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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传君看着他们两人走出去的背影,挑了挑眉,显然他比别的人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又看了眼苏以让。而后者的视线,只专注地落在安芮的身上,直到他们出去,包厢的门慢慢地自动合上,自动把他的视线切断。
安芮一出去便挣开关择言,快步走向她的车子,按下电子锁,拉开车门,“你自己打车吧,我不送你了。”
关择言却比她更快一步地坐进车里,“不用你送,你去哪,我就去哪。顺路,开车。”
安芮沉默了很久,然后踩油门,开车回了二十九楼的家。车停在楼下,安芮沉静没有说话。
关择言看她一眼,懒懒地倚在车椅背上不下车,“你今晚睡这里?”
☆、婚内性合法
安芮看着方向盘中间的标志;道:“不睡这里。”
关择言笑;“那你开车来这里干什么?”
安芮被噎了一下;拧头看他;“过来拿东西。”
“嗯。”关择言依旧不下车,眼睛只看着自己虚握的手指上;“东西多吗?”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越是平静,就越是在掩饰心里的汹涌。可他又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呢?唯有眼睁睁地无能为力。
安芮提着东西下来,放进车子的后尾箱,拉开车门的时候;没有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关择言,低着头悄声道:“你上去吧。”
关择言歪着嘴角低低地哼笑一声,“那你呢?”
安芮看着地上的影子,打在车上短短的,像个小矮人。她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会搬出去,直到法院开庭受理我们的离婚诉讼为止。”
“安芮!”关择言再也忍不住了,打开车门大步跨出去。他走到车子的另外一边,“那是你的离婚诉讼!不是我们的!”
安芮仰头看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车门框上,再退无可退。“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安芮低头。
关择言两手扶在车顶,居高临下地吼她,“够了,我不需要对不起!”
安芮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的纽扣上。“之前我以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就能走出旧的漩涡,处一个新的人,就能忘掉旧的负心汉。”究竟是今晚的月色适合忧伤,还是今晚的温度比较忧伤,她竟然落泪了。其实苏以让不是负心汉,她在心里说,当时的苏以让只是一个自私并且自以为是的小孩。“结果我错了……”
关择言有一瞬间揪心的疼。她的落泪不是因为他,而是那个让她吃回头草的人!他恨,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和她一样狠下心来。他曲着食指给她抹掉眼泪,把她抱在怀里。
安芮却像突然惊醒一样,把他推开。
关择言再也忍无可忍,把她双手抓住一扭,反剪到身后抓死,然后就俯身用唇把她的嘴封堵了。没有温柔怜惜,没有缱绻缠绵,只有狂风暴雨,只有席卷一切的怒火。
安芮往后退,可是车门是打开的,一下没有受力点,直接就跌坐在驾驶座上。关择言抓着她的手也松了。
关择言立刻便直接欺身上来,把她按压在驾驶座上,半吮半咬地流连过她的耳畔,腮骨颈侧的脉搏,以及锁骨
,然后再拉下她的领口,往下侵袭而去。
“啊——”安芮乱抓,手一下打在喇叭上,和她的尖叫声和在一起。
关择言压在她身上停了动作,许久才抬起脸看她。他抽着嘴角笑了一声,渐渐地站起来,退出车外,冷冷淡淡地看着她,“跟我上楼。”
安芮把衣服领口理好,低头回了句,“不了。”然后一关车门,就踩上油门开了出去。
关择言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一闪一闪地慢慢笑出来。胸口的地方空荡荡的,冬天晚上的风冷咻咻地刮过,似乎都能听出回音来。他拿出烟盒,打开数了下,一共还有十二根烟。抽一根点燃,猩红的火光一点一点地闪烁,有点像刚才安芮开走时候的车尾灯。
可烟还没飘上去几秒,关择言又改变主意了。他把烟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捻灭,快步取了车回局里。通过关系,调了监控录像来看。可她却竟然没走,只出了小区后在第一个路口拐左停车了。
关择言道了谢又开车回去。在路口的拐弯处,他看见了安芮的车,也看见了她趴在方向盘上。他停好车过去,拉了拉车门,是锁死的。他敲了敲窗户,她转过脸来。他能看见她来不及掩饰的表情,疲惫中带着一点点的茫然。
安芮把车窗按下来的时候,表情已经调整好。“嗯?”
关择言伸手进去把车门安全锁的插销拉出,然后打开车门,把安芮从里面拉了出来。
安芮淬不及防他有这样的动作,踉跄了一下,“干什么?”
关择言把她抱了一下,将她稳住,拔了她的钥匙反手甩上她的车门再把她的车子也锁上。直到把她塞进自己的车里,他都没回答她一句话。
安芮那种心慌恐惧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双手扶着车椅,微侧过身看着他。
关择言的嘴角有一点点一点点极细微的翘起。
“去哪里?”
“回家呀,我带你回家。”
安芮紧张的肌肉和神经稍稍放松。
关择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说道:“今天,我就算是用绑的,也要绑你回去。”
安芮没有回话。车子开上高架,她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深蓝,连绵的路灯就像魔法棒划过的一笔又一笔。景色很美,可她此刻的心情却并不那么美妙。
安芮跟在关择言身后
进了电梯,一路低头,也一路沉默。
中间有一对老夫妻进来,对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安芮也掀出一丝笑来,挪近了两步,走到关择言身边,对老夫妻点点头打招呼。
一进屋,关择言便把她压在了门上,动作有些急不可耐并且不得要领。
安芮错开头,“有必要这样吗?其实施晋杰比我好很多。”
“呵,呵呵。”关择言一拳打在她耳旁的位置。
门板反震出来的力道与声音,让安芮有耳鸣的感觉。她想,她还真不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专挑不中听的话来说。
“那他比我又好多少?!”关择言反问。
安芮低头不答。
静默。
平常都听不见的时钟声音,今天滴答滴答的特别清晰。就像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一声声敲在心上,一个痛,一个慌。
关择言一把扯了她过去甩在沙发上,“不用想!法院没判离婚之前,我们还是合法夫妻!”
安芮因为过猛的惯力,手在沙发上撑了一下,还是跌到了地上。她就那样斜斜地一手撑在地上垂脸坐着。
关择言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火无名地窜得老高,直接要把他烧透。他走过去打开她的包,把钥匙拿出来锁上大门,再揣进兜里进了房间。
热水从莲蓬头里砸下来,热气又从皮肤四处散出来,袅袅上升。温度让他放松,可他明白,自己不想放手也不会放手。
关择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安芮仍旧坐在地上。他站在房门口,双手抱臂,声音是努力压下后的冷淡,“去洗澡吧,还想坐到天亮?”
安芮微微抬头,“我们谈一下吧。”
“谈什么?!谈离婚?!”关择言迅速地转身进去,“啪!”地把门甩上,然后走到床边,狠狠地在床上砸了好几拳。发泄过后,他拿出烟来抽,就坐在床边的椭圆形地毯上。吸了两口,他就靠在床沿看着它自己一点一点地烧尽。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截,终于承受不住重力掉在地毯上,然后又慢慢积起来下一截,再掉下去,直到整根烟全部燃尽。他走过去打开窗户,冷风一下子刮进来,直往领口里钻。
凛冽寒风,还有十来天就元旦了。两年前就算再怎么貌合神离,她仍旧很认真地很努力地想要配合他,两年
后天翻地覆什么都变了。
关择言拿了她的睡衣放在床上,开门出去之前踌躇了很久,想了很久。
安芮听见开门声,把手背从眼睛上拿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关择言看到她的样子,火又起来了,“你就准备在沙发上躺一晚上也不去敲门吗?客房不是也有床褥被子吗?也不去铺一下再睡?”
安芮摆脚下来,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往里走。
关择言看着她走进客房,反手准备关门,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手挡在门上,接着隔开门,进去把她直接横抱起来往主卧走。
安芮抿抿唇,闭上眼,“无论我有没喜欢上别人,我们早没有感情了,在一起也是难受。”
“你给我闭嘴!”关择言极快地剥掉她身上的大衣外套,“你等法院真判了离婚再来和我说!”
就这样,安芮在关择言的半强迫下,又住回了二十九楼。只是每日两人都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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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决定不调往省局?”
关择言点头。
田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现在这边没有空缺,等两年后,副局的位置就是你的。”
关择言再次默认的点了点头。
田局又问:“和你老婆的事,怎么样了?”
关择言低着头苦笑,“她坚持离婚,现在就等上法院了。”
田局沉默了会,转换话题,“程瓦格的案子下下周二审开庭。”
关择言听出弦外之音,是不希望他的家庭关系影响到工作。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程瓦格新娶的老婆竟然是安芮曾经的同事。不说公私不分,就算在私,他也不可能放过程瓦格。就是因为程瓦格的一句话,他差点死在缅甸。
结果是安芮与关择言的离婚案子先开庭。
开庭前循例进行调解。可安芮沉默,关择言比她更沉默,最后安芮也只说了句:“还是离婚吧,我们没有孩子,财产我也不作要求。”
关择言在对面静
静地看着他,讥讽地勾了勾唇角。
第一次提出离婚的,被告不同意离婚,一般法院是不会判离婚的,这是常规。所以安芮和关择言并没有离成婚。
关择言从后面抱上安芮的腰,笑着把尾调拉得长长的叫她,“老婆。”
今天的太阳很好,把天空照得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杂质的漾漾的蓝色。还是深冬的日子,可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没有一丝寒意。她没感觉到一丝寒意。
安芮拿开他的手,带上墨镜走下台阶。
关择言从她打开的车门里一闪直接坐进她车子的驾驶座上,扬起脸对她笑得很是得意,“又多了六个月。”
“你的车子在那边。”
“先送老婆回去再拿车。”
安芮沉默了会,还是绕过去坐到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她看看窗外,又看看关择言,几次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离婚,还是想说没感情?”关择言问。
安芮抿唇,低头用左手扳了下右手的四指,“不是。”
关择言打了下方向盘,侧头骂了一句,“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就在想他。”
“择言……”安芮把双手握在安全带上寻找安全,“我……是个自私的人,很自私,很自私的人。”
关择言踩下刹车,“直接点!痛快点!”
安芮酝酿很久,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来。那话就像鱼刺,横卡在喉咙。咽不下去,硬吐也疼。吸毒不是他自愿,田局也说他已经强制戒了,现在把这事搬出来,实在太不合适。
关择言讥笑,“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飯安芮闭眼,“没什么了,回去吧。”
飯关择言再次打在方向盘上,低低地骂,“妈的!”
論安芮不言语。
壇关择言把安芮扯进屋,低头就含住她的唇,舌尖从她的牙关处强硬地探进去。他迅速地拉下拉链,把欲望掏出来抵着她的SI CHU,“要知道,现在你还是我老婆!”
安芮垂下眼帘,“你觉得吗,我们之间除了性,别无所有。”
这一句话,迅速把关择言已经濒临爆发的情绪点燃。他把她抱起来抛到沙发上,一手提起她的一只腿架在肩膀上,侧身进入。“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安芮看着窗外的天空,艳阳依旧高照,可隔着玻璃窗,她就什么热量都感觉不到了,还没把空调开起来的房子,冷咻咻的。她看着窗角,视觉被撞得一冲一冲的。完全没有前戏的结果就是干涩与疼,每一抽都像带着倒刺的小棍勾着皮肉出来,然后再送进去,就像用力地凿得更血肉模糊一些。“我疼,你能不能……”
“我比你更疼!”关择言抓住她的腰肢,却在下一秒停了动作。他看着她,目光融融,张着嘴,抖了抖唇,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感觉到欲望在逐渐消散,可仍存留在她温暖的体内,那是他与她最贴近的地方。
心与心远离了,至少他们的身体还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