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焎那么精明的人,说不准最后会猜到石头的身份。
他轻呵一笑,我伸手将他请回院中石桌,用衣袖擦了擦石凳,请他坐下:“寒舍简陋,只有卧房,厨房和柴房,只有请皇上委屈一下。皇上您请坐,民妇去给您泡壶茶来。”
他含笑坐下,目光温和和善地一直落在我的身上:“那你们平日在哪里用餐?”
“天好的时候就在这里,天不好就在厨房。这里的人大多这样,不像宫内各房严格区分。”我说罢去给他泡茶。
站在厨房里一边洗茶壶,一边寻思。他今天这样一个人来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样子似是也想避开阿七。
难道说他其实真的认出了我?
可是他对我温和的态度……怎么那么像当初老皇帝对我的那样?
现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墨焱认出了我,但他为了不让龙墨焎知道他已经认出我,而把我当做箫满月来对待。
如今看,龙墨焎其实也认出了我,然后像墨刑所说不想再陷入兄弟与女人两难的境况,他也把我当做箫满月来对待。
并且,他们二人尚不知对方其实已经认出了我,而且,各自希望我继续装作箫满月下去。
而我,也已经知道他们认出了我,但现在在他们都存在的时候,要装作不知道他们已经认出了我,继续做这个箫满月。
好绕,自己都绕糊涂了。
除了箫家人和琴楚容,其实没人知道箫满月到底是怎样的?你可以说她文静,但文静二字多么笼统?更别说还有潜藏的某些性格。比如这个人看上去文静,其实,她是一个活泼好动的人。
所以,我不必做得太过刻意。我和箫满月既然有相同的灵魂,相信我们的本性其实也并无不同,只是因为生活成长的环境不同,而有了些许差别。
现在可以说表面上,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但其实暗地里,已经风起云涌,惊涛骇浪。大家都在用各自的演技,粉饰眼下的平静。
将茶叶放入茶壶,从身后而来的微风里,传来了熟悉的淡香。佯装不知地在茶壶中倒入热水,清新的茶香将那丝危险的淡香掩盖,灶台上渐渐落下另一个人的身影。他总是那么悄无声息,因为他是金宫里轻功最好的殿下。
自然地转身,虽知他在我身后,却没想到会贴地那么近,就在眼前,茶壶险些撞到他,惊然收手,茶壶差点打翻,他立刻伸手轻扣我的手腕,柔和轻语:“夫人小心。”
温热的手,却在扣住我手腕时,越来越热,不同寻常的热,却无法挣脱:“谢皇上,让民妇给您上茶吧。”我想从他手腕中收回自己的手,可他却捏的紧。带着他的强势,与欲/望。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朝我的脸伸来,我身后是灶台,避无所避,尼玛的,还想调戏小娘,小娘烫死你!
正想倒翻茶壶烫他,外面忽然传来响亮的推门声:“老婆,我给你带吃的回来了!”
是石头回来了!
我立刻不再挣扎,而是对龙墨焎淡语:“皇上,民妇已经拿稳茶壶了,您可放手了。”
然而,即便是石头回来,他居然依旧不放。
厨房门外出现了石头的身影,龙墨焎背对他,没有看到他看到他那一刻所露出的一丝杀气,他沉下脸,对龙墨焎轻笑而语:“皇上!您怎么摸我老婆手啊?”
龙墨焎并无惊慌,而是不紧不慢地放开我转身,像是他握住我的手并无任何不妥。在他看向石头的那一刻,石头露出老实人的姿态,迷惑地看龙墨焎。
“夫人的手滑了,险些被茶壶烫到,朕扶了一下。”龙墨焎说的不紧不慢,似是并无恶意。
石头听罢立刻进来将手里的东西往灶台一放,从我手中拿走茶壶:“老婆,茶壶烫,我来拿。”
我微笑点头,拿起茶具请龙墨焎再次入院。
宾主落座,石头显出平常百姓的激动:“皇上能光临寒舍,真是我是头莫大的荣幸。”
我给他们二人倒上茶,龙墨焎对我含笑点头后反倒是不再看我而是看石头:“石头兄弟好福气,能娶到箫司乐。”
“呵呵呵呵,是啊是啊,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石头的脸面本就老实,他这样憨厚一笑,让人觉得他是一个诚实可靠的老实人。
龙墨焎含笑慢语:“你媳妇马上入宫成为大司乐,你也该做些事业,不然让宫里的人笑话你媳妇一个堂堂大司乐,却嫁了个卖馒头的,你心里也不好受吧?”龙墨焎温温和和的话语,像是在对石头嘘寒问暖。
石头也是点点头:“皇上说得对,石头原本就觉得配不上媳妇,现在就更……”
“无碍,你会做什么,朕给你个官职,自然那些人不会再多言。”龙墨焎要给石头官做?这可真是奇怪,他这招安抚情敌算是什么套路?
石头低着头像是在想自己能做什么,我看他多半和我一样,在看不懂龙墨焎的出牌。半天,他露出难堪的脸:“我一个卖馒头的,字也不识几个,又不会武功,除了馒头,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啊……”龙墨焎微微拧眉,似是显得有些头疼。转而他扬唇淡笑,“这样吧,朕赐你一间酒楼,伙计、掌柜,皆可招人,你只需做做挂名的老板,说出去也好听一些。毕竟箫满月已是金宫大司乐,家人也该体面一些。”
“真的?!”石头露出惊喜的姿态,我看他是心里真高兴吧,白白得了一间酒楼,他能不高兴吗?在心里鄙视他。“谢皇上!”他光说谢,也不跪,似是显得过于激动,把礼节也都忘记了。
第七十一章小刑刑又闹心了
石头笑眯了双眼,却在那一刻,龙墨焎的眸中似是划过什么心思,看着石头的笑容出了片刻的神。石头立时笑看我:“老婆,皇上茶凉了。”
“哦。”我赶紧给龙墨焎倒上茶,才拉回他似是回忆的神思。他温柔而温和地注视我给他倒茶,目光落在我依然没有摘纱布的手指上,目露怜惜,“既是伤没好,以后就莫再拉琴,那日是朕强人所难了。”
他伸手毫不避讳石头地来拿我的手,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当年皇帝大叔坐在我身旁,也是这样丝毫无忌地来摸我的手。
忽然间,石头抢先握住我的手,心疼地摸我那些“受伤”的手指:“老婆,回京后有好药材了,你的伤一定能治好。”他百般怜惜地轻抚,我在桌下用力踹他的脚,但是,桌面上,我依然淡笑柔语:“老公,我没事的。”
“呼~~”一声,龙墨焎忽然拂袖起身,在我和石头相视一眼的那一刻,隐隐感觉到边上寒气四射。可是仅仅片刻间,那杀气已经消失,在我和石头起身面对他时,他已经再次温和微笑:“朕先回去了,箫司乐不送送朕吗?”
“应该的,应该的。”石头推搡我,龙墨焎面露微笑。可是他没想到,在我送他出门之时,石头也紧跟出来。立时,他原本和颜悦色的脸瞬间沉到海底。
石头像一个庸民一般缠住他一路说话一路感谢:“皇上,能见到您真是我石头几辈子的荣幸……”
“恩。”龙墨焎懒懒地答,撇眸看过来,我躲在石头身旁。倒是石头故作响亮的话,吸引了不少路人,让原本想低调行事的龙墨焎暴露人前。
石头继续说着:“我石头是个粗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馒头做得可好了,不然,也不能把这么好的媳妇骗到手。哈哈哈哈……”
“咳,是吗。”龙墨焎握拳轻咳。在镇里人远目围观下拜中越来越不自在。
“那当然,当初我就是用石头把媳妇骗到手的,她可喜欢吃我的馒头了,是吧,老婆?”石头表现得越粗俗,龙墨焎的脸沉得越阴。
我也顺着石头的话:“是啊,不知为何,我就是吃不厌老公你的馒头。”
“皇上你看,是吧!只要你会做老婆爱吃的东西,简直就是把她拴住了,她逃也逃不了……”
“真的吗?”龙墨焎似乎已经忍耐到极点,冷冷打断石头的话。轻鄙地看他,宛如真当他是不会看脸色的蠢笨愚民,嘲笑地说,“你真的确定你能用你的馒头拴住如此多才多艺的箫司乐?”
石头自然当做无知地挠挠头:“那就做面,做菜,做我老婆所有爱吃的菜。皇上您不是赐我一间酒楼?我一定会把老婆养得肥肥的,胖胖的,像个泥塑娃娃,多可爱。”
偷偷地伸手,狠狠掐他。他忍痛继续保持笑,那笑容都快僵硬了。
“嗤!”龙墨焎似乎也被他给气笑了,转脸摇摇头继续前行,“那你可要看好你老婆!箫司乐的魅力可会招来不少比你……”他再次停下脚步,转脸看比他略高的石头,“地位更高,家室更好的人。”
“多谢皇上提醒。”石头朝龙墨焎大大一笑,突然揽住我毫不含蓄地说,“那种人体力不行,我老婆不会喜欢的。”
龙墨焎的脸一绿,这种话是男人都能听懂。真被石头气死了,他逗龙墨焎逗得也太过头了。
“石头!”我终于忍不住狠狠踩他,他“哎哟”一声抱住脚,我脸都气红了:“你胡说什么呢!”
石头赶紧抱住我:“老婆大人老婆大人,你生什么气啊?那种达官贵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怎么照顾你、保护你,给你端茶送水、洗衣做饭?”
原来,他是说这个体力?
“他们自有丫鬟仆人可以服侍。”龙墨焎一脸的郁闷,显然也被石头前面那句体力给震到了。
石头撇撇嘴:“既然爱老婆,就要亲自照顾老婆,叫什么丫鬟仆人,一点诚意都没。还是亲自动手,才能知道老婆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比如我媳妇,她肩膀受了伤,就不能用冷水洗手。皇上,您高高在上,从小被人伺候惯了,您不知道,其实伺候自己心爱人是种幸福,嘿嘿,您不会明白的,不会明白的……哈哈哈哈~~~”石头一副毫无尊卑的样子拍上龙墨焎的胸膛,像是老实的实诚话语,却让龙墨焎的脸越来越阴,拂袖而去。
我下意识跟上去送,石头却拦住我,如果此刻龙墨焎回头,他就会看到石头已经变得睿智晶亮的双眸和一脸狡黠的坏笑:“走,我们回去。”
斜睨他:“你逗龙墨焎逗得很开心,昂~~”
他咧嘴妩媚而笑,转而慢慢收起笑容露出一丝严肃,看看周围朝我们打招呼的人轻语:“他可不好对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是啊,龙墨焎一直阴阴沉沉,你永远猜不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尤其是现在又用温和的微笑伪装之后,很难分辨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那些情是真,哪些情是假。
和石头回箫家的时候,正好唐公子上门提亲。不知道为何,箫满麒坐在客堂里一语不发,似是小菠菜的婚事对他触动很大。
唐公子果然是一个面善的人,说话也是温文有礼,让爹娘很是喜欢。小菠菜今晚住在箫家,箫家成为她的娘家,明日唐公子一早会来“请女入户”,然后和小菠菜一起送我们离开梨花镇。
这一次离开梨花镇的其实有不少人。这次的战役,让很多人身上的罪得到赦免,有想回家乡的,有想再回朝廷的,也有想继续留在梨花镇的。
每每想到此,不免有些感伤。
于是,大家说好,今晚在梨花镇神树下最后一次聚会。
晚上,家家拿出灯笼挂上门口。如同重大节日一般,家家户户的灯笼形成一条长龙,直通镇中心的神树。大家拿上祈福用的铃铛,来到神树下,纷纷系上祝福。
石头托起我,让我坐上他的肩膀,可以将铃铛挂地更高。然后放下我和我一起祈祷。
“你祈祷什么?”我问他。他笑了:“自然和你一样。”
我也笑了。我们相依偎在一起,看那树上的铃铛。
“丁玲————丁玲——————”
“天——神啊————”老臣相的夫人唱起了祈福的歌,“请听卑微的我们祈祷歌唱——”
“请听我们的祈祷————”大家纷纷跟唱起来,手拉手,在神树下从内而外围成了三个大大的圈,开始围着神树边唱边跳,“祈祷天下太平,我主安康————祈祷夫妻美满,子孙满堂——祈祷健康安乐,福寿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