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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木铎他们被老夫人狠狠的责打了一通,说他们护主不力,让主子无端受伤。”木头心内嬉笑着,幸亏那次被主子潜回了乌黑庄,要不然受责打的肯定是他!一直到他回来,木铎走路还歪歪扭扭的。
这次回去不知道老夫人怎么听说上次主子被强暴的事情,当下恼怒无比,当时在现场的木铎两人差点儿丢了半条命。
“老夫人现在怎么样?”齐臻淡淡的问道。
“老夫人不停的说主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气的病倒在床上,属下这次来,也是受老夫人所托,催促您尽快回去。”木头看着自己主子一脸的凝重,知道他舍不了秦五小姐,呃,楚姑娘,但是主子一直对老夫人十分敬重,所以,老夫人的话他不敢不禀告。
“风荷现在怀着身孕,不能远行,而且这里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我不可能离开她独自一个人回去。”齐臻的声线不起一丝波浪,语气很淡,但是有着不可言喻的坚持。
木头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这柳城已经在暗中形成了大漩涡,所以脸上稍微有些急切:“属下知道你放心不下楚姑娘,可是楚姑娘没有比待在天下第一庄更安全的了,难道主子也要困在这里一辈子么?主子难道忘了你要做的事情了么?”
木头一说话,就知道自己说多了,但是他觉得他没有说错一个字,所以话一说完,就安静的低着头等他的回答。
“王妃。”齐臻冷冷的说道。
“是,王妃,王妃不是那种局限于闺中的女子,所以定然会支持主子,主子难道要抛下苍龙堡不管了么?”木头心里一寒,却仍旧不怕死的说道。
他要是不把主子带回去,老夫人再见他,会扒了他的皮的。
齐臻眸光闪着冰寒,木头还要继续说,可是看到这样的目光,忍不住闭紧了嘴巴。
他不能理解主子的想法,秦五小姐,唉,王妃就算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子,主子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人生和抱负全搭进去吧?
想到这里,他又壮了壮胆,说道:“主子,老夫人因为生气,原本身体里的旧毒复发,现在毒气攻心,主子若是不回去,恐怕是见不了老夫人最后一面了。”
齐臻忽然低低的笑了:“这是老夫人给你最后的杀手锏吧,你若是不想在我跟前儿伺候了,尽可以回去伺候老夫人,我至少要在这里陪着风荷,至少要陪着她生下孩子,你回去告诉老夫人,说王妃就是江湖传闻中的‘圣手罗刹’,若是她真的毒气攻心,你就带着她来天下第一庄吧。”
齐臻说完也不再理木头,他并没有放弃自己一直追寻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怎么和荷儿想比呢?他怎么能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弃她而去,又怎么能不好好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出生呢?再说,只要有她,他放弃一切又何妨?
当天晚上,楚风荷提着一个食盒带着颖儿去了佛堂,去看望那里正在诵经祈福的柳夫人和二夫人。
佛堂里两位夫人住的地方只有一个小小的案子,桌子上放着素点心和一些蜜饯,楚风荷进门的时候,柳夫人正在和二夫人说着话。
柳夫人一见是她,唇边露出薄薄的欢欣:“风荷怎么想起来佛堂看我们了?”
“风荷担心义母在佛堂吃不惯,特地备了一些点心,是风荷亲手做的,风味和平常的点心有些不同,特地带过来给您尝尝。”楚风荷笑了笑,将食篮里的点心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共有四样,都是现代社会常见的点心,在这里却是没有的,一样一样摆开,开起来十分的精致。
“夫人收的这个义女可真真是孝顺。”二夫人招呼楚风荷做下来,笑着打趣道。
柳夫人微笑着点点头:“那倒是,我生了俩小子,一个不贴心,一个腿脚不便,千雪又是个小丫头,还是风荷最得我心。”
楚风荷和他两人都坐下吃着点心,随手将食篮里面最底下的一壶茶取出来,一边倒茶一边说道:“这是逍遥王的随从从南边带回来的今年的秋茶,你们试试看怎么样,喜欢的话,我给你们送来一点。”
柳夫人看着她发自内心的一笑,二夫人则是张口说了声‘谢谢。’
“义母,今日孟府前来求亲,要娶千露做他们家大少爷的填房,父亲已经准了,看来我们柳府很快的就要办喜事,义母恐怕不能待在这佛堂里了。”楚风荷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你父亲也是个糊涂的,怎么千霜刚刚去了,就要提千露的婚事。”柳夫人十分不满,柳府的小姐,怎么也不能沦落到给人做填房的地步。
“千露年纪也不小了,再说了,只是她妹妹死了又不用守孝,总不能就这么蹉跎下去,在这么下去,恐怕嫁不到好人家了。”二夫人一听柳夫人不同意,要知道无论嫡女还是庶女出嫁,都是要嫡母点头的,忙不迭的辩解道。
楚风荷一直观察这二夫人,见她脸上虽然镇定,那是眸间却是真真切切划过喜悦,里面还有一丝得逞的意义。
“听说那孟大少爷表面十个温厚的君子,实际上也是贪欢好色之徒,家里面虽然只有三个小妾,背地里不知道养了多少外室,而且他的前任妻子就是受不了他的虐待而自杀的。”楚风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状似忧心的说道。
柳夫人听闻此言抿的一口茶差点吐出来,急忙说道:“这样的情况,你父亲知道么?”
楚风荷摇摇头。
二夫人却是叹了口气,只说到:“女人一辈子无论怎么活,都是命运安排,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庄主真的同意了千露的婚事,这以后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作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当然得是一言九鼎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千露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个当娘的怎么能这么想!难不成你一早就知道孟家要来求亲,躲在这里好让千露不怨恨你么?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这件事我不同意!”柳夫人怒了,当初她要进佛堂,这个女人也跟着来,她原以为她没安好心,敢情是来这里避世来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以为要是千露不愿意庄主会答应这桩婚事?”二夫人眸间也染上了怒气,她凭什么这么说她,她要嫁出去的是自己生的女儿,跟她又有什么相关?
这女人压了自己一辈子,如今连自己亲身女儿的婚事还真的让她拿捏住不成?
楚风荷笑了笑,说道:“二夫人的意思是,只要千露不愿意,这婚事就成不了?”
“当然!庄主从来不会勉强孩子们,特别是在关乎终生的大事上,要我说,说不定千露和孟大少爷有情,才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二夫人抚平自己的怒火,顿了顿说道。
哪儿有一个母亲这么诬陷自己的女儿和人有染的,还说着这么理直气壮!
楚风荷的心凉了半截,她本来以为二夫人再过分,不过只是和柳夫人争宠而已,当年柳千阳的腿和柳千霜的哑疾是两个人相互争宠生气才造成了婴孩儿的先天不足,但是后来她却发现,柳千霜确实是先天不足,但柳千阳的腿,却是根本不是!
看来有时候有了情意之后,真的很能蒙骗人的眼睛。
楚风荷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只不过那笑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的温度:“二夫人,若我是母亲,就算自己的孩子再喜欢,也绝对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就是再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会逼迫自己的孩子做筹码。”
楚风荷说完向柳夫人告辞,并嘱咐了她一些调养身体的注意事项,心底里送了二夫人‘好自为之’四个字,她实在不愿意跟她多说。
二夫人听着她最后的那句话在佛堂里无风而凌乱。
当天夜里,柳府像往常一样平静的睡去。然而柳城去刮起了一阵突如其来的留言风,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着孟家大少爷的风流韵事。
楚风荷白日里让人在难民之间放出了风声,将孟大少爷的真实面目在柳城传了个遍,难民居有所,食有粮,这是有没有什么农耕生意的事儿,所以聚在一起最爱讨论的就是各种八卦。
难民们口口相传,想这些事情说的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她当时只是传出了一些风声,没想到竟然能便排出这么多版本来,果然群众的力量的伟大的,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孟知秋的外室数量成功从她说的五个变成个二十个。
第二日这些故事传到孟知秋耳朵里的时候,他的脸黑得可以磨出墨来,一怒之下将自己书房的书桌拍了个零散!
他养的外室还真的有二十个!还真的像这些难民们所说,没有一个人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他只当是有人在背后揭它的短,根本没想到这些个事儿根本就是群众自己挖掘出来的!
以至于到最后,他直接被说成某处有疾,不能行人事,养那些外室纯粹是为了掩人耳目,试想啊,养了二十个,一天一个,跟每个人都说“我只想抱着你睡觉,然后把最美丽的时刻等到我们成婚的那日。”
所有的女人都感动不已,所以也就不会有人追究他的任何不是,也不会有人追问他。
楚风荷其实很为自己加的这一把火感到骄傲,简直是妙极了!
孟知秋彻底的怒了,他不过是不想惹麻烦,如今他想在钓良家少女,恐怕是很难很难了!
这天夜里,楚风荷的小院里也像往日一样按时熄灯,但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熄了灯之后的楚风荷并没有睡,已经晴了两天,不知道为何今日刚入夜就淋淋沥沥的开始下雨,她一个人坐在窗边听着暗夜的雨声,心里翻涌着浪潮,今天晚上她要亲手捉一个鳖出来!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人生安静的时候真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是那么的安静,可是为什么什么腌臜的事情都要在这安静的夜里完成。
黑夜掩盖了喧嚣,却同样掩盖了罪恶。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卷起树上已经叶子稀疏的树枝,哗啦啦的响着,甚至遮盖了雨的声音。
楚风荷静静的靠在椅子上,素手轻轻的握着手里的凤仪剑,如今玲珑在苍狼军,皓月在陷阵军,而剩下两个护法炎阳和辰星一个看护着青魅教,一个打理着天机阁,她培养的人还是太少了么?
一种危险的感觉悄悄逼近,来人肆无忌惮的释放着威压,压力越来越大,楚风荷的唇边勾起冰冷的弧度,幕后的人终于是等不及了么?
院子里除了风声雨声,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幻煞轻轻的打了个收受,跟在他后面的八个黑衣人悉数跳进了院子。楚风荷能感觉到他们的武功极高,她在大齐国跑江湖的时候,齐国没有几个能胜过她的人,而和一行九人明显要比她武功最好的时候还要高。
看来,天下第一庄果然是卧虎藏龙。也难怪,每个世家总要养一些高手来防备不测,也会收买一些江湖上一些已经成名的势力来为他们效命。
外面的人步子很轻,若不是她敏锐的洞察力,恐怕根本就发现不了,只是不知道今日来杀他的人会是谁。
幻煞暗里是煞门的门主,此时被要求亲自出动,自然知道对手肯定不弱,他于是十分的小心翼翼。
他们曾经帮着主子灭了天下第一庄另外一个仅次于红狐的帮派青狼,那一次,青狼在一夜间被他们屠杀干净,整整八十个精英高手,他们以损失十人的代价灭了青狼满门,就连青狼所有高手的家属,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甫出生的幼儿,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此后他们曾经被要求灭掉红狐,但红狐总共只有十个人,而且总部并不确定,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红狐的落脚点,当主子知道红狐的主人是少主的时候,才暂时撤销了任务。
这次他们接到的任务是诛杀柳庄主的义女楚风荷,幻煞认为,诛杀这样一个怀孕的女子如同探囊取物,因为人一旦有了顾忌,哪怕武功再高,也最多只能使出一半的力气,她对这次刺杀,势在必得!
一路从柳府潜进来十分顺利,幻煞的嘴角划过一抹残忍嗜杀的笑,这柳府的守卫,徒有其名!
看来主子选择这个时候挑起事端,时机选得非常好!
幻煞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一名黑衣人立马得令想房内吹了两根迷烟,等了好一会儿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他们才用剑挑开门栓,进入内室。
楚风荷住的小院十分简单,一间三个房间的正堂,一个位于东侧的厢房,本来是有晴儿、颖儿和她三个住,现在晴儿已死,颖儿又被她遣出去陪了柳千露,所以此时小院里只有她一个人。
幻煞摸到了床头,一个狠劲儿挥起手中的剑将床上的杯子砍成两段,要知道砍硬东西只需要力气就可以,砍软绵绵的杯子还能利落的砍成两段,就需要一定得功力了。
不割喉管,不砍头,这个人果然够狠,要知道用剑杀人,腰斩是让人死的最痛苦的。
楚风荷看清楚来人的行为,瞬间便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当年她的师兄曾经说过,若我杀人,绝对不会割其咽喉,要知道人死之前的挣扎才是美到极致的,腰斩一个人,看着他抽搐挣扎,知道血液流光,该有多么的享受!
她冷冷的盯着她的师兄,看着随后跟过来一连串的黑衣人,心想要杀她的人还真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