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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人神色焦急的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最后才在角落里看到我。其中一名宫娥去点灯,另一名急忙走上前扶起我。
此时我双腿早已经没了知觉,只走了两步,便又摔了下去。
她们二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扶到软榻上坐好。
“格格,用膳了。”她们二人恭恭敬敬道。
我却淡淡的别开脸,“我要见四贝勒。”
她们二人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人缓缓道:“格格,您先用膳吧,别为难我们奴婢。”
我伸出手,把桌上的饭菜一把全都掀到了地上,“滚。”
我声音极小,却隐隐的透着些许威严,没想到我跟在胤禛身边多年,竟也学会了他的一点气势。
她们二人微微叹气,又过了片刻,退出去关紧了门。
我觉得心中压抑的好难受,我抱紧自己嘤嘤的哭着。
胤禛。。。胤禛。。。
此时,我只想见到胤禛。
不大会,门又开了。我也没有抬头,只是喝道:“我让你们滚阿,没听到吗!我不吃饭,也不想见到你们。都滚阿。”
可是来人依旧没有走,径直走了进来,放了些东西在桌上。然后来到我身旁,坐了下来。
我猛然抬首,竟是婉娜。她轻抚上我的脸颊,柔声道:“格格用膳吧。”
我依旧摇着头,“我吃不下,我想见胤禛,我想见胤禛。”
“格格,您要吃饭啊,养足精神,挺下去。才能够见到四贝勒啊。”
我听不进她的话,只自顾自的摇着头:“我现在就想见到胤禛。”
婉娜微叹口气,“格格,本来这事奴婢不该说的,可是见到格格自暴自弃的模样, 奴婢心疼。格格,皇上已经下旨,明早起行继续南下,而南下的名单里并没有格格的名字。”
我这才听进去她的话,不相信的睁大双眼:“你说什么?”
婉娜继续道:“格格,皇上的意思,是把您就留在此处,不允许您再回京了。四贝勒此时正跪在皇上寝宫门外,从中午已经跪到现在了。格格您若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对得住四贝勒的一片真情么。”
听了她的话,我只觉鼻尖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我的心被抓的好紧,简直不能呼吸,只是一阵阵的泛痛。
我喃喃道:“我的命格一直是皇上心中大忌,如今太子出事,皇上定是害怕我的命格惹出乱子来。皇上哪会轻易放过我;让我回京。你去让胤禛别跪了。皇上不会妥协的。”
婉娜却摇了摇头:“贝勒爷并不是求皇上带您一起回京,他是求皇上让他与您一起留下来。”
心中,突然被许多莫名的情绪占的满满的,胤禛,你为你的梦想谋划了那么多年,隐忍了那么多年,你竟还愿意为我而舍弃么。你总是搂着我说,我是最了解你万丈雄心的女人,是啊,我了解你的豪情万丈,甚至你那些厚重的悲凉和无以名状的无奈,还有你那让我心疼的隐忍,这些我都知道。
而每次我们要面临分开的时候,你总是毫不犹豫的便选择我,舍弃江山。
你如此待我,我该拿什么去回报你。
我轻抹了抹泪眼,对婉娜轻声道:“把饭菜端来。”
听了我的话,婉娜终于松了口气,依言把饭菜端到我面前。
虽然吃到嘴里的饭菜并没有滋味,眼泪,甚至一滴一滴的落到了碗里。可是我还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我不能让胤禛担心。我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侍候我吃完饭,婉娜又被禁军带走了。
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入夜后,本来寂静空气里,竟响起了沙沙的拍打声。竟是下雨了。老天真会与我们开玩笑,夜本就凉,竟还下起了雨。
外面黑蒙蒙的,只能看到如细针般纷纷的雨。
胤禛,你还跪在那么?难道你不会冷么。傻瓜。
我翻箱倒柜的翻出一件他的衣袍,来到门边。拽了拽门,门依旧锁着。
我用力拍打着门:“来人啊,快来人啊。”
门外终于有了动静,是一个侍卫的声音:“格格,深更半夜了。您早些安置吧,我们只是奉了皇命,别为难了我们奴才。”
“我不是要出去,我只是有事求你。求求你。”我语气已是哀求。
虽是隔着门板,可是我知道他有些许犹豫,还好,他不是一个绝对无情的人。我继续劝说着:“下雨了,四贝勒还跪在皇上寝宫外面,我求求你,拿件衣服给他,我不出去。好吗?求求你。只拿件衣服去给他就好。”
“这。。。”他有些许为难的开口。他似乎很难下决定,但最后终于是没抵过我的哀求,才道:“好吧。那格格去窗边,把衣服从窗口递给奴才。奴才一定将衣服交到四贝勒手上。”
“谢谢你。谢谢你。”
我来到窗边,打开了窗,一股寒意瞬间串了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也来到窗跟前,却没敢抬头瞧我。只伸出了手,他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脸的刚毅。
我把衣服递到他手上,“拜托你了。”
他点点头:“奴才知道。”然后便转身走开了。
就在我要关上窗户的刹那间,我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将来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他微微站定,却没有回头:“奴才帮格格,只是感动格格对贝勒爷一片深情。并没求过回报。”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我又关紧了窗。
过了不多时,那个侍卫回来了。来到窗边,轻声道:“格格,四贝勒爷让奴才转告格格,莫担心。他没事。”
眼泪大滴的滚落,我低声问:“他,还好么。”
“小福子公公一直在贝勒爷身边撑着伞。”
还好,还好。我总算稍稍放下心来。虽说心中微微放下,但还是极为烦乱。皇上怎么会同意让胤禛与我一起留下来呢。他还有他的路要走,我们都斗争不过命,在强大的命运面前,我们的挣扎,都显得是那样的渺小与无力。
一夜无眠,第二日,大队终究还是没能启程南下,因为胤禛病了。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婉娜,看着门外的禁军全都无声的撤走了之后,我知道康熙终还是妥协了。他心里,还是爱胤禛的。
听说胤禛是下半夜的时候,终于体力不支晕倒了。
我赶忙来到康熙寝宫的东暖阁,我进门的时候,康熙也在屋里头,我规矩的给他行礼:“给皇上请安。”
康熙没有抬头看我,只定定的瞧着躺在床上的胤禛,语气也是淡淡:“起来吧。”
我起身后,走到胤禛床前,他平日里一惯冰冷的脸,此时十分的苍白,而且睡着却还轻蹙着眉头。我突然鼻子酸酸的,眼泪大滴的滚落了下来。
康熙瞧了我一眼,微叹了口气:“回京后,和老四好好过日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记得守住本分!”
我知道他话中所指,我低低道:“乐妍永记皇上的恩德。终生不会有别的奢求。”
他又瞧了
123、禁足 。。。
胤禛片刻,才走了。
124
124、平淡却幸福的日子 。。。
康熙走后,屋内只剩我与胤禛两个人。
我半蹲□体,轻握住他的手,“傻瓜。”我低喃着,然后又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在太医的调理下,他的烧已经渐渐退了。
我轻轻的抚平他皱着的眉,他一直昏睡到傍晚,才睁开眼睛。
当我感觉到手被他反握住后,我一抬眼,正对上他温暖的双眸,透着让我贪恋的温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的特别彻底。
他微微起身,把我揽在怀里,语气十分温柔:“又见到你了真好。”
当我又依靠在他温暖厚实的怀抱中时,我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我是最幸福的女人,就算我没有名分,就算我没有子女,就算我在这大清朝连真正意义上的亲人都没有,但我依旧是幸福的女人。
被胤禛爱着,被胤禛保护着,我就是幸福的。比任何人都幸福。
我的胤禛,他是我的胤禛,这么平静而有野心,这么淡然而不甘,这么倔强而冷漠,这么寂寞而温暖,这么了解而迷惑,这么复杂而坚定,这么执着而无奈,这么自私而真切,这么冷心而深情,这么固执而雄心,这么忧伤而决然,这么隐忍而霸气。他就是我爱的胤禛。
胤禛醒后,我与胤禛一起离开了康熙的东暖阁,回了自己的寝宫。
走的时候,康熙只淡淡的对胤禛说:“老四,朕对你失望。”
我知道这句话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胤禛的心里。他定是很难过的。可是他却没有说什么,只缓缓道:“儿臣只是想保护所爱的人,就如当日儿臣保护皇阿玛一般。”
康熙面上微微一怔,然后语气放温和了许多,道:“好好回去休息吧。”
这天我才知道,当日胤禛为了保护康熙去帮他挡剑,但最后长安挡到了胤禛面前。也死在了胤禛面前。
竟是这样,那若是那天我没让长安去保护胤禛呢?那把剑是不是刺入的就是胤禛的胸膛。我有些不敢去想象。
想到这,我心里有微微的庆幸,却又很快抹煞了这个念头,因为我觉得对不起婉娜。
这天,胤禛唤来了善玉,对她轻轻说:“善玉,我会留在行馆养病,你跟着皇阿玛一起南下吧。然后跟皇阿玛一起就回京了,你没去过江南,去跟着好好玩几天。”
善玉低着头,过了许久才缓缓道:“贝勒爷让我留下吧,我一定不会扰着您和姐姐。”
她的语气极为谦卑,我在耳中都有些许不忍,我偷偷瞧了眼胤禛,他面色微沉,刚刚还和言悦色,此时语调却掩不住的冷冷:“这不是与你商量,是我的决定。”
善玉听了胤禛的话,眼里突然盈起水气,不过还努力隐忍着,让人一见便觉得她有诉不尽的委屈。我用力的捏了下胤禛的手。然后投眸给善玉,和言道:“善玉,如今胤禛病了,你呆在行 馆也是闷。不如就随着皇上一起南下吧,越往南走,风景便越秀美,你不是一直想去么。”
善玉眨了眨眼睛,硬是把眼中的泪忍了回去,缓缓道:“姐姐说的是,奴婢全听贝勒爷安排。”
她语气哀怜,让我心中不忍,我犹豫片刻突然道:“善玉,昨日贝勒爷与我商量,等这次回京后,便封你做侧福晋,这下,能开开心心去玩了么?”
听了我的话胤禛与善玉同时惊讶的抬眸看我,我一直拉着胤禛的手,用力的捏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话,善玉则是又惊又喜,然后又转眸看向胤禛,“贝勒爷,真的么。”
胤禛沉吟了半晌,才微叹口气道:“乐妍说是,便是了。”
善玉走后,胤禛不解的问我:“怎么突然要册她做侧福晋了。你心里不难受么。”
我微微低头,靠进他怀里,喃喃道:“善玉虽一直默默无声的,可是她却是一个极有心计的女子,我不想让她对我心存怨恨,况且名分,我本也不在乎,何必又去计较呢。经过这事,我什么也不想去争了,她们喜欢,她们便都拿去好了。我只想好好的与你在一起。”
听了我的话,胤禛动容的搂紧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最古老,最普通的承诺,却最能打动我的心。
第二日,康熙继续南下了。而我与胤禛留在了扬州行馆。陪胤禛养病。
虽说去不成杭州,也看不到西湖了,不过能和胤禛不受人约束的一起呆在扬州行宫。心中还是充满了欢快的情绪。
胤禛的病很快便好了,康熙不在行宫,我只觉日子安静而且十分的惬意。每日与胤禛一起画画,弹琴,下棋。甚至还穿上百姓服饰,不带一个随从,去扬州的大街小巷走来走去。
我给婉娜放了假,让她可以用时间去治疗心伤,而我这次南行只带了婉娜一个贴身婢女随行,所以胤禛又给我找了一个叫做初晴的女孩临时侍候我的起居。
初晴从前是在扬州行馆的一个打扫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样的人,我反而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