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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敏华微笑,眼眉平顺,安定静然,道:“可是,我没有往前。”
周承熙点点头:“是极,这一次皇后总算没选错。”
也不见他如何动,上官敏华已然与他同乘一骑,弩弓箭队瞬间变为骑兵大军,飞速掠过南梁都城,放了四把火烧了大半的南梁城后,大周军队火速退居骆城。
大部队回归后,周承熙令诸武将紧守城门,不得应战。他带着皇后轻车简从返都,周广泓在后面凄凄叫着母后,上官敏华不忍,跳下马车抱住儿子,安抚他很快就可以再见面。
周广泓问父皇着急赶回大都做什么,上官敏华淡淡笑道,迎娶梁玉为后。周广泓稚嫩的小脸顿时变得狠冽而肃杀,目光死死盯着马背上的父皇,全身愤怒得几乎在颤抖。上官敏华摸摸儿子清雅的面容,怎地俩父子如此相像。
“这只是暂时的,成成,妈咪等你踏平南梁。”
上官敏华在周广泓额上亲了亲,笑着说以后儿子娶了媳妇,她想再与儿子亲近也要惹得旁人嫉恨呢。周广泓微微红了脸,也没说话,上官敏华叮嘱他小心后,与周承熙快马加鞭赶回大周国都。
途中,周承熙命朝中重臣做好封后大典准备。上官敏华蒙着面纱带竹帽在后面马车上照顾秦关月,得知他一手培养出来地两个学生,确实要将梁玉当作谋取南梁的筹码,气晕三回后,倒也冷静下来,积极配合治疗,还建议医者该用哪些药。
上官敏华见他已明了此刻处境,心下也安稳。回宫后,即将秦关月秘密收押。
庆德十九年秋,大周皇帝周承熙迎娶南梁长公主梁玉,封为宸玉皇后;按南梁祖制,划分南梁原都城以北十城入大周版图,并改年号永安以贺。同年底,大周西北军队挺进北漠漠族,在当地北周人势力的配合下,直取吉莫王庭,令吉莫王部落远遁后胜利返朝。
永安元年冬,宸玉皇后诞子,四海朝贺。
南梁皇帝梁丹潜入宸玉宫,找其姐诉苦。新朝堂里依旧佛、道两派支持者把持,他要下旨意众臣便会说若是梁溯皇太子将会如何考量;宰相岑岭南又是如何地专权弄势,只手遮天,他这个皇帝作得如何没意思,还不如作将军时痛快。
帐后人轻轻叹了气,对他讲,如今说这些何用,当初梁溯在时也只能令两派平衡相处,未能将其一举消灭,留下大患给他,是做兄姐的对他不住;又劝勉他勤政不缀,臣子们总归还是尊他这个皇帝。
也不知梁丹有无听入耳,他总能找到新地东西抱怨,帐后人不语。说到后来,梁丹竟问其姐拿主意,如何摆平那烦人的佛道两派。他倒是对上官敏华地行事做派极为欣赏,对于她的猝死,深表惋惜之意。
“了善那贼秃子奸计也是被她识破,”他羡慕地说道,“若我朝也有元殊皇后那等奇女子,指不定早将这等大患根除。”
第192章〖佛道〗 下
帐后人轻轻咳了咳,梁丹这才想到问及其姐身体。帐后人淡然回道:“无碍,偶染风寒。”
梁丹也没往心里去,他就像个长舌妇般议论起这天下女子有几人能比得上官敏华,这个口不经脸的南梁皇帝问道:“王姐,若你是元殊皇后,处于南梁现今这般困境,你当如何?”
帐后人轻咳数声,才道:“佛道本学术之家,如何当得左右朝局?初时也是父皇为固朝政之需兵行险朝所用下下策,若他们愿同心,这大周早已是我囊中物。”
梁丹大表赞同,回道:“阿姐和二哥说的一样,二哥也是恨极佛道同朝相争拖累南梁。就拿去年大周攻城之事,关乎我南梁安危,那些人竟为着一座圣山的佛道归属坏我大计,放纵庆德帝烧了我南梁百年国都,若不将这佛道两派之祸解除,我也无颜面对祖宗。”
帐后人随之接口:“若我等有魄力,自当将其连根拔除。可叹这权谋皆在他们之手,我却也无能助你。”她又说有些累了,去睡会子,让他安心在此住下,稍候再商议。
梁丹应了,打量起这宸玉宫。雕梁画栋,无处不精美,无处不细致,就是宫女也选得格外秀美雅致。他问守在帐前的大宫女:“你叫秋棠?”
秋棠福了身,梁丹拿起桌上官窑烧出来地骨青瓷。大赞品相上佳。他捏着杯口,问宫女庆德帝对皇后可好?秋棠笑而不语,梁丹再问。秋棠才问他瞧着这宸玉宫如何?
梁丹说单这骨青瓷的官窑瓷器足见庆德帝对其姐之用心。南梁梁玉公主,唯好玉质瓷器,偏这骨青瓷极难烧制,南梁官窑烧上十年也不过出成品两套。在这宸玉皇宫,竟是随处可见。
他笑了笑,又问庆德帝平素来此几何?秋棠捂唇笑了笑。道:“皇帝陛下呀,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和公主在一处,偏公主嫌他烦人,三五不时拿些气话撵他去别宫。说是雨露均沾,不让她这个外族皇后难做。”
梁丹褪下手中珊瑚链子。赏给这个宫女。秋棠福了福身,给他安排了西暖阁退下。沿着小路到宸玉宫后殿,难掩笑意,向主子回报进展顺利。
上官敏华抬袖,凝神在宣纸上写字。半晌她放下笔,拿起桌上湿巾擦了擦手,沉吟后,吩咐她去御膳房做些南梁吃食给梁丹送去:“就挑些他少时梁玉做与他吃的,再从旁敲打敲打。”
秋棠哎了一声,脚步轻快地去做事。
周承熙从内室走出来。把玩中手中玉戒。冷笑:“那梁丹当真会用你地计?”
上官敏华重新拿起一只小号狼毫,沾了沾墨汁。写起小楷体。周承熙也不见脾性,耐心等她写完后,再问一遍。上官敏华似觉他还在此处有些惊讶,淡淡回道:“他用与不用,陛下会改初衷么?”
周承熙断然否决。上官敏华淡笑:“那便是,你练你的兵,我自会替你顾好后方。”说罢,又换了只笔换书体写字,周承熙瞧她如此用心,便问她写这些做什么。
上官敏华停笔,眉目悠然:“不这样,我心如何安得?若我计得成,成成就是南梁欲除之后快的靶子。”
周承熙语气不变,道:“信上不都写了,他好得紧。朕看,是时候安排太子大婚。”
“哦,你准备安排哪家姑娘?”
周承熙也是临时起意,他想了一圈也没找出合适人选;上官敏华却从书案下取出一长串名单,说她早已备下,只待踏平南梁,就给儿子定亲。如是,两人在屋内又说了些朝中事,就此歇下。
过了些时日,秋棠来请主子,梁丹要见梁玉公主。上官敏华戴上面具,蒙上轻纱,转到宸玉宫。梁丹让其姐遣退宫女,他有密事相商。帐后人同意,梁丹压低了声音,说他想向大周借兵。
帐后人赶忙阻止:“丹弟,你这是何等糊涂,你若借大周兵,庆德帝必灭南梁,那佛道两派你忍忍便也过去,何以断送祖宗江山。”
梁丹这才安下心来,他只怕这女人给男人生了孩子,这心就向着夫家。如今见梁玉公主还一心为南梁着想,便诚心诚意与梁玉商议起国事,他不能等那些臣子倒戈叛变断送南梁,趁冬季大周不易出兵,他要先出兵翦除佛道两派。
帐后人踌躇:“丹弟,这行军打战,粮草先行。我一介妇道人家尚知此,你那方岑宰相如何同意?”
梁丹也是犹豫,帐后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帐后人微掀帘,递予他一个描金紫红木盒,打开后皆是七海岛进贡的大明珠,价值连城。
“丹弟,王姐这儿也就这些,再多动怕让人起疑。”帐后人说着又从头上拔下玉钗,放入梁丹手中。
那些贡奉给寺庙道观的钱帛又何止万千贯,僧侣占据大量土地钱帛,如今大周兵齐集边境,那些人只为教派之争,竟无人助新皇御敌,倒要叫这远嫁异地地长姐添微薄银子,真是何以堪也。
两姐弟凝泪无语,佛道误他南梁,到如斯地步。
“我拆那些庙宇去!”梁丹恨恨地跺脚,放下长姐的梳妆盒,埋头匆匆离开,帐后人在后面急急叫着丹弟,却让那莽撞南梁皇帝越行越快。
秋棠走入宸玉宫,问主子:“成了?”
上官敏华悠然远望,道:“告诉陛下,大计可成。”
永安二年,南梁新帝梁丹不受朝臣劝阻。举王旗,过城拆观,过镇封庙。驱逐南梁僧侣道士为奴充军。一时间,南梁闻僧道色变。木色滚滚中,边境坚固地军事堡垒铸成,但是,南梁境内饿殍遍地,匪贼疯狂作乱。流民四处逃窜,富庶而缠绵的江南之地忆然化为修罗地。
永安五年春,大周挥军南下,南梁将士举道欢迎。所到之处将无阻碍,南征之途有若一马平川。南梁新帝梁丹刎颈于都城之上。宁死不降。
永安五年冬,闻此噩耗,荣宠一时风光无尽地宸玉皇后旧疾再起,拖了一个冬天,也香消玉殒。
宫墙柳下。梁玉望那南梁故土潸然泪下。秦关月挽上梁玉,无声安慰,梁玉手牵一幼女,秦关月牵一白马,远行居于江湖,行踪未明。
永安六年伊始。大周皇帝重新起封上官敏华为后。号德昭皇后,赐居凌波宫。同年六月。帝后为太子赐婚。帝后同坐大殿,承太子与太子妃大礼。上官敏华见儿子已然长成大人,欣然而笑。
周承熙手握上官敏华,江山与美人皆在手,笑亦如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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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诸神地礼物
大雪纷纷扬扬,悄无声息地为萨拉洛瓦裹上美丽地银甲。
路上少有行人,偶尔有辆晚归的马车轧过雪地,清脆的马鞭声响过,留下两道细细的雪痕,蜿蜒伸向寒冷的街道深处。
尽头,哥特式尖顶房屋幢幢叠叠,柔和地灯火从各家窗里流泻在雪地上,给这个孤寒的冬夜平添了几分温暖。这儿是有名的贤者居住区,马车在圣伽罗府前停下。
晚归者拉上披风后的头罩,扣响了大门。仆人迅速打开了门口,大厅里地壁炉里燃着熊熊的火,暖和地炉火驱走了夜归者身上地寒气,他搓了搓手,问道:“父亲睡了吗?”
老管家殷勤地接过披风抖去雪花,半弯着身子回答:“大人,老主人在书房,给少爷和小姐讲故事呢。”
男主人低声吩咐管家几句,不一会儿,女主人走进书房。书房里三岁半大的那个小孩趴在祖父地腿上,缠着老人追问:“后来呢?”
她的母亲指指房内地大钟,微笑着抱起她:“小奥洛拉,你该睡了。”
“那我要和哥哥一起睡。”小奥洛拉在母亲的怀里挣扎,抓住身旁那个七八岁模样的男童嚷嚷不止。她的母亲温柔地看着她,道:“你忘了明天哥哥要参加很重要的试炼了吗?”
“妈妈,我送奥洛拉回房间吧。”男童合上手里的书,看着母亲地眼神很坚定,气势沉稳,总会让人忘记他地真实年纪,而把他当成一个成年人。
圣伽罗夫人点点头,目送两个孩子去房间。
那一头,奥洛拉咧开乳牙未长全的小嘴,在兄长脸上留下湿漉漉地口水印,恶作剧得逞似地咯咯直笑。
“乖乖睡觉,如果你不捣蛋,哥哥回来给你带礼物。”
闻言,小姑娘无比乖巧地拉上被子闭上眼睛。她的兄长在她的额头留下一记晚安吻,关了壁灯轻轻地离开。
等到木制走廊上再也听不见仆人的走动声,精力充沛的小姑娘跳下床,裹着白色的床单趴在乌木窗前,望向繁星满天的夜空,眼中有着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思绪波动:感激天上的神明赐予她重生的机会。
上一世,她天生残疾,到死前都坐在轮椅上,与之为伴的只有一屋子的书;获得新生后,她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个她梦想中的温暖家庭,更重要的是,健康的身体。
这样美好的生活,让奥洛拉害怕。她怕一睁眼会重新回到那个禁锢她的轮椅,冰冷的家庭,她宁可舍弃一些睡眠时间,向居住在星辰上的诸神献上她浅薄的感激之情,换取更多的幸福时光。
这很傻气,但是,谁又能说得清呢?尤其这儿是萨拉洛瓦,一座被神佑大陆所有子民誉为“神地城市”的地方。神的奇迹无处不在。
就好比窗外那条金光大道。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十字木窗外面,确确实实多了一条金光大道。连接着未知地空间。
退开一步,她转向别处:深蓝的夜幕下,尖塔式的建筑物笼罩在茫茫的雪原中,灯火点点,又万籁俱静。没错,这仿若北欧童话般的一切。正是她熟悉的萨拉洛瓦夜景。
这条突然出现地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