泪刷刷的就往下掉,爹爹他腿瘸了!腿瘸了!!
刘杰将刘芬搂在怀里,道:“芬儿,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乖,别哭了。”
“阿杰,我想去看看爹爹……”
“好……”
刘杰扶着刘芬进了刘府,就见她爹爹正半躺在树下的躺椅上,腿上搭了块毯子,娘亲正和他说着什么,爹爹满脸笑意,但右边却放着一根手杖……
胡君睿番外
胡君睿是家中唯一的嫡子,有个庶出的大哥,但因着身体不好,很早被胡老爷子送到别院养着。胡君睿从小就被养在胡老爷子身边,作为下任掌权人,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在商场打转,自是学了不少本事。
那一年,胡君睿遇见了刘芬。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竟会那门活计儿?不论事实如何,他都要走一遭才是,正巧在家呆的也烦了,出去转一趟也不错。根据调查,胡君睿倒是把这姑娘的情况搞清楚了,只是没想到这姑娘在几个月前还是痴傻之人,不过大病一场竟好了这痴傻之病,还未见面,胡君睿倒是对这姑娘充满了好奇。
胡君睿第一次见着刘芬时,就觉得这是个有趣儿的女子。他胡君睿也算是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吧,偏在那丫头眼里竟连个粗野的农家汉子也不如。而在后面的谈话中,胡君睿更是觉得这丫头有些意思,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虽是生长在乡下,却敢大敕敕的盯着个男人瞧,最重要的是还一脸鄙视的神情。但,不可否认,这丫头挺识时务,倒是比那些老顽固好多了,于他,此次前来秋水镇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至于其它……呵呵,倒是要留下来仔细观察观察。
在胡君睿眼里,看中的不过是那丫头的手艺罢了,为此,多花点钱儿也没什么。就是最开始认这丫头为干妹子,一切也只是为了利益罢了,当然再有一点,就是这丫头蛮好玩儿的,倒是和他平日里见过的女人有些不同,反正他有些无聊,逗逗这丫头也不错。只是后来,渐渐的这个当初认的的妹妹越发让他欢喜,他真想把这丫头的脑袋瓜敲开,看看里面装的东西到底和旁人有何不同。
刘家虽是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一家子却过得和和美美的。在他心里,那些东西从来就是镜中花,水中月,遥不可及。而刘芬和那男人之间的那份感情,也让他感动。刘芬和那男人之间的感情没有轰轰烈烈,但细水长流,让人羡慕啊。而他胡君睿这辈子何曾有过那样的情感,他不能,也不敢。他不能像他爹一样,因着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他胡君睿对此不屑。
五岁时就跟在爷爷身边了,胡君睿虽是小,却也知道自家爹爹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恨。平日里能躲就躲着他爹。很可笑不是,亲爹爹恨自己的儿子。
那时他不过六岁,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爹之所以恨他,只因若不是他,他的娘亲就不会死。他永远记得,那天喝醉了酒的爹爹冲进他的屋子里掐着他的脖子骂他是克星,是来讨债的,不但克死了自己的娘亲,还会再克其他人。小小的他那时还不知道克星是何意,却也不曾哭泣。他长这么大,他爹从来就没抱过他。在他心里,本就对爹娘的概念很是模糊,只有爷爷才是他的亲人。
在他十岁时,他爹爹去世了。胡君睿看着那个男人闭了眼,嘴里还叫着他娘的闺名。他一滴眼泪也没留,只冷眼看着。那个男人不配得到他的尊敬,一个怯弱的男人,抛弃了自己责任的男人,只为了女人而活的男人,哪里配担当胡家的姓氏!
在秋水镇的的日子让他很快乐,除却是因着给胡家留下了刘芬,刘家,这个小小的农家院子才是真正的家啊。在这里,让他感到了家的温暖与幸福……
胡君睿没想到那个小小的农家汉子竟会是苏家的人,这个刘杰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若不是刘芬要让他帮忙给刘杰正名,他若不是亲自去办这事儿,压根儿就没想过苏家的嫡子竟会在这儿!
而且以他得到的消息,这苏家翻案不过是时间问题。这男人不愧是苏家人,一眼便洞穿他那些心思,人生在世能交到个朋友不易啊,这家伙倒是对他胃口。
这辈子若说他胡君睿最对不起谁,怕就是自己的妻子了。若不是刘芬点醒了他,他怕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些肮脏的事儿吧。
胡家和吕家本就是世交,两家也有商业往来。他自己也经常会去吕家做客,月娥小时候长的胖乎乎的,很喜欢笑,笑的时候一双眼睛会弯成月牙形状,嘴边还会露出个小酒窝。小时候的月娥喜欢跟在他后面脆生生的叫“睿哥哥,瑞哥哥……”。
对于这门婚事,胡君睿并不反对,反正娶谁不是娶?至少月娥他还见过,倒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儿,胡君睿对月娥很是失望,一个女人可以不漂亮,可以没有才情,可是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歹毒的心肠,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下得了手,这份狠劲,他胡君睿可要不起这样的女人。
他曾给爷爷说过想要退亲,可是爷爷不让。胡君睿不明白,为何事实真相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他爷爷却仍旧要他娶那个女人!为此事儿胡君睿闹过,最后还被爷爷狠打了一顿,十几年来,他从来没被爷爷这么打过。那时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后来他学乖了,不再提这事儿,但在爷爷书房里发现爷爷之所以要让他娶那个女人,只因着他爷爷想通过他来成全自己以前的遗憾后,胡君睿愤怒了。
他胡君睿活的也太窝囊了吧,那时他就想,好,爷爷,既然非要让我娶她,那我就娶了她,代表胡家娶了她,而不是他胡君睿娶了她!
从那以后,他改了性子。不再像以前一样沉默寡言,一天板着脸。女人嘛,哪个男人没有几个,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他开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生活。
成亲以来,他从来没进过她的房,成亲不到三个月时,他就纳了房妾室,原想着这样打她的脸,这女人若是知趣就该明白他胡君睿压根儿不喜她。也算稍稍解了这些年受的气儿,只是这女人耐心好啊,胡君睿也烦了,纳了四房妾后再提不起再纳妾的兴致。得,就这样吧。
他常年在外,对自家后院的女人也不怎么管。却不想若非爷爷在,月娥怕是早就……巫蛊之术,本就是大忌,更别说其它那些下作手段。
胡君睿叹息一声,他宠这些女人并不是说他容许有人能将他耍的团团转,何况对于这些女人,他压根儿就没那种感情,不过是出于商业目的逢场作戏罢了。眼泪?这东西是最廉价的,若是想靠这些东西来博得他的同情,那算盘就打错了。
胡君睿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善良的主儿,若没些手段,会在商场上杀出一条血路?十六岁爷爷就开始让他出去历练,开始作手打理家族生意。这么些年,他见的还少?他的心早就硬了。
看似多情的人,才最无情。胡君睿对自己曾经的侍妾是毫不手软,以雷霆手段处理后,对外宣称她们染了病,怕府里更多人感染,送到乡下静养去了。
对于月娥,胡君睿想过了,若是月娥不原谅他,那一切照月娥的意思办,若是月娥原谅他了,那他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自己的妻子受任何委屈。这么些年,有这么个女人能够默默坚持着站在他身边,他胡君睿何德何能有如此好运。
所幸,一切还来得及,他们还有很多时间,那将是一辈子……
刘杰番外之一
刘杰叹息一声,静静的站着。那个孩子……可还好。这次确实是他的疏忽,若非他没早给她说,那孩子怎会跑出去叫找他,还淋了雨,当天就发烧,现在还没醒过来。
来到刘家也这么多年了,刘家人对他也不错。芬儿虽是痴傻了些,但这孩子却粘他得紧。于他的身份来讲,做人家童养夫已经算是他好命了。虽是被冠上别人的姓氏,至少他好歹不再是个奴隶了。
刘杰握紧了双拳,自言自语道:“芬儿,对不起。”
这个十五岁但行动却仍旧是个五六岁孩童的少女,就是他的未婚妻子啊。她,是他的责任。若是她有何不测,他自愿拿命来抵。
刘杰又松了拳头,至少他又多活了这么些年。当年若不是他年纪不到,怕也是要被处决的吧。爹爹,大哥,二哥……他娘受不了这刺激,自己咬舌自尽了。刘杰双肩抖动,死死捏紧拳头,显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都两天过去了,刘家人都担心这孩子怕是醒不过来了。不成想到了第三天,刘芬不但醒过来了,还奇迹般的不再痴傻了。刘家人很是高兴,刘老爹为此还特意摆了酒席。
等到摆酒席那天,刘杰才再一次见着了那个孩子,不,现在不能再叫她孩子了。她变了好多,吃饭的时候特别斯文,对,斯文。她以前吃饭还经常耍性子,要人喂。刘杰按捺下心里的疑惑,后来发现这孩子连和他说话都有些拘束,透过她的双眼,他刘杰于她来讲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她忘了他……
刘芬自好了后,变了很多。会抢着干活,还会做饭,对二老爷很是孝顺,只是却不再喜欢跟在他身后。刘杰想着,她真的不同了呢。不再痴傻的刘芬,是否已经对自己这个童养夫厌恶了呢,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儿。
刘杰叹息口气,就这样吧,不管这孩子如何看待他。却不想这丫头又开始喜欢粘着他了,倒是让刘杰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那张脸,可为何现在做出的那些娇憨的表情却让他悸动。让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竟会对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产生那样的情愫。虽然名义上她是他的未婚妻,但在刘杰眼里,她一直都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而已,刘杰心里很是苦恼。
直到同村的张赖毛想欺负她,刘杰那时是怒不可恕,虽是将那张赖毛暴打乐一顿还是不觉得解气。这个丫头啊,真是让人操心。刘杰心里明白,若说以前仅仅是因为责任,或者说是报恩,那么现在对他来讲,芬儿之于自己再也不仅仅只是责任,她是他喜欢女人啊。
刘杰对于胡君睿这人的印象压根儿就不怎么好,若非怕刘芬这小笨蛋被人算计也不想与胡君睿打交道。没想到会被胡君睿识破了身份,这胡家确实是厉害,和这样的人硬碰硬倒不是明智的选择,而胡君睿这只狐狸,又岂是好唬弄的?刘杰便也不再隐藏自己,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
刘杰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给刘芬一个像样的婚礼,做为童养夫,即便后来正了名,终究身份上还是低了一截,连带着婚礼的步骤都要精简不少。可那个小女人却混不在意这些,刘杰抬头看了看天空,那一瞬间,他在心里发誓道‘芬儿,我刘杰此生定不负你’。
刘杰一直以为,自己的后半生怕就是这样和芬儿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却不想,一道圣旨下来,他苏家又重新站起来了。那些日子他要忙着和人打叫道,倒是忽略了芬儿,想不到这丫头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刘杰知道,自己突然冒出的身份怕是吓着她了。苏家,他苏家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鱼肉罢了。荣华富贵也不过是过眼云烟,那些虚华的东西有怎能比的上她?好在这丫头后来自己也想通了,这才让刘杰松了口气儿。
芬儿永远不知道,自己因为她还和安叔吵过嘴。安叔是府里的老人了,小时候安叔教过他功夫。对刘杰来讲,安叔不是府里的仆人,而是亲人。
那天刘杰回家一发现芬儿身子不适,很是恼怒。虽然先前就和安叔有些计划,确不能原谅自己竟让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这世间若是还有什么东西是让他牵挂的,那便只有芬儿了。
尤记得那时自己还质问安叔,安叔那时满脸不可置信,过了好久,安叔拿出那用黑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对他说道:“这是你爹当年交予我保管的,现在我将它交予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