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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从前是在扬州行馆的一个打扫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样的人,我反而觉得可靠。
这天,吃过早饭后,我与胤禛准备一起出游。
换好服装后,我与他只带着初晴和小福子便出了门。
这时的扬州天气已经很炎热了,初晴在我身后帮我撑着伞,我挽着胤禛的手臂,快乐极了。
突然一阵熟悉的锣鼓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们寻声望去,看到了长长的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不大会,迎亲的队伍停在了一个门前,穿着大红婚服的新郎上前轻踢了轿门,然后从花轿中抱出同样一身大红喜服的新娘子。
我定定的望着,想着自己永远也不能坐在花轿里,穿着大红的嫁衣,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心中不免觉得微微有些苦涩。
胤禛拉着我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他心中也不好受,我回眸冲他笑笑,若无其事的说:“走吧,去前面逛逛。”
他眸中带着些许愧疚与无奈,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近中午的时候,胤禛突然说还有事要做,把我送回行馆后,又带着小福子出了门。
虽然好奇他去做什么了,但是想想还是没有问他。
一整个下午,我都在很郁闷的情绪中度过。
傍晚的时候,婉娜突然来了,面上竟还挂着微微的笑意,给我请过安后,我才注意她手中正拿着一个托盘,因为上面盖着布锦,所以看不出究竟托盘上放的是什么。
她看到我面露疑惑,微微一笑,然后对初晴道:“你先出去吧,我与格格有话要说。”
初晴对婉娜一直也很尊重,她听话的退了出去。
“做什么,神神秘秘的。”看到她脸上有了笑容,我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婉娜把托盘上的布锦拿下,托盘上放的,竟是一件红色新娘喜服。
我伸出手,轻抚上喜服,“这是。。。”
“这是贝勒爷,特意为格格准备的。”
原来胤禛竟是去做这个了!我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我擦了擦眼角。
婉娜把衣服从托盘上拿下,“奴婢帮格格更衣。”
我凝视着镜子中,一身大红新衣的自己。好像在梦中的感觉。胤禛是想补给我一个婚礼么。
门被推开,我转身一看,门口站的正是同样一身喜服的胤禛。比平时更显的英俊。少了一分清冷,多了一分暖暖的温柔。他冲我笑着,那是轻易就可以让我潸然泪下,让我想用一生去交换的笑容。
婉娜识趣的退下,胤禛走到我身边,扶过我的身子,语气十分温柔:“你真美。”
我微微低首,少有的娇羞:“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弄这些。”
他轻笑:“我们都还年轻着呢,谁说我们一把年纪了,我定不饶他。”
他搂过我,“高兴么。”
我在他怀中点头,“高兴。”
他拉着我的手,来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月亮只有浅浅的一钩,可月色却十分明亮,就如同水银一般从窗户直倾泄进来,“我没办法给你一个与他人同样的婚礼,可是在我心中,你一早便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我不愿在你脸上看到你因为别人的婚礼而有悲伤的表情,我只想你永远都快快乐乐的。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这样一个男人,话语真诚。我十分动容,“胤禛。能做你的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他搂着我的手臂,又抱紧了些,“愿今生只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已知。”我在他怀中喃喃的说。
在我几乎要以为我们此生都会这样渡过的时候,一封来信却打破了我们平静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呃,收藏怎么越来越少了?
要收藏,我要收藏!!
125
125、一废太子 。。。
是胤祥的来信,带来了一个让大家都十分震惊的消息。
皇太子被废除了。
我虽隐约的知道历史的走向,可是具体的年份也是记不太清的,一废太子是这个时候吗?
我看着胤禛微微不好看的脸色,我拉住他的手,无声的传给他力量。他沉默良久才道,“我要去杭州。”
“这个时候?”现在太子被废,也就说明所有的皇子都有成为下一位皇太子的可能,我不太赞成胤禛这个时候去杭州。
胤禛却坚定的点了点头:“当日皇阿玛要将你圈禁于此,不让你回京,恐怕就是有了要废太子的心思,皇阿玛怕你的命格之说,再做为大家夺位的话柄。。。信上说皇阿玛废除皇太子的理由是十八阿哥死了,太子不能表现出做为兄长的难过,相反还很高兴,你觉得可能么,二哥就算不是十分聪明之人,但也不是傻子,怎么会那般?皇阿玛这样说,无非是想把真正废太子的理由掩下去,可是既想废除他,为什么还要费事帮他掩丑呢,这不是很奇怪么?除非。。。皇阿玛并不是真的想废了皇太子。”
胤禛说的头头是道,若是我不知道历史,恐怕我会觉得胤禛的想法有些不可思有议,甚至有些异想天开,可是历史上也确实是在太子被废的第二年,便又复立了。
“那你去杭州。。。?”
“如今胤祥那愣小子还在皇阿玛身边,皇阿玛是何其谨慎的人,我怕胤祥为了我,在皇阿玛面前露出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要去为皇太子求情。”胤禛说完这句话后,笑了,笑的高深莫测。这是我最熟悉的他的笑容。每当他心中打定主意的时候,他便这样笑。
“为太子求情?”!
胤禛微眯起双眼,了然一笑:“不错,我就赌定皇阿玛不是真的想废太子。”
“那若赌输了呢?”虽然我知道胤禛赌的赢,不过我还是十分好奇,他为何如此自信康熙不是真的想废太子。
胤禛朝我投以一笑,然后轻刮下我的鼻尖:“如今的局势,你还没看透么,大阿哥与老八这些年都各自的拉拢着自己的党派,一直想谋求这太子之位,只是碍于太子之位未悬,所以才不敢有所行动,而如今太子被废,他们还会什么也不做吗?那形势变成了什么样?手足相煎,兄弟相残?皇阿玛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你怎么知道皇上不会另立皇太子?”
胤禛摇摇头:“不会,难道这些年太子的所作所为,皇阿玛会看不到吗?二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就因为自己是太子么,这皇太子的位子已经毁了二哥了,难道皇阿玛还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在另一个皇子身上么。不论究竟是不是二哥本就性格使然,可作为皇上,皇阿玛不会再去冒这个险了。”
他沉默片刻,轻轻道:“而且,就算皇阿玛真的对二哥失望了,不会再立他为皇太子,我也没有输,因为在这个时刻,我只有这样做,才能保全你。”
原来是这样!胤禛确实是一个心思很缜密的人。没错啊,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胤禛要是不站在太子一边,若是表露了一点点心迹,皇上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啊!想到此,我把整个身子都埋入他怀中,这种被他保护的感觉,真好。这便是身为一个女人的幸福吧!
第二日一大早,胤禛安排了侍卫护送我回京。
临走的时候,初晴拉着我的衣袖,轻声央求着:“格格,能带奴婢一起走么。”
她在扬州没有亲人,自小就在扬州行宫里做打扫丫头。我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微软,又一想,如今宝碧不在府中了,婉娜又因长安的离世而心情缓不过来,身边若只有香寒一人服侍确实也是不够。
初晴今年才十五,手脚也很勤快。算是个听话的孩子,我心一软,便道:“简单拿几样东西,一起上路吧。”
初晴听了我的话,欢天喜地的回屋拿包袱去了。
回京最快的便是水路,一想到又要有几日在大海上面漂着,心中不免烦燥。胤禛亲自给我送到船边。
他轻抚上我的发:“路上小心,我挑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定能护得你安全。”
我拉扯着他的衣袖,“我舍不得你。”
听了我的话,他温柔道:“我也会很快便回京。会写信给你。”
虽舍不得他,不过也知道他要以大事为重,我点点头,又嘱咐了一些他每次出门我都会说的话,才转身上了船。
我坐在船仓里,一直望着胤禛,直到越来越远,他的身影越来越小。。。
我轻轻的放下帘子,轻叹了口气。 最近与胤禛相处的日子,不就是我一直盼望着过的日子吗?没有争斗,没有计谋,他不用上朝,我不用与其它的女人斗心机,在这样的美丽江南水乡,让一切都变得分外的温柔,和谐。
而此刻,我又坐着船,又要回到看似繁华,却到处渗着冰冷气息的京城。
我又掀起帘子,望了望渐行渐远的扬州城,心里不自觉的泛起一抹悲凉。又要回到原来的日子了么。尽管我百般不愿,可是那却是我爱的男人,他选择要走的人生路。
婉娜最懂我的心思,她倒了杯热茶给我,轻轻说:“格格,不能总是留恋走过的风景,人还是要向前看。”
我转眸看她:“你不会留恋走过了的风景么?”
她指的风景,是我想过的生活,而我说的风景是长安。
她自然知道我话中的深意,她微微垂眸,虽然长长的睫毛挡了眼睛,但我还是看到里面有晶莹在闪动,不过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有些风景,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却不会再提起了。。”过了许久,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长长的沉默。。。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中,是他!那天帮我拿衣服给胤禛的那个侍卫。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他朝我微微点头,算是行礼。
我朝他招了招手,他走了过来,来到帘外边,“奴才给格格请安。”
“你怎么没随皇上一起南下?”
他不敢抬头看我,低声道:“回格格话,奴才本是扬州行馆的守卫,所以不能随皇上一同南下。”
“哦。。。”原来他也和初晴一样。我又问:“那这次回京,你怎么随行了?”
“是四贝勒吩咐的,要奴才全力保护格格安全。”我点头,胤禛竟在还恩。
“你叫什么?”我随口问道。
“回格格话,奴才叫童林。”
我点了点头:“我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等回到京城,已经是七八天之后的事了。在船上飘了这么些天,只觉得人始终是摇摇晃晃,就算已经站在了陆地上,却还是觉得一切都在旋转着是的。
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我绕过前堂直接来到我自己的院子,走了近两个月又回到这里,觉得一切都好亲切。原来,不管外面的风景是如何的秀美,却还是家最好。
初晴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到处的望着。我瞧着她一派天真的模样,心里觉得微微温暖。这样天真的神情,许久年都没见过了。
香寒见我回来,十分高兴的迎了出来,“格格,您终于回来了。”香寒不是一个十分擅长表达的人,天虽渐黑,却还是可以看到她红了眼眶。她朝我身后看去,颇有些疑惑的问:“贝勒爷没与格格一起回来?”
“他与皇上去杭州了。”我简单的答道。
香寒是个很知分寸的人,多余的话,她从不会去探究。
她把我迎入屋内,才问:“格格,要不要备水沐浴。”
自从锦玉去世,香寒一直与婉娜侍候我日常起居,也已经好些年了。自然十分了解我的习惯。
我笑着点头,然后回头对婉娜道:“你与初晴也累了,给她安排个屋子,带她下去休息吧。”
婉娜点点头后,却又摇了摇头:“还是奴婢侍候格格沐浴吧。奴婢不累,格格睡了,奴婢再去休息。”从前,都是婉娜侍候我沐浴的。
我回头拉了拉她的手,“你去休息你的,我没事,香寒侍候也一样。”
我看着香寒,指了指初晴道:“这本是扬州行馆的丫头,我看着也机灵,就带着过来了,叫初晴。”又对初晴道:“这是香寒,跟了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