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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
皇帝的嘴角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却又问道:“墨尘哪里去呢?”
夜之初淡淡的道:“他说他肚子不舒服,应该是去茅房了,至于去哪里上茅房,我就不知道了。我虽然是他的妻子,可是这种事情还是不好跟着的。”
皇帝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当初朕将你指给墨尘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夜之初这一次只淡淡一笑,并不出声,心里却在道:“这绝对是你这个老糊涂虫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
梦影却在旁道:“皇上不用担心九皇子的安危,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不会让自己涉险。再则今日里他和仁王妃一起打败了那么多的奸细,武功只怕是极高的,寻常应该伤不了他。”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道:“左相说的甚是。”
正在此时,外面的厮杀声更加的惨烈了,似是有人从外面攻了进来,和镇北将军的人打了起来。
果然,侍卫冲进来报道:“战王果然勇猛无比,已经攻到镇北将军的阵地了,此时两拨人马正相互厮杀,打的甚是厉害,依奴才看,那镇北将军只怕不是战王的对手。”
皇帝的眸光微微转深了些道:“再探!”
侍卫走出去后,皇帝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黯淡了下去,他又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圈,夜之初眼观鼻,鼻观心,这一次再也不东张西望了,皇帝再问她几句问题,她只怕也要抓狂了。
梦影在旁淡淡的道:“现在情况未明,皇上无需太过担心,此时已经子时,他们再厮杀一阵子,天也就快要亮了,只要天一亮,一切都会有所改观。”
皇帝低低的道:“希望那个逆子是诚心来救驾的吧!”
夜之初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她是极度不喜欢燕轻辰的,若说他会诚心来救驾,打死她也不会信。
皇帝踱了一圈后又道:“来人!”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皇帝问道:“南王那边有动静了吗?”
“回皇上的话,还没有任何动静。”侍卫低声回答。
皇帝怒道:“南王在做什么,难道今日里他也在筹谋吗?”
只这一句话,夜之初便已经听出来了,在皇帝的心里,其实最相信的还是燕雨辰,她的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心里没来由的乱了几分。她虽然恨皇帝毁了含香楼,在这一刻却真真切切的有些可怜起皇帝来了。
梦影因为和燕雨辰那层微微有些特殊的关系,也不敢多说什么。
正在此时,燕雪辰却走了进来,行过礼之后,便站在了夜之初的身侧,夜之初见他身上鲜血又多了一些,而且有很多显然是刚刚溅上去的,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担心。
夜之初看到了燕雪辰身上的血,皇帝也看到了,他皱着眉头道:“墨尘,你方才去哪里呢?”
燕雪辰淡淡的道:“方才肚子有些不舒服,去茅房了,没料到却遇到了几个刺客,厮杀了一番后就耽搁了些时间。”
夜之初听到他的话后想笑,他们两人也当真是太有默契了,她随便撒谎说他去如厕,他倒好,居然也这么说。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道:“今夜太过危险,你就不要到处乱跑了,肚子若是不舒服的话,就用朕的吧。”
燕雪辰愣了一下,他知道皇帝是有洁癖的,平日里他用的东西根本就不准任何人碰,没料到此时让他用他的马桶,他的心里不禁微微一暖。
皇帝看到燕雪辰眸子里的表情,心里有了一丝淡淡的安慰,没有料到这样一件小事,也能让燕雪辰情绪有波动,看来他以前待燕雪辰当真是不太好了。
夜之初看到两父子之间的互动,心里微微一暖,纵然她再不喜欢皇帝,可是他终是燕雪辰的父亲,她也希望他能拥有父爱。
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已经停了下来,就连那凌厉的厮杀声也已经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夜之初微微有些不适应,皇帝也觉得甚是怪异,正欲吩咐人去查看,远处已听到燕轻辰的声音:“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皇帝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愣,看了梦影一眼后道:“战王将镇北将军杀呢?”他如此问梦影却忘了梦影也和他一样守在宫殿里,对外面的讯息并不知晓。
梦影却已站起身来站在宫殿门口大声问道:“是战王吗?”
“正是!”燕轻辰的声音传来。
梦影又道:“战王是否已将镇北将军冷铁心诛杀?”
“正是!”燕轻辰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淡淡的得意。
梦影不再问了,整个人退了回来,皇帝的眸子里却有一抹淡淡的惊讶,冷铁心的武功之高,他是知道的,他还没有当上皇帝之前,因为一个误会和冷铁心大打出手,当时两人斗得甚狠,足足斗了百招有余,都没有分出胜负,而燕轻辰自攻过来到和冷铁心交手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如何能将冷铁心诛杀?
皇帝的疑虑加重,梦影看出了他的担心,又折回去站在宫殿门口大声道:“战王可否已取了冷铁心的首级?”
“已经取了来了,请父皇将宫门打开,儿臣亲自将冷铁心的首级奉上!”燕轻辰朗声道。
皇帝的眸子里却已经有了一抹淡淡的寒意,夜之初觉得燕轻辰的话里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皇帝对燕轻辰的态度却陡然改变,她喜欢这种变化,落进下石原本就是她的强项,于是她低低的道:“不知道战王带了多少人马过来,此时这般放进来不知会不会做和二皇子一样的事情。”
皇帝看了她一眼,燕雪辰在旁接口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俗语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一次三哥和我一起逛妓院,我们同时看了一个长相俊俏的姑娘,三哥说了要送我的,结果他欺我是个傻子,先将那姑娘给开苞了。”
夜之初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那一日在妓院里的事情,想起他那一日在旁旁观而没有出手救她,她就有些恼火,当下冷哼一声道:“一定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你这个傻子,三哥高大威猛,正常一点的姑娘都会喜欢他。”
燕雪辰扬了扬眉毛道:“可是三哥说要送给我的,他食言了。”
“够了!”皇帝打断两人的对话,两人的话里传给他的讯息非常明了,那就是燕雪辰根本就是一个见色忘义的小人,一个见色忘义的人就能做的背信弃义的事情,而背信弃义的事情里也包括不择手段夺皇位,在如此的大利之前,只怕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皇帝咬着牙道:“梦影,你去告诉战王,就说朕累了,想先休息一会,让他在宫墙外候着。”
梦影大声道:“皇上龙体不适,请战王先是休息,天明之后再来议事。”
外面安静的片刻后便传来燕轻辰微微有些愠怒的声音道:“父皇龙体不适,儿臣更应前来探看,还请父皇下旨让儿臣入内照顾父皇!”
夜之初听到燕轻辰的声音摇了摇头,她以前认为他是很能沉得住气的,没料到这个紧要关头居然就沉不住气了,只是转念一想,他沉不住气实属正常,眼见的争夺多年的皇位已经唾手可得,再在门外等下去谁知道会再生出什么样的变数来?再说了,燕雨辰到现在还没有动静,燕轻辰自然不敢小视,只要这边尘埃落定,燕轻辰也就再也不惧燕雨辰了。
燕雪辰轻轻的哼了一声,眸子里一片清冷,夜之初凑到他的身边小声问道:“你方才出去做什么呢?”
燕雪辰淡淡的道:“找茅房啊!”
夜之初白了他一眼,他淡淡一笑,也不解释。
皇帝一掌拍在龙桌上道:“混账,他还真的想学老二逼宫!”
“皇上莫急。”梦影缓缓的道:“三皇子没有皇上的允许,应该不敢光明正大的冲进来,就算他真的冲进来,皇上的暗卫应该还能抵挡一阵。”
皇帝的龙眸里满是怒气,却倚在龙椅上无可奈何的道:“这些都是朕的儿子……”
夜之初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安静的站在那里,燕雪辰淡淡的道:“都是父皇亲手教养的儿子。”
皇帝扭头看了他一眼后幽幽的道:“没错,都是朕亲自教养的儿子!”
两人简短的对话,却已将所有的症结全部说了出来,一个心里有些不平,一个感叹自己教导无方。
梦影缓缓的道:“孩子长大之后能体谅父母之心者是少数,尤其是那种心术不正之人,就算用最好的教导方法,最终也难成大器。”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道:“烦请左相去告诉战王,若是敢打扰朕休息,朕便没有他这个儿子。”
梦影的眼里有一抹光华划过,当下把头微微一低后便走出了大殿,站在大殿外大声道:“皇上口谕,三皇子若是打扰了皇上的休息,便断了父子之情!”
他的声音淡然而又坚定,声音听起来不大,却能传播的甚远,而且有一抹让人难以小瞧的实力。
燕轻辰站在二门墙外,听到梦影的声音,当下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之后,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法子,而此时宫外的鸡已叫了两遍了,他的心里越发的不平静起来。
他在心里盘算,今日里强行冲进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若是成功的冲了进去,他就能成为一国之君,若是不能成功的冲进去,下场只怕就会如冷铁心和燕星辰,成为乱臣贼子。
他此时纵然不知道燕星辰的下场,却也知道燕星辰必定不会有好的下场,他为了这一场宫变已谋划了很长时间,此时若是放弃,心里有些不甘,而若是用强,一旦失败便会一无所有,而燕雨辰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天知道燕雨辰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躲在暗处,只待他一出动,就会有多行动。
燕轻辰素来果断而又张狂的,生平第一次起了这样的犹豫,因为太过在意,所以知道输赢太大,他一想起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就觉得全身上下一片热血沸腾,连带着心跳也快了很多。
燕轻辰在原地踱了一圈,心里的紧张和在意实在是难以遮掩,谋士江涛看出了他的心事,在旁低低的道:“王爷若是做了决定,就宜快不宜慢,慢则生变。”
燕轻辰深吸一口气道:“你认为本王该如何做?”
江涛答道:“生死关头,奴才不敢替王爷做主,却觉得王爷此时其实有三种选择。”
“哪三种选择?”燕轻辰问。
江涛的眸子里满是智慧之华,他低低的道:“第一种选择是听皇上的话在这里等待天明,只是天明之后会有什么变数,奴才并不知晓,只是若是等下去的话便失了先机;第二种选择便是强行攻进去,此法太过冒险,成败都只是五五之数,成了便是一朝天子,败了便是千古罪人。而皇上的身边尚有精兵数千,依据地形,若要攻破实有难度,再加上还有左相在宫中,他素来极具机变之才,甚善用兵,实难掌控。”
“第三种选择是什么?”燕轻辰有些不奈的问道。
江涛答道:“第三种选择依旧是进攻,但是打的是清叛党的旗号,自古以来,讲究师出有名,王爷这般一做便是名正言顺了,而宫中如今乱成一团,难保会有叛党残存在宫中,王爷打的是保君的旗号,如此一来,皇上心里也舒坦了,王爷今夜又立下了大功,不用逼宫也必能得到皇上的赏识,进去之后先参拜皇上,不可要挟。”
燕轻辰皱着眉头道:“本王没觉得第二个选择和第三个选择有什么差别。”
江涛轻叹一口气,轻附在燕轻辰的耳畔说了一席话,燕轻辰的嘴角微微上扬,赞道:“果然是妙计,本王采用了!日后若是本王能够得坐宝位,你便是天大的功臣!”
江涛俯首道:“多谢王爷赏识。”
燕轻辰将身边的亲信唤来,吩咐道:“你们换上叛党的衣裳,去皇宫的各个角落放火!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行踪,若是暴露了行踪,该如何做就不用本王再教你们了。”
众人的额前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尽数跪倒在地道:“末将知道!”
“好了,去吧!”燕轻辰吩咐道。
众人四散而去,刹那间,宫里四处着火,侍卫将四周的情形向皇帝禀报,皇帝大怒道:“不是说三皇子已经将冷铁心斩首了吗?又哪里来的叛党?”
“这个奴才便不知了,只是方才听到风声,说那些人是南王的人。”侍卫小声道。
夜之初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皇帝却已拍案而起道:“混账,南王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燕雪辰听到皇帝这句话里虽然对燕雨辰满是肯定,却已生了怀疑之心,当下淡淡的道:“父皇所言甚是,五哥是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儿臣认为一定是宫里还有些叛党未完全清楚,他们为了保命或者受人指使,就说是五哥的人。”
皇帝眉头微皱,夜之初在旁低低道:“我小时候若是犯错的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