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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一扇房门猛然尖叫
听到这叫声,所有人都怔住了,刘侧妃的眼角浅浅地抽搐一下,这丫头,也太过了些,声音刺耳得吓人。
刘侧妃故做沉稳地道:“暖香,何事如此失礼”
她等着暖香出来陈述“事实”,可等了半晌,暖香仍是尖叫,刘侧妃恼怒不已,一眼扫向季氏,凌厉的目光使得季氏惊恐得连丫头都忘了使唤,自己跑上石阶去到门前,才探头看了一眼,竟也是尖叫一声倒退着出来,又一脚踩空了石阶,身子一歪跌了下来。
“到底何事”
先后两人如此,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上前,刘侧妃咬牙切齿,恨不能在浑身发抖说不出话的季氏身上踹上几脚解气,季氏哆嗦着好不容易顺过了气,却仍能听到牙齿相碰的“咯咯”声,“死、死了……”
死了?刘侧妃先是脸色一变,继而心中一喜,难道顾晚晴醒来发现木已成舟,自尽当场了么?
这倒便宜了她
刘侧妃喜不胜收地几步跨上石阶,净心也紧紧跟上,二人到门前伫足一瞧,净心惊呼一声继而低头连喧佛号,刘侧妃的目光在扫过屋内地上那脖颈扭转口吐鲜血的赤身男子后,又急着四处巡视,可直到吓得失了魂的暖香移开了屋内屏风,看清后面并没有人的时候,刘侧妃才惊怒交加地倒退几步。
顾晚晴呢?竟跑了么?。。。
第一百四十九章暗示
刘侧妃又惊又怒之际,已有旁人发现了屋内异样,不知是谁第一个尖叫着跑出小院,不过片刻,便有一个好奇的声音在院外响起,“众位夫人是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刘侧妃猛然回头,便见一个窈窕身影自院门处慢慢踱入,来人腰肢挺直面带浅笑,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不是顾晚晴又是哪个?
“侧母妃为何如此看我?”顾晚晴行至刘侧妃身边,向屋内扫了一眼,只这一眼,原本含着浅笑的神情登时一白,人也猛地退了一步,同时低呼出声,状似极为惊恐。
这害怕的神情倒不似作伪……刘侧妃心生疑惑,再看她衣着整齐不见丝毫凌乱……难道并不是她杀人灭口?那会是谁?想到或许有旁人知晓了整个计划,刘侧妃心底一慌,可转眼间便已将慌乱压下,并将手交到身旁垂头而立的季氏手上,“佛门净地竟会出此命案,如月,速派人去通知二公子。”
季氏小声应是,托着刘侧妃手掌的双手不住地轻颤,对顾晚晴,是连看都不敢看的。
此时顾晚晴心中也难掩平静,屋内躺着的赫然就是小卢,可……他怎么死了?
那时顾晚晴身受迷香不得动弹,小卢扯下外袍压到她的身上,许是为了方便行事,小卢的袍子下寸缕未着,顾晚晴强忍着恶心紧握住他的手,掌心骤然极热,只一瞬间,昏沉的脑子陡然清明反观那小卢,已是神色一萎,堆坐下去。
顾晚晴那时才算真正体会到了自己异能的好处,关键时刻是能保命的,任那小卢事先做了怎样的准备,还是抵不过**直接侵入血脉的威力,顾晚晴放倒他后并不急着起来,而是又吸足了迷香,直接传给他,直抵了他的解药药效,过一会再看他,人已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方了。
顾晚晴马上起身退至屋外,猛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没时间让她多想,她迅速走到院门前顺着门缝向外窥视,见送她来的女尼仍在远处,她便又立刻巡视院中,想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出路。这时久违的阿影终于出现,从一侧墙头跳来,顾晚晴喜极,任阿影托着她攀上墙头,她二人刚刚跳出小院,便听小路那头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阿影嘱咐顾晚晴躲在院后,她一个纵身又消失了,直到顾晚晴听到那群人奔着小院而来,进门、尖叫、嚷乱后,阿影才再次回来,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难道是阿影?
不必再看,只要想到,顾晚晴便觉得胃里隐隐翻腾,连忙避下台阶,心中虽惊,可却没忘是谁将她逼到如此境地,如果她不是身负异能,阿影纵然能够赶来,却也是晚了,而做下这一切的人,除了刘侧妃还会有谁
虽院内出了人命,净心不得不将所有人都请离小院,却也不敢任人离开,一群人只得聚在小院之前,等待官府派人前来。
在场的大多是皇室亲贵和官员家眷,都是见过世面的,历经了初时的慌张后,早已经稳定下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院里的人命案子,顾晚晴自然与刘侧妃等人聚在一处,听别人说话,她则不时轻嗅,与她曾有过数面之缘的乐果郡主好奇地问:“顾侧妃在闻什么?”
顾晚晴面现忧色,“刚刚在院中我已闻到了,屋内燃的香里加了迷香,我们不宜多嗅,还是离院子远些……”
众人闻言连忙又走开些,乐果郡主拍着胸口道:“我说我怎么晕晕的,还好你发现得早,不然一会我们都得晕在这了。”
乐果郡主今年只有十四岁,满脸的娇憨之色,是真阳长公主从夫族内过继去的孙女,此次是跟着安国公夫人来玩的,亦是刘侧妃的重点考察对象,不过刘侧妃自己也明白,如果是正室之位,倒还有些可能,一个妾室,纵然真阳长公主失势,也是断断不会答应的。
顾晚晴对乐果郡主的印象不错,闻言笑笑,“不过似乎还有一种别的香……像是……”她难言地看了眼乐果郡主,微微靠向刘侧妃,”像是极乐香。”
她虽然是向刘侧妃说话,可声音并未压低,在场已经成家的妇人们莫不低呼出声。极乐香是一味顶有名的助兴香,众人就算不曾用过,也都听过它的大名,几个未出闺的姑娘识言辩意,也都微红了脸颊转过身去,只有乐果郡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一副茫然之色。
顾晚晴便拉了她一把,将她往院子更远的地方扯去,众人也都随着移动,可再没人谈论院子里的命案了。既有极乐香,那么这人命到底是如何丢的就难说了,如果只有一人,要极乐香干什么?要是两人,另外一人又在何处?是男?是女?还是……
众人都默契地将猜测藏在心中,顾晚晴见冷了场,便笑道:“诸位夫人不用担心,极乐香的药效不俗,连香味都与众不同,只要曾经触碰过,那香味便会绕于身上整日不散,不过大家只是在门前经过,空气流通之下应该是不会沾染的,对身体也无碍。再不放心大家可以闻闻自己身上有没有染上香味,如果有,马上去清洗换衣也就无妨了。”
在场众人都是知道顾晚晴身份的,还有不少是顾晚晴昔日的病人,对她说的话自然十分相信,有的已抬起袖子置于鼻下轻嗅,而后缓下神色,纷纷与顾晚晴攀谈起来。
看顾晚晴应对有度如鱼得水的样子,刘侧妃气得牙根发紧,不能以此除掉顾晚晴也就罢了,现在竟又出了人命,只盼着一会袁摄能好好善后,不然……
正想着,乐果郡主突然伸出手来给顾晚晴,“顾姐姐,你闻闻我的手上,是不是还有一股香味?”
顾晚晴探身过去闻了闻,眉头轻轻皱了皱,“似乎有一点……按理说你没有碰过,不会有这么重的香啊……啊”顾晚晴目光轻闪,低呼道:“你刚刚碰了谁?”
她这一问,在场的人都紧张起来,刚知道屋里点了极乐香,而这香又是如此独特,如果在院里的人身上却有这种香,那是不是可以说明……此事似乎越来越难以善了了,这些贵人们的脸上神情也越加地深不可测起来,刚刚还是抱团说话,此刻却是各自为政,不管看向谁,目光中都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刚刚那么乱,我也不知道碰了谁。”乐果郡主皱着小脸急着去找净心要水洗手,余下众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都很有问题,一个个似笑非笑的仿佛都掌握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刘侧妃越发地心虚了,不耐轻斥,“这件事自有官府出面,你不要乱说,以免扰乱视听。再者这话传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刚刚你可是拉着郡主过来的。”
顾晚晴闻言睁了睁眼,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掌心,又让身边的一位夫人闻了闻,那夫人笑道:“香没闻到,倒是有一股药味,顾侧妃果然不负天医之名。”
顾晚晴轻笑,“夫人取笑了。”而后又走近刘侧妃浅浅地欠了欠身,因为距离太近,险些贴到她的身上,“侧母妃教训得是,儿媳知道了。”说着话,她直起身子,虽然只有一瞬,可明眼人都看得到她那一刹间的身体轻滞,面上的神情更是错愕至极,定定地看了刘侧妃两眼,这才垂下头去。
她的表现并不显眼,连刘侧妃都没有察觉,可在她们对面的几位夫人却是尽收眼中,再看顾晚晴,垂下头后双手轻轻交叠至小腹之前,看起来一切如常,可手里捏着的帕子却是在指尖微微绞起,还时不时地轻颤一下。
“诸位……夫人……”顾晚晴隐隐地结巴一下,“我……我有些不适,就不陪着夫人们说话了。”说完,逃也似地迅速走开,直走到老远后,才和她身边那个腊黄脸的侍女一同站定了,又偷偷回头连瞄数眼。
“真是失礼”刘侧妃厌恶地转过身子,与众人道:“这位顾侧妃的出身大家都知道,便请大家担待了。”
众人对此一笑置之,没一会便有人借口离开,不过三四个人,可离开前无不走近与刘侧妃道别,又都不着痕迹地轻嗅几下,而后,面上皆浮出一种讶异又惶恐的神色。她们离开后视线偶有碰触,却都掩饰一笑并不攀谈,只在心里想着……果然带香……
乐果郡主手上的香需要贴近鼻端细细闻嗅,可刘侧妃身上的香……却浓郁到只贴近少许便有所查,这说明了什么?
离开的三四人都自以为接触到了真相,而其他不明就理之人仍是围绕在刘侧妃身边,继续与她说着闲话。
顾晚晴远远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几位夫人面色古怪地离开,唇边不由泛出一丝冷笑,你以为这就完了么?这才刚刚开始呢
“阿影……”她神色凝重地瞥向神态如常的阿影,想问她小卢的死因,可话到嘴边,又没问。
这么短的时间,能下手的人除了阿影不作他想,而她这么做,对自己而言则是最佳的保全方式。
不过,阿影一个女子,平时低调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却能在紧要关头做下如此决绝之事,看来以往实在是小瞧了她。
忍下心中感叹,顾晚晴将自己随身的药物香囊自袖中取出重新挂于腰上,香囊因为大力的揉捏微微有些变形,她小心地扶平,又收了收自己仍轻颤不休的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开口却是没有丝毫迟疑,“之前留下的那个得病的妇人呢?一会散了之后,我第一时间要见她。”。。。
第一百五十章病情
袁摄带着人很快过来,他本是准备好要捉奸的,又想借此给袁授重重一击,便早早约了几个世家子弟齐聚水月庵,他还特地选了几个平日里最言语不拘的,以图将此事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出去,这时得了消息,马上带人赶了过来,可到场一看,事情与事先预想的着实相差不少。
顾晚晴不仅全身而退,似乎还颇得众位贵妇喜爱,时不时地便有人过去与她攀谈一二,有几位还是手掌实权的官员家眷,这可实在是大大的不妙。
不过,袁摄可没刘侧妃那么恼怒,严肃认真地安抚了众人,即刻命手下保护现场,那边也立即去通知京兆尹,又安排众人回精舍养神压惊,件件做得有条不紊,加之他相貌儒雅清隽,很快便赢得了在场众人的好感,纷纷夸赞刘侧妃有子如此。
刘侧妃也是大感欣慰,之前的不悦消除不少,嘱咐袁摄了几句,便带领众人返回休息的院落。
有了这个插曲,今天的赏茶宴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好了,考虑到诸位夫人的心情,水月庵将赏茶宴的时间延后,众人也没有意见,只不过今天在场的人都算是目击者,她们仍要在此处留到京兆尹派人问询完毕,才可离开。
这个下午人人都过得不太平静,顾晚晴却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感慨,回到住处,阿影已事先将之前遇到的那个孕妇请了回来。
那妇人自我介绍夫家姓曹,旁的却不肯多说了,除了道谢,便只一味追问自己的病情,顾晚晴坐定了身子淡淡地看着她,“我是天医,我说你是玫瑰糠疹,你就是玫瑰糠疹,你不相信我,也得为你的孩子考虑。”
曹夫人一呆,像是一时想不明白顾晚晴的话,顾晚晴又问:“你之前看过哪个大夫?他诊是什么?”
曹夫人面现愧色,“之前看过保和堂的李大夫,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