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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这一堆浑水时间长了,竟也变得面目可憎了吗?
燕雨辰哪里知道她心里的百转千回,当下似松了一口气道:“父皇没有事便好,我原以为父皇不愿见大哥和四哥他们,是病的极重了,没料到却是虚惊一场。”
他的语气依旧一片淡漠,连一丝波澜都听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夜之初的话,她浅浅一笑道:“父皇也操劳了这么多年,我听说以往他生病也会上朝主持事务,可是这一次也许是觉得五哥已能替他担起重任,所以就想借此机会好好休息几日吧!”
燕雨辰听到夜之初的话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寒芒,夜之初吓了一大跳道:“怎么呢?”
燕雨辰看着夜之初道:“你方才说的那一番话在我面前说一下就好,千万不要在其他的皇子面前说起,否则后果很严重,我会被你害死的。”
夜之初撇了撇嘴道:“我向来讨厌这皇宫里处处束缚的感觉,说一句话还得想半天,累不累啊!”
燕雨辰的嘴角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都已经在宫里呆了一年多了,还不适应吗?”
夜之初长长叹了口气道:“也许我这一辈子都适应不了吧!虽然我是个大话精,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实在是讨厌这种把撒谎当成吃饭的地方!我倒有些怀念在南王府里住的日子,那时候想的不多,只要开心就不管别人怎么想,又是防火又是爬树,还曾到池塘里捞过鱼,还真的把别人所不敢去做的事情差不多全做了一遍。”
“是啊,我也很怀念那段日子。”燕雨辰轻轻叹了口气道:“只是当时心里还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来,所以就注定某些结果,只是有些事情已经如此,说那些后悔或是感叹的话都没有用了。”
夜之初愣了一下,他的嘴角已微微上扬道:“所以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想笑的时候可以放声大笑,想哭的时候可以大声去哭。”
夜之初见他那淡淡一笑便如拨云见日,眼里的寒冰碎雪都化作点点温暖的光华,她只觉得就算是百花齐放也没有他着淡然一笑有魅力。他虽然和燕雪辰长的有几分相似,眼睛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燕雪辰只要一笑,他的眼睛就会微微弯起来,就像是上弦月一般可爱。而他的眼睛平日里是冷冽的,他从来都没有细看过他眼睛的形状,此时看见他这么一笑,才发现他原来有一双极好看的凤眼,这一笑里居然满是成熟男人的风情。
她的心很不规矩跳了一下,却又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这副样子,若是放在以前,她定会没有半点免疫力就深陷其中,可是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燕雪辰,便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她浅浅一笑道:“五哥平日里还是多笑一笑吧,你看看你,笑起来真好看,你若是总这么板着张脸,便将那些原本对你有三分意思的姑娘全给吓跑了。”
燕雨辰听到她的话,嘴角边才扬起的那抹笑容也隐没了,他淡淡的道:“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早已明白了一些道理,我这一生只怕都会与孤独相伴,那些风花雪月之事与我再无关系。”
夜之初听到他这句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下干脆傻傻一笑,没有说话。
燕雨辰却又淡淡的道:“这宫里只怕不用多久就会有极大的变化,有些事情始终是难以避免的,而我与九弟之间永远都会守着那份兄弟之情,不会让其他的东西撼动这份手足之情。”
夜之初听到他的话顿时吓了一大跳,她扭头看着燕雨辰道:“我不太明白五哥的意思。”
“你明白的。”燕雨辰缓缓的道:“这宫中之事你虽然不屑参与,却不代表你什么都不懂,有些话终是没有办法说得太过直白,但是我今日在这里应承你,不管日后会怎么样,你们又将如何对我,我这一生一世也不会伤害你们分毫。”
夜之初抬眸看着他,见他满脸都是凝重之色,她缓缓朝他行了一个礼后道:“多谢五哥,我也希望五哥能守住今日的承诺。”
燕雨辰淡淡的道:“我说的话素来是一言九鼎的,断断不会食言!”
夜之初抿唇浅笑,正在此时,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她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却见到不远处的池塘里的睡莲已悄然开放,她笑道:“五哥,快来看,好漂亮的睡莲!”
这当真是一个极为奇妙的景观,那个池塘里养的几百朵睡莲居然在那一刻全部绽放了,当真是天下奇观!淡紫色的花瓣娇美如同害羞的女子,淡黄色的花蕊透着万千风情,却偏偏又清丽脱俗,不媚不妖。
很多年以后,夜之初再回忆起这一日数百睡莲齐绽的风景,依稀透着一丝喜悦只是那些喜悦的背后却又透着一抹淡淡的辛酸,这一场争斗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绝对的对错,正是因为没有对错,所以才有了无限的惋惜。
燕雨辰看着她满脸喜悦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他喜欢看到她毫无顾忌的样子,笑得很真也很美。
夜之初从来都不奉行花只能看不能摘的话,所以她早已将鞋袜除去,起身便欲去采花,只是那花终是长的离岸边有些远,她怎么都够不着,脚下一滑,身子重重的就朝前滑去,吓得她失声大叫,一只手一把将她拉住,她一回头就看到了燕雨辰那透着关心的脸,两人靠得极近,她甚至听到了他有些凌乱的心跳。
第五十五章红颜祸水二
她讪讪一笑,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燕雨辰淡淡的道:“只是摘花朵罢了,不用如此折腾。”当下也不知他得手怎么一挥,便已将一朵睡莲采下,伸手递给了她。
她讪讪的看了他一眼,欲伸手将花接过来,又觉得有些不妥,当下眼珠子到处乱转,正在为难之际,却见燕雪辰一出现在转角处,她当即大声唤道:“相公!”
这一幕刚好被从甘露殿里走出来的燕雪辰看个正着,他听到夜之初唤他,不禁在心里道:“算你还有几分良心!”面上却嘻嘻一笑道:“娘子,五哥,你们怎么在一起呢?”
夜之初见他走近后道:“你和父皇下棋把我给轰了出来,我刚好在门口遇到了五哥,实在是无聊,就和五哥一起出来逛逛,没料到刚好遇到这里睡莲刹那间全开,相公,你是没有看到几百朵睡莲同时盛开的情景,当真是美得紧啊!”
燕雪辰听到她的话心里不禁一紧,想起了那个很久之前的传闻,面上却不露声色,见她的鞋袜全脱了,便责备道:“怎么把鞋袜全脱了?”
夜之初伸了伸舌头道:“我看那些花儿那么漂亮,就想去摘一朵,就把鞋袜全脱了,只是那些花太没义气了,居然长得离岸边那么远,我够不着还险些摔了一跤,然后五哥看不眼了,就替我摘了一朵。”
燕雪辰的眸光微微闪了闪,见了燕雨辰的手里还拿着花,当下一把拿过来道:“笨死了,好在五哥今日在这里,否则你只怕早就是淹死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燕雨辰采下的睡莲塞在她的手里道:“还不快谢谢五哥!”
夜之初扬了扬眉毛,乖巧的道:“多谢五哥。”
燕雨辰依旧如往日一般清冷,他淡淡的道:“举手之劳罢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
夜之初见他的背影满是孤寂,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燕雪辰将她拥在怀里低低的道:“上次生辰宴的事情已让很多皇子起了疑心,你和五哥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日后和他保持距离吧,最好不要和他再单独在一起了。”
“你生气呢?”夜之初眨了眨眼道。
燕雪辰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是啊,我生气了!我不喜欢看到你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五哥!”
夜之初的眼里满是笑容,伸手勾着他得手道:“好,你若是不喜欢,我日后便不再和五哥单独在一起,不过你日后可要多陪陪我,不许一句话不说就扔下我不管去处理公务!”
“依你!”燕雪辰咧嘴一笑,眸子里满是宠溺,只是他眼眸深处的沉重却也逃不过夜之初的眼睛。
她低低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呢?”
燕雪辰淡淡的道:“没事,就是有些想你了,想和你日日夜夜都守在一起。”
若不是在皇宫,夜之初只怕早就跳起来将他一把扑倒在地了,她笑咪咪的道:“好啊,我也想和你日日夜夜相守在一起!”
燕雪辰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再将她的头上的金凤簪扶正了道:“一言为定!”说罢,又轻轻的将她拥进了怀里,用力的抱了她一下,才轻轻松了开来。
夜之初浅浅一笑,似感受到了他对她的依恋,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只是眼里却又一抹淡淡无奈。
自从燕雪辰和皇帝在甘露殿里单独说过话之后,回到仁五府之后,他的性子便变得比以往沉默了不少,时常会坐在那里发呆,夜之初知道铁定皇帝和他说了一些他想要却不能拒绝的事情,而那件事情她只要稍微猜一下也能知道是什么。
只是他不愿意说出口,她也不能去问,若是问了,他不能骗她又不能说,反倒让他为难。
她虽然性子张扬,脾气也不算好,却不是傻子,她也明白在皇室里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说的,因为一旦说出来只会徒增两人的麻烦。而在皇宫里,很多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的多,傻子比聪明人更加安全。
可是她的心里却依旧堵得慌,她可以不去问他,却管不住自己在心里胡思乱想,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感觉她和燕雪辰都被命运狠狠地摆了一道。
从不想嫁于皇室的她嫁入了皇室,从没想过要等上极位的他极有可能被委以重任,看着他有些忧郁的眼睛,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夜之初很清楚的知道,她偶尔胡闹一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是没有问题,偶尔将一个人整的哭爹叫娘也是她的强项,她不算很强,却也不弱。可是在皇权之下,很多时候就算是她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自保,更别提帮燕雪辰了。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杨易之将朝中所有官员分个派系,并将他们各自的笑咪咪全部搜罗一通,这些东西,杨易之那里早有准备,她上午才通知了他,下午他便亲自送了过来。
夜之初打开那些资料后扫了一眼后道:“狗娘养的,这些个破官还真是每个人都有一段极精彩的丑事!”
杨易之淡淡的道:“能爬上极位的多数都有一些不光彩的过去,若是以前不用些手段,又哪里能爬上那个位置?再说了,我朝的腐败又不是一日两日的。”
夜之初叹了口气道:“他们做下了这等丑事,苦的却是老百姓了。”
杨易之有些怪异的看着夜之初,夜之初莫名其妙的道:“干嘛这样看着老子?”
杨易之双手抱在胸前道:“帮主大人,我记得你以前并没有这般心系万民啊!你这副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忧国忧民的气势,那双眼睛里露出来的慈祥的光华,嘿嘿,若是嘴里不带脏字,倒还有几分母仪天下的味道。”
夜之初听到他的话吓了一大跳,拿起那个卷宗就往他的头上招呼过去,一边打一边怒骂道:“我去娘的母仪天下,老子宁愿当土匪,也不要做那个他娘的母仪天下!”
杨易之被打的莫明其妙,完全不知道她怒从何来,当下一边躲一边辨解道:你若不是存了那样的心思,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夜之初再次愣了一下,然后手停了下来,看着杨易之道:“混球,老子理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在你的心里想着是自保,谁知道你的男人会怎么想?”杨易之不屑的撇了撇嘴道:“皇帝已经有五天没有上朝了,现在整个京城里都在传,皇帝病重,而皇帝病重的这几日,众皇子中他只召见了你男人,朝臣只见了左相。你说这一切都将是意味着什么?”
“放你娘的狗屁,我家男人对那个位置从来都没有任何兴趣!”夜之初咬着牙道。
杨易之的眼睛眨了眨道:“他以前若是没有兴趣,我信!可是现在皇帝若是欲将皇位传给他,他还没有兴趣我就不信了。!”他微微顿了顿后又道:“依我对男人的了解,所有的男人对权利的追求都是没有上限的,放在面前的权利又岂会不要?更何况那是可以主宰所有人命运的皇权!”
夜之初听到他的话顿时呆在了那里,一时间脑袋里转过千万个念头,杨易之还说了什么,她也全然没有听进去。
她缓缓的走进院子里,坐在那个燕雪辰亲手为她做秋千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只是心里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想通。
燕雪辰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安静的坐那里,心里有些好奇,她那样的热闹的一个人,这般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实在是太过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