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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峥把野果放下,我实在是饿了,这些野果有青有红,我随手拿起一个青的也没擦就直接往嘴里放,嚼了两口,原峥凑过脸很期待的问我:“怎么样晚晚,好吃吧?”
我胡乱的点头,现在好吃不好吃不是最重要的是,重要的是能充饥,见我点头,原峥露出个得意的笑,不过那个笑容越来越不对,我看着奇怪,正要说他又要演哪出,结果他眼睛一闭,有点痛苦的倒了下去,他的脸已经有点发青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野果有毒,这想法一冒出,吓得我立刻扔掉手里的野果,旋即又觉得不对,如果野果有毒,原峥不会拿给我吃,虽然我和原峥目前是敌非友,但他如果要害我,不必等到在这个荒山野岭,还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么说,不是野果有毒,那么就是他身上有伤!
我连忙卷起他的衣袖查看,手臂上没事,我再卷起他的裤腿,原峥小腿腿肚上有两个小黑点,一看就知道是被毒蛇咬了,黑点处的黑色顺着血脉在往他身上走,我没有犹豫,立刻俯身替他吸毒,说实话,这个事还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我不懂急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不有效,就是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应该这么做。把毒血吸出来,对他总会有帮助,何况原峥又会武功,体内没了毒素,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黑血一口接着一口,我都不知道吸了多少口,到了后面,我自己意识也开始模糊,最后眼前一黑,我也晕了过去。晕之前我想,妈的要不要这么戏剧化啊,又要就这么挂掉?而且我和原峥挂在一处,有没有好事的文人很酸腐的把我们写成殉情啊?
当年焦仲卿自挂东南枝,那可是一挂出名,千古流传啊!
不过人家那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可我这个就说不清楚了,我宁愿默默无闻,也不要和原峥这货出名,不过现在我也没那个精力去反对了。
很庆幸的是,我没有就这么挂了,所以之前的担忧都是白用功,还是活着好啊,我心里感慨,当然如果不是床前站着某个人,我可能心情会更好。
原峥见我醒了,一脸愁容顿消,他那张漂亮的脸凑到我面前,笑嘻嘻的说:“晚晚,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两天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我再看看四周,似乎没有其他的人,睡久了我很口渴,于是我就指挥原峥给我倒水,原峥倒跑得很快,看他那痞子样,已经完全恢复了,有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前两天明明就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现在又活蹦乱跳了,我要是会武功该多好。
原峥给我倒了水,我一口气喝了三杯,原峥见我这个样子,笑着和我说:“晚晚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女孩子,那有女孩子像你这么喝水的,你这样子倒像我们男人。”
我嗔他一眼,他识趣的闭了嘴,把杯子放好,又说:“晚晚你想不想吃点东西?”
我是有点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吃东西,于是我摇了摇头,气氛于是沉静了一下,原峥看了我一会儿又说:“晚晚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今天天气不错的。”
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气,惠风和畅,暖洋洋的,出去晒晒也好,于是我点头,但是我身上没力气,从床上坐起来都很费力,我正打算放弃,在床上躺着也不错,结果不等我又躺回去,原峥已经抱起我朝外面走了,我脸一下子红了,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我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我偷偷看了一下原峥,他的表情很镇定,似乎抱我是件很自然的事,见原峥一副君子模样,我自己在这里小人,我不禁低下了头,任他抱着。
院子里有架躺椅,原峥把我放在躺椅上,又进去给我拿了件袍子出来搭在我身上说:“外面有风,你小心别着凉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原峥就站在旁边一直看我,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那天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给我吸出毒来,我可能已经死了。”
他说得很轻松,就好像那天如果他死了,也没什么似的。
我笑了一下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是个不相干的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不管出于何种理由,我这么说,其实是想撇清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原峥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就算有一天做不成朋友,也不想他因为这个事觉得欠我,到时候让他面临两难的尴尬。
原峥脸上的笑有点僵硬,他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正好这时翠珠端着药过来了,见我和原峥在院子里,就把药端到了院子里,原峥可能觉得有点尴尬又或者心里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声音有点低沉的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我又嗯了一声,原峥又看了我一眼,神情有点落寞,然后转身走了。
翠珠把药递给我说:“向姑娘,该吃药了。”
我接过药碗,药汁漆黑,一看就知道很苦,我笑着和翠珠打商量说:“翠珠啊,这个药可不可以不吃啊?你看我这不都好了吗?”
翠珠连忙摇头说:“不行,姑娘身上的毒素还没有彻底清除,大夫说要坚持吃药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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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雨欲来
我有点痛苦,又不想翠珠为难,只好捏着鼻子,勉强把药一口喝了下去,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大概就是这样了。
见我喝了药,翠珠才放心的收了碗,站在一旁替我解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翠珠说到那天的事:“那天原少爷抱着姑娘回来,急得不行,奴婢从来没见过原少爷这样,大夫不让他进去,他差点把大夫当场打死,还是云少爷拦住他才放过那大夫的。”
我有点傻掉,没想到这原峥的脾气竟然这么火爆啊,不过听翠珠这么说,潜意识的我还是觉得心里有点温暖,毕竟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时间不长,这么短时间内能有这么一个肯为我这么着急的人,实在不是易事。
我脑子有点不太清醒,听了一会儿又开始犯困,翠珠知道我精神不好,也没再继续讲,站在一旁静静的陪着我。
又睡了许久,我醒来时,秦王坐在床前静静看我,我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王爷怎么有空来看我,我这点小伤,已经好了。”
秦王脸上还是一贯的温和,只是双手紧紧的握住手杖,动作和表情有点对不上号,听我这么说,他也温和的笑了一下说:“这几天比较忙,我才有空来看你,你身上的伤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坐起来,但一个枕头的高度明显不够我靠后背,我正准备拿枕头来垫在后面,秦王已经拿起一旁的枕头扶起我的身体,把枕头放在我身后了,动作和表情都很自然,我也就笑说:“谢谢,我身上的伤是不小心摔的。”
秦王沉吟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到现在还是这么维护他?以前是,现在也是,芸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他,我很嫉妒。”
我心里咯噔一下,疑惑的看着秦王,难道这个向芸晚和秦王以前有过什么瓜葛?还是说秦王以前也是喜欢向芸晚的,因为向芸晚喜欢楚彻,所以没能和向芸晚在一起。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说:“以前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身上的伤,真的是自己摔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我其实不是想撒谎,只是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这些与秦王并没有关系,至于为什么说自己摔伤,可能是这个理由电视里都很通用。
秦王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不自觉的拔高,甚至带着怨恨的说:“你当我是傻瓜吗?有谁会把自己摔成这样?这些伤口是鞭子造成的,再深下去一寸,就会伤到筋骨了,到时候你的手可能会跟我的脚一样,变成残疾。”
也许是过于愤怒,秦王的身子有点发抖,脸色也很难看,不难断定,秦王是喜欢这个向芸晚的,可我又觉得好笑,既然喜欢,为什么又要利用向芸晚做人质来威胁楚彻?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说得通,就是事业高于爱情。
不得不说,向芸晚这个女人既幸运又不幸,始终在男人手里颠来复去,没有自己选择的自由,即使爱上了楚彻,也不见得楚彻就对她真心。
权力这个东西太有诱惑力了,小小一个向芸晚,无论遇到谁,怕是都只有输这一条路。
想到这里,我也有点气闷,沉声说:“王爷似乎管得太宽了,这是芸晚自己的事,不需要王爷操心。”
秦王可能没料到我这么冷淡的回答,他一下子僵住,静静的看着我,眼睛里有很多东西一闪而过,然后他慢慢又恢复到最开始不亲近不疏远的温和,他笑道:“是楚鼎多管闲事了,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楚彻就会来接你了。”
秦王说完,就站起来拄着拐杖走了,背影有点苍凉,我一时又觉得自己说话说重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也就只好作罢,不过他说楚彻过两天就来,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原本我已经将楚彻排出在我的生命之外了,我被劫持走,他必定是高兴的,可我没想到,他会来找我,秦王不会说假话,不过至于楚彻会以何种方式来接我,我不知道,只是心里想到可能又要回到楚彻身边,不免有点烦躁,这种烦躁连我都不清楚是为什么。
以我目前的能力,既无一技之长,又没钱,什么都不会做,自己跑出去很有可能会饿死,不饿死也会遇上坏人,说不定又是苦情戏女主的命,被劫去青楼做妓女。既不能跑,又不甘心被这些人劫持来劫持去,那么我凭什么立足呢?
我想起之前原峥在马车上给我讲的当今天下的情况,忽然想起一句话,以色事君者短,以才事君者长,如果我能在军事上帮助他们任何一方,那么我很可能得在以后不远的日子里摆脱被别人控制的命运,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应该选择站在谁那一方,楚彻还是秦王?
目前朝廷的形势我还一点都不清楚,不知道谁的势力强一些,不过就表面我所看到的而言,楚彻的势力相对强一些,毕竟他的势力集中在京城,这次又将向家连根拔起,深得民心,再来秦王的封地毕竟远在边境贫困地域,丧失了很多先决条件,真打起来,秦王的胜算不大,不过也不排除这几年秦王韬光养晦,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夷狄每年向朝廷要的赈灾粮饷绝对不会少,这些钱如果存起来,假以时日,招兵买马训练军队也不是不可能,况且天高皇帝远,秦王是这里的老大,没人管得住。
这么细细一想,我觉得还是先不要妄动,等事态发展一下,我再趁机打听一点关于朝廷的事,再做打算。
两天很快过去,这两天我都没有出门,原峥一有时间就来看我,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我有点欣慰,这样总算正常了,他给我找了些好玩的东西来玩,我也不至于太过无聊,见我高兴他也乐此不疲,不过对于楚彻要来的事他绝口不提,我也不主动问,有些事该来的始终会来。
这两天云锦也来看过我一次,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就走了,只说了一句让我注意休养,其他的就没多说。而秦王没有再来过,我也省得看到他尴尬。
两天过后的早上,我也休养得差不多了,让翠珠给我打了水来我洗漱,之后我就要下床,翠珠有点不放心,皱着眉说:“姑娘伤还没大好,还是躺着多休息两天再下床吧。”
我笑着摇头说:“一直待在床上,我都快闷坏了,再说我哪有这么娇生惯养。”
翠珠还是皱着眉,但我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翠珠没办法,只好过来给我梳头发,我再看镜子中的自己,似乎瘦了一点,脸上还有一点病态的苍白,我问翠珠:“我脸色是不是有点不好?”
翠珠点了点头说:“姑娘气血不足,大夫吩咐要多休养几天的。”
我一听翠珠是又要叫我休养,立刻转移话题,我又问她这几天府里有什么好笑的事发生,翠珠毕竟是个小姑娘,很快就被我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说到了府里的事上,我也很配合的陪着她笑。
头发梳好,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应该是8点多了,我给翠珠说饿了,让她去厨房弄点吃的,翠珠连忙下去,我自己走到院子里,细细地看天。
天是千年万年都不变的,它不懂得人世的苍凉悲哀,人的喜怒悲欢,它只是冷眼看着,其实如果和天一样,没有感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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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再见楚彻
我其实有点害怕,害怕楚彻来到我面前,和我说他是因为担心我而不远万里来救我,如果他这么说,我想我可能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我是个现代的男人,而且是个喜欢浪漫的男人,他不远万水千山而来,任谁也无法在这种情况面前不动心的。
虽然我心理上可能还一时不能接受这种精神上的同性恋,但是爱情不分男女性别,我个人对同性之间的爱情没有偏见,并且我现在这种状况,身体上也算不得是同性恋,只是如果我选择要爱楚彻,那么就必须要面对很多现实的问题,比如首先就是他府里成堆的女人,这个时代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何况楚彻这种有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