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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中间还有一些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吧?
“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已经在猜测她的身份了,顾晚晴对此表示鸭梨很大。
聂清远长眸轻瞥,眼中蔑视四溢,“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顾晚晴张张嘴的功夫,另一道声音插进来,“或许有呢?”
顾晚晴与聂清远齐齐扭头,便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摇着折扇由天波楼缓缓而出,那男子身形修长与聂清远不相伯仲,模样不如聂清远那般周正清隽,却另有一番玩世不恭的潇洒之意,他的眼睛亮而有神,两道眉毛又长又密,说话时眉稍偶有上扬,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起来。
那人走到顾晚晴身前,仔细看了看她,唇角轻扬,“我听说还珠妹妹因顾老太太过世悲痛过度,竟一夜之间忘掉所有医理医术,连‘天医’之位都要拱手让人,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话说到这里,围观群众顿时沸腾了,也不管身边是不是认识的,交头接耳地聊得热闹,一时间只听人群中“顾还珠”、“顾还珠”地不绝于耳,顾晚晴的脑袋嗡嗡地响啊,希望她没做过什么太多危害社会的事,不然一会她很可能被激愤群众乱拳打死!
不过眼前这人到底是谁啊?顾晚晴倒是觉得他眼熟,一定是记忆中出现过的人,可他叫什么是什么身份,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聂清远显然是头一回听说这事,沉稳如他也不禁变了脸色,疾声问道:“这是真的?”
折扇男则一脸适意地望着顾晚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手中的扇子。
顾晚晴现在很有那种行骗被当场拆穿的感觉,如果能用气势表现身高的话,眼前这两个看起来都很养眼的男人就像两座大山,而她就是高山下的一根草,并且在高山的气势震慑下迅速变小。
“还珠妹妹,这件事不会是真的吧?”看着顾晚晴的反应,折扇男眯了眯眼睛,似乎也有些意外,不过他迅速掩去眼中的情绪,“啪”地一声拢起折扇,笑嘻嘻地朝聂清远拱了拱手,“如此傅某就要恭喜聂兄了,顾还珠做不成‘天医’,你的烦恼会少很多。”
聂清远却一点也不领情,冷着脸道:“傅时秋,听说你与顾还珠私交不浅,今日竟如此落井下石,做你的朋友还当真让人寒心!”
傅时秋倒笑了,“难道聂兄是在为还珠妹妹打抱不平?”他回头看了一眼瞪着眼睛的顾晚晴,轻一挑眉,“人人都知道我傅时秋重利轻义了,还珠妹妹,我们认识第一天我就说过,将来你若名利尽失,莫怪我傅某翻脸不认人,我可有说错?”
顾晚晴难堪啊,相当难堪。
这个姓傅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不要脸的话居然也能大模大样的说出口?顾还珠啊顾还珠,你有白内障还是怎么的?居然能交到这样的朋友?
聂清远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和傅时秋打交道,任他说完轻哼一声便要离去,傅时秋倒是不在乎自己被扫了面子,扬了扬扇子回头与身后的小厮笑着说:“以后又可以少应付一个大小姐了,当真轻松不少。”
那小厮似乎也和傅时秋一样的性子,嘻皮笑脸地没个正形,“其实依小的看,聂顾两家倒也不用弄得这么僵,顾六小姐既做不成天医,便可不必执着于正妻身份,嫁到相府给聂公子为妾,既尊了圣意,又不使聂公子为难。”
傅时秋哼哼一笑,用扇子敲了敲那小厮的头顶,“你倒是聪明。”
聂清远听罢此语猛然停往脚步,回过头来紧盯着顾晚晴,就像这话是她说的似的,盯了半天,唇中轻吐二字:“做梦!”
顾晚晴无语……
顾晚晴有点生气了,虽然她自从知道自己以前的行事风格后就开始低调做人,但这不表示她没有火气。
被人揩了油又让人当众数落甚至讥笑,她忍得一次、两次,却忍不得三次四次!对!她是该死!但也该有个底线;对!她是女二号,但没见她正在努力向善改过自新吗?见她不还击就能一而再而三地踩她扁她吗?为妾?她狠狠地瞪着那个小厮!祝你全家都为妾!
长吸一口气,顾晚晴尽力轻松地说道:“不做天医什么的……也不一定,虽然我忘了所有医理医术,不过我正打算从头学起,我还年轻,或许有那么一天,会重新做上天医的。”
第十二章 再回顾府
更新时间2011…8…4 17:01:52 字数:3529
说完顾晚晴也不管聂清远和傅时秋的反应,回头看着那个小厮道:“这位小哥,我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但我现在的想法与聂公子是一致的,不过有些人就是乐于以已度人,自己有那个想法不肯承认,却偏要把那个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并拒绝听取任何意见,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你自己想,便该自己去追求才是,何必将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这位小哥,你说我说得对吗?”
经今日一事,顾晚晴已有些想通了。为了还顾还珠的债,她退避、她忍让,无非是因为天医玉在手,她觉得自己有回去的希望,她不会再在这久留的,所以家人的冷淡她忍了,上门的斥责她也忍了,她一心想的是找到回去的方法。可现在呢?她已经没有天医玉了,现在的她必须为拿到天医玉而努力,而这个努力的期限尚未可知,在那之前,她必须在这生活下去,这种情况下她再忍、再避,就会像刚刚那样,任人调侃嘲弄讥笑讽刺,不仅更加让人瞧不起、更加的糟贱她,也会让她身处于更为难熬的境地。
她不想每个人与她说话都是呛声呛语,也不想成为所有人的敌人,逃避已经不是最好的选择,那么她就得努力改善现状,必须积极地面对所发生的一切!
说完这番话,顾晚晴吐出积压已久的一口浊气,心中的信念也更为坚定。周遭的人群因她这番话而哄笑一片,还有不少人嚷着“男人如何做妾,自然要寄希望于他人”这样的笑语,那个小厮的脸上涨红一片,后退半步站到了傅时秋身后。
傅时秋扬了扬眉,对她如此反击似乎有些意外。
“可惜……”
一道低沉的声音冷冷传来,顾晚晴回头去看,便见聂清远站在不远处眼含讥诮,“你说得仗义凛然,好似受了多少委屈,却不知你正是这样的人,强人所难不正是你最拿手的么?”
面对聂清远,顾晚晴仍是有着一种“天生就矮了一截”的歉然,努力定了定神,她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万分恳切地道:“我以前的确做了很多错事,我已明白婚约一事实在是我一厢情愿,很抱歉让你为这件事十分痛苦,我一定会尽所有努力求皇上收回成命,就算有责罚也应由我一力承担,与你和聂家都没有关系。”
聂清远静静地听完这些话,看着她,半天没有言语。
顾晚晴知道,他不相信。
不过此时多说无益,一切口头承诺也顶不过实际行动,顾晚晴决定马上就去找顾长德跟他商量这件事,以显示自己的诚意与决心。
就在顾晚晴打算退场的时候,傅时秋笑着朝她拱拱手,“既然还珠妹妹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开始,那傅某就祝你早日重登天医之位,到那时,说不定我们又可以做朋友了。”
顾晚晴对他却是十分鄙视,后退一步避远了些才假笑了一下,“不劳烦了,像傅公子这样的朋友,交一次就够了。”顾晚晴不喜欢心思阴沉的人,而眼前这位,显然就是。
傅时秋对她的态度不以为忤,仍是轻松地摇着扇子,“话也别说得这么满,说不定有一天你得求我帮你的忙呢?”
顾晚晴真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几个主角分别走了,人群也渐渐散了,虽然还有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但顾晚晴想通了自己短期内的生活重点,整个人比之前轻松不少,也有心情看看周围的建筑和一些商铺,正在可惜没买到天波楼的早餐时,身边挨过来一个人。
“你真的同意退婚?”叶昭阳瞥着她,一副“你有阴谋”的样子。
“是啊,”顾晚晴丝毫不讶异他的出现,他把自己撇在这,多半会躲在一旁看她的反应,“你没见他根本不想娶我么?”
“但是这桩婚事是你当初硬求来的不是吗?”叶昭阳很纠结,“又是皇上赐婚,哪那么容易就退了?”
顾晚晴停下脚步看了看他,“应该是很有难度的,所以麻烦你把我送回顾家大宅去,我想见见二叔和他商量商量这件事。”
叶昭阳瞪圆了眼睛,“你真的想退婚!”
顾晚晴无语,他们刚才都说什么呢……
“退了婚,你以后就嫁不出去了!”叶昭阳似乎有点激动,脸都涨红了。
顾晚晴诧异地看着他,“你在担心我吗?”
叶昭阳登时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不过顾晚晴却觉得心里似乎滋长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让她有些开心。她笑着摸了摸叶昭阳的头顶,“其实本来我也嫁不出去吧?”
叶昭阳不满地躲开她的触碰,人却沉默下来,领着顾晚晴走了一会,突然转进旁边的一个胡同里,就在顾晚晴以为他又想甩掉她的时候,他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他的外衣,只剩中衣和裤子穿在身上。
叶昭阳无视顾晚晴的疑惑,走到她身边把衣服扔给她,“你遮一遮吧,难看死了。”
顾晚晴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那只黑手印,咧开一个笑容。
“那你怎么办?”顾晚晴追上他,发现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看他们了。
叶昭阳一扬头,“我是男人,怕什么!”
顾晚晴彻底笑开了,把那件少年身量的衣裳搭在肩上挡住那个手印,与他一同又往顾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顾晚晴时不时地问他一些街道名称或是方位,叶昭阳表现得十分不耐,却也都一一答了,最后在远远看得见顾家大宅的时候他住了脚,再一次确认,“你真的要去?”
顾晚晴笑着挥挥手,“你快回家去换件衣服,然后去上学吧,一会我自己打听着回家就行了。”
顾晚晴朝着顾家大宅去了,她对这宅子并不陌生,可那仅限于宅子内部,现在站在外头,顿时觉得门也高了墙也宽了,门边两只镇宅石狮稳然而立,质朴又大气,因为尚在孝期,朱红色的大门被大幅白绸整扇遮住,门扉紧闭并未打开,只开了一边侧门,大门之上,一块写着“天医神针”的黑底金字匾额高悬,据说此乃先帝御笔,彰显着顾家与众不同的医者地位。
早在顾晚晴往这边走的时候,守门的门房就已看见她了,连忙迎了上来。虽说现在整个顾府都知道这位六小姐失势了,可也不是他们几个门房就能随意得罪的,当下便有一人进内报讯,另一人将顾晚晴从侧门迎了进去。
顾晚晴刚一进门,便有一个婆子上前递过一方孝帕,顾晚晴学着那婆子的样将孝帕于腰间坠了,这才随着指引前往内宅。
走到一进院的时候,那领路的婆子让顾晚晴到花厅稍候,又差了人去叫轿子,顾晚晴知道顾宅地方大,倒也不着急,安心地在花厅里等着。不想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有这时间别说找轿子,她自己都能走到内宅去了。
又等了一会,顾晚晴忍不住想让人去催催,可刚才还站着几个下人的花厅里不知何时变得空荡荡的,她连叫几声都没人搭理,无奈她只得走出花厅,还没找见刚刚那个婆子,倒见到一个女子从旁边的偏厅出来。
那女子约么二十来岁,模样是好的,就是脸色十分苍白,她怀中抱着一个孩子,看起来也就一两岁,偶尔咳嗽两声,声音很浊。
看见顾晚晴,那女子疾步过来,“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二老爷?”
“二老爷?”顾晚晴看看她怀中的孩子,一张小脸通红通红,双眼紧闭,也不知是在睡觉还是昏了,“你找二叔为这孩子医病么?”
那女子听了顾晚晴的称呼“嗵”地一声跪下,“这位贵人,求你让我见见二老爷,真哥儿今天早上睁了眼的,他还有救,求求你……”
顾晚晴拉她也拉不起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正当这时,刚才领路的那婆子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两下便掰开了那女子抓着顾晚晴的手,刚顾晚晴带到一边低声道:“六小姐莫理她,她那孩子二老爷看了,说是送来晚了,救不了了,原是让她早些回去准备后世,岂料她在这待了一晚上,就是不走。”
顾晚晴见那女子抱着孩子只是哭,心里也跟着觉得难受,又问那婆子,“这是谁家的家眷?”
在她想来,顾家这样的人家,一般人怎么可能入门求医?可那婆子却道:“并非府里的人,她昨天晚上抱着孩子过来,咱们原是让她去天济医庐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