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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敌在暗,我不能放着悠悠这样!副官,进来!”
司徒左思右想,越想越是不安,越想越是心神不宁,再也按捺不住满心的担忧,干脆叫了副官进帐,吩咐他去向众将领辞行,随便他们找什么理由,总之一句话,他要即刻,立即,马上,回去蜀地嘉州保护悠悠去!
副官立时就纠结了:“司徒先生,你若是当初受伤便请调回锦都养伤还好说,如今这伤势这都快要好了,属于可怎么去跟将军们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直接说,是不是没有我督战他们便要弃甲投降了?!”司徒打开随身的荷包口袋,弹指将帐内本就不多的行李衣服都收入袋中,拍了拍衣摆,不再搭理那名副官。径直走出了帐篷,招来一名站在帐门之外的士兵:“那个小子,过来,你立刻去左营调派一名车夫将我的马车套上我那四头狰兽到营区大门去,我写个简信就来。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用跑的……这么没眼力劲,难怪只能当大头兵,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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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西边这头,在肖哲和肖鹏的刻意安排下,军中的讯报资料都特别避开了战线后方现在闹得正热的‘谋杀国宝’的话题。毕竟这边全是肖家的子弟兵,再加上肖家一点点的宣传;对悠悠的想法早就上升到崇拜阶段;更何况现在军中主事的可是这次事件中心人物的伴侣恩然与剑陵,如果还要算上一个空降小主子殊然的话,怕是闹不好,这三个人脑子一热,直接带了大军杀去嘉州都难说。
所以,最终,也只敢让肖天旋和肖天玑知道而已……
感谢肖家两代主事人的英明,让战线没能出乱子;若是真的让这三个人知道了悠悠,畅然还有文曦出游却被谋算一事的话……“我不活剥生吞了那群绅士联盟的纨绔子弟才怪!”这是月余之后才辗转得知情况的殊然的原话。
不过话题还是说回到嘉州这边来。
悠悠也不笨,只是想事从来想得都不会太深,所以意外事件之后,反倒是让肖鹏做了个人情,将那只因为注射了过量结漤血而差点废掉的双头雪吼兽从安全防御部的处决单子上救了回来。 毕竟无论悠悠怎么,也觉得这只雪吼兽完全是无辜的受害者,并且每每询问过了李匠照顾雪吼兽的注意事项之后亲手照料起来。
畅然对此很是落寞,有些被哥哥忽略了的;只能派下人准备些符 材料,自己关在屋子里继续琢磨了起来。文曦则比较乐见其成,偶尔也陪着肖鹏喝喝茶说说话,没事相携走到兽院那边看着悠悠照顾雪吼兽,感慨一下这孩子充沛的同情心;淡定的等待着安全防御部的审查结果出来。
肖鹏看着宝贝金孙的难得出游却被不长眼的家伙闹得这般晦气,心中憋着个疙瘩极是不爽;于是下了死命令,不管什么条件,让庄园的花田管事必须立即催熟冬海棠,三日之内要看到海棠大规模绽放,了自家孙儿的一个心愿……
个中波折略过不提,肖鹏的命令还真没人敢说办不到的,于是,当悠悠又一日在冬晴的暖阳下起了床推开窗户时,无数雪白香溢的海棠花瓣随着扬起的寒风纷纷扬扬飞舞进来,洒了悠悠满头满脸,落在屋内鹅黄色的暖被与嫣红的地毯之上。
悠悠被这般美景镇住了,纵然冬风寒瑟刺骨,悠悠却半点也不舍得合上窗户,痴痴地看了好一阵,直到‘阿嚏!’一声打了喷嚏,这才觉得冷了,赶紧扯了羊毛毯子披上走到衣帽间换上厚厚的冬衣去。
换好了前衫出来,悠悠复又想起了还在兽院的舍圈内每日抖着四肢步履蹒跚的雪吼兽,心间立刻就软了,裹上一件带兜镶了两层纯白毛边的大红斗篷,拿食盒胡乱塞了点心早餐,准备跟雪吼兽找一处海棠最盛的地方共享早餐来着……
而当司徒风尘仆仆,一脸青茬的赶到了肖家的香棠庄园时,便正巧看见了这一幕:高大巨硕的双头雪吼兽步履蹒跚地走在一片白茫茫的保护色中,一脸忠犬般服帖的低眉顺眼,边走还边甩着长毛大尾巴在一袭红披的悠悠身遭;无边无际的雪白,随风挥洒的星星点点花瓣间或落在那一小点绝嫣红之上,被兜帽遮住了眉眼的半面鹅蛋脸上XX微微翘起,勾出一道轻快的微笑来……
“……悠悠,我回来了。”
熟悉到不敢相信的低沉磁性嗓音让悠悠身体一震,然后立即循着出声的方向张望过来,被晃掉的兜帽携着花瓣打了半个旋懒懒的垂坠下来,乌亮乌亮的杏眼嗖的睁大……‘啪!’精美的三层食盒落在地上倾斜砸到,乎溜溜地滚开半圈,悠悠悲掩住因为惊愕而张开的嘴,终于奔了过去:“师父~~”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章 交心
司徒弯身抱住终于长了些微个子的悠悠,竟然有些站不稳脚,不禁放开悠悠来退了好几步,直到靠在了一棵海棠树上,撞的海棠白花簌簌坠落了满地,而不是如如往常那样抱了悠悠入怀。
悠悠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埋头看向司徒竭力压制却仍有些发颤的右腿:“师父被妖族伤了腿了?竟是这般久了还未好吗?”悠悠不安的皱了皱眉。停在几步远处的雪吼兽并没有见过司徒,但是却能感觉出悠悠对他的熟识,且司徒身上并没有恶意,安静的在原地趴坐下来,歪着两个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新主人与这个奇怪的黑袍男人之间的互动。
司徒抬手揉了揉悠悠的粉颊,顿感这一路上的路途劳累都一扫而空,总算是安下了心来:“已经大好了,不过是马车上坐得久了,将将才下来,仍有些腿麻罢了,悠悠不必担心……不过,你方才这是要野餐?”司徒一语带过,随后看向地上翻倒的食盒问悠。
悠悠迟钝地顺着司徒的视线转头:“呀,忘记了!”慌慌张张地回头想要蹲下身去捡,可是这边看着司徒颇为憔悴的脸色,悠悠赶紧还是上前小心的扶住司徒,哀叹了一下只能浪费掉的点心:要不,还是呆会儿回了宅子再让下人出来捡收拾吧。
倒是雪吼兽聪明的看出了悠悠的为难,乖巧地从地上爬起来探出个脑袋,收起了尖利的犬齿,小心翼翼地咬住食盒的提手处把食盒捡了起来,然后讨好地探出另外一支毛绒绒的大头在悠悠手臂上磨蹭撒娇。
司徒颇感兴趣的看想那只脑袋大到一口都能把悠悠吞下大半,却相当乖巧的雪吼兽:“这东西又是打哪弄来的?”又瞥了瞥雪吼兽不太得劲的四肢:“怎么也不弄个好的,倒是找个有伤的还得你亲自照顾?”
悠悠腾出只手来在雪吼兽软软的大脑门上摸了几把,扶了司徒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往宅子的方向走去:“霜团这也不是本来就有伤,而是被人下了大剂量的‘结漤血’伤到了经络,那些人为了害人真是不折手段;便是真刀真枪的来就是了,何苦还要害一个无辜的性质……霜团差点还被安全防御部那伙人给处决了,真是……”
司徒皱眉:“结漤血?这东西莫非就是发狂了要害你的那只雪吼兽……我正说,怎么会这么巧你这就又有一只双头雪吼兽了。”
悠悠说是扶着司徒,其实司徒这会儿脚上的麻痹感也早已经缓过来了:再则,悠悠这时的个头也才不过齐齐只到司徒的肩膀处,真要扶着司徒还是有些费劲的:“我就知道师父肯定是听到外头的风言风语担心我这才赶回来的。不过师父也不用多心,霜团其实脾气很好的,之前也是被人下了药才会枉化,霜团也是受害者的。对了,师父回来能呆多久?爷爷见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啊,前线那边妖族的七座长老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并没有我们推测的那么多,‘桃木阵’的特性军部将士们也都逐渐熟悉了,战况看起来对我们非常有利。所以我这次回来,没有变故的话,暂时都不必再往北线赶了……嗯,至少留到悠悠你的成年礼还是没有关系的。”司徒对责任荣誉之类的,许是得到得太多,所以根本已经提不起兴趣了,留在北线帮忙军部无非是身为华夏巫师的责任而已,现在战况转好,军部的将领们在司徒长期的手把手严格指导之下皆是有所领会,不论是黑魔法实战还是用兵诡道业都大有提升。司徒在军部不过是一个挂了高阶军衔的顾问虚职,托个战场负伤调回荣养也没人能够挑出错来。
久违了的师徒两人自然都积攒了不少的话要讲,反倒显得路变短了很多,不一会儿就抵达了大宅。司徒让候在门庭的侍卫赶去通报肖鹏自己的突然到访;悠悠也寻了女仆接下雪吼兽衔在口中的食盒,然后吩咐她立刻去找李匠过来接了雪吼兽回逆转院休息,并喂食早餐和调整筋络的魔药。
“师父,你那头既然都可以放开手了,那剑陵哥他们……”悠悠扶着司徒在大客厅中坐定,正要问话,畅然和文曦却是恰巧从楼梯拐角处走了下来,畅然更是大声的问到:“哥哥,哥哥,你早餐都没用,跑哪去啊?”
“呃,我……”悠悠被畅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往司徒的方向靠了靠。
司徒熟络的接住悠悠,瞪了畅然一眼:“没大没小的咋呼什么?”然后侧过脸指挥女佣道:“悠悠的点心都没用,你们现在都去通知后厨现做些暖和的早点来。”
“啊,是,是。”被意外点名的女佣不安的福了一福,小跑的急急退开了。
“咦~司徒先生,您,您怎么回来了?”畅然惊讶的停住了片刻,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下来寻了个位置坐好,殷切地询问起来:“您没事呀,这可太好了,先前那位巴库先生说您在上次跟妖族长老对阵的时候受了伤,可把我哥给担心惨了,您能平安回来可真是太好了。”
文曦被畅然夸张的比划动作给逗得忍俊不禁,掩住笑意对司徒款款行了浅礼,走到畅然对面的沙发上也坐了下来,顺手吩咐下人煮上一壶暖暖的热奶茶送过来:“司徒平安的确是件大大的事喜,如此一来,我们大家也才能够安心了。只是不知司徒先生这次回来是……?”
“前线安定,我便退回来休养了,听说你们在嘉州遇上了解除,就过来看看了。你们说的那个巴库……可是平民刀客的那位少将巴库;我倒是听闻他也后调养伤了,没想到也能与你们见着。”司徒淡淡的回答到,疲倦的抬手揉搓额角。被悠悠眼尖的注意到了,连忙从沙发上跪坐起来,推着司徒往后靠在沙发的软靠上,伸了手认真的给司徒按起了穴道来:“师父,你的伤还没痊愈,又从东北一路赶回来没休息好,我给你顺顺穴位筋脉大约能舒服些,你靠一会儿啊~”
司徒勾起嘴角轻笑,翻手捏了捏悠悠的颊肉,放松了绷紧的面部肌肉惬意的眯起了眼睛,靠在沙发上任悠悠动手起来。
文曦看着司徒靠着养神,也不疾不徐的将他们认识巴库的经过事由复述了一遍;好奇地想看看司徒会说些什么。
司徒似乎想了几圈又似乎什么也没多想,终是丢出一句话来:“这个巴库是个有眼力的,虽说是平民出身,但是仕途不错。”不错?能得司徒这番评价,这巴库今后的仕途能不顺畅吗?就是不好那也得好了。
不一会儿送早点的下人也都捧着餐盘从门廊走了进来,将翻腾冒着白雾的热奶茶并一应汤煲菜品都整齐的摆在桌面上,然后各自鞠躬行礼,在文曦的手势比划下安静的噤声退出了房间。
文曦转头看向悠悠,倒出两碗满满的奶茶搁到悠悠跟前道:“悠悠,司徒先生这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寻你,想必早餐也是没有用好的;不若你陪着司徒先生一齐用了,再陪先生回房洗漱休息?”又接着倒出一碗递给讪讪的,插不上嘴的畅然,笑着哄她喝茶,最后才倒了一碗自己捧在手心里不紧不慢的喝着。
司徒闻言也睁开眼来,拍了拍悠悠,拉他自沙发上坐正下来,捏紧了他的手:“行了,文曦说的对,你给我揉了自己不也会手酸么,坐下来先用了早餐,等你有劲道了再来给我揉吧。”
悠悠,嗯了一声,又开始像只忙碌的小蜜蜂一般,忙个不停地给司徒还有畅然文曦的白瓷碗里布菜,把一顿还算简单的早餐倒是吃得热热闹闹的,“师父,听说东北不吃辣椒,你肯定很吃不习惯吧?这个酸辣汤您多喝一些可以暖胃,这天气喝着好……畅然,不许把洋葱挑出来!”
“司徒,你回来啦。”肖鹏终于下楼了来,沉稳地冲司徒摆了摆手,招呼到。
“老爷子,”司徒连忙站起身,回肖鹏一个点头:“前线没什么风波,所以我便回来养病了。”
“养病……?”肖鹏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怎么我听说的是你伤势都已经好了七八成了,再说你养病怎么就偏偏养到嘉州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