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殊然挑起车帘一角朝陈管事做了一个噤口的动作,然后小心的移开被畅然压了一路有些发麻的左臂让女仆抱起畅然送进宅子里去,然后才揉着手臂对陈管事笑笑:“让大家担心了,陈管事,车里的这些孩子们都是这次帮助我和畅儿的村民的孩子,还得劳你帮我照顾好他们。”
陈言正要点头,一股强风刮过身侧,竟是只着灰格子睡袍的恩然。
‘啪!’一贯好脾气的恩然居然一到近前就扬手重重的给了殊然一个耳光,而且没有半分作假,在殊然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四道紫红色浮肿起来的指痕。
在场的军人,孩子,还有一堆跟随出来的肖家下人都惊呆了。陈言更是这时才想到肖恩然不只是肖家名义上的养子,实际上也算是殊然的亲兄长了。然而陈言再看看殊然已经立刻高高肿起来了的半张脸,和因为刚才突然一耳光被咬破出血的嘴唇……不禁感觉心脏都被高高吊了起来:我的老天爷,就是老爷子也没这么打过小少爷啊!
恩然却无暇去关心其他人会有什么想法,只一动不动的僵着脸看着殊然。
殊然在恩然严厉的眼神中败下来,规规矩矩的埋下脸认错:“恩然哥哥,对不起。”
恩然猛的一把将殊然从马车上扯了出来抱在怀里:“你这笨蛋!你不要命了吗?笨蛋,笨蛋,笨蛋,什么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什么叫以身试险你都忘了吗……爷爷都担心的病倒了,你怎么……你怎么忍心……”
“什么?”恩然唰的抬起头,额头重重的与恩然XX的下巴磕到:“嘶~~~!”这么一着急的后果就是撞疼了脑门儿还扯到了红肿的脸部肌肉,殊然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恩然无奈的揉揉被弟弟撞红的下巴,深深地叹气:“你这么不顾前不顾后的脾气可真是不像爷爷,偏偏你还把畅儿也都拐带上了,爷爷嘴上说让你们生死由命,可是心里怎么可能放得下?反倒是暗地里更着急了,父亲下午刚来了信,说爷爷病倒了。还好你们终于找回来了,快跟我去书房,立刻亲手给家里写信报个平安去!”
恩然对着眼下这个从小就有一番思想的幼弟也实在没办法再多说什么了。索性双胞胎两个都还算平安,现在擅自做什么还不如看好了两只活跃度不知死活的包子。余下的,还是等父亲大人亲自做安排吧。
恩然把殊然接进怀里,高大匀称的白人体型轻而易举的将殊然包子裹住。然后诚挚的看向将殊然畅然护送来的几名轻骑巡逻队队员,工整的行礼谢到:“几位先生此回真是帮了我大忙了,现在也时值午夜,舍弟妹们有尚需检查照顾,改日肖家必登门拜谢!”众肖家下人也随即齐齐朝向几人90度躬身行礼。
石虎几个说白了不过也只是均不得下层罢了,哪里见过这等正式,更别说跟前这位带头行礼的还是位高权重的贵族。连忙手忙脚乱的还了礼:“呃,肖大公子千万别,我们不过听命行事,又哪里比得上您为我们内蒙百姓所做的贡献。”石虎憨实一笑:“若不是您派人奋发粮食等物资,我们绥远城恐怕早就乱了,能为您出上力,我们也是高兴的。小少爷此行虽然危险,但是出发点也是好的,现在也已经安全了,肖大公子也别这么教训他了,还是小孩子嘛……”说着说着,石虎也发现自己有些管过头了,别人贵族小孩的教育他们又哪里懂得,讪讪的挠了挠头,与恩然告辞,带着兄弟们转身走了。
恩然连忙示意几名下人跟上去送行,然后再吩咐陈言收拾客房,安排人手好好照顾马车里的一堆孩子,这才抱了殊然进屋用热水打湿了软毛巾给他擦脸和清理伤口,然后再从抽屉里翻找出了消肿的软膏把恩然放到床上,自己半蹲下身子轻轻的给殊然擦上两层。“疼吗?好吧,你先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起来写信,我等会儿给家里先去一道传音符让他们放心。”
殊然愧疚的垂脸:“……疼,但是恩然哥哥打得对。是我做错了事……”
恩然摇摇头,让殊然在床上躺好,拉过厚厚的被子给他盖上:“这不是为了钱,是为了畅儿打的。殊儿,要知道畅儿跟我们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子,如果此行你们中途出了什么意外被分散开来的话……离家出走,还失踪过的女孩,殊儿,你不会不知道这对畅儿的人生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对自己不负责,受害人只会是你自己,自己做的决定后果也有自己承担,这我无话可说。但是身为兄长,你却没有为畅儿做过考虑,你的决定很可能会造成你无法承担的后果,这才是你最最做错的地方。”
殊然迟缓的眨了几下眼,温热的泪珠突兀的就这么涌了出来,殊然吸了吸鼻子:“恩然哥,我们差点就死了……我当时真的害怕了,那么大的草原,听说还有兽群,如果不是遇到绥远城来的牧民们,我们说不定已经死了。那么大的草原,没有一个人会知道我和畅儿去过那里……后来听牧民的小孩说草原上死后尸体还会被野兽吃掉,连尸首都找不到……我真的害怕死了!”
恩然和衣XX,用强健有力的手臂将殊然抱住,任他将眼泪鼻涕都噌在自己的衣襟上:“殊儿不怕不怕,有哥哥在,不会再有危险了……乖,不怕嗯,好好睡。等你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一切都还和在家里一样……殊儿乖啊,睡吧,睡吧。”
好容易,恩然终于哄睡了殊然。恩然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走到更衣室随便换了一件常服,来到隔壁的卧房小声的向陈言询问起畅然的情况。
陈言对留下伺候畅然的女仆比了个手势,然后缓慢的关上屋里的房门,“恩然少爷,小姐只是有些轻微的营养不良,没有大碍了。只是方才军部传了要紧的消息,就是发现了小少爷和小小姐的第七巡逻队紧急汇报回绥远军部的。”
恩然满意的颔首,然后有些烦恼的问到:“这个时候?难道是那些牧民没能救下来,这可不好,毕竟是救了殊儿和畅儿的恩人。”
陈言摆手:“那倒不是,只是据巡逻队队员所说之前偷袭牧民营地的根本不像是乌合之众的马贼,而是队形整齐的武装部队……少爷,卓力格图很担心有可能会是有敌军乱党想到办法突破了外蒙军部的封锁线,所以现在很紧张。”
恩然这次没有接话,若有所思的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思考了良久。转身进到了书房去了:“我去向父亲大人发传音符报个平安,陈管事你接下来照看好弟弟妹妹,和那群小孩。外面的事我会安排。”
“是,少爷。”陈言躬身恩然少爷的意思,接下来看样子要封锁庄园了。的确,若是真有敌军的部队突破了封锁线的话,那么就算是小股部队也极有可能造成巨大的恐慌呢。
果然,才第二天一早,绥远城接下来的情况迅速的就紧张了起来。
“恩然少爷,内蒙西北部传来了消息,不少小村镇都被突然洗劫,平民几乎被杀尽,居据为数不多的生还者回忆,对方都是两道三百人的黑马黑袍全副武装的骑兵。整个北线的百姓都往南涌来了,我们筹集在内蒙几个大城的物资现在根本无法支持这么多灾民的需求!”负责管理绥远城救济物资发放的主管哭丧着脸站在恩然的大书桌前。
恩然看了看坐在身边正趴在桌上写信的殊然,扶额:“帐篷什么的,我会向军部借调巫师暂且用变形咒在城外临时建出一片营区安置灾民。粮食还能支撑多久?”
主管叹气:“只是现在的城内的灾民的话可以支持两个月,但是如果要接纳整个背部涌来的灾民,恐怕不会超过半个月。”
恩然紧了紧捏笔的手指:“现在该怎么做你们回去都照旧,至于物资,我会再想办法借调一批。你们也不必再过紧张,四月末五月初今年的新粮也该收获了,食物不会有问题。”这场战争,肖家更是不会让它再长期的继续下去了!恩然默默的回想起稍早收到的肖哲在回信中说过的话:‘贸易战争时期,中/国就被无端卷入进去,而其实当时的中/国根本除了一些国外特产的原材料,跟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并且还颇有余力用于出口。现在本土地也依旧稳定的情况下,身居国家高层的的贵族们如果再次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战争里,未免也太傻了。’
殊然手中的毛笔顿了顿,复而头也不抬的继续工工整整的写反省书。就连平民的小孩都明白什么时候应该拼命,什么时候应该积蓄实力。这些事都不是他能够抽手,与其丢人显眼的插嘴问出些傻话,还不如安安心心的听着,然后再看恩然哥哥是如何应对的。
又商量交代了一些事宜,这才与来人结束了交谈。而后恩然有些意外的砖头打量格外安分的殊然,若是往常,殊然听到有什么不明白或是好奇的地方,老早就跳起来了,现在居然能够这么乖乖的继续写反省书……果然,“殊儿终于长大了。”
殊然听到恩然的话,抬起头认真的回答:“我是肖家的少爷,我享受肖家赋予我荣耀的同时,也必须承担为肖家挣得更多荣誉的责任和义务。从前我总是不能明白,哥哥为什么总是那么忙,我们什么都有了,他难道还能忙活出更大的权利,就不能停下来多陪陪我吗?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哥哥实在承担他的责任。所以我也不能再任性了,我要为哥哥们分担我应尽的责任!”
恩然柔和的勾起了嘴唇,宠溺的揉乱殊然的一头短发:“殊儿现在就已经像个小大人了,以后也一定超过哥哥们做的更好的,我相信殊儿哦。”
殊然傲气的抬起下巴:“那是当然。”
“殊儿,殊儿?”换回了一身繁复华服的畅然把书房门推开了一条缝,歪着半个脑袋探了进来:“殊儿你在恩然哥哥这里呀?我刚刚从阳台上看见庄园后面的草场上有好多漂亮的小马驹和五颜六色胖胖呆呆的绵羊,我们去草场上骑小马玩好不好?”
刚刚才大言不惭的殊然僵住,内心里激起的冲突起来。恩然好笑的拍了殊然一把:“行了,你们从锦都一路拘束到现在呢,去放松放松也没关系。至于附父亲交代的反省书,嗯……你可以一个小时之后再回来继续写。”
殊然讪讪的,还是没抬腿,畅然却等不住了,冲进来拽住殊然就往外跑:“谢谢恩然哥哥,我们走了唷~”
恩然好笑的坐回椅子上:“到底还是孩子嘛……”
第一百四十七章 妖气
内蒙的时局动荡不安,虽然肖哲很上火很想放殊然在内蒙不闻不问一段时间,可还是在恩然的说情之下压下了脾气,在两天之后专程派了两队侍卫借用了军方的传送阵前往绥远城讲殊然畅然两个接回了锦都,畅然被禁了足,加了双倍的功课:殊然更是被打包送回了老宅,关进肃穆压抑的老祠堂又专人看守一直禁闭到战堂新学年开学。
畅然虽然不满但是在盛怒的肖哲跟前也没胆子耍大小姐脾气,殊然更是老老实实的自觉在祠堂里补习落下大半个月的功课,这点还让已经备好腹稿准备再磨磨殊然脾气的肖哲颇感意外。
锦都这边仍是一片祥和,蒙古地区的战况却更加激烈了起来,出现游兵突袭的地区越来越多。外蒙军部指挥官赌咒发誓自己将外蒙已经围城了铁桶阵,连蚂蚁都不会放过一只,更不可能让乱党的骑兵进入内蒙。但是内蒙北部城区时有出现的敌军也并不是无中生有,内蒙这边卓力格图将军气得牙根都快咬断了:他NND内蒙这边的不是敌军难道还是闹鬼了不成?!
军政两界的高层和大贵族们都对吃了暗亏的贸易战争心有余悸,不停的向两蒙地区施压要求尽快压制并清剿暴乱的乱党;偏偏外蒙军部包围圈里敌军打起了游击战,反正就是不跟你高配备的正规军正面对战;而内蒙这头则是东一处西一处不停的冒出黑骑兵,搅的整个北线人心惶惶。到是让从来只做高端贵族生意的肖家的商店再次卖脱销,肖恩然则是在庄园揪着头发发愁:肖家那边老爷子亲自写了信来,再三强调绝不能将战事扩大。可是他与奥尔格勒也把所有的线索合拢起来谈过了很多次,奥尔格勒现在是真的拿那些神出鬼没的黑骑士没办法,两人一致感觉对方一定是有什么己方所不知道的办法突破外蒙防线,现在是别无他法只能去信到首都军部请求派大巫师支援了。
说起大巫师,恩然脑子里条件反射出来的就是司徒尚。说起中国的大巫师,首屈一指的就是他了,加之她有在军部长期挂职,这会儿也陪着悠悠去了首都。恩然心里下意识就会觉得军部想来是要请他过来的。
首都军部对两蒙的战况果然也非常重视,当天就回了急件,果然是请了司徒尚亲自赶来。司徒对军部的人而言或许就是偶像,是标志性大神,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物;但是对在肖家生活了好些年的恩然而言,司徒是什么?那就是整个一毒液生成器啊,就连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