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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琴楚容突然打断我,近乎有些害怕地说,“摄政王是个可怕的男人。如果你活着,他依然会报复箫满萱,箫满萱负了他,又抢了他的皇位,你让他这口气怎么咽地下去。现在,这一切至少都是明的。如果你在,他为了让你看不到,一切变成暗的,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会杀多少人,他一定连我都想除掉……”看着琴楚容惊惶不安的样子,回想龙墨焎只有对我才有的温和微笑,还有他看到孤心时的阴沉杀气,琴楚容所担心的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
“你快收拾一下吧,至少现在大家都还活着……”琴楚容无力地话带出了他对龙墨焎的恐惧。
龙墨焎,终于成为第二个皇帝大叔,让人心怀恐惧。
因为琴楚容负责抄家,对我行李的检查宽松了许多。
被抄家发配的人只能带一些普通的衣物。吊坠和那颗稀世琥珀都藏在行李箱的暗袋里。士兵也整不明白我的箱子。毕竟是音乐世家,所以乐器也可以带走。其它的,就都不行了。连头上的发钗,身上的首饰都要摘干净。幸好先把一对玉镯子让小菠菜戴上了。
家丁们都被控制在大门的院子里,外面站满了围观的百姓。爹娘怀抱行囊已经被套上了囚衣站在门口摇头叹气。
从那天琴楚容将我背回箫家,爹娘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目露疑惑和一丝哀伤。隐隐的感觉到,他们似乎早已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说。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实情的时候就抄家了。幸好是琴楚容抄家。想必这也算是墨焱对箫家的仁慈了。尤其是后面的押送。如果不先打通关系,女眷在途中被轮激an都有可能。所带的行李更会被洗劫。很多被发配到边关的人,常常因病或是人为地死在了半路上。
龙墨焎因为命运共鸣也是做了让步,不要我们的命,但把我们扔到最角落的地方。西秦关,就是圣龙最西面的关,出了那里往北十里,就是墨刑曾经带我驻扎过军队的地方,再往北十里,正是乌鸡国的塞北关。
不过,自从两国成为友国之后,乌鸡国往南扩充了十里,西秦关也往北进了十里,两国现在只是一门之隔,往来方便。龙墨焎这一脚几乎把我们踢出了国。
也好,那里离京城可谓像四川到北京那么远,信息流通又不像我那个世界有手机电脑那么便利。所以我在那里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知道了。天高皇帝远嘛。即便在我们的世界,某个小村死了一只鸡,也不会惊动全国。
只可怜了箫满萱,被龙墨焎囚禁在了金宫里,不知道又会遭受到怎样的折磨。万幸的是小暹出来了。虽然会跟着我们受些苦,但总比在金宫里看自己的母亲被龙墨焎折磨地好。
我拖着箱子,抱着愤怒的大红鸟到爹的身旁,上来一个士兵,手里是一件囚服,我套上,看爹的包袱里,是一堆牌位,真是让人无语的忠孝。娘的行囊里也只是简单的衣物,手里是传家宝那根箫,他们都看向我的大行李箱,眸中带出了少许的希望。估计也在希望那里面能有些值钱的东西,到时可以变卖换点钱。可是,没有人会在抄家的时候开心。忽然间,人群骚动起来,远远的,拉来两辆囚车,前面一辆囚车里,居然有一只大猩猩。是黑将军,黑将军也套上了囚服。
百姓瞬间哗然起来,普通百姓都没见过大猩猩,都觉得稀奇害怕。
“妖怪啊!难怪箫家遭此大难,原来家里出了妖怪!”
“箫家到底出什么事啦!”
“不知道啊,昨天还好好的。”
看,这里消息传播地很慢,估计要到明天,他们才会知道真相。
士兵开始推搡我们,我被撵上了第一辆囚车,在黑将军的怀里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小暹。他是真的面无表情了。
我难过地抚向他,他忽然狠狠排开了我的手,愤恨地瞪视我:“你为什么要回来!”那不该属于七岁孩子应该有的恨,却在龙墨暹那双曾经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燃烧。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的话,还有他的恨。
他在娘被赶上囚车时收回怨恨的目光,不再说话。
后面的囚车里是箫满麒和爹,我手握栏杆看向箫满麒,他一脸的落魄,满脸的胡渣,一根破烂的发带梳起他的长发,散乱的头发凌乱地遮盖他的脸庞,白色的囚衣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儒雅风采。
他没有看我,难道他不想念自己失去已久的妹妹?还是这次的事对他打击太大,让他一蹶不振。
第二章落户西秦关梨花镇
家仆被遣出了箫家大门,朱红的大门在我们的面前“吱嘎”关闭,贴上了黑色的封条。娘落下了眼泪,爹哀叹不已。
由琴楚容亲自负责押我们前往西秦关,小菠菜居然偷偷跟随在我们身旁。我看着她,她哭了:“小姐,小菠菜不离开你!”
感动地微笑,可是,这一路走去,我是心疼小菠菜的脚。她心疼地看向后面无神的箫满麒,哭着喊了一声少爷,跑他囚车边上去了。
几天后,我们完全出了建都,来到青州,官兵退回京城,由青州的官兵接手继续押送。就这样一路前往西秦关,押送的官兵根据当地的贫富有多有少,不过越往西面,是越来越少。因为是琴楚容,所以都能在驿站里吃好,睡好。只是小暹和箫满麒都不肯说话。
有时候会感觉到有什么跟在身后,可是转头间,却只看到几只狗。那时会想会不会是琅琊,可是,琅琊我认识,那些狗里,根本不见琅琊的影子。倒是看到一只和琅琊体型差不多的黑狗。
因为时走时停,期间爹娘还因为颠簸生了病,所以用了二十多天,我们的囚车才到了破落的边疆小镇梨花镇,此刻押送我们的除了琴楚容,只有前一关镇的两个老兵,他们就跟边关小镇一样荒凉。
上次跟随墨刑行军,日夜兼程,根本来不及注意什么西秦关有什么梨花镇,现在一看,镇子的城墙还有点坍塌,露出里面的木桩子来。看进去,也没有什么过高的建筑,都是有些破败的小屋。
并不是边境上所有的城市都是铜墙铁壁,或是驻扎精兵。这还要看周围的地势和经济是否适合驻扎良兵。
就比如墨焱西征经过的伽罗关,那里离边境近,又离后方近,如果敌兵来犯,他前可进,后又有补给能够及时跟上来,此为防守良地。
所以,有些比较破落的边境小镇,等同于被放任自流,成为敌军来时的一个阻挡点和缓冲他们攻势的地方,好让后面的精锐部队做足准备。
通常这种地方,住的百姓也自然不会很多。谁会在时常打仗的地方蹲着?
西秦关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物资稀缺,商贸落后。唯一的好处,就是离京城足够地远。相信除非这里打仗,否则不会引起龙墨焎半点注意。
不过在与乌鸡国成为友国之后,乌鸡国会年年上贡,这等同于乌鸡国是圣龙的一个附属国。所以听说西秦关与乌鸡国的塞北百姓商贸往来日益频繁。可是,现在这里怎么看上去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看看面前的破镇,以后我们就要生活在这里。先养伤,再找到墨刑。九颗琉璃吊坠好找,可是那个金属盘又在何方?偌大一个世界,忽然要找一个盘子,让我有种海底捞针的无力感。心里有点虚。
老天给了我们一个希望,却将这个希望变成玻璃窗后面的精美蛋糕,可以看到,偏偏吃不到,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
而且,被发配的囚犯有一年到五年不等的观察期,这段期间,属于依然戴罪之身,不得离开被发配的地方,否则,立斩。我又该怎么离开小镇去找那个破盘子?连吊坠都拿不到。
我们是一年,所以一年内,我们不能离开西秦关,除非有特殊原因,需经过当地官员同意,并有专人跟随才可离开。所以,当地官员很重要。不知道这里的官是谁。
正想着,押送我们的两个老兵回转,前方关卡里走出两个像捕快的兵士。
他们走到琴楚容的面前,行礼:
“梁德柱。”
“王善良。”
“恭迎琴镇长!”
什么?
我们都吃惊地看向琴楚容。就连久久没有表情的箫满麒,也微微抬起了脸。他露出让我们安心的微笑:“有我在这里做镇长,你们就安全了。”
我吃惊地在爹娘歉疚的目光中忍不住朝他大吼:“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在这里还有什么前途?!”
他苦苦一笑:“你认为摄政王还能容得下我?躲在这里,也是为自保呐。”
他透着几许悲凉的话语,让那两个兵士听着也露出几许感叹来。
是啊,龙墨焎好妒,他的小月没了,他怎能容忍琴楚容和另一个箫满月团圆?他之前想诛杀箫家九族,还不是想把箫满月给杀了,让别人也无法团圆。因此琴楚容才会如此惧怕他呐。琴楚容若留在朝中,只怕也会性命堪忧。
随他长叹一声:“楚容,是我连累了你……”
他垂脸不语,现在已经不是丧气的时候,我们需要力量,重新振作。从头开始。
接下去很顺利。因为琴楚容是镇长,所以很快有了落脚的地方,虽然远远比不上如同苏州园林的箫家大宅,但也算是能够遮风挡雨。本想找个当铺当了金银首饰,结果悲剧地发现这破地方连当铺都没有。这下可愁坏了我,就像怀揣百万巨资却到了远古蛮荒时期,人民币彻底变成了废纸。
旁晚的时候,整座小镇忽然热闹起来。原来自从与乌鸡国建立友好领邦,也带动了边境的生意。这里的人早上都跑那里做生意打工去了,难怪早上我们来的时候,剩一座空镇。听说西秦关的经济在塞北关的带动下,还越来越有起色了,几个月前这里连酒馆都没有。
这就好了。
乌鸡国本就不大,所以各地经济反倒比较平衡,说不定那里有当铺,到时让小菠菜去当。
终于,我们都脱去了囚服,洗去了一路的风尘,围坐在一起,可以吃上一顿平安的饭菜。虽然,桌上只有青菜和萝卜,但是,还是让人感觉很温暖,很安心。半个月的颠沛流离,终于在今天结束了。
爹看了看,发现箫满麒和小暹都没来,神情变得难受。
“我去。”娘站起来,我立刻说:“让我去吧。”
爹娘点点头,让小菠菜照顾爹娘,我独自前往他们的房间。小暹和箫满麒还有黑将军睡在一
起。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破陋的小屋里却没有灯盏。
我推开门,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朝我看来,是黑将军的眼睛。房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看不到小暹,也看不到箫满麒,他们似乎都躲藏在了黑暗之中,让人无法找到。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这样静静地站着。
“出去!”忽然,黑暗中扔出了一个枕头,砸在了我的身上,是小暹。
我立刻朝扔枕头的方向问:“小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你不回来,娘不会被焎哥哥关进心清庵的!”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跑出,撞在了我的身上,对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焎哥哥说你把他最爱的女人给换走了,他再也不要看到箫家任何一个人,是你害了娘!害了我们!呜——还我的娘!呜——”
“够了!”黑暗中,走出了清瘦与颓废的箫满麒,双拳拧紧,“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可以离开,可是她却求你的焎哥哥要留在金宫,连自己孩子都不要,要男人的女人,不配做一个母亲!”
小暹不再打我,咬紧下唇,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难过地让人心疼。
箫满月才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自己的孩子。然而,箫满萱却……真没想到留在金宫是她自己的要求,她在想什么?难道对龙墨焎还抱一丝希望?
“呜……呜……”小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这个半个月一个字都不说的孩子,在今天,终于将心里的害怕,恐惧,孤独,和失去娘亲的痛苦,全数发泄了出来。
箫满麒闭眸无力地轻叹:“哎,满萱如果不谋朝篡位,我们怎会如此,是她把我们害……”
“够了!别说了!”我打断了箫满麒,他朝我看来,我难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