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建明再次接不住话,只好赶快溜,“嫂子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对劲,立刻给我打电话,我在本市。”
安芮送走周建明之后,给施晋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她带施始杰去鉴定中心取样有难度,她保证不了孩子的安全,所以还是请她另想办法。
施晋杰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关择言也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么?”
“我不希望他参与到我的工作里来。同样,我也不希望干涉他的工作。”
“你们分得还真清。”施晋杰笑道。
安芮用清冷的声音回道:“我们只是在工作上分得清。”
施晋杰知
道又被她还了一道,冷了笑,脸色也不大好看,“那我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取到样。”
安芮淡淡道:“你一定能的。”
☆、第九章
安芮把周六带施始杰去鉴定中心取样的行程取消,而关择言也没有回来,她便又再一个人出去。对于施晋杰的案子,根据流程时间,应该也快到开庭了。如果没有新的有力证据,说实话,她没有太大的把握。
在一购物大厦的咖啡厅里,安芮竟然看见了周敏敏和她刚受理的一离婚案的当事人。那男人看起来并不老,也算保养得好,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一点。带一副金丝框眼镜,很有一种儒雅的气质。让她惊讶的,不是周敏敏和当事人出来喝咖啡谈案情,也不是他们只喝咖啡不谈案情,而是他们不为喝咖啡也不为谈案情,似乎是来谈情的。
难道这个男人是为周敏敏离婚的?周敏敏怎么又选择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安芮淡然地笑了下,然后叫过服务员来快快地结了帐带上墨镜出了咖啡厅。
可一出门就看见席颖霖与那个威胁她不要多管闲事的年轻男子,安芮低头扶着墨镜沿着商铺边上走。可不凑巧地,没走两步,她就踩到了他们两人的影子上。安芮只好停下来,摘下墨镜抬头微笑。
席颖霖也对她微笑,十分标准可量度的弧度。“安律师。”
“施太太,你好。”
“很高兴你能接受我的建议,谢谢。小杰还小,希望安律师不要利用他。” 席颖霖转身离开,可一会又转回来,淡淡道:“安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安芮抬了抬眉头,略略笑了下,低头重新戴上墨镜准备离开,却看见席颖霖身边的那年轻男子对她比了个中指,然后再回到车上,开车离去。她不禁要笑了,看他也不年轻,配着脑残的名号着实不搭。
回到家还早,夕阳的余晖撒在露台上,安芮走出去,望着远远的几栋高楼,人也随着这意境慢慢涌起了慵懒的感觉来。她坐在镂空雕花的黑色铁艺椅子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着如咸蛋黄般的日落,一边想那年轻男子所做的,究竟是不是席颖霖的意思。
吃光了整整两串葡萄,安芮连晚饭也不吃了,洗好澡就窝在床上看综艺节目。难得放松的一天,难得关择言不在,并且她也想放松的一天。
………………………………………………………………………………………………………………………………………………………………………………………………………………………………………………………………………………
…………………………
关择言让刘先宇和霍启军带犯人去录口供,找了周建明拿安芮的口供看,看完就气,直接调了前后两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来看。那个逼迫她的年轻男子,他认不得,可后面进去的苏以让,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关择言皱着眉头,问:“她说不追究?”
周建明低着脑袋,戚戚眉头,他怎么会看不懂老大此刻的脸色,“嫂子说没啥事,不追究了。”
“什么脑子。还是当律师。”关择言低低地说了句,吩咐好后面的事情,就先回去了。
关择言开门的时候,安芮刚出来接水。
“吃了没?”
“为什么不追究?”
安芮喝了口水,转身进房,“没什么事。”
关择言看着她那淡漠的态度就来气,但仍旧压了火问:“那人是不是之前跟踪我们,还拆了你车轮子的人?”
安芮不想提这件事,把施晋杰说出来,直觉觉得那样会很麻烦。她低头看一眼清澈透明的白开水,把眼别向墙角,“是,但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你看我也没事,我真的不想追究了。”
关择言过去抓住她的手一拉,把她转过来。双眼盯着的她的眼睛,死死地看她,眼里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
冲劲太大,水漾出来,泼了安芮一手臂,/曼珠华沙/连睡裙上也湿了一片。她慢慢地仰起头,平静地与他对视。“怎么了?”她猜,关择言绝对是调看监控录像了,不单只看到那个年轻男子,重要的是他肯定看到了后来的苏以让。所以她的不追究,在他看来才那么不一样。
关择言深呼吸了几口,咬咬牙,才勉强压住火,松了松手劲道:“我就是看看那男人有没有怎么了你。”
安芮觉得他这话太一语相关了,是自己太敏感了吗?她对着眨了眨眼,“你看看我哪里有伤了?”
关择言放开她坐到一旁的餐椅上,“他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跟踪你,拆你车轮,还明目张胆地把你绑了?”
安芮歪了歪嘴角笑,“他的行为其实跟他的年龄不相符,你不必想太多。”
关择言拧着眉抬头,“只是他不是有精神病,他做这些事总有目的吧?”顿了顿,他终于说:“安芮,我觉得你刻意在隐瞒些什么。”
安芮举起没拿杯子的那手扬了几下
,像投降又像叫停。她进厨房重新倒水,“我跟你说,我跟你说。他只是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你最近接了什么案子?”
“我已经解决了,那条线索我不去查,让当事人自己想办法。”
关择言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你最近究竟接了什么案子?!”
安芮看他一眼,沉默,然后用平直的声音说:“关择言,我们大家都不要干预对方的工作好吗?”
关择言猛地站起来,椅子受力而往后倒,“啪”地一声。他抓住安芮的手腕把她拉近,“你非要逼我发火!”
安芮仰头看着他,表情平静,可眼神却越来越冷,“关择言,你非要让我越来越讨厌你吗?”
关择言憋着气说不出话来,却仍旧抓住她的手腕,愤愤地瞪着她。
安芮也不挣扎,看着他的眼里有太多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终于还是关择言先妥协。他松开手,垂下眼看着厨房的墙角线。
安芮却仍旧看着他,缓了缓道:“我认为,必要的空间还是必须的。”
关择言低着头,扯着嘴角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安芮继续说:“无论你认同不认同,我都希望你不要干预我的工作。”她走出厨房,经过他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除非是我接了你们的公诉案件。”
“呵,呵、呵!”关择言坐在凳子上低低地笑了几声。
这天之后,安芮发现关择言又忙起来,是没日没夜地不见人的忙。她忙于准备施家案子开庭的东西,也是早出晚归的。施晋杰没有联系她,她只好去联系施晋杰。
“安律师,抱歉。”
“怎么?”
施晋杰长长的睫毛一落一扬,眨了下眼道:“小杰的确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安芮微微笑起来,“鉴定结果出来?那就不能成为我方证据了。”
施晋杰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安律师对于这个结果似乎挺高兴的,难道对案子很有把握,不需要这样的证据了?”
安芮真心地笑起来,“没有这个的证据,赢面不大,这是我之前跟你说的,现在来看,也没有改变。”她顿了顿,看了眼施晋杰,再看向外面晴朗的天空,透蓝的天空,一朵一朵饱满
的白云,让人心情也舒爽起来。“证据是基于事实为依据的,不是凭空捏造的,所以……嗯……”她没有说下去,而是把话一转,笑道:“我一般不喜欢拆散别人家庭的事,所以听到你说的鉴定结果,我还真的是挺高兴的。”
施晋杰抿了抿唇,情绪显而易见地写在了脸上。
安芮喝了口茶,唇角的弧度弯得更深,“我会尽力给施小姐争取的。”
一周后,案子开庭。席颖霖请的代理律师是个婚姻财产纠葛的专家,整个场面几乎就跟国足踢西班牙一样,在没有特别有力的证据支持下,结果可想而知。安芮不是没想过输案子,只是没想过输得这么惨。
安芮收拾好东西对施晋杰说:“对不起,和你的预期有些差距。”
施晋杰没什么表情,低着头淡淡道:“没什么,想到过。”
席颖霖这时候也走过来,微笑,“安律师。”
安芮笑了笑,“施太太,恭喜你赢了案子。”
“谢谢。”席颖霖看着施晋杰笑道:“晋杰其实就是欣赏安律师的敬业精神所以找安律师的,这结果她心里有数。”说完便笑了笑,走了。
施晋杰扯了扯嘴角笑道:“安律师的确敬业啊,还能平心静气地微笑着说恭喜。”然后也不管安芮,也直接掉头大步走了。
安芮笑,低着头看着从灰色的玻璃幕墙斜斜射下来的弱弱的阳光,在地上把拉出自己一个瘦长的影子,纤细的双腿踩着一双更加纤细的细跟高跟鞋。难不成施晋杰是早料到了结果,本想随便找个人的,没想看到自己便干脆委托自己了?“呵呵。”她轻轻地笑出声来,说施始杰不是她父亲的亲生儿子,说让她去收集样本拿鉴定结果。结果她还真笨呼呼地准备去照做。于是被别人拆轮胎了,绑下水道了。案子的审理结果没有一丝的改变,施晋杰还不打算上诉。她这算是被人有意无意地摆了一道吗?她笑着拍拍自己的额头,“哎,安芮啊安芮!”光逞口舌之能果然还是不够别人厉害。
☆、第十章
安芮当天回家,很难得地看见关择言在家,可却睡得死沉。她做好饭菜,他还是没醒。安芮便一个人吃完了去书房。关择言也不知道忙了几天,没合眼了几天,反正安芮上床,还是没起来。
安芮刚上床,关择言的手脚就搭上来了。“醒了不起来?饭菜我都放冰箱里了,要吃自己去热一下。”
关择言揽着她不动,迷迷糊糊地说了句,“让我抱抱。”
飯安芮看他累成那样,便也没动,侧了侧身闭眼睡觉。
飯这回关择言是真累了,就只是虚虚地抱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論半夜的时候安芮觉得有些透不过气醒过来,却发现关择言正压在她身上挥汗起伏。
壇关择言并不知道安芮已经醒了,于是加快了动作,很快就释放了。
安芮皱着眉头下来拿纸巾。她冷着声音说:“关择言,你就不能再进化一些别这么原始吗?!”
关择言躺在床上翘着嘴角,意味有些讽刺,“我带了套。”
安芮压了口气坐回床上,歇了会说:“我希望……”
“我后天就去X市特训学习了。”关择言打断她。
安芮沉默。
关择言哼笑道:“就当是我走之前最后一次了,明天我不碰你。”
安芮沉默了好一会才问:“去多久?”
“一年。”
“哦。”
这之后,房间里便陷入长久的沉默。许久之后才听到从坐着变成躺着时床垫的轻微声响。
第二天一早,安芮就醒了。她洗漱完回来发现关择言还睡着,她放轻了手脚换好衣服,化完妆出去,关择言还是随着。她压了张纸条在餐桌上,说是早餐早锅子里。出了门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直到出了电梯,风一吹才想起来忘围丝巾了,重新又上去开门。
关择言刚睁开的眼睛又重新闭上。
安芮带好丝巾过去看了他一眼。薄薄的影子压在他的眼上,她发现他睡得特别沉,连睫毛都不颤一下。
关择言再次听到关门声之后才缓缓坐起来,眼睛定定地看着门角。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手机信息响,他才动了动,然后拿过来看。
安芮:【晚上不做饭了,出去吃吧。我回来接你还是怎样?】
》
关择言穿着短裤起来,坐到飘窗上拿了根烟点燃,吸了口才回道:【好。我去你事务所下面等你。】
安芮临下班的时候才接到一个咨询,又是一个离婚案子的咨询。虽然不情愿,但既然是工作就要有职业素养,所以她还是耐着性子把问题都解释完毕,才划起标准的笑容送人出会客室。
关择言四点半就到了安芮的事务所楼下。他把车停在了马路对面,在车里坐了十分钟左右,然后下车倚在车门上仰头看着对面大厦的二十六楼。
今天的天气十分不好,灰扑扑的,风有些大,是要来冷空气了。明天要降温八度,最高温度也就十九度,最低温度只有十一度,吹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