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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突然很想家,很想爸爸妈妈。
原来随心所欲地说出心里的想法是件那么幸福的事,哪像现在,总得先琢磨,还要看情况,第一天,她就已经有点累了。
梳洗好了一开房门,正好柯以勋也从房间里开门出来,没准备的在走廊遇见,叶染有点尴尬,不自觉地垂下了头。
“起的这么早?”柯以勋看了她一眼,轻松地说,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嗯。”他的态度让她自在了些,至少他没有要把昨天的不愉快延续到今天的意思。
“柯……柯以勋……”她想和他谈那件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胆怯,还结巴起来,昨天他说了那么伤她的话,今天再提馄饨店的事,会不会又被他一顿臭骂啊?
“什么事?”他看着她垂下来的长长头发,她没抬头看他。
“我……你……早上要吃什么?”话到嘴边还是突然转了方向,她气得咬了自己嘴唇一下,真要命,怎么还怕起他来了!
“我去公司吃。”他撇嘴笑了下,知道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却不追问,径自转身下楼,“我上班了,晚上也不回来吃饭。”
啊?叶染着急地在他身后追着跑,现在才几点啊,他就要去上班?!现在不说,又耽误一天……
在楼梯口他突然停住转身,她正满脑子混乱想要不要现在就说,没防备一下撞在他后背,被他撞得倒退一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柯以勋好笑又不耐烦地看着她。
叶染咽了下唾沫,“柯以勋,原来每天早上都是我帮妈妈调馄饨馅的,现在我帮不上忙了,我怕我妈妈要累坏的。”话说出来,她缓过一口气,抬起眼来看他的眼睛,他的表情没有变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她又一噎,最怕他这样,是答应还是反对根本看不出来!
“我可以让正华馄饨用我们的配送线。”他突然开门见山的说。
叶染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眉开眼笑,他答应了?
“关于这事,我们还需要谈几个细节。”他转过身继续下楼。
她又笑不出来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就知道他要提条件,不该高兴太早的。
看他大模大样地坐到沙发上,她就一肚子火,可算有求于他了,谱摆的十足!他也没个表示,她是继续站着还是坐下来啊,犹豫一下,她还是坐到他对面。
他突然这么严肃,她倒很不自在,脸还开始发红。
“你们的地虽然卖给我们,正华馄饨却还是你们在经营。
营业额,进货,流水,我们是一概没过问的。”他靠在靠背上好整以暇地说。
叶染点头,看自己膝盖上的手。
“现在你提出要用配送线,我就得老话重提了,当初你是承诺把馄饨馅的配方告诉我们的。
现在根据法律,我们有完全权力拆除正华馄饨店……”
她大惊失色地抬头,他真要拆?
“现在有两个方案,一,除了和熙路店,其他四家馄饨店都可以继续经营,使用我们的配送系统,条件是你把秘方告诉我,而且不插手馄饨店的经营管理,字号算你们的,我每月给你们结算当月营业额的40%,直到我决定结束馄饨店。
条件相当优越,还可以签订协议,落在纸面上给你们一个保障,这是看在你是我夫人的面子上才给的优惠。”他坏坏地笑了一下,叶染却表情发僵,做不出反应。
“二,你好好保护你祖传的珍贵秘方,我今天就开始拆除正华馄饨。
你们可以再找个风水宝地重新开家馄饨店,反正你们叶家现在也有钱。”他笑了笑,抿着嘴看她。
“你这是霸王条款!”叶染气得从沙发上蹦起来,“我把秘方告诉你,你回头就说结束馄饨店,这事儿你绝对干的出来!”
柯以勋笑的直点头,“嗯,嗯,你已经开始了解我了。”
叶染瞪着他,再说不出一句话。
“我不急着要答案,你可以好好想,回家找你父母商量。
别叫你妈妈那么操劳了,从今天开始,馄饨店,哦,对了,你们也算是连锁机构,你们的‘馄饨连锁’都关门休业,直到你告诉我决定。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我只能对你这么说,我娶你,很大的原因是我父母喜欢你,好好努力,如果你一直能哄他们这么开心的话,我就一直替你经营你们的老馄饨铺子,甚至你表现够好的话,我还可以适当投资。
怎么样?”
“你!”叶染咬牙切齿,很想扑过去直接掐死他算了。
电话铃响起来,就在柯以勋手边他却不接起来,反而用眼睛一撇气得都快喘成风箱的叶染,友情提示说:“接啊!”
叶染直白地反抗,抬起下巴看别处,做十分不屑状。
柯以勋悠然起身,去厨房拿水喝,“这个时间打电话来的,八成是你敬爱的婆婆。”
叶染猛咽几口口水,像噎到似乎大喘几口气,还是表情一垮,窜过去接起电话,柯以勋说的果然没错。
喝了口水,他气定神闲地准备去上班,叶染僵在沙发上,用吃瘪到极点的口气说:“喂!叫你和我今天晚上回去吃饭!”
“知道了。”他打开大门,看了她瘦小的背影一眼,轻哼了一声,做交易,她还差得多。
叶染拎着一大包零食大汗淋漓地走到和熙路的馄饨店,一眼就看见嚣张停在美佳门口的车,气都快把五脏六腑涨爆了,果然是个混蛋!明明同路就不搭她来!她走了多远的路才有公车坐啊!她把牙咬的嘎嘎响,他提醒的对,指望他?她这辈子估计都没戏!还是好好对公公婆婆,他们都是好心人!
丁阿姨他们欢天喜地的分了零食,叶染问问这几天的情况,也没什么异样,甚至丁阿姨他们都没感觉到换了老板。
走得腰酸腿痛回家,叶染看见那豪华的车正四平八稳地停在院子外的路边,感觉全身的神经一下子都被气断了!好啊!柯以勋!真做的出来啊!
一脸厌恨地推开门,柯以勋正在书房里看文件,看她回来还很热情地问候一声:“外边很热吧?”
叶染握紧购物袋的提手,控制住冲过去暴扁他一顿的冲动,看都不看他地把东西放进厨房。
不是她能忍,是知道肯定打不过他。
洗了把脸,灌了一大杯子水,时间已经有点紧了,她皱了下眉,洗菜,和面,忙活开来。
第13章
当当的剁馅儿声响彻整栋房子,柯以勋皱眉,向门外瞟了瞟,“干什么呢?小声儿点!”
叶染在厨房听得不算真切,故意更用力地剁,十分解气。
柯以勋听那声音更响了,不悦地抿紧嘴,她成心的!“喂!你要是还想带馄饨去我家就算了吧!”他提高了嗓门,“我爸妈估计现在看见馄饨都要吐出来了!”
叶染这回听清楚了,冷着脸不屑一顾,连理他都懒。
剁馅声终于消失了,柯以勋嗤了一声,总算可以静下心来看会文件。
还没看到一半,厨房里突然呲啦啦的响起来,她不知道在煎什么,那热闹的声音刚低下去又会突然拔高,吵的好像她在那儿放爆竹。
柯以勋深吸一大口气,腾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厨房,低吼一声:“你到底在搞什么!”厨房是开放式的,不太适合中国人的烹调习惯,虽然抽油烟机开到最大档,厨房和饭厅还是烟雾缭绕。
柯以勋凶横地瞪着她:“你弄这么大动静我还怎么工作?!”
叶染头也不回,还在继续煎,时不时掀开平底锅的盖子撒些水,油和水顿时轰然炸响,她盖上盖子,声音闷了些,还是砰砰地像在崩爆米花,柯以勋觉得脑子被这些声音吵的嗡嗡乱响,忍无可忍。
还没等他继续发作,她阴阳怪气地说:“谁让你回家工作的?!不是有那么多个办公室吗?回来凑什么热闹?活该!”
他瞪眼,还想来几句狠的,一股浓香随着锅盖的打开漫溢开来,他忍不住闻了闻,“你在做什么?”
“锅烙,公公吵了好几回了,我觉得他吃油煎的东西不好就一直没给他做,今天带点儿去。”
他沉默了几秒,找碴说:“现在煎好,带去也不好吃了。”
“这是要送给陈姐的,给公公的去了再煎。”她手脚麻利地继续煎着,成品越来越多,香味也越来越浓了。
柯以勋沉着脸走到桌子边坐下,口气刻薄:“你倒是挺会变花样,馄饨馅儿换个包法煎一煎就成锅烙了,创意不错。
是不是卖不出去的馄饨馅儿都这么用掉啊?”
叶染实在受不了地回头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拿出一个碟子,夹了两个锅烙,走过去不客气地甩在他面前。
“筷子!你让我用手抓?!”他很拽地一瞪她,叶染大喘气,真有心一巴掌扇过去。
他淡淡而笑,看来是洞悉了她的暴力想法,眼睛深邃晰亮地瞟着她,“你是想惹恼我吗?”
叶染艰难噎口水,谁惹恼谁啊?就不能有求于别人!一旦有所求,就成一副孙子样了!她咬了咬牙,从筷子桶里揪出两根,回手一戳,恨不能戳进他胸膛里。
“醋!”他得寸进尺地命令道。
已经给他加了两回了,她很不耐烦,一边忙活一边还得伺候这么个少爷,干脆把半盘子煎好的都搡到他面前,这才安生了。
终于都煎好,她吐了口气,准备摆盘送走。
一回头,柯以勋正撑着下巴深沉思考,面前的桌子上只剩了空空的盘子。
啊?她瞪大眼,下意识的往地上看,这家伙该不会扔掉了吧?四周很干净,他全吃了?!她是按四人份准备的,给他的半盘子怎么也得多过两人份!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
“锅烙里的汁是什么?你事先准备的高汤?”他皱眉,的确不是他想象的馄饨馅再利用。
“不告诉你。”她惊魂未定地翻他一个白眼,还是忍不住喝问:“你真都吃了?!”
柯以勋不理她,开冰箱拿水,锅烙好吃是好吃,就是太油,吃完发渴。
“不能喝!”她冲过来一把摁住冰箱门,砰的一声,整个冰箱都晃动了。
“干什么?!”他凶恶地瞪她。
“锅烙又油又难消化,你吃那么多,还喝凉水,胃会很难受的。”
柯以勋没说话,拉着冰箱门的手慢慢放下。
“到时候你难受了又该说我故意害你了!”她鄙视地瞟他,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她。
与其这样还是渴死他最好!
“哎呀,哎呀!”叶染手忙脚乱地又煎了半盘子,急的直跺脚,都怪该死的柯以勋打乱计划,让她的时间紧上加紧,她还没洗澡呢,又是汗又是油烟味,怎么去婆婆那儿啊!
“你快点儿!”柯以勋坐在厅里悠闲的享受空调,不耐烦地催促,“没时间了,反正我是4点准时出发,赶不上你就自己去啊。”
叶染忙的就快飞起来,胡乱地摆一摆样子,就一路小跑的把锅烙送到隔壁,再开门的时候柯以勋在看电视新闻,恨死他了,但还不得不嘱咐他:“等等我,我去洗个澡。”
“十分钟。”他悠哉地看着屏幕,恶劣地说。
狠狠剜他一眼,她疲于奔命地冲上楼。
第14章
叶染的头发没时间吹干,梳成马尾的辫梢滴滴答答掉着水珠,把后背的衣服都弄湿了。
但她顾不上,手忙脚乱地把要带的东西搬到车后座。
爬上柯以勋旁边的位置,她转身关门时头发无心一甩,就听见他厌烦地“啧”了一声,原来是发梢的水甩到他身上了。
“不是故意的——”她拉长调子,心里暗暗解气,这也就是水,要是硫酸才好呢。
柯以勋瞥了她一眼,沉着脸俯过身开她前面的储物箱拿干净毛巾,因为靠得很近他闻见她身上带着水汽的清新香味,像是洗发精,又没那么造作,他皱了下眉,故意忽略。
用毛巾拂去西装上的水渍,他才递给她,“擦擦。”
叶染夸张地做出嫌恶表情,有没搞错啊?擦完衣服才让她擦头发!“不要!”她鄙夷地拒绝。
柯以勋收回空举的手,把毛巾扔在一边,“不要算了。”他也不坚持,发动车子。
车里的空调很快把原来的闷热驱散,柯以勋穿西装,所以空调开的异常大,叶染衣服和头发都湿着,被冷风吹的直发抖。
“喂!空调开小点!”她忍无可忍地说。
柯以勋开着车不看她,回答的也很明确:“不要!”
叶染恨恨地瞟着他,这人太恶劣了,心眼小的和针鼻似的。
抱住胳膊,早就知道搭他的顺风车没那么容易!
那风太冷了,叶染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轻轻发抖,但她再没说一句话,默默忍耐。
柯以勋终于烦躁地抿紧嘴角,把车猛的靠向路边,太突然了,把叶染都甩在车门上。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