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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张小龙看了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这里是国家执法机关，不能对犯人动刑，不管这个犯人有多么的遭人恨。
张小龙问道：“我能进去问几句吗？”
史强军点头，吩咐人把门打开让张小龙进去。正在审问的人起身离开，把张小龙留在里面，张小龙在枪手面前坐了一会什么都没问，翻开审问记录看了看起身就出来了。出来之后张小龙然后回放了刚才的录像，当张小龙进审问室的时候，枪手眼神有了一丝的改变，但很快就平复了下去。
直觉告诉张小龙，他果然是来杀我的。
多的话就不用说了，张小龙又翻了一下枪手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枪手的钱包里有很多钱，但没有身份证，信用卡，甚至一小片收据。在检查枪手的手机，这是一个一次性电话卡，号段是由销售商包下来的，卖给谁都不奇怪。
张小龙把电话号码记了下来，史强军说：“我们已经查了通信记录，给这部手机打的电话都是公用电话，找不到更多的线索。”
“我换个办法查查。”张小龙把电话号码收好离开特别监狱。
出了武警大队，张小龙先叫人去查包了号段的销售商，很快就查到了一个叫田岳的号贩子。张小龙带着人到田岳家把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逼问他电话号码卖给了谁。田岳哀求道：“各位大哥，这种一次性电话卡，我每天都要卖出去四五个，怎么记得住啊！”
“记不起来，我就灭了你全家。”说完，张小龙把出枪一枪打爆了田岳家的电视机，然后把枪顶在了田岳脑袋上。
田岳当场就吓尿了，这可是真枪啊！看张小龙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刚才的话肯定不是吓唬他。
张小龙强调了一遍：“想不起来就得死。”
“我真的记不住啊！”田岳哀求道。
张小龙没废话，把枪头顶的更紧了一点，就准备扣扳机。田岳的老婆吓得大喊：“死鬼，你不是按监视器了吗？带他们去看啊！”
“啊！对，对，我店里有监视器，我带你们去看。”田岳刚才是被吓傻了，还好他老婆比较冷静。
张小龙叫人帮着田岳全家到了田岳的小店铺，田岳找出他卖号的本子拿出来，上面卖出的号码已经被划掉了，张小龙很快就找到了枪手的手机号码，看圆珠笔花掉的痕迹，应该是这几天卖出去的。
田岳用他惊人的记忆力，记得这是前天卖出去的号。
“前天卖出去的，你就记不住了？很少。”张小龙挥手，让人揍了田岳一顿，把他打得和猪头一样。
从店铺的电脑主机里，找出前天的监视器资料，果然找到了那个枪手，而跟在枪手后面的还有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一套蓝色的工作服，戴着一顶红色的安全帽，看上去像似刚从某个工地出来。
张小龙拽过田岳问：“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知道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田岳哀求着：“我这个店，一天出出入入不少人，我真没的没法记住每一个人。”
张小龙让人拿来一万元现钞拍在田岳脸色，恶狠狠的说：“给你的，你要是敢报警，我让你死全家，明白吗？”
田岳拼命的点头，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报警。
欺负小市民的感觉并不好，但是要查出枪手的底细，过激的手段是难免的。张小龙不是警察，他是黑社会大佬，手段自然过激。
打印出新目标的照片，回到车上。齐方航说：“肯定是李和明派来的杀手，我们直接去找李和明不就行了。”
张小龙摇头：“李和明躲在蒙古，我们找不到他。先清理外围，把他所有的外围密探都找出来干掉，我就不信他还能躲下去。”
第522章 断其耳目
枪手的同伴，暂时被定名为安全帽男。！
张小龙把枪手和安全帽男的照片发给A市的赵晓晓，让她通过不同的数据库比对，在让在A市抓到的李和明的密探凤姐看一看，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在燕京，张小龙也没闲着，他派人以买电话卡的小店铺为中心，对四周有施工的地点做了一次清点，一共发现了五处工地。齐方航才准备派人去查一下，马上就被张小龙否决了，张小龙拿着安全帽的照片端详了一阵。说道：“不对，他不是在工地做工的，施工队工人的衣服没有这么赶紧。”
不是施工队，会是那里呢？张小龙琢磨了一下。对齐方航说：“重新排查一下，看看那里有内部装修的工程。”
齐方航马上派人去。
整整折腾了一宿，张小龙上午补了一觉，都没有去广山那里开会。
中午十一点多一点，张小龙被叫醒，熬出一对黑眼圈的齐方航把安全帽抓了回来。正如张小龙预计的，他不是在工地工作，而是在附近一家商场给人安装中央空调。张小龙拿照片对照了一下，确定就是这个人。
让把安全帽捆成粽子装进麻袋，张小龙简单的熟悉了之后，把安全帽押到了北京市区一家小音像公司的录音棚内。这家公司属于龙堂娱乐旗下分公司，作为大老板的张小龙给所有人放了一天假。在录音棚里审问犯人，不管犯人叫得多惨，都不会让人听见。
把安全帽从麻袋里倒出来捆在椅子上，张小龙才阴冷的问了第一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安全帽和枪手一样嘴硬，不管问什么他都不回答。张小龙转头问齐方航，跟他一起打工的人知道他的名字吗？
齐方航回答：“叫敖日科，说是蒙古人，我想名字一定是假的。”
张小龙说：“去他的住处，把他的身份证，银行卡，所有往来信件，包括各种收据都给我带回来。”
齐方航说已经派人去了。
张小龙又问了一次名字，安全帽还是不回答。
张小龙说：“我知道你是李和明的人，你如果配合，我保证不弄死你，如果你不配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安全帽还是不说话，甚至把眼睛都闭上了，张小龙也不动刑，而是对齐方航说道：“去把他一起干活都干掉，一个不留，包括雇佣他的老板全家。”
齐方航大声应了，快步往外走。
“等等……”安全帽第一次说话了。
齐方航把打开的房门再次关上，张小龙冷笑着问道：“准备回答了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格日。萨东。”
张小龙缓和了一下语气道：“这就对了，好好合作，不久没事了。”
张小龙刚才下令杀人，只是吓唬格日一下。他可不能在燕京搞大屠杀，不然不用李和明拍杀手过来，国家就被张小龙和谐了。
张小龙拿出枪手的照片问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那里的人？从事什么职业？”
格日咬咬牙，说道：“他叫普利特耶夫，是俄罗斯人，以前一直在新疆潜伏，是不久前刚刚调过来的。”
“俄国间谍？”张小龙马上否认了这个猜测，他说道：“李和明与俄国爵士斯维亚托斯拉夫。伊尔戈关系很好，你说这个枪手是俄国黑手党的杀手。”
“不清楚，我对他不了解。”格日实话实说。
张小龙相信格日的话，他不在问俄国杀手的事情，而是询问格日的联系人和上下线都是谁。格日最初不肯回答，很快有人送来了格日的物品。身份证、银行卡都是假的，但其中一个汇款单给了张小龙灵感。
“你是在给家人邮钱吧？”张小龙的问题让格日崩溃了。
格日很清楚，这些人不是警察，这些人是真正的黑社会，华夏黑社会。根据华夏文明五千年的传统，株连九族是流传几千年的传统美德，到了新华夏才被废止掉。可是华夏黑社会保持了这个优良的传统，株连九族，斩草除根是常事。
格日老实交代了自己的上下线。
张小龙有些好奇，李和明就是一个黑社会头目，他怎么组建起一个庞大的情报系统，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格日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的任务是监视长期在燕京居住的电子行业大亨周武安。看来品兰会内每一个白金会员都被监视着，得到这个启示后，张小龙最先通知了侯军。侯军听闻大怒，决定在春城进行一次大排查，把李和明的奸细找出来。
张小龙也要求看家的耿伟，对A市进行一次彻底的排查，不管是谁的密探，全部抓起来再说。
根据格日的交代，张小龙迅速收网，把李和明布置在燕京的密探一网打尽。大大小小二十一个密探，数量还真是不少。
张小龙将他们全够交给了史强军，由官方来审讯甄别，比自己动手强。不管李和明以什么理由，在燕京埋下如此庞大的情报网，在官方眼里都是一宗大罪。广山肯定会代表官方责问李和明，就看李和明如何的回应了，态度不好，就是被和谐的命。
品兰会临时会议又开了几天，达成了一个互助协议。这个协议有点类似于国家之间的互不侵犯条约，如果有人故意挑起事端，就是与整个品兰会为敌。
签字的时候，众人都没有任何的犹豫，这种纸片签了就签了。大家都想遵守的时候协议有用，大家都不想遵守的时候协议就是一张废纸。都说合同受法律保护，但黑社会签的合同，就别指望有法律保护了。
散会之后，张小龙送别了几位相熟的大佬，又在燕京住了几天，就等着官方的审讯结果。
大概过了半个来月，史强军那边才最终定案。张小龙觉得这效率低了点，可是官方审讯要讲人权，不能随便用刑，审讯速度慢也是正常的事情。
二十一个人都被判刑拘押，分别是五年至十五年不等。结果算是好的了，如果由张小龙处理，全部都得丢海里喂鱼。
把二十一个人都关起来，还不算完，最终目的是逼李和明出面解释。
广山已经问过李和明的使者，可是一直没有得到回音。李和明的使者留在燕京也没有离开，他整天呆在酒店客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
内蒙古边境小镇哈日敖日布格，是中蒙边境上一个空设的地名，既不是乡村，也非城镇，离这儿最近的城市有400公里之遥，距这儿最近的蒙族牧民点也在60公里之外。但就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在一处白雪皑皑的隐蔽山谷中，有着一栋十分现代化的别墅区，十几栋别墅炼成一片，不必张小龙的海燕山庄小多少。
这里正是李和明在蒙古的住所，外加许多人都知道这里，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具体的位置。
李和明住的地方，在别墅区的中央部分，依山而建，造型如同小型的布达拉宫。在别墅内的佛寺中，李和明正在听一个老喇嘛念经。
与李和明一起的，还有一个俄罗斯人。
等老喇嘛念完经文出去，那个俄罗斯人才说：“李先生，你怎么想到要刺杀张房东？现在他没有死，我们却要有麻烦了。”
李和明怒道：“是他运气好。”
俄罗斯人说道：“张锋给我们老板打过电话，希望我们与你断绝所有生意上的往来，把你们孤立起来，作为回报，他将给我们一个20亿美元的天然气订单。”
李和明气得笑道：“他的话也能信，他在澳门不可能控制华夏国内的能源销售。”
俄罗斯人摇头：“他不是控制华夏国内的贸易，他在澳门城里了一个能源公司，把能源转出口往日本和韩国。”
李和明讥讽的笑了笑：“他就会搞这些小动作。”
俄罗斯人觉得李和明说的对，也跟着笑了起来。李和明心里却很紧张，张锋这一手看似无聊，却正中李和明的软肋。李和明能在内蒙古崛起，可不是光靠走私点皮毛和日用品，他最大的走私项目就是能源。从蒙古境内私采出的石油和天然气，是李和明最大的收入来源。光是非法的输油、输气官道，李和明修的比官方都多。
俄罗斯人也在搞能源贸易，他们的官道不走蒙古，但因为价格的关系，向华夏出口的能源收益都被官方拿走了，俄罗斯黑帮所得不多。如果跟张锋签订合同，俄罗斯黑帮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所谓的盟友，也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李和明心里出奇的愤怒，可是又不能发作，不能让俄国人看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也没办法，他跟张家父子敌对，人家出阴招也是正常的。
李和明发怒了，但是后果并不严重，因为他拿张家父子没办法。
…………
张家父子拿李和明也没办法。张小龙在燕京呆了一个月，也没有李和明的一点消息。经过深入的了解，张小龙又发现李和明的一个杀手锏，就是能源。
李和明搞的能源走私，对内蒙古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在内蒙古民间的声望很大，张小龙是不能派人过去收拾他的。既然不能直接打大BOSS，张小龙只能从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