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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哪一世。我都是玩弄男人的妖逸红颜,直到——终于开始厌恶男人游离在身上的手,污浊的手。
一直以来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寻求发泄,而现在,却是开始寻求安宁。
或许也只不过是……疲惫了。
嘴角一勾,一抹自嘲。
第19章:第二章 初抚琴瑟(八)
流庭不知道这个女子突如其来的悲哀由哪里来,只是看着她的姿态有些出神。旋律中仿佛有无尽的自嘲和压抑,仿佛有难以言喻的哀愁和不安。诺闻曾说,琴者的琴音是心声的宣露,同时也是听者的共鸣。
他仿佛感到自己体内有什么深深埋藏了的压抑在蠢蠢欲动。
破碎的回忆一点点地开始拼接。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手一甩,桌上的杯盏突然坠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碎片四溢。
扶苏的琴音断了。看着一地残害微微蹙眉:“扶苏的曲子有什么问题吗?叫公子这样大动肝火?”她仿佛已经忘了自己刚才的情绪,声音淡淡的。
他居然动怒了?流庭微微一愣,也有几分自嘲。一扬手,将扶苏揽进了怀里。很小的挣扎,然后顺从地没了动静。他的神色更加的讥讽。呵,女人到底是女人,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她和她们,也都是一样的。
这样想着,但不知为何却有了一丝的失落。
他松开了手。
扶苏本来琢磨着怎么脱身,倒没想到他居然这样简单地放了自己。还来不及说什么,流庭却已经神色莫名地走了出去。风一过,突然留下她一人,和独自空阔的屋子。
愣了半晌,扶苏忽然有些郁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外边环儿听到动静匆忙跑来,见屋子里只有扶苏一人,诧异道:“流庭公子人呢?”
“我倒也想知道……”扶苏恨得牙痒痒,这个男人走就走吧,居然忘了付钱!她现在完全一门心思落在“生意”上,他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居然只是吃个霸王餐的人?想到刚才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举动,她愤愤地唤了声:“环儿。”
“什么事,姑娘?”
“你以后千万不要和那什么神医说话。”
“为什么?”
“像他那种人,即使说话都能让你怀孕!”咬牙切齿。
“啊……”环儿闻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说什么怀孕啊,姑娘……姑娘你真是……”
扶苏顿时心情大好,正待准备回去睡觉,只听有人轻咳了两声。转身看去,她的神色不由一僵。所谓捉贼拿脏,捉奸在双,自己现在怎么说都属于人赃俱获。
第20章:第二章 初抚琴瑟(九)
“本来记起未给姑娘银子,现在看来,似乎还是算了吧……”流庭把玩着手上的银锭子,神色淡淡的。
“流庭公子不像是个会吃饭不付账的人。”扶苏勉起一抹笑道。
“似乎还没‘吃’到吧。”
“菜既然已点,吃不吃都该买单的,是不是?”
他似笑非笑:“和我说话,不怕怀孕的么?”其实他没有生气,只是想要玩玩。不料扶苏面色一沉,干脆一把将他给推出了门去,嚷嚷道:“不给就不给,不说就不说,姑奶奶我要睡觉了!”
门一关,异常的重。
流庭深邃的眸子一颤,渐渐多了一抹笑意,转身离去。
环儿听到外面的步声,不由有些担忧道:“姑娘不怕得罪流庭公子么?他可是相爷的恩人,在长安里,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扶苏懒懒地往床上一躺,声调也开始变得散散得了:“是他自己不给我钱的,又不是我有钱往外推。”“可是明明是姑娘……”
“恩?”散散的音,可是明显的威胁意味。
环儿闭了嘴,把屋子给收拾干净,退门而出时才小声地开始嘀咕:“明明是姑娘自己说坏话在先的……啊!”她忽然喊了声。
“没事怎么大惊小怪的。”扶苏睡意朦胧地抱怨着。
“姑娘,这……”
扶苏抬了眼看去,不由也愣了愣。门外端端正正地放了几个大大的银锭子,幽幽地散了光色。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那个人还真是……
一时间,竟然也找不出来形容的词。
第21章:第三章 不落纷争(一)
纤细的佳人无力地靠在栏杆上,心里极度郁闷。
四里街一带的青楼中,几日来静得诧异。各青楼皆在策划准备魁斗。
她也想去,但毕竟只是初来。沈娘不许,其他姑娘们也不认同。但下一回将是三年后。三年,那该是多久……
说长不长,眨眨眼的功夫;说短不短,三百余个日夜。
她是个懒人,不想麻烦自己。
撇了撇嘴翻了个身,忽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争执。
好看的柳眉微微一挑。这是怎么回事?
扶苏一开门,正好外面跑来一人,将她猛地斗堵了回去,关上门直喘气。这一下微微有些疼,扶苏蹙了眉揉着,这才看清了是环儿,不由抱怨:“你这是做什么,外面又是怎么回事?”
环儿喘了气,答道:“是丞相家的公子来了,姑娘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丞相家的公子?那不是很多金?扶苏的眼睛亮了亮:“公子在哪啊?和沈娘说声,介绍我去吧。”环儿冷汗直冒:“孙公子已经上落红姑娘的房里了。任怎么拦也拦不住,现在外面正乱着呢,姑娘你就别添乱了。”
“丞相家的公子,落红姑娘还看不上眼?”扶苏不由好奇。这落红的眼光未免也太高了吧?难道要皇帝老子来才能动她大驾?
见扶苏是真不知,环儿只的解释道:“落红姑娘一直以来的恩客都是流庭公子。流庭公子的女人素来都有一个规定,若不是他厌恶了的弃子,任何人都碰不得的。沈娘正是知道这不成文的规定,所以才一直没让落红姑娘接其他的客人。今天孙公子一来就指名道姓地要落红,这不是明摆着找茬么?”
“原来是这样……”扶苏恍然大悟。先不说这孙公子来是什么目的,不过是来给流庭那小子难堪倒是真的。妙哉啊妙哉,她不知为何看了那人总是火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有人待她修理,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忽然想到第一日做见,她又不得啧啧称叹,这落红姑娘的身子可的确是一等一的啊,虽然比不上她的,但堪称天下尤物,只被那什么神医流庭给独占了的确太便宜他了。
环儿自然不知扶苏平静的神色下暗藏的险恶心思,只当她已经听进了话,遵遵道:“总之姑娘还是留在自己房内的好,这事儿沈娘自会摆平,并不需要我们操心。”
“环儿,落红姑娘的房间,若我记得不错,是左楼的苍凤间吧?”
“是……姑娘你问这做什……”环儿尤未反应,只觉眼前一阵风过,本是懒懒靠着躺椅的人,已刹那没了去向。高手如果看到,自然知道这是快到诡异的身法,而环儿一时愣然,回神时才欲哭无泪地追了上去。姑娘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啊……
第22章:第三章 不落纷争(二)
扶苏一袭青衣已经翩翩荡了出去,并未闻到环儿的呼喊。
只一件飘逸的羽霓,就似一阵风,轻轻地飘过。
青楼并不似她想的好玩,沈娘的安排又慢得可以,从不主动替她招揽客人。而流庭来过她屋的消息一出,哪还有人敢往她那跑。她已经几乎可以认定——那人绝对是故意耍她的!所以现在一有热闹,她自然没有闲着的道理。
她想去看那人出丑,出的丑越大越好!
气得牙痒痒,她早已把什么仙的形象啊,气度啊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也不管在蓬莱楼的那些闲人是否在水镜前好象地端详这,提一提裙角,便是一路奔了去。
一直到门前,她的身形才突然顿了顿。那时正巧从屋内丢出一个瓷瓶,陡然落成了碎片。扶苏这才蹙了蹙眉。里面没有争执的声音,却是一件一件东西地往外扔。
“这是落云镇的如意。”
“这是翡翠黑狐。”
“这是锦玉碗。”
“这是……”
每报一样,就是相应的东西从里面往外丢。声音是闲闲的,冷冷的,但很清晰。
扶苏终于忍不住,在下一件东西丢出来时,上前去接了住。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去当铺一当,可不知能换上多少钱呢。她只是心疼,便去接了,回神时屋里的动静没了,所有的注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扶苏盈盈一笑,忙正了身子,依旧是一副出尘的款款模样,却是开始垂了眸子留神打量着。里面不过是三个人,一个女子,是落红,一个富家少爷,应该就是丞相家的公子了,而还有一个正一瞬不动地看着她的,自然是流庭。
除了流庭,另两人的神色有些怪异。有人清理物品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一人莫名将其接了去已是古怪,更何况,接这物的不是乞丐,而是一个清秀雅致的佳人。
“应该是扶苏姑娘吧?”落红想起最近沈娘新收的人,最先回过神。
第23章:第三章 不落纷争(三)
扶苏掩嘴一笑,不作声,但算是默认了。举手投足间并不故作风华,没有平时风尘女子的勾魂,却有种柳叶拂风的错觉。她将手中的玉狮子往桌上放了,声音淡淡道:“方才恰巧路过,一不留神出手去接了,若有唐突,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孙思的怀里本抱了落红,虽然娇嫩柔软的躯体落了身边,忽然莫名间感到并不叫人满足。贪婪的视线在扶苏身上转了两圈,故作儒雅地道:“原来是扶苏姑娘,久仰久仰,在下……”他本还欲往下客套,不知是否故意,流庭在一边忽然道“‘恰好路过’……吗?”他神色散散的,一脸深邃的冷漠下,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恰好路过。”扶苏面色不变,咬着重音字字清晰道。
流庭轻轻挑了挑眉,然后,懒懒地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扶苏不明,心里警惕但在众人视线下,不得不应了他的要求。一走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脚。那一刻,她的眉心微微地一蹙,却依旧抬足迈去。这一拌之下失势,她向前一倒便正好落了流庭的怀中,倒几分像是投怀送抱的暧昧。
那一刻是男人的气息,一只手紧紧地将她禁锢了住,扶苏埋在他胸间的面上一抹冷笑,却也不试图挣扎。好吧,既然他有“利用”她的阴谋,那么,就先“借”他用用。只不过,这个“借”可是要还的……
没有意料中的挣扎,流庭反而微微愣了愣,手上的力气也不自觉地轻了。但他嘴角微微一勾,看着孙思,淡声道:“落红既然想跟了你,我并无意见。”
孙思的视线一直掉在流庭有意无意轻轻搭在扶苏娇躯上的手,闻言面色略略变了变,却故作轻松地冷笑道:“落红以前还真是看走了眼,居然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男人。好在现在看得清明,做我的小妾也比落在你手上强。”
原来是这样。扶苏垂着头,嘴角若有若无地有一抹弧度。看来这孙思是憎恨流庭不轻啊,借落红来给他排头看。小妾。对青楼女子来说,再不济的小妾也比任人摆弄来得好吧?落红不笨,选的那个当然可想而知。
第24章:第三章 不落纷争(四)
流庭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头女子的秀发,声色已经有几分不屑:“女人本来就是消磨时光用的,落红喜欢,你就拿去好了。反正,就算你不拿走,我迟早也是会腻的……”说得很随便,却是很无情。
扶苏闻言几分不悦。什么叫是“消磨时光用的”?暗暗地她伸手,表面上依旧温顺,却暗中使劲在流庭的腿上用力一拧。
这一手毫不留情,流庭神色未变,只是满是惰意地微微蹙了蹙眉。转神间也知道了自己无意中又开罪了这个小气的女人,并不多言,只是双手一拖,将扶苏的身子正了正,两人的身子就正好整个这样挨着了。
由暗中转了明。她反而不好再做什么手脚了。
只是——她的身体是温温的,而他的却是一片冰寒。
有点不像人的体温了……
扶苏莫名地也温顺了下来。
流庭这才几分满意,看向孙思,云淡风轻地道:“既然落红已经不是我的东西了,那么我送给她的那些个玩物也该都收了回来。”仿佛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扶苏,他嘴角微微一抹讥诮的弧度:“既然扶苏姑娘喜欢,那么这些东西,就随便姑娘拿了。”
扶苏本来是懒懒的,听这话,眼睛忽然一亮。发财了,发财了,这些东西如果拿去当铺一当……想想都可以偷了乐。虽然流庭眼里的讥讽没有逃过她的视线,但这一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