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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他是特意交待要点好菜招待自己,谁知上来的饭菜还真的是简简单单地家常菜,数量也不多,陪同的领导转着桌盘难为情地说,“菜不好,大家将就一下!”
肖梓涵笑笑,明白刚才公公应该是要求一切从简。
吃完饭,司机送她回单位,刚进门张莉和组里其他两个人就凑上来。张莉狗腿地奉上巴西带回来的咖啡,“来来来,尝一尝,这可是好货!”
肖梓涵侧过头,诧异地问,“怎么忽然这么大方?这不是你私家珍藏,领导要也没给的?”
张莉一屁股坐在她办公桌上,眯着眼斜瞪着她,坏坏地调侃,“那可不一样,你可是有个部长公公!”
肖梓涵一愣,歪着头小声求证,“你哪里听来的,朱颜说的?”
张莉闻言瞪着她,没好气地说,“你可真不够意思,我跟你这么好,你都不说。”
肖梓涵连连告饶,“妹妹,别生气。我这不是不想让大家觉得我炫耀吗?再说,他是他,我是我,他再大的领导,我还不是一样干活。”
张莉一想也是,肖梓涵干活可是出了名的好,再棘手的项目搁她手里都能服帖。部门里三个小组,每个组长开项目时都愿意拉上她。
“不过,你也不该骗大家啊!”她说。
肖梓涵笑着反驳,“我哪有骗你们,我只是没说而已嘛!再说你们也没人问我啊!”
张莉闻言,无奈地点点头。当初肖梓涵空降过来,大伙儿是有猜测过,不过没想到她背景那么雄厚,难怪当初她是由副行长直接领着来报道的。
肖梓涵看她不说话,忙挽着她的手臂,笑呵呵地赔不是,“我没及早说明也有错,不过你们知道我为人的,不喜欢高调,所以……希望你们理解。”
三个女人互相看看,认同地点点头。近几个月相处下来,肖梓涵的一言一行都看在她们眼里,她的确是那种低调的主儿。
“那我们以后说话要小心点,不敢随便指派你干活了!”组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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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梓涵一听,笑呵呵的反问,“真的吗?那朱颜那边的活我就交还给你们啦!”
她嬉皮笑脸地玩笑倒是松懈了众人的情绪。组长一拍她脑袋,不客气地说,“想得美,我刚才就决定了,以后由你专人负责朱颜,我看她还敢不敢挑你岔!”
“不要啊!”肖梓涵哀嚎。不过非但抗议无效,连带着被众人以损害他们幼小的心灵为由,胁迫她请吃晚饭、k歌。
下了班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杀到国贸吃自助烤肉,吃完饭张莉说自己还有糖果的抵用券,他们又打车去雍和宫。肖梓涵席间被灌了些酒,人有点微醺,被震耳欲聋的混音一闹更是晕乎乎地难受。
趁着张莉嚎《死了都要爱》的时候,她借机去外面透气,洗手间出来竟然又意外碰到秦凯,还没等她感慨世界真小,竟碰着熟人,一声粗厚的男音就在背后响起,“咦,这不是小师妹?”
肖梓涵转过身子,看清来人是当年秦凯宿舍的老大洪烨,忙微笑着打招呼,“师兄!”
洪烨开心地迎上来,挤眉弄眼地望着两人,而后用手肘碰了碰秦凯,轻声揶揄,“有你的啊?难怪刚才撮合你跟青青,你不肯,感情旧情复燃了。”
他自认声音很小,可这话却一字不漏地落进肖梓涵耳朵里,她尴尬地咳嗽一声,“那个,我朋友在,我先走啦!”
“咦?走了?”洪烨诧异地望着她,不明白这是闹哪出?
肖梓涵正想解释,秦凯已经出来解围。他揽过洪烨的肩膀,笑着说,“快走吧,你还欠着他们一瓶啤酒呢!”
洪烨再笨也明白当事人不想多谈,连呵呵着说“是呀是呀“,蹒跚着步子跟秦凯离开。
回到包厢,肖梓涵刚坐下,手机就震动起来,她摸出来一看,是秦凯的短信,“今天同学聚会,大家都喝多了。”
“没事儿!”她回复道,刚想收起手机,短信又进来了,“你现在身体状况不适合喝酒。”
她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想跟他说自己没怀孕,又觉得突兀,最后就发一个,“没事儿,我只是肠胃不舒服。”
手机静默了很久,秦凯才回复,“那也要少喝酒,好好照顾自己。”
肖梓涵按下了删除短信内容,把手机放回袋子。可没多久电话又震动起来,她惊讶秦凯一向不是没有分寸地人,应该明白她没回短
信就是暗示话题就此结束,怎么会打电话来呢?
好奇地摸出手机,不是短信。屏幕上一个陌生的号码闪耀,她接起来在喧闹的伴奏中,大声吼过去,“喂?哪位?”
“嫂子是我,宋博彦!”对方报上姓名。
没等她礼貌地寒暄,宋博彦就直接说,“三哥出事儿了,你赶快来医院!”
☆、50晋江独家发表
“三哥出事儿了;你赶快来医院吧!”
宋博彦的话就似一记重磅炸弹,把肖梓涵的脑袋哔地炸懵了。周遭喧闹的歌声似乎瞬间消逝,只有那句“出事儿了”反复在她脑海里回荡。她呆愣半晌才从晕眩里抽身,连外套都没拿就猛地冲出包厢,把众人的呼唤留在身后。
可刚跑到门口就被一双手拉住,“小涵?怎么了?你跑什么?”
她侧过头瞪着一脸担忧地秦凯;着急地吼道,“你快放开我;我要去医院!”
“医院?出了什么事儿?”秦凯箍紧她的手臂,“你冷静点;别急!
”
冷静,她怎么冷静?宋博彦只告诉她钟帅在手术室急救,叫她快去;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他不是在执行任务吗?为什么会回北京,是不是……她不敢想,军民与海盗交战的画面充斥在脑里,纷乱得她连身子都瑟瑟发抖。
秦凯见她捂着头抖个不停,也不再多追问。一把拉住她的腕子拦下辆出租车,把她塞进去,再问,“那个医院?”
恐惧之中的肖梓涵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忙报上医院的地址。
雍和宫到西四环的路不算畅通,肖梓涵急得直催司机快点,秦凯奖状只得摁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就快到了,别急。”尔后又转移她的注意力,“知道在那个科室吗?”
肖梓涵摇摇头,抖了半天才找出宋博彦的电话拨回去,可电话却一直忙音,急得她直掉眼泪。
秦凯看她反复不停滴摁重播,心疼地从她手里强行夺回手机,镇定地说,“别打了,说不定他正在打给你。”
结果他刚挂掉电话,肖梓涵的手机就应声响起。不过,不是宋博彦而是钟慕远。
肖梓涵忙接起来,刚叫了一句“爸,钟帅他……”就泣不成声。
电话那边的声音冷静而沉稳,“我们知道了,正往医院赶,你在哪里?”
紧张忧虑地情绪让肖梓涵哭得说不出话来,秦凯见状忙把电话拿过来,接声道,“叔叔,我是他朋友,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
钟慕远告知了手术室的位置,并嘱托秦凯要把肖梓涵安全送到医院挂掉电话。
望着蜷缩着身子哭得像个孩子的肖梓涵,秦凯心疼不已。他已大致猜到是她的丈夫出了事,现在正在医院急救,也知道此刻再多的安慰都是徒劳,所以只是轻拍着
她的背,鼓励她,“没事儿,别自己吓自己。我想他应该不舍得你哭。”
肖梓涵点点头,扯了衬衣的袖子擦眼泪,自我安慰道,“嗯,肯定不会有事!”
钟慕远先他们一步到医院,留下爷爷的勤务员小张在楼下引路。看到他们,小张忙迎上来,“嫂子,首长他们在楼上了。叫我等你!”
秦凯听到那声首长时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到四楼手术室门口,看到钟慕远和冷韵玫时才恍悟过来。
他侧眼看看疾步跑向前的肖梓涵,唇角扬起一抹苦笑,她的确值得这样的人来爱!
望着手术室外围着的人群,秦凯默默退到角落里,和所有人一样期盼和等候着“好消息”!
冷韵玫看到肖梓涵过来,一把拉住她,哽咽地说,“钟帅在里面做手术!”
她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钟慕远已走过来拉开妻子,哑着嗓子安慰道,“小玫,儿子不会有事的。”
冷韵玫一听直接趴在他的肩头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责怪自己当初不该逼儿子去X市。
肖梓涵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宋博彦身边,颤着声音问,“他到底怎么了?”
宋博彦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望着手术室的灯,徐徐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被紧急转到我们院的,说是被子弹击中腰部。”
肖梓涵脑子里瞬间空白,良久她才听到自己没有灵魂的声音,“有生命危险吗?”
宋博彦屈指放在唇上,长叹口气,“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你别担心,我们院最好的专家全在里面!”
正说着话,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来,众人连忙一涌而上,来人揭下口罩对钟慕远说,“院长怕大家等得着急,要我先出来说一下,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闻言,众人皆松口气。
“手术还有多久?”钟慕远毕竟是历经政坛多年,问得话也一针见血。
那中年医生又戴上口罩,躲开大家的视线,言辞更是闪烁,“还有些问题要解决,你们先坐下休息,别着急。”
一干人的心又提起来,还想再问时,中年医生已经匆匆告辞再次钻进手术室。
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肖梓涵喜极而泣,可医生含糊其辞的躲闪又让她提着一颗心压根不敢坐下。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肖梓涵站得两腿发木,眼冒金星,即将晕过去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先出来的是院长为首的一群医生,见着钟慕远先点头示好,再面色难堪地叹着气,解释钟帅的病情,“子弹打碎了他的腰椎,造成腰1爆裂性骨折,目前我们对椎口口径进行了恢复,但是……”
迟疑的语气又让大伙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冷韵玫更是身形一晃,软软地倒在了丈夫身上。
钟慕远搂紧已经站不住的妻子,冷静地说,“老孙,有什么你就直说。”
孙院长抬起头,思忖着合适的说辞,“由于我们没有全程参与手术,所以现在还不能确定有没有脊髓损害和压迫神经的情况?”
“什么叫没有全程参与?”冷韵玫激动地问。
这次孙院长还没说话,边上一个白发老头站出来解惑,“子弹是随舰医生取出来的,病人送到我们这里已经受伤超过48小时,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加上沿途运送,不排除会造成二次创伤。”
“那他现在到底有没有事?”肖梓涵忍不住问。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帮专家非要说得那么复杂,直接告诉他们钟帅有没有事不就好了吗?
一群专家集体选择沉默,肖梓涵心咯噔一沉,紧紧握住孙院长的手臂,“你不是说没危险吗?”
院长握着她的手,再看看钟慕远和冷韵玫,长吁口气才说,“的确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按照临床经验,他可能……”
“可能什么,你倒是说啊!”她摇着他的手激动地吼出来。尼玛这帮人不说完话会死吗?
“可能会截瘫甚至更严重!”孙院长一口气说完。
神马是五雷轰顶,这就是。肖梓涵很奇怪,摊上这么狗血地情节,她怎么没有狗血地昏过去呢?
他们再说什么她一点都听不见,她只觉得耳朵嗡嗡地响着,人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软绵绵的。绞紧的手指已经泛白,可一点都感受不到疼。她应该担心截瘫的,不过心底里却有个声音在反复安慰着,“没事儿,至少他活着回来,人还在就好!”
钟帅被直接送到ICU,按照规定只允许在固定的时间探视,可医院却破格让他们全天候陪护。不过鉴于里面的特殊性,所以他们也只能站在外面看着。
主治医生说他的身体很强壮,生命体征也很好,
所以第二天他就被转到加护病房。
由于失血过多,前面几天他一直处于很虚弱地状态,醒醒睡睡,可不管何时醒来,肖梓涵都在床边,紧紧拉着他的手。
手术后第四天的清晨,钟帅被腰上的疼痛闹醒,睁开眼时就望着趴在床边的肖梓涵。她好像瘦了很多,脸深深地凹下去,也没有往日的红晕,心疼得他想用手覆摸。
可刚动了下手,睡着的人儿就醒过来,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他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轻声叫唤她,“老婆!”
由于几天没说话,他的嗓子哑得如鸭子般难听。可这一声却让肖梓涵纤细的肩膀陡然松下来,小脸贴在他冰冷地大掌里,嘤嘤哭出来,并在心里感谢所有神明保佑!
这几天她始终是钟家最坚强的那个人,不哭不闹、也不怨天尤人,就这样寸步不移地守在床边,给他擦身子、喂水、换尿袋……吃饭睡觉全在病房里,谁也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