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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生活不济,忙碌的工作仍得继续。关于招聘助手一事,人才网站推荐了几个人过来,可惜都不适合。搬回28楼后少了晚上的加班时间,眼下工作越来越吃力,夏子菁正自发愁,没想到余景天的电话就到了。
“你终于决定要请人了?”
他的本事真大,老想到她所需。夏子菁说是,结果下午就有个胖胖的女孩来毛遂自荐,学历跟家庭背景还是杠杠的。
“其实虽然说是请助手,但可能要当个杂工,打扫卫生,包货,还要充当客服,而且工作时间会比较长,所以……”那女孩的条件不是一般的好,夏子菁觉得太大才小用了。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但我都不介意。说真的,我这人对去正规的大企业上班特别不耐烦,也搞不来复杂的人际关系。其实我自己也有做手工皂的经验,不过不太精。我听说你开网店想请人,就想来取取经,就算薪水不多我也不介意。将来哦,嘿嘿,我希望也能开个小店,当个小老板。你就把我当学徒啦,拜托,收了我吧!”
“这……”夏子菁好生为难!
“你看我这身形,不中用也中看!”女孩比了比手臂内侧的小老鼠,对着她嘻嘻笑。
“可是……”
“不用可是,我现在就可以上班了!”女孩说到做到,左右看了看,在厨房找出扫帚卫生。
那么热情的人夏子菁还是第一次遇上,看了看手里的资料,只管给管理处报上,应该没问题吧?
工作室一下子多了个人真的有点不习惯,不过小女生工作能力挺强,基本上提点几句就能上手。包了一下午货也没怨言,脸上时刻挂着可爱的笑容,连带夏子菁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傍晚余景天来访,带来了两桶炸鸡。女孩一看到便往他飞扑过去,把炸鸡抢了过来。
“你不要表现得那么猴急行不?”
“我都快饿死了!”她手也没洗,坐在沙发上扯了片面纸包着鸡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你这人跟你的名字一点都不搭!”
女孩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温婉婉。夏子菁听罢“噗”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她是你介绍来的?”
“当然!只有我清楚知道你需要什么样的助手!”
“好吧,谢谢你。”这是真心话,人生能有一知己足矣。
“诶!你们还要不要吃?再不来我要吃光光了!”远处的温婉婉大声喊过来。
余景天一翻眼:“你已经够胖了呢。”
“不吃饱,哪来力气减肥?”
两人又开始抬扛,你一言我一语,为沉静的工作室带来了人气。夏子菁收拾好打包过的工具,洗了手,拿了个鸡块慢条斯理地吃。
“你吃东西好有气质哦!”
夏子菁笑了笑,抽了块面纸擦嘴。
“这就饱了?”温婉婉咬着吸管,对老板的食量表示吃惊。
“嗯。”她不太爱这类食品。
“她平时吃得比较清淡。”余景天抢着帮夏子菁回答。
温婉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别装得好像很了解她的样子。”
语气里有股酸味,夏子菁愣了愣,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她。嗯,难道这两个人……
余景天用力拍了她的头,半开玩笑地说:“我跟子菁的关系要你管?你是不是吃醋?喜欢我了?”
“呕!”温婉婉作了个要吐的模样,往沙发一靠,翘起二郎腿,继续吃炸鸡。
余景天沉吟了一下,神情又恢复正经:“老吃外卖也不是办法,子菁的厨艺也不太灵光。我说温婉婉,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有什么难度?”
“那以后老板的伙食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温婉婉打了个响指:“说到吃我最在行!”
夏子菁笑:“那我岂不是很幸运,还多了个厨娘。”
温婉婉趴过茶几凑到她跟前说:“老板,你会越来越发现我的重要性,到时记得给我加薪!”
被这一搞怪夏子菁笑得更开怀:“好呀。不过第一个要求是,你别叫我老板了,叫名字就行。”
“也行!反正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叫老板怪别扭的!”
被冷落的余景天把温婉婉拉回来,斜斜地扫视她俩:“看来你们宾主相处得颇愉快,那是不是该给我这个介绍人一点奖赏?”
温婉婉拍拍他的额,皇恩浩荡似的说:“允许你偶尔来蹭饭!”
夏子菁继续笑,心情许久都没如此轻松过。可是当某件事闪过脑海,笑容随即收起。“余大哥,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看她心事重重,余景天也凝重起来。
夏子菁抬起头,目光闪烁:“那个……叶老先生的生日宴,在哪举行?”
余景天一愣:“你要去?”往年她极少出席叶家举办的宴席。“你妈通知你了?”
“嗯。”她垂下眼帘,不让人看出自己在撒谎。
那天晚上叶文昊丢下这个命令后再没交待半句,后来他生气,冷战,更不可能被提起。本想装作忘记不出席,却想到最近自己做的好多事都让他不高兴。
只怕会秋后算帐,要面对始终得面对。猜到余景天会是筹办人,才开口问他。
“明天在喜来登宴会厅。”余景天平静地回答:“生日宴由喜相逢全程筹划,届时我也会在。”喜相逢是他工作的婚庆活动策划公司,隶属于东升集团期下。
“哇!余景天你好好命,可以去喜来登吃饭!”
“我是工作,那像你整天就只管着吃吃吃!”
“民以食为天!”
话题轻易地被温婉婉几句话扯了开去,夏子菁不由得松了口气。
饭后,夏子菁跟温婉婉商议好上班时间,从早上十点到晚上八点。温婉婉表示没问题,把吃过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便随余景天离开。
又过了半小时,门铃响,是司机大叔。
夏子菁在工作室待了半个月,司机没有来;直到她回去住的第二天晚上,就有人来接。
这算不算言归于好的表示?
可他选择避而不见,几天了,同住一幢房子,他们根本没踫过一面。
叶文昊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正文23章
车子在夜色中缓缓前进,坐后排的夏子菁犹豫了很久,终于在驶入住所时忍不住开口:“叶总他……最近很忙吗?”
“哦!是的!”司机把车刹停,调过头来看着夏子菁:“叶总这几天晚上都有应酬,我每次接他的时候都三更半夜了。还有二少爷也从国外回来了,也征用了几次车……”
司机似乎把问题搞浑了,夏子菁问的是叶文昊,而不是他吧?
闭上嘴,不再说话。停好车后,司机送她上28楼才离开。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以为他在家,结果巡着灯光一路寻到书房,没看到人。
书房是他平时在家时待得最多的地方,自从搬进来后,她极少进入这个地方。她认为,这里是叶文昊的地盘,有太多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一直很抵触。
如今,一种不明所以的情愫,驱使她走进去。
书房的设计很简约,一组工作台,沙发,还有整排的书柜。落地窗是必须的,这房子里有三个房间,每个都配备落地窗,突显室外空旷的视野。不过楼下的客房现今空置,可惜了这美丽的景观。
夏子菁走到沙发坐下,视线落在茶几上。那里散落着几本书,最上面那本叫《资治通鉴》。茶几旁边有一个竹篮,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她工作室的产物,盖子还包着跟工作室窗帘配套的格子布。夏子菁想了想,好像是有一次他上去的时候问她要的。
装了什么?
她好奇地把盖子打开,却整个人呆住了。
篮子里赫然放着一条已经褪色的碎花被子。
那是爸爸小时候给她买的!
不是扔了吗?她把碎花被子拿起,摸了摸,是属于她的没错。
那一年,她依稀记得叶文昊成功拿下一块很大的地皮,叶荣添极高兴,一家子到外面吃饭,还喝了酒。然后不知怎地突然提出让姐妹俩分房的事,还意有所指的责备郭洁不管一对女儿。
“二层和三层都没房间了,顶楼倒是有个琴房,不过里面的钢琴也动不了,就剩琴房旁边那个杂物间。”
“那房子不是很小吗?而且还是斜屋顶,能住人?”郭洁找东西时曾上过去一次,颇有些印象。尽管对子菁不算喜欢,但女儿被这样对等待她有点不高兴。
“没关系的。”这次倒是子菁自己先开口。她慢慢抬头,目光先掠过妈妈,再定定地停在叶荣添身上:“住哪里都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是,那要一个人住四层……”妹妹向来胆小,子薇是知道的。“要不让我搬上去吧!”
子菁摇摇头:“你搬跟我搬还不是一样?你东西那么多,整理几天几夜都收拾不完,还是我搬吧。”
“子菁……”
“姐,我真的不怕!”初三已经过了半个学期,她的成绩下滑了不少。必须加倍努力,专心学业,姐妹同房无疑是能替彼此壮胆,但她常看书到夜深,也会影响子薇的作息。
挨到中考吧,她决定要去一所远远的高中,慢慢搬出这个家。叶荣添这个不知是好是坏的建议,倒助了她先学会独立。
“既然子菁都说没问题,就这么定罗。”叶荣添拍板定锤:“郭洁你看子菁喜欢什么色调,别省钱,安排人好好把那个房间粉饰一下。”
一句“别省钱”把郭洁的不悦情绪挥散,或许可以顺便给自己多添置些家当,郭洁顿时心花怒放,脸上堆满了笑容:“知道了添哥,你考虑得真周到,是她们的福气。”
妈妈又说奉承自己的丈夫了,子菁不想看到这种画面,别过头,却看到叶文昊端着酒杯径自品尝,心思似乎从没在刚才的话题里投放,显得漠不关心。
她一惊,只怕又被捉弄或嫌弃,连忙转移视线。
分房的决定终于实行下来,装修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顶楼的房间面积不大,加上中间高两边矮的斜形屋顶造型,空间利用率不高,之前就一直只作存放杂物使用。房间被清空后,糊了新的墙纸,加装了光亮的吊灯。几组欧式白色实木家具一放,倒添了几分雅致。
子菁最喜欢斜形屋顶上的两扇窗,不太大,抬头便能望到蓝蓝的天空,又不至于看到地面。她畏高,即使只是小小的四层高度,也足够让她浑身发软。这个恐惧,是从被叶文昊威胁过要扔她下楼后发现的。
佣人把她的东西放好后,又走出去在隔壁的浴室绕了圈,确保东西齐全后才离开。这房间没有套间,外面的卫生间是整层共用的。顶楼除了她的小房间外,还有一个琴房,却因为弹琴的人出国了,所以后陆续添置了些器材,成为健身室。不过看样子只是陈设,叶家的男人连在家吃顿饭都没空,哪还有心思健身。
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子菁打开一扇窗,秋风柔柔吹进,心情顿时清爽了不少。叶荣添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子菁还是得谢谢他。在对待她跟子薇的生活上,那男人从不吝啬。
将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再放进柜子里,教科书也整齐地归位,拍好床上的被子,整个房间变得干净整洁。要是能多张地毯更好,这样可以席地而坐。
脑里盘算着有哪些东西可利用,房间门倏地被打开,子薇的头从门缝伸进来:“我可以进来吗?”
子菁牵了牵嘴角:“嗯。”
子薇推开门踱步进来,走到床边坐下。抬头看看天花,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感叹:“这房间真小。”
子菁拉开柜门,边翻东西边说:“地方够用就可以了。”
“小都不止,天花好矮哦,躺床上觉得好压抑,都不能站起来,要撞头了。”
“没事,反正我也不会在床上乱跳。”终于找到那张毛毯,那是爸爸给她买的小被子,上面有着细碎的花纹,很旧了,搬家的时候她舍不得扔,便带了过来。
把小毛毯摊开铺在地上,子薇看着问:“你还留着这张被子哦?”
“嗯。”她在旧毛毯坐下,抚着表面的花纹,脑里闪过的,是爸爸抱着她讲故事的情景,唏嘘不已。
“子菁,你还想着爸爸吗?”
“当然。”
子薇往后一躺,拉过被子盖上头,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我觉得……爸爸在我脑袋里的模样,越来越模糊了。”特别现在天天叫着另一个人爸爸,渐渐的,都快把原来的爸爸给忘记了。人的记忆能力,果然经不起考验。
子菁愣了愣,转过头看床上的人:“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