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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压下心中的惊悸,问:“大海,何方劲回来的事,你知道吗?”
崔福海大吃一惊,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说:“他怎么敢回来?你确定么?”
冬末只觉得因为这几天欢愉而轻松的心情一点点的紧绷起来,握紧了手,慢慢地说:“是他回来了,并且似乎因为他的回来,而给我带来了一些很古怪的麻烦。”
崔福海沉默了一下,回答:“那贼是什么贼?难道是何方劲因为当年逃走仓促,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留在那里了,所以他现在又回来找?”
“不可能,何方劲逃走的情况你也知道,你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在我这里?”
冬末在被贼翻得凌乱的屋里打了个转,目光落在床头那支老式的砖头型手机上,目光森寒,慢慢地问:“大海,他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崔福海沉默了一下,回答:“我要把把他当年欠我的,一件一件讨回来。你呢?”
冬末摸着冰冷的老式手机的机身,无言回答。
崔福海等了片刻,吁了一口气,道:“冬末,你要注意安全,等着我,别冲动。”
“我不会的。我不是冲动鲁莽的傻孩子了。”冬末挂断了电话,再看一眼凌乱的室内,也收拾,直接重新把门关上,离开。
楼下的门卫室里,刚被物业管理公司的组长很削了一顿的李叔见她出来,时分惭愧的过来道歉。冬末摇头道:“小区门卫室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轮值,也不一定就是你当值的时候进了贼。而且李叔你一向尽责,这是我知道的。”
李叔既感激她的体贴,又觉得惭愧,犹豫了一下,才说:“舒小姐,案发现场我也看刚才也看过了,有坚实我觉得很奇怪。你那房子装的是安全门,可是没有丝毫被撬的痕迹,贼是怎么进去的?是不是你的熟人暗里配了你的房门钥匙?”
冬末惊了一下,旋即否认:“不会有这种情况,李叔,难道就没有贼能够不撬门而用什么技术进屋么?”
“也不是没有,但是安全问题构造复杂,一般来说除非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员,普通小偷没有这样的能力。可是这种技术的贼,那算是高级人才了,一般只做大案子。偷你家的贼出手一趟就只拿屋里那几百块的零钱,连首饰都不动,那不是不太合算了吗?”
李叔皱眉,喃道:“其实那贼从你屋里拿走的那几百块,不像是他的目标,倒像是他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入宝山而空归’,坏了衣食而顺手拿走的。”
冬末心里也有同感,望着李叔,心一动,沉吟一下,问道:“李叔,我开了家新店,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帮我做保安工作。我觉得以您的资历和才能,在物业公司做个不在便内的在守门人,实在太过屈才,不如您把这份工作辞了,去帮我的忙,我可以跟你订立正式的劳动合同,负责五险一金。”
李叔愕然,他是特种兵退役的,因为右手断了食中二指,内脏也不是很好,身体差,不好就业,加上为人耿直,在物业公司干了十几年,还只是编外人员。今天突然听到冬末挖角,时分意外,想了想才道:“舒小姐抬爱,我惭愧得很。不过我在物业公司已经干了十几年了,没想过挪地方。”
冬末不意外他的拒绝,诚恳的说:“李叔,我新开的点坐落在车站和离贫民区不远的地方,环境复杂,确实需要你这样有经验且人品信得过的人帮我做保安工作。不是要你替我看门,而是帮着我协调处理一些安全方面的工作,在待遇方面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可以仔细考虑,想好了再告诉我。”
李叔见她确实一腔诚意,也有些动摇。不过人在一个地方呆太久自然会恋窝不想轻易挪动,何况他已经四十出头,早过了冲动的年龄,并不会因为冬末的一番话而立即做出决定,只是答应她仔细考虑。
冬末主要是因为信任李叔的人品才动了这念头,并不急着要他立即作出决定,也不强求,自毁兼容台开始准备工作。
兼容台的员工还没有收假,老店这边的零售依然没有开张,冬末没有什么新的工作,却打开电脑,把新店和老店所有的账目资料都调了出来,重新一件件的核对,掐算所需的资金。而后在确定工商税务已经开始正常上班后,拿了资料把兼容台注册成为有限责任公司的形式,给小童和宋宁各百分之八的干股。
这一阵忙碌,直到感觉有些脱力,她才停了下来,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长长的呷了一口气,就察觉身下的提包里调成了震动铃声的手机正在响个不停,拿出来一看,确实谭英的来电。她迟疑一下,按下了通话键。谭英这么多天打了她的电话,从来没有一次打通的,突然听到冬末的声音,真是喜出望外,激动得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冬末没有看到他的人,但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也猜得出他的一二分心思,淡淡地问:“谭英,你有什么事吗?”
谭英的激动被她的冷淡的声音一浇,稍微平复,呐呐无语,好一会儿才问:“冬末,我能再见你一面吗?”
“当然,如果你现在已经回来了的话,请在五点以前到茗香茶楼5号座。”
谭英一叠声的答应了,冬末起身收好东西,感到茗香茶楼5号座一看,谭英竟比她还早到了。
谭英在过年的这段时间没有长肉,反而瘦削了不少,见她潇洒行来,看他的眉眼里不见丝毫情意,冷清一片,心里一涩,赶紧借给她让座的机会把脸色掩住,苦笑:“冬末,谢谢你来见我。”
“这是我应该来的。”冬末坐下,望着谭英,笑了笑:“谭英,我们交往了三个月,都曾经很认真的对待对方,这样的认真的过程,值得我们在它结束的时候尊重它,给它一个认真的结尾。”
冬末摇头:“谭英,我不是个好脾气的女人,最不能容忍的东西是什么,你是知道的。你如果这种时候再多做纠缠,那也太过无味”
谭英喝了口气,只觉得满口苦涩,连吞咽都十分困难,涩声问道:“冬末,你能不能这么剽悍?”
冬末扬眉,一笑:“谭英,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剽悍,只是在这世上,当男人给予女人的不是保护,而是伤害的时候,女人就必须学会自保。我,只是奉行了这一准则,不是吗?”
谭英默然无语,冬末端起茶杯,对着他微笑:“谭英,为了我们曾经认真的对待彼此,为了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我以茶代酒,请你满饮一杯。”
她笑得洒脱,但在不自觉中,心却微微一桶,毕竟是曾经那样认真的将对方视为结婚的对象在交往着,想在他身上寻找安全的归依。突遇背叛,岂能无伤?
一杯茶饮尽,她伸手掩面,从眉宇间抹过,将其中的黯色拂去,然后才道:“谭英,我不怪你,因我自身做事,也有任性的过错。然而,恕我不能对你说恭喜。”
谭英看着她的举动,震动一下,将茶饮尽,这才苦笑:“冬末,幸亏你没有对我说恭喜,否则,我会忍不住恨你的。”
冬末哑然,谭英再斟了杯茶,送到她面前,诚恳的道:“冬末,对不起,谢谢!”
冬末接过酒杯,饮尽,回答他:“谭英,我也感谢你。”
谭英见她有离去之意,也起身相送,忍不住问:“冬末,我们还能做酒友吗?”
冬末摇头:“那女子既然是你家人看中的,想必与你婚期已近。我们没有必要再私下相约,徒然招惹是非了。”
谭英苦笑,望着她倩然的侧影,心头一痛,脱口道:“冬末,如果你有什么事,依然可以来找我。只要我力所能及,我必然相助。这不是客气,而是我的承诺。”
冬末回头,感谢他的诚意,“如果有需要,我会的。”
第二十四章恶梦来袭
初八晚上,崔福海风尘仆仆的赶到鉴容台,冬末给他接风,等到他吃饱了,才开口问道:“大海,关于何方劲,你准备好了吗?”
崔海福往日和善如笑面佛的脸,此时却透出一股说暮蛔忠欢俚乃担骸拔业日庖惶欤丫芫昧恕!�
冬末点头,长叹一声:“是,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整整九年!”
整整九年,她与崔福海没有一刻忘记那份仇恨。
九年前,那个她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爱人,他以为是生死相交的过命兄弟,为了那区区四万块,将她卖给了高利贷债主,也骗走了他手里代老师收的几个同学的学费。
四万块的债务,虽然在当时堪称巨额,但是为了你的安全,哪怕我们明治你是好赌而上当借了高利贷,我们也愿意替你把债务扛下来。
可那是因为我们将你视为爱人,当成手足兄弟,为了爱你,为了手足情已而甘愿如此。
我们可以为你负债,为你档灾。可是,你不能为了那么一丁点效力,在明知后果的情况下,把我们一骗一卖,逃之夭夭。
那一次出卖,令她伸手蹂躏,堕入深渊,几乎永世不得翻身,那一次受骗,让他本来就家境贫困的一位同学因为再也无钱交学费,深觉有负家人的期望而自杀wrshǚ。сōm,虽未酿成惨剧,却已让他饱受良心谴责,在师友面前再也无法直腰。
何方劲,我们的仇恨,不是因为财富,而是因为用性命托付的至深信任被你践踏,感情和人格被你凌辱。
这份仇恨,刻于骨,铭于心,让他们陷入绝境,只能以互相激励,才重新爬出深渊,直至今日。
崔福海咬牙,抬头望着冬末,问:“那么,我们在满十年的时候,完成我们的复仇,怎样?”
“正有此意。”
这样的仇恨除非已经报复,否则没有人能够忘记。
“那好,既然他现在从事房地产,那就由我来与他正面相对吧。”
“那我负责后援,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就拿出来,我们仔细参详。”
初十,小童和宋宁在家里吃得脸儿滚圆滚圆的回兼容台上班,冬末将两份股份认证的证书交给她们尖子,两人都吃惊不小。虽然依二人对兼容台的贡献来算,并不是很不相衬,但在当今的社会,老板待员工都是往极地里使,将生意人付出最小本钱得到最大利润的特点发挥到极致。像冬末这样在薪金不亏待员工,且在往前发展的时候大方而自觉的给陪同创业的人干股,不是什么东西都想死捏在手里,连指缝都唯恐没有握紧,会漏了利润便宜下属的东家,实在是少之又少。
冬末办事干脆,小童和宋宁自然明白自己应该怎样回报,其实她们拿到股份,兼容台的生意也就是她们自己的生意,为了拼命也是当然。
只是两人看了转让股份的合同和与之配套的管理结构,却都察觉到冬末重新组建的管理结构,似乎有意让自己从店务的日常管理中抽出身来,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历亲为。
两人都知道冬末完全就是工作狂,虽然近两年开始放缓脚步,但本质却未变,突然坐出这种准备撒手当甩手掌柜的决定,实在太过古怪。冬末面对她们的讶异询问,微笑反问:“我放开手,你们两个就一人一边,各自都成了山大王了,还不高兴啊?”
宋宁皱眉:“末姐,本来我们就人手紧缺,你这一撒手,我们忙不过来呀。”
“其实也就是比较忙一点,也没有什么忙不过来。兼容台的生意刚扩张的那两年,局势比眼前艰难了多少倍,我们还不是过来了?何况去年招的人有两个能用的,加上小姣他们,做一些基本管理问题不会太大。”
宋宁想了想,忍不住问冬末:“末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要紧事要做,需要腾时间来?”
“嗯。”小童会过意来,一拍胸膛,豪气干云的说:“放心吧,末姐,有我和小宁在,不管你要去干什么,你回来的时候兼容台都会安在。”
冬末忍俊不禁:“那好,我就看你们两个的表现了。”
小童从鼻孔里嗤出一声,握拳挥了挥:“我会叫末姐你意想不到的。”
宋宁白了她一眼:“你别这时候吹牛,到时把事办砸了,看你怎么收场。”
“这么多年,你几时有看到我有把事情办砸过?”
“那是因为有我和末姐在善后。”
“切,末姐是帮我善后,你就没有吧?你就是一专门扎我屁股的针哪。”
二人干劲十足,吵吵嚷嚷的出门去了,都为自己得到的机会兴奋不已。冬末送走她们,深吸了口气,才打开崔福海收集到的资料。
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何方劲,东宝集团的总裁助理。在东宝集团,这是个相当特殊的位置,一般的总裁助理下放以后,至少也是个分公司的副理,所以担任着往往是总裁十分倚重的心腹。何方劲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将成为东宝集团负责房地产开发的一份公司副理,专门负责本城的房地产业务。
除了目前公司职务介绍以外,资料里还有何方劲历年的资料,摞起来厚厚一叠,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着他足以让人眩目的辉煌经历。只是那没有污点的过往,却看得冬末胃疼,啪的一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