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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会有什么动静。”
夜之初轻轻松了一口气道:“我对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最近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群人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燕雪辰失笑,却因为这一笑牵动了伤口,他顿时痛的抽了一大口气,夜之初看着他道:“你也是的,平日里那么拼命做什么?你难道就不怕一切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吗?”
燕雪辰明白她的意思,浅浅的道:“我不怕为他人做嫁衣裳,却怕最后连兄弟都没得做。而这风迎国的江山若是落在三哥的手里,我只怕连做嫁衣裳都不行,浪迹天涯都难寻的容身之所。”
夜之初见他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哀伤,心里不禁一软,低低的叹了口气道:“你现在身上有伤,就不要想太多了,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燕雪辰原本就失血过多,精力早已不济,听到她的话后嘴角微微上扬,夜之初替他拢了拢被子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让五哥去把药送进宫来。”
燕雪辰轻轻点了点头,夜之初便将冬雪叫来吩咐了一番,然后将太医递的药房给她道:“你去通知南王,让他务必将这方子上药配齐了,然后尽快送来。”
冬雪领命而去,夜之初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扭过头来看燕雪辰,却见他的眼睛已经微微合上,似已睡着,她的眸子里有一抹淡淡的无奈,坐在他的床边,轻轻执起他的手,眼眶里泛起了淡淡的水汽。
她早已习惯了他对她照顾,他在她的心中虽然不及燕雨辰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却也是强大无敌的。他的聪明和狡诈,以前也曾让她讨厌过,而如今却变得日渐喜欢起来。
当她今日里听到他受伤的消息时,心里顿时慌成了一团,她才知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已无声无息的进入她的心中,她才发现他在她的心里有多重要!当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一定要好好的,不要有生命危险。
知道他安全时心里的担心是放了下来,却莫名的心疼的紧,那股心疼就像是心尖上掉了一块肉一般,揪心的厉害。
她从不知晓,他何时在她的心里已变得如此的重要!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是极为奇妙的,相互间的相处也甚是奇妙,那过往的点点滴滴出现在她的心里时,她察觉到了他和她之间的曼妙关系。
原来,他早已如春水润物般无声无息的进入了她的心田;原来,她对他早已莫名其妙的有了依恋;原来,她的心里竟是那般的在意他……
这些发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却一点都不排斥,反而觉得很好。
她以前总认为爱情是一定要爱的轰轰烈烈那才能叫做爱情,为对方生为对方死为对方不顾一切,可是如今才知道,那样激烈的爱情虽然来的浓烈,却是毁天灭地的,自己受到的伤害也极大,而且很多时候,那样不顾一切的其实根本就不是爱情,只是心里浓烈的迷恋,因为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伤害对方的,纵然甘愿为对方付出,却是公平而不求回报的。
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对爱情到有了另一番的见解,其实爱情也分很多种,适合自己的就好。
两人自相识以来,一直打打闹闹的没个停歇的时候,平日里也常在嘴上斗个你死我活,却只要一遇到外敌,两人根本就不需要言语,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两人联手对抗过无数的风浪,那一点一滴的心意相通竟早已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渗进了她的五脏六腑。
想起他为她承受的那些,她不禁有些替他心疼,他自小没有享受过亲情的温暖,终日生活在满是争斗的宫廷里,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和最为敬重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他的心里只怕也是极苦的。
她轻轻咬了咬唇,在心里暗暗对自己道:“日后对他好一些,不要再凶他了,也不要再骂他了……”只是想想又觉得不对,这本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又何必强迫自己去改变?
燕雨辰很快就将药送了进来,除了牛太医药房上的药,还有一些上好的金疮药,第二天清晨,夜之初替燕雪辰换药的时候,看到他胸口的伤痕顿时吓了一大跳,牛太医虽然替他将伤口缝合,可是那些皮肉还是微微有些外翻,一直从脖颈处拉到小腹处。她可以想象昨日里他回来的时候,那伤口有多么的触目惊心。
夜之初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伤口,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老子一定要找机会剁了燕轻辰!”
燕雪辰愣了一下,夜之初又道:“将他剁了喂狗!妈的,敢欺负老子的男人,他一定会付出代价!”
燕雪辰揶揄道:“三哥武功盖世,依你的本事,想要把他剁了只怕还得再去修炼三千年。”
夜之初冷冷的看着他,燕雪辰看到她的目光吓了一大跳,她的眼睛微微泛着红光,里面的杀气浓烈,他知道她不会武功,而通常不会武功之人就算是杀机再浓烈也断断到不了她这样的地步。他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一片温暖,他低低的道:“加上我的话就不用三千年了,也许寻到好的时机,一天就够了!”
燕雪辰的身体底子原本就极好,再加上有极强的内功护体,辅以夜之初的悉心照料以及灵药,他的身体恢复的极快。
这期间,燕雨辰亲自来看过他一次,只呆了约莫一刻钟便回去了。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将房门关了起来,夜之初替燕雪辰煎药,并没有去听,是以也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夜之初看着燕雨辰冷着脸来,回去的时候,脸上的寒意更冷了几分,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没有去问阿丽娜的事情,因为两人的这一层特殊的关系,她知道她不能问太多。
她站在门口看着燕雨辰冷峻无比的背景,心里莫名的多了一分悲凉,他那样的人,又岂会适合她?她以前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睛?
绿影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捅了捅她道:“小姐,你不会还放不下吧?”
“胡说八道!”夜之初冷冷的道:“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放下了,只是心里还有些想不明白。”
“你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绿影来了兴致:“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替小姐分担一二。”
夜之初的嘴角微勾道:“我想不明白你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聪明。到现在还笨的个木瓜一样,而且是只铁瓜,敲都敲不透!”
绿影的嘴扁了起来,而夜之初已经端着药上了二楼,绿影见她上了楼,双手摊了摊道:“我要是把什么事情都看通透了,我就是小姐了!”
夜之初端着药进了房间,燕雪辰正坐在那里发呆,她的眼睛眨了眨道:“在想什么呢?”
燕雪辰见她进来,淡淡的道:“在想五哥说的话。”他的事情从来都不瞒她。
夜之初的眸光微微一闪道:“五哥在说什么呢?”
燕雪辰不答问道:“娘子,你相信这世上有对皇位不感兴趣的皇族子孙吗?”
“相信啊,你不就是吗?”夜之初微微一笑道。
燕雪辰淡淡的道:“可是五哥他不相信。”
夜之初的笑容凝在了脸上,燕雪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五哥说要去奏起父皇立我为太子。”
夜之初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道:“他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五哥开玩笑!”燕雪辰低低的道:“我不知道他是试探还是其他的意思,总之今日里他的话让我很失望。”
夜之初见他的眸子里有一抹淡淡的怒气,还有浓烈的委屈,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道:“不管他是试探还是其他的,总有一日他会明白你心里的想法的。”
“他不会明白的。”燕雪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就知道如果我暴露了实力,很容易会引起他的误解,之前见他的举动,我以为我多心了。可是他今日的话,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对我已起了防备。娘子,我心里好难过。”
夜之初原本听到他的话心里觉得堵得慌,却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又忍不住想笑,她浅浅的道:“你五哥是极聪明的人,平日里是发自内心的在疼你,又见你最近为了皇位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换谁都可能会有一些想法的。”
燕雪辰轻轻摇了摇头道:“难道是我让他误会了吗?”
夜之初拖着腮想了想后道:“可能是吧!所以你从今往后,就乖乖的呆在听雪殿里陪着我,那都不许去!”
燕雪辰嘴角微微一勾道:“整天看着你我会厌烦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记爆栗便敲在他的头上,她双手叉腰凶巴巴的道:“靠,现在就敢嫌弃老子,把老子惹急了,先休了你!”
燕雪辰看着她那副凶悍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两人正在打架之际,门外传了太监尖细的声音道:“皇上驾到!”
夜之初和燕雪辰一听大惊,于起身来迎驾,没料到皇帝已经上了楼,站在门边道:“朕听说墨尘摔伤了腿,就过来看看,那些礼节就全都免了吧!”
夜之初和燕雪辰忙道:“谢父皇。”
跟着皇帝前来的还有战王燕轻辰,夜之初一看到燕轻辰,心里就没油的烧起了熊熊烈火,只是当着皇帝的面不能发作。心里却在思量,燕轻辰怎么会和皇帝一起前来,他来这里想要做什么?她的心里沉吟不定,决定先发制人。
燕轻辰浅笑道:“我听说九弟病了,便和父皇一起过来看看那,九弟,你无碍吧?”
燕雪辰还未说话,夜之初在旁道:“拖三哥的福,相公没有大事,只是你那一日里将他推到,今日里又这般假惺惺的来看他,我知道三哥恨我那一日在五哥的婚礼上冲撞了三哥,可是那也是我的错,相公先天不足,你欺负他算什么本事?”
燕轻辰愣了一下后怒道:“你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推过九弟呢?”
夜之初的嘴巴微微一扁道:“正月十六那一日,三哥可有进宫?”
“我是有进宫了,可是并没有推九弟!”燕轻辰恨恨的道。
夜之初咬了咬牙刀:“那一日三哥穿的可是一件黑色翻云图案的棉袄?”
“都隔了那么久我怎么会记得?”燕轻辰冷哼了一声道。
夜之初只是委屈的扁了扁嘴,没有再说话,而皇帝的眸光却已转深,冷冷的落在燕轻辰的身上,燕轻辰看了一眼夜之初,又看了一眼燕雪辰,在建皇帝那般冷冷的看着他,顿时明白他方才那一句否认的话,已将他的罪名坐实。
夜之初跪倒在地道:“请父皇替相公做主!”
皇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怒气道:“战王,还记得以前朕对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父皇蹭教导儿子要好好疼惜这个弟弟!兄弟之间要相互友爱。”燕轻辰低着头道。
皇帝缓缓的道:“那你做到了吗?”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推九弟,他的伤和儿臣没有关系!”燕轻辰知道皇帝最讨厌他们兄弟之间争斗,说话间不禁有了三分怒气。
皇帝淡淡的道:“有没有推你九弟,朕一查便知,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燕轻辰顿时恨得牙痒痒,恨恨的瞪着夜之初,夜之初却似有些害怕的躲到一旁去,皇帝刚好看到他那一记目光,当下龙颜大怒道:“怎么,打了人不承认也就算了,还想当着朕的面发狠么?朱德才,去查正月十六的入宫记录,朕也想知道那天战王穿了件什么样的衣裳!”
“是!”站在门外的一个公公轻声应道。
燕轻辰知道皇帝动了怒,心里对夜之初更恨了几分,却又当着皇帝的面不能朕把她怎么样,只能将怒气往肚子里咽。他在旁不冷不热的道:“也不知道九弟的伤是不是摔伤。”
皇帝瞪了他一眼已关切的做燕雪辰的身边道:“朕今日才知道你受了伤,怎么样,打不打紧?”
“儿臣没事。”燕雪辰低着头小声道,似乎有些怕皇帝。
皇帝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不禁有几分心疼,又关切的安慰了几句,正在此时,朱德才走进来道:“根据宫里进出记录的记载,战王爷那一日穿了一件黑底翻云图案的棉袄,脚上穿着同色的朝靴,腰间别着白色的如意玉佩,头上戴着束发金环。”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夜之初、燕雪辰和燕轻辰三人都吓了一大跳,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进宫时还会有人将各人的穿着都记录了下来,而且还记录的如此详尽。夜之初之所以知道燕轻辰的穿着,是因为最近她一直在寻燕轻辰的短处,所以命杨易之将燕轻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那些记录着的东西,都放在楼下的暗阁里,今日里她煎药的时候随意瞟了一眼,见到燕轻辰的时候故意想要整治他,所以就随口说了出来。而此时听到皇帝的话,顿时明白宫里到处都是皇帝的耳目,宫里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皇帝。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