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卜珊珊轻轻摇头:“我不认识那个人,当时他好象是突然就出现了,然后就和骆超他们打了起来,后来我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医院了,护士小姐告诉我是那个人送我们过来的,当时他身上都是血,把那些护士小姐都吓了一跳,后来还是他告诉那些医生护士说我们可能是误服迷幻药剂之类的东西,医生把我们送入病房好,也带着他去治疗了,其他的也不是很清楚。”
“噗!”卜市明长长吐出一口气,一时间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有感激也有仇恨,恨不得现在就找了把刀去把骆超给阉了,不过卜市明也知道骆超背后的背景,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工商局小科长能惹得起的,但是就这么忍气吞声地咽下这口气,卜市明却实在是不心甘。
自从前妻生病去世之后,女儿卜珊珊就成了卜市明唯一的牵挂,可是视为心头宝贝似的,这些年他性情逐渐变得贪婪,也都是为了这个女儿,只是为了让这个女儿能有一个安定的后半生。
“呃!珊珊啊,那你那个同学是不是认识那个人啊?”卜市明突然想起当中的一个疑点,问道。
卜珊珊蹙着眉头想了一下,缓缓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醒来就给你打电话了,听护士小姐说,阿敏服用的药量好象比较大,虽然经过医生的治疗之后,但是现在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那你同学家的电话呢,你知道吗?”
“阿敏的家里人都在外地做生意,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卜珊珊仍旧是摇头。
卜市明有些发急了,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眼光落到了床边的一件衣服上,眼睛一亮,指着边上椅子上放着的一件血迹斑斑的外套问道:“珊珊,你看这是不是那个人的衣服?”
“嗯?”听卜市明这么一问,卜珊珊也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一眼那衣服,然后点点头:“应该是的,我这里也没有其他的衣服。大概是医生说要做手术,把他的外套给脱下来了,护士给他拿了过来放在这里的。”
卜珊珊刚说完话,卜市明走了过去,拿起了那件外套,上下仔细地看了几眼。很普通的一件外套,也不是什么世界名牌之类的,袖子那里血迹斑斑,还有好大的一条口子,看样子就是这里被刀砍了的地方。
卜市明不是卜珊珊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仔细翻看了几下那外套,心里已经有数,这外套上除了袖子有一道刀口外,其他的地方都完好无损,看样子那人也就是被砍了这一刀。不过卜市明也不能确定,那人除了被砍这一刀外,还有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毕竟这其他的什么东西砸在身上,那可是从衣服上看不出什么痕迹来的。
卜市明想了一下,然后在卜珊珊诧异的眼光中伸手在那外套口袋里一阵摸索。“老爸,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他的衣服啊!”卜珊珊不解地看着老爸的动作,慌忙叫道。不过随着卜市明从那外套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后,卜珊珊立刻就明白了他老爸如此做法的用意,马上闭了嘴。
手机还处于开机状态,卜市明上下翻了一下,然后按开了那手机的电话簿一看,788的爱立信手机没有中文功能,那电话簿里面的名字全是用字母标注的,也看不明白到底写的是什么,大概也就是手机的主人才看得明白。心里暗骂了一声,于是又重新按了回来,按开了通话键,上面有好几个号码,卜市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最上面的一个号码就按了下去,电话嘟嘟响了几声接通后,对面马上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小韩,怎么这么晚了还想着给我电话啊?”
这声音听在卜市明的耳朵里有些耳熟,不过卜市明此时心急之下也管不得想这许多了,马上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这部手机主人的朋友吗?”
“你是?”对面传来了一个稍带疑惑的声音。
卜市明咽了下唾沫,说道:“是这样的,这个手机的主人因为被人打伤了,现在正在医院治疗,麻烦你通知一下他的家人好吗?”
对面的人咋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显然有些震惊,响起一声压抑的惊呼,然后那人马上沉声问道:“好的,我马上到,请问你们现在在哪里,是在市中心医院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卜市明听到那人马上说道:“好的,请您暂时等候,我马上就到。”
卜市明挂了电话,这才回味起那电话里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耳熟。“到底是谁呢?”卜市明绞尽脑汁想了半晌,也没个头绪,只好暂时先丢在了一边,心想反正过会儿等人来了就清楚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曾庆华的另一面(修改)
十几分钟后,身边的电话再次响起,卜市明一看,正是女儿那个救命恩人的电话,刚接起来,就听到刚才通过话的那人声音急促响起:“你好,我现在到了手术室了,请问你在哪里?”声音虽然客气,但仍掩饰不住其中的焦急。
“好的,好的,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卜市明手里拿着电话嘴里一边应道一边匆忙往外走去,出了门口就见到对面走廊里站了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人手里正拿着电话四下张望,一幅焦急的样子。双方的距离有些远,看得不大清楚,卜市明招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快步走了几步,借着那走廊里的灯光定睛一看,却整个身子猛地一震,一下子傻愣在了那里。
那人也看到了卜市明这里的手势,急忙走了过来,等看到站在门口的卜市明,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愣,随即快步走了过来,阴沉着脸问道:“就是你打的电话?”
“是……是我!”卜市明此时已经全然懵了,脑子里热轰轰的象熬了一锅粥。
这个人他当然认识,乐云市大名鼎鼎的碧辉酒店的总经理曾庆华,他怎么会不认识?卜市明也是去过几趟碧辉酒店,曾庆华也曾在他们的酒桌上敬过酒,难怪卜市明早前怎么总觉得这电话里的声音这么的熟悉呢!
而更让卜市明心惊的是,站在曾庆华身后的竟赫然就是刚见过面没多久的洪昆,此时正一脸不善,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曾庆华也不说话,伸手接过卜市明手里的手机,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着站在身后的一个人说道:“余院长,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曾总客气了。”一个年纪大约五十上下,身材有些矮胖的人忙不迭地点头,却正是这人民医院的余院长。
洪昆盯着卜市明看了几眼,然后侧脸附在曾庆华的耳边轻言了几句,只见曾庆华原本和缓的脸色倏然一变,眼里精光毕露,就如同刀子般猛地向着卜市明逼视了过来。
被曾庆华这么一看,卜市明的心一下就如被双大手揪紧般,整个毛孔都竖了起来,脸上的冷汗刷地随之淌了下来!
“曾总,你听我说,不是你想得那样!”卜市明感觉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在呻吟。
“曾哥,你怎么来啦?咦,还有洪局长也来啦,你好。”正在这时,一个惊喜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却正好解了卜市明的围。
随着曾庆华的眼光倏然一收,卜市明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觉就这么一瞬,背后竟然全湿了,冷汗横流。刚才曾庆华的眼光太可怕了,和平时所见那和善可掬的形象简直是判若两人,随着那眼神,一股凌厉的戾气毫不掩饰地发散出来,让人从心底里感觉到冰冷的惊秫。
那是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只有手上不止沾过一次血腥的人,才有可能有这样的气势。
曾庆华的眼光收起,满身那凌厉的气势也随之散去,这个时候,在他身边的几个人才都如释重负般,不约而同地暗自长吁了一口气。刚才他们的感觉和卜市明相同,感觉到曾庆华身上的那一股子莫名的让人心悸的压力,但因为他们不是曾庆华主要针对的目标,所以这感觉也就没有卜市明来得那么强烈,不过饶是如此,也让他们对曾庆华仍是心有余悸,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由得透出一股小心来。
洪昆是在公安口混了多年的人,对于曾庆华身上的这种气势可谓是感受最深,也明白这样的气势代表了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杀气,而且实打实的是那种真实的杀气,而绝不是闹着玩的。通常这种杀气,也只有在那些个亡命之徒的身上才见过,洪昆却怎么也不能和那个平时看着文质彬彬温文有礼的曾经理混为一体。
就在刚才这一刹那,重压之下的洪大局长几乎就有着想拔枪的冲动了。
“碧辉的人,果然可怕!这曾庆华不过是碧辉下属一个地区级的经理,身上竟然会有着这么强悍可怕的气势,真是让人看不透。难怪在这条道上,没人敢动碧辉一根毫毛,除了碧辉背后的靠山是一个原因之外,恐怕还和碧辉下面的这么一批人分不开。”洪昆用着眼角的余光瞥着曾庆华的侧脸,心里暗忖。
洪昆只是知道,曾庆华是碧辉派驻到暖州市的一个地区代表,却不知道早年的曾庆华,在国外的时候一面读书,却又同时因为某些的关系,兼着海外某个华人社团的事务。
基本上在海外的华人,都是和着当地的华人社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的话,在那异国他乡,没有任何所仗恃,怕是钱没赚到,先就会被人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那些华人社团在海外的组成关系也是纷扰复杂,其中有早年漂流过海的过江龙,最早的可以追溯到明清时代,他们的后代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发展,凭着华人特有的坚忍的精神,逐渐扎根本地,扩展势力,他们也是当地华人中极有影响力的一群,多数担任着社团里重要的角色。还有的就是从国内近代各个纷争时期因为各种原因而去海外讨生活的人,他们中有的是旧军人、有旧中国帮会成员等等;另外还有的,就是近几年出去国外开眼界淘金的各式人等。而华人之间,也是分了不等,其中大陆人为最多,另外还有香港人,台湾人,东南亚的一些华侨移民。
近代中国国力羸弱,华人的地位不高,在海外讨生活岂是容易?就算是到了改革开放后的这些年,中国国力愈强,但是华人在那些地方却仍旧是属于弱势群体。这些华人社团不但是要和当地的势力相搏,更是时常和诸如越南,马来西亚、泰国、柬埔寨等一些东南亚的移民以及偷渡者为了各自利益时有冲突,另外还有俄罗斯、墨西哥等不同国家的势力,可谓是犬牙交错,分合不定。
在那个环境里,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人信服。谁的拳头大,谁才有话语权,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信条。曾庆华在那里就曾为了争地盘,亲身经历参与过上百人捉对厮杀血肉横飞的大械斗,也曾和欧美等洲的黑手党、飞车党干过,还同毒贩打过交道,被人追杀过,也开枪杀过人,拿刀砍过人的脑袋。
可以想象,无论曾庆华在此之前是怎样的人,但是在那种境况下艰难生存了三四年,怕也是从骨子里对生命无限的漠视。
“呵呵,韩易,你没事吧?”曾庆华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却已经分明堆满了笑容。
如果不是刚才几个人身同感受,看着此时笑容可掬不着一丝痕迹的曾庆华,他们几乎是疑心自己起先所感觉到的是不是幻觉。
韩易手上打着绷带,用了一条护臂穿过脖子,把手臂固定了起来,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听到曾庆华的问话,韩易咧嘴笑了一下,前后挥了挥没受伤的那只胳膊,眨了眨眼笑道:“没事,就这里被刀划了一下,其实也就是破了道口子,小伤口又不深,可是他们非要搞得这么复杂,不但给我打了针,还包得这么严实,还让我不能轻易乱动。”
韩易正说着,从后面快步走来一个小护士,正好听到韩易说的话,又看到韩易的动作,便马上虎了脸对他喝道:“哎,哎,我说你这个病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流了多少血,这打针是为了防止感染破伤风,把你这伤口包扎好了是为了能够更快地痊愈。你还有话说了!”
这个小护士伶牙利嘴,一番话如放鞭炮般说得飞快,让韩易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好一阵无语,不过她的话虽然不怎么样客气,倒还是可以听出其中对病人负责的一种态度,韩易只好无奈地摸摸鼻子,待她说完,对她陪了笑脸说了声对不起,又道了声谢。
那小护士看来还不怎么领韩易的情,哼了一声,然后没好气地说道:“记住了,回去后注意伤口不能随便碰擦,还有,洗澡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能沾水,如果不小心被弄湿了,要嘛再来这里换药,要嘛就找个社区诊所重新包扎,知道了吗?”
“嗯,嗯!”韩易在这彪悍的小护士前,也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小高,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对病人的吗?”韩易心里不介意,站在曾庆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