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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我差点忘了。”夏子菁拍了拍额,再转头望向曾素琴,很自然地问:“妈你吃过了吗?”
“早在酒店吃过了。”在阿姨这个外人面前,曾素琴仍是习惯仰起下巴,可是当头面对夏子菁,又缓和了脸色:“不过,我不介意再陪你吃一点。”
怎么有人能傲娇得如此可爱?夏子菁笑:“阿姨,麻烦你多准备一份早餐吧。”
“好的。”
两人很快移师到餐厅那边。早餐是小米粥,还有南瓜饼,五豆糕,流沙包。都是淀粉质比较重的中式食物,份量不多,摆放精致,目的就是想增加食欲,让孕妇增磅。
夏子菁依旧吃得少,倒是说已经吃过早餐的曾素琴胃口比较好,喝了两碗粥。
“妈回来都住酒店吗?”
“嗯。”曾素琴拿面纸擦了擦嘴,形态优雅:“一直住德国,以前也不常回来,所以没在这边置业。”事实上离婚后叶荣添给了两套房产曾素琴,可惜心高气傲的人自是不屑入住。
“这一次要留多久?”
“说不定,主要是想看看你,过了年再决定。”两个儿子都在M城,一个人在国外更显寂寞。
“这样……”夏子菁沉思了一下,说:“如果你不嫌弃,要不搬过来住吧。”
曾素琴愣了愣,随即一笑:“只怕我真搬过来,有人还不高兴呢。”没见过谁家儿子防自己母亲像防狼似的。
夏子菁脸上一热,讪讪地道:“是我的主意,还到他不喜欢?”
这话,要是别家婆婆听了肯定要不高兴,偏偏只要你对一个人改观了,就会少了许多计较。曾素琴仍是保持着优雅的笑容:“算了吧,我自由惯了,住酒店更方便。”
“哦。”这种事还真不能勉强。
阿姨把桌上的早点撒走,又适时送来两杯水,夏子菁的是红枣枸杞泡茶,曾素琴的是刚才喝过的英式红茶。
倒是个细心的人。曾素琴看着厨房里在干活的身影,一会才调回目光,看向夏子菁,转了话题:“怎么还称呼你小姐呢?”
“呃?”
“都结婚了还小姐,一句夫人也不为过。”
“……都是一句。”夏子菁对于称呼不太执着。
少不更事的小鬼,曾素琴的表情忽地郑重起来:“孩子都有了,决定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这个没想过。”
“你妈那边……还不知道你跟文昊结婚了吧?”
夏子菁捧着杯子,垂首:“是。”
“唉。”一声叹息,大概也是想到个中的难处。“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真不想管了,不过既然是在一起,总得对外公布一下,免得外面的女人老是打我儿子主意。”
“哦。”
又是这满不在乎的调调,曾素琴两眼一瞪:“你话真的很少!”
夏子菁抬起脸,委屈地扁扁嘴:“我从小到大都不太会说话。”
“真不知道我儿子喜欢你什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夏子菁只有笑,啜了口茶,好半天才慢条施理地说:“改天你问一下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天七的情绪很低落,说了日更又食言了。半夜醒来感觉很对不起大家,于是爬起来码字了。
这是补昨天周日的一章,今天还有一更,算是双更补尝。
本来情节要推进的了,不过七有点舍不得开虐,而且还是大虐。唉唉,你们得有心理准备。
61
曾素琴逗留了半天;在午饭前离开了。
晚上叶文昊有饭局,九点多回来的时候夏子正坐在床上看书。叶文昊大衣还没脱;第一件事就是凑到她的肚子上听了听,然后问:“两个臭小子今天乖不乖?”
建卡的时候做了B超;确实是对儿子。叶文昊老是臭小子臭小子的称呼他们,夏子菁眉毛一挑,用书把自己的肚捂住;不让他靠近:“你就只关心儿子。”每天早上他要跟儿子打过招呼才去上班;嘴巴不饶人;其实把还没出生的儿子疼到骨子里去。
“哪里?我就怕他们欺负你。”他挺身吻了吻她。
夏子菁别过头;抗议:“喝了酒不许亲我!”
叶文昊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确实有股酒儿味。“对不起;下次不敢了。”他迅速站起来脱掉外衣;突然像记起什么,扭头又问:“ 我妈今天来过?”
“嗯。”夏子菁翻了页书,继续阅读。
“她……没有说什么惹你生气吧?”
夏子菁抬起眼,用奇怪的目光与他对视:“叶文昊,那是你的妈妈呢。你怎么对她那么不信任?”
“我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吗?”叶文昊又回到她身边蹲下,与她平视。
夏子菁放下书本,没好气地道:“她没有对我怎么样,她来探望我,还买了些营养品。”
“哦。”
“还有……”夏子菁顿了顿,继续说:“我听说她住酒店,便邀请她搬过来住。”
“嗯?”叶文昊瞪大眼。
“不过她拒绝了。”
“还好。”
“叶文昊!”夏子菁鼓起腮帮,瞪着他。
“怎么了?”叶文昊戳戳她小青娃般的脸蛋儿,笑。
瞧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夏子菁顿时泄气,颓下双肩:“叶文昊,其实你的妈妈很需要人关心。”
小家伙多愁善感了,叶文昊把她揽到身前,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道:“我知道。”
夏子菁垂着头,把玩他衬衫上的钮扣,语气讪讪:“你答应过会给我家人的。”
“是是。不过……我可不希望你委曲求全来迁就任何人。”
“曾女士现在对我好了很多,她还让我叫她妈。”
“哦?”叶文昊抬了抬下巴,表示很惊讶。
“她已经接受了我是媳妇这一事实。”
叶文昊咧开嘴巴:“那很好,你真棒,能把冰山劈开,太不容易了!”
“叶文昊。”夏子菁轻唤他的名字,神色黯然:“你的妈妈尚且能接受我,所以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把恩怨放下,接受我的妈妈。”怀孕了才知道当妈的难处,纵有千般错,始终是自己十月怀胎后从身上割出来的一块肉。能跟曾素琴交好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希望,叶文昊有天也能像她那样,对郭洁冰释前嫌。
转到这个话题上,叶文昊的面色就变得沉重起来。夏子菁也不作声,默默地等他给反应。好半天,他才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如果我爸要跟你妈妈离婚,你怎么看。”
夏子菁别过脸,把玩着他的发尾,语气淡淡:“许久之前,我跟子薇就劝过妈妈,让她离开叶家。既然两个人在一起是受罪,分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所以假如他们真要离婚,我没任何意见。”
妈妈的话题在彼此之间一直是个禁忌,很难得他肯摊开来说,夏子菁认为是个进步。
“问题是,你‘妈不肯离婚!要离婚可以,但她的条件是,要东升一半的股份。所以……”叶文昊推开她,起身,垂首看着她:“对于一个如此贪得无厌的女人,你觉得我们会让步吗?”
夏子菁沉默不语,自己妈妈的所作所为她很清楚,彼此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互相折磨。
“我让你别见她,是怕你会被牵连,会平白无事的被她拿来当出气筒。”
其实他的出发点是为她好,夏子菁能理解。
“你能明白他们的婚姻已走到尽头是最好,其余的事情,你别管,就让我们去解决。”说着他转身就要走,可才迈开步伐又被夏子菁匆匆拽住衣角。
“你们想怎么样?”他们不会……对妈妈不利吧?
叶文昊拍拍她的头,安慰:“你安心养胎,别管那么多。”他握住她的手,把衣服解救出来,扔下一句“我去洗澡了”,转身进了浴室。
他的回避,也表明话题就此结束。夏子菁知道今晚能说到这个份上已是极限,也没在这上再纠缠,不过心底总隐隐有些不安,所以连觉也没睡安稳。
孕妇初期最需要就是充足的睡眠,睡不好,人自然就没精神。连着几天起床见头晕,夏子菁不免担心,给女教授医生打了电话,预约了时间,打算去作个检查。
年关将至,公司各种大结小结会议不断,叶文昊忙得抽不出空来,于是夏子菁首次没让他陪同,拉着阿姨往医院直奔去。
她们比预约时间早了半小时到,为了慎重起见,叶文昊跟医院打过招呼,一位护士把夏子菁请到专供的检查室等候。
女教授是妇产科住院部的主任,一周只有少数三日在门诊看半天。所以每次挂她号都是人满为患。过了半小时,还未见人,夏子菁就知道自己的主治大夫又脱不了身。怀孕后尿频,憋得辛苦,又怕女教授来了不见她会跑掉,于是夏子菁让阿姨在房间内等,她自己上厕所。
长长的走廊一边全是医生办公室,而厕所就在走廊的尽头。医院的厕所弥漫着浓浓的消毒药水味,夏子菁掩着鼻子进去,挑了一个格子间进去。刚解决完生理需要,便隐隐约约从右边听到一阵□声。
什么事了?
她整理好衣服,从格子间出来。洗手的时候,看到一旁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个个蓝色的胶盘,她有些疑惑。一转身,在她刚才待过的右边那个格子间突然开了门,一个用围巾包住头的女人出来。她用手揪着围巾一端掩住嘴面,另一只手拿着的蓝色胶盘,赫然装着一些带血的便便。
“呕!”这下夏子菁终于忍不住,转身趴在洗手台上狂呕出来。
那女人浑身一僵,才要避回格子间,突然又扭身过来,大声喝道:“夏子菁!”
夏子菁吐得魂魄都快出窍了,猛然听到这三个字,顿时转过头,看到对方凌厉的眼神,不由得抖了抖:“妈妈?”
这时一位清洁大婶从门口进来,瞥了郭洁一眼,语气颇轻蔑地说:“你还没行啊?”
郭洁狠狠地瞪了清洁大婶一眼,随后又跑回格子间里。
夏子菁整个人已经完全处于浑噩状态,因为她这回终于清楚听清,那□声就是妈妈发出来的。她耐着恶心的感觉走过去敲门:“妈……妈……你怎么了?”
郭洁没应答,倒是那位清洁大婶惊呼大叫:“不是吧?那人是你妈?她在流胎呢!”
流胎?夏子菁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用力地拍打门板:“妈?妈!”
门倏地被拉开,郭洁站在门口,狼狈地大吼:“闭嘴!谁是你妈?有病!”然后蹬着高跟鞋冲出厕所。
夏子菁下意识快步追出去,恰巧看到郭洁闪进医生专用电梯,她忙冲进去。
狭小的空间内两人均白着脸,夏子菁用手护着肚子,拼命地深呼吸,而郭洁侧是肚子痛得弓起了身,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电梯到达地下停住,门开后,郭洁忍着痛楚蹒跚地从后门走出住院大楼。夏子菁尾随在后,走了十来米,还是郭洁忍受不住肚子剧烈的疼痛,在一张石凳坐下。
夏子菁慢慢接近那个蜷曲着的身影,在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妈妈……竟然来流胎。她捂着嘴,眼泪巴啦巴啦的流,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妈……为什么?是一条生命啊!”她怎么狠得下心?
郭洁抬起面,朝她冷笑:“有啥为什么?难道四十多了,还跑去生孩子不成?”
围巾被风吹落,露出了一脸残容。距离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对,子薇的婚礼!不过一年光景,何以落得这般憔悴?
“你怀孕……叶伯伯知道吗?”问题刚出口,夏子菁立马顿住声音。
果然,郭洁又是一声冷笑:“叶荣添已经两年没踫过我了!所以你说,我怀孕会不会让他知道?”
冷!夏子菁感觉全身在冒冷汗。“你……出轨?”
“哈!出轨又如何?就只许叶荣添在外面有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女儿面前,郭洁毫不忌讳。
夏子菁即时无话可说,这对夫妻,何以过得那么荒唐!闭了闭眼,深呼吸,忍着不适再问:“你……打算怎么办?”
郭洁哂笑:“还能怎么办?都已经流了!”
苦涩,夏子菁的嘴里满是苦涩:“你就一个人来?”连个照顾的人都没!
“不一个人来难道我还要昭告天下不成?而且我有女儿等于没女儿,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人也找不着,我要你们有何用!哎呀!”郭洁说着又捧着小腹在□。
夏子菁当场就急了:“你是刚做完手术?”
“我药流。”郭洁痛得死去活来,也不隐瞒,直接解释:“日子尚浅,医生说吃药把胚胎拉出来就行!”
“那你把……搞掂了没?”自己也在孕中,夏子菁实在说不出那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