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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的视线从苏以让略微上挑的眼角处略过,没有回应他的话,转而把话题一转问道:“你这次和万胖子合作什么生意?”
“汽车防盗。”
“哦。”
这之后,场面又再次陷入沉静。
饭后,安芮坚持买单。她笑着把苏以让的金卡拿下来,掏出现金付帐,“说好我请的。”
苏以让也不再争,出了饭店后才说:“下次我请,不许跟我挣单。”
安芮抬头看他,那双好看的
桃花眼里始终有一些暖融融的温柔。她不想懂,却又装不得不懂。一会之后她才看着他笑道:“行,等回去了就让你请,把以前的同学都叫上。”
苏以让笑出声来,笑声爽朗,“行,那么久了,是该聚一聚。”
安芮没有再在X市逗留。她觉得没意思,就连连当初想找万传君倾诉的想法也觉得没意思。很清晰的答案,不是么?当初可以闪婚,现在也可以干脆利落,她为什么还要纠结?
安芮一睡醒就自己开车回去了,让万传君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道歉,而她一个劲地偷笑。很久没有这么笑了,或许就是应该这样多笑笑,没有关择言,她的生活没有影响,还是可以很灿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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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准备重新调整好状态,再次投入工作的时候,案子却又少了,工作闲下来了。她托腮看着外面水粉蓝的天空出神,当年她领证结婚的时候,天空也是这个颜色的。
周敏敏托腮笑她,“怎么,春天了,思春了?”
安芮转过头来眯着眼笑,“怎么,想程先生了?X市不远啊,开车去就是了。”
周敏敏用笔点点她鼻尖,“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缺少滋润,想老公了,还不承认。”她从抽屉里拿了请柬递过去,“下周六,我婚礼,一定到。”
安芮打开一看,没有疑问,是在X市,问题是酒席摆在金海岸酒店,有些巧。她故意歪了歪嘴巴,“我被你红色炸弹炸死了,最近钱包瘪呀。”
周敏敏嘻嘻地笑,“不管,红包必须厚!”
安芮眨眼,“我换成一块的纸币放一叠进去!”
“滚!”周敏敏收拾好包包起来对她说:“我先溜了,要是可以,到时候叫上你老公吧。”
安芮想起那天在酒店柱子上的装饰镜子上看到的画面,以及关择言最后说的话,被打乱的情绪迅速平静下来。
下班之后,她回了趟家。父母对于她当时的闪婚一直有个心结,虽然女婿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安爸爸安妈妈总觉得女儿自说自话地把婚结了才通知他们,心里总有块疙瘩。
“爸,妈,我回来了。”
安爸爸从报纸里转而看她一眼,又继续看报纸,“去看看你妈饭做下了吗,让她多淘点米。”
安芮“嗯。”了一声走去厨房。
安妈妈听到声音回头,看是安芮,又回去多舀了一勺半的米,“回来得倒巧,今天刚好买了择言喜欢的青椒牛肉,我一会再去点两个外卖吧。”
安芮过去洗手,“不用了,妈,就我一个人回来。”
安妈妈也习惯了他们两夫妻的忙碌,便没多问,只让她出去等着吃饭。
饭桌上,安爸爸边吃边看新闻,安妈妈给安芮夹了些菜,问:“你和择言都这么忙,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安芮低着头吃饭,没有回答。
安妈妈吃了几口饭,又说:“再不考虑,你就三十了,三十之后怀孕就危险了。”
安芮含着一口芹菜,怎么都是梗在嘴里。她嚼了两下咽下去,“妈,我打算离婚。”
“什么?!”安爸爸从新闻里回头,“离婚?!”
安妈妈拍着安爸爸的后背问:“什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说离婚?”
安芮没敢抬头看父母。她又夹了根西芹,现在才发现西芹原来真的很硬很粗纤维。
安爸爸有些怒气,“快说是什么回事!一会说结婚,一会说离婚!”
安芮低着头,“我们……性格不合。”
安爸爸把筷子一拍,“性格不合那你们当初结什么婚?!”
安芮一声不吭,一粒一粒地嚼着大白米饭。
安妈妈说:“夫妻间的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你们都磨合了三四年了,还没好吗?”
安芮继续闷声吃饭,实情不能说,也不知道可以怎么说。没有亲眼看见,她绝对不相信关择言会染上毒瘾,会与警察背道而驰。
安爸爸盯着安芮,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是要气死我!”
安妈妈试探着问:“是……择言他……有外遇了?”
安芮继续闷声吃饭。
安爸爸看着她道:“你倒是给我开口呀,如果那小子真敢搞不清不楚,有第三者,我去打断他的腿!”
安芮把饭咽下,艰难道:“是我……是我有外遇了。”
“什么?”安妈妈讶然,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做出这种令人唾弃的事情。
安爸爸站起来,憋着喷了口气,甩手给安芮一巴掌,“你!你真的是想气死我!”
这一巴掌是真的打得狠了。安芮半边脸都麻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饭碗,明明一直在吃,可怎么还有一大碗。“爸妈,我先回去了,事情我改天再和你们说。”
“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就别回来!”
安芮还是拿了包换上鞋出门。
“芮芮……”安妈妈喊也喊不住。
安芮匆匆地就下了楼。下到楼下,冰冷的街风一吹,眼泪就跟着下来了。她坐进车里大哭了一场。三年前为感情,现在为婚姻。她曾经以为她不会再哭,当然她也没料到自己会离婚。
车子开出小区,安芮的手机就响了。她看着上面一闪一闪的苏以让的名字,真的再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没断,她把车停靠在一边,吸了口气接电话。
“有空吗?说是回来请你吃饭的。”
“还有谁?”
苏以让听出了安芮声音里的不对,微微皱了眉,却没有问,“就我和你。”
安芮却突然似笑非笑地哼了声,“好啊。”
苏以让对于她的态度十分意外,也十分高兴,“就在以前你家附近的蓝伯爵,我过来接你还是?”
安芮看了眼对面的幽蓝的招牌灯光,那是以前苏以让和她最常去的餐厅。“不用,各自去吧,看谁先到。”
苏以让在电话那头无声地笑了,回道:“好。”
很明显,苏以让不可能比安芮早到。安芮坐到了以前的老位置上,掏出化妆镜一照,眼睛因为哭过,微有些红肿,但不是一时能褪下去的。她点了柠檬水,然后看着外面一闪一闪的霓虹灯出神。
苏以让在外面便看见了安芮,笑着走进去,却在桌旁看见她的兔子眼的时候收了笑容。
安芮转过脸来微笑,“比我迟,请我吃饭的诚意不够啊。”
苏以让看着她,“哭过了?”
安芮微微垂下脸,闭起眼用食指按压在眼皮上揉着,“是有些明显哦。点菜吧,我饿了。”
苏以让点好菜,等服务员
走了,拿开她的手道:“别揉了,揉太过了更肿。”
安芮没有再伸手,对他划了个笑。
苏以让想起之前在X市的那一幕,终于没忍住,皱着眉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安芮把脸转向窗外,“就是被某些人,某些事吓到了,没什么。”
苏以让顿了顿,突然想起很早前他在安芮的事务所后面帮她解绳索的事情,他也被吓了一跳,追问道:“在X市碰见的那个流氓,是不是之前把你绑在事务所楼下的那个人?”
安芮愣了愣,想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件事,于是笑道:“不是。”那个流氓,是我老公。她在心里道。
苏以让仍不放心,“最近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
安芮对着他笑。
苏以让皱眉,“安芮?”
安芮还是笑。
“就算只是多年前的一个同桌……”
安芮笑得越发的离谱,而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打断他,“同桌,哈哈,同桌。”
“安芮……”
“我要离婚。”
苏以让张了嘴,却没有说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还是什么,他此刻的情绪同样很复杂。
安芮停了笑,眼泪却还在留,“感情失败,迅速投入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结果现在婚姻也失败,我这个人真失败。”
苏以让看着泪流满脸的她,挤出一句话:“不可挽回了吗?”
安芮摇头,“没有挽回的必要了。”
☆、婚内性合法
苏以让突然就没了话;他真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
菜陆续地上来;两人再没有语言。
饭后;苏以让要送她回去;安芮笑着摇头,“我车就在附近。”
苏以让说:“我开你的车送你回去吧。”
安芮抬眼;声音微软;“那你怎么回去,再打车回来取车回去?”她摇头,“我没事,谢谢你的饭。”她低头看着脚尖;顿了顿,说:“是曾经的味道。”她故意加重了曾经两字的音量。
苏以让默默低头,小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转身。
“为什么对不起。”
苏以让顿住脚步。
安芮笑,“其实你不该回来,就那么一直让我恨着你,恨着你们。我是不是恨自私?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你也不必跟我说对不起。”说完,她便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子,解了车锁打开车门坐进去。
苏以让看着那台红色的车子在眼前一掠而过,在原地立了好久。
回来之后见到安芮,他一直是觉得她不幸福的,可她偏偏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强调她很幸福,于是他只好做同学做朋友,不打乱她的生活。可现在她跟他说要离婚了,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她跟他说宁愿不知道实情,宁愿一直恨着他。她这样又怎么会是幸福的。
苏以让一直不知道她的老公是谁,以前的好奇能忍住,现在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他坐进车里,拨了电话给私家侦探社。如果他们是真的只能走到离婚这一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像三年前一样傻,机会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侦探社的效率很快,三天后就把一系列的东西都交给苏以让,只是没查出最近突然消失行踪或者任务。
苏以让拿着照片只看一眼,就认出了是那天在X市那个招惹安芮的流氓。这么说……这么说……难道是在执行任务做卧底?苏以让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把东西都收进资料袋里,低声交代道:“不要泄露出去。”
那人笑道:“这是行规,知道的。”
苏以让回去后在心里交战了许多天,最后还是决定到安芮的事务所楼下来找她。他没开车来,也不打电话,只靠在路边的树干上静静地等。下班时间,一拨一拨的人出来,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安芮。
安芮微愣,却还是微笑着走了过去。“找我?”
苏以让看着她的笑,有些心痛,“嗯,去找个地方做下吧,也到吃饭时间了。”
安芮皱了下眉,“有很多话?”
苏以让低头笑了下,没有答她,“我没开车来,坐你的车吧。”
“很巧我今天也没开车。”
苏以让叹气,“安芮,没必要这样避我如蛇蝎,我只是关心你。”顿了很久,他才接着说:“作为你的老同学。”
安芮也默然了很久,然后打车先坐上去等苏以让。等他上车后她再说:“我要避你,看见你就直接掉头走了,还能有后话吗。”
苏以让没接话。此刻他又犹豫了,面对安芮淡然却微涩的笑,他不知道该为谁决定幸福。
这次很例外地,安芮直接点了菜,然后给苏以让倒茶,静静地看着他。
“安……安芮。”
“嗯?”
“能告诉我你要离婚的原因吗?”
安芮微微一笑,“放心,不是因为你。”
苏以让噎了下,“我知道。”
安芮收起笑容,继续道:“我的婚姻出事了,但我人没事,不用担心。”
苏以让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人神交战许久之后才吐出了一句话,“既然结婚了,能过就过吧。”
安芮眨眨眼,她实在没料到苏以让找她是说这么一句话。劝和?她本来还等着苏以让的表白,然后再回击回去的,看来真的是高估自己了。她又再次笑了,道:“我以为你会继续问我幸福不幸福呢。”
苏以让哑口无言。
安芮却像突然被点着了沸点一样迸发了。“我现在可以很老实地告诉你,我不幸福。自从和你分手之后,我就没再幸福过。既然你当初不相信你自己,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的感情而选择了放弃,你觉得你有病我会离开所以先提出分手,那么现在何必再回来多此一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