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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镇南清楚舍弟的脾气,于是不得不红了眼眶对他说:“让我在这里,等到她心跳回来再下去不成吗?你非要我悬着颗心在下面等得发疯吗!”
费君臣眉目森冷,听到他这个哀求的话,也是纹丝不动的表情。六六见着有些怕,求助地看向奉书恬。
“政委,只是处理手可以在这里的。”奉书恬收到六六的眼神,心里也是不忍,向费君臣建议。
“你们别违反了原则。”费君臣不冷不热的声音从苛刻的唇里面蹦出来,“他的手骨必须去医院先拍上照片。我们这里急救不知到几时,才能把病人抬下飞机。如果骨头错位不及时纠正,会落下一辈子的后遗症,他残废了还能当军人吗?!”
知道费君臣说的一个字都没有错。奉书恬和六六都默然了。
六六示意两个跟来的兵,要他们强硬把费镇南带下飞机。
“君臣!”费镇南有点着火了,怒道,“我即使不做军人了,也要保护老婆孩子的!”
费君臣头也不抬。压根不与他顶嘴,只对着部下喝声:“你们干什么吃的!”
两个首长都发飙了。
六六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必须以自家的首长为准,于是向费镇南做最后的规劝:“三少。你再不遵循命令,我们只能给你用针了。”
“你们敢!”费镇南红着眼,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如果谁敢把他拉离这里,他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然而,贵宾舱门口忽然响起一个比他更大声,并且更有力的女高音:“怎么不敢!”
费镇南听见这个沧桑有力的女将声音,周身以僵,抬起脸,看见了曼青与他一样眼红地立在了舱门口。
“你下去!你这个混蛋孙子,马上给我下去!你奶奶我这把老骨头还在这里撑着呢。”曼青如巍巍的青山屹立不倒,炯炯的目光直看得孙子桀骜不驯的眼睛耷拉了下来,“你如果是个军人,现在马上给我听令,下去!”
连奶奶都发话了,费镇南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机舱门,最后一步实在迈不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监护仪发出了“滴答滴答”清脆平和的响声。
“心跳回来了。”
听见机舱内奉书恬这句有意提高了音量的通告,费镇南浑身一个松懈,差点儿软倒,六六等人赴紧把他扶住,搀扶下飞机。
罗卫知道罗铮冲了出去.一时还真的怕侄子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他打电话给罗铮,罗铮一直没有接听。
接着,罗婷婷从外面跑了回来,开始冲着他说:“叔公,你是不是和我爸说了什么?”
罗卫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她本来就是罗铮的假女儿,回来认罗铮都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是,看在罗铮的面子上,他才向来与她和颜悦色的说话。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看来,罗铮似乎与她起了不小的矛盾。
“叔公!”罗婷婷见他起身也要走,拉住了他袖口,“你不能选样!你是在害我爸!”
“你才是在害他。”罗卫朝她森森地吐出这一句,甩开她的手。
罗婷婷脸蛋一白,明白了:父杀什么都知道了。或许,之前就都知道了说不定。
罗卫往前走了两步,回头警告地看了一眼她和安日晨:“你们在做出什么之前,最好考虑一下后果。”
正文 第一百壹拾回:罗铮出手
医院医生办公室里面,严肃的气氛弥漫着。
曼青始终端坐在长方形会客桌的一端,手里棒着杯茶,像尊佛一样不动。现在这个事,她尚不敢报给老伴知道,担心老伴一怒之下心脏病复发。
办公室另一边,十几个专家集中在一起讨论急入院的两个病人情况,其中,有她的儿子儿媳,有她的孙子,要救的是另外一个孙子和他的孙媳妇。
“妈。”金秀遵照丈夫的命令走过来,想扶老人家先到隔壁休息,“这边就交给我们吧。你不用担心。我老公会把事情都安排好的。”
“即使你老公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也必须了解情况。”曼青不容分说,手掌一按,拍在桌子上,定案。
金秀哪能拗得过老人,向老公费洋使去求助的眼色。
费洋走了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老人家面前汇报情况:“妈。现在的情况是,墨兰还没有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毕竟失去了自主心跳将近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您的曾孙子是没有事的。”
“没醒。你们就没有办法帮她醒来吗?”曼青对于自己的儿子也是毫不客气的,责问声立马对准每一个专家。在这里讨论了将近四五个钟头,居然最后给她一个等于没说的结果。
“妈。我们会用尽办法帮助她,会给她和孩子继续进行治疗。书恬会专门带一个小组做这个事。而且,也联系了海楠尽快从北京赶过来协助这项工作。”费洋了解老人家的脾气,一点点耐心地做解释工作,不慌不急。
“海楠?”曼青疑问,“她又不是医生,能做什么?”
“我们需要和病人关系比较好的亲朋好友,在病人耳边说话,希望能借此唤醒病人对外界的反应。”费洋从专业角度解答。
“这么说,我也可以在墨兰丫头身边说话,刺激那孩子快点醒来。”曼青顺着他列的理由往下想,同时决定。
“妈。”金秀急急忙忙把她扶回椅子上,道,“您不能去。这种小事让海楠做就好了。您得在这里维持整个大局啊。要是爸知道了,又该怎么办?大伯大婶他们一干人,都要从北京赶过来呢。你都得安排着呢。”
曼青被她拦着,听了她的话,也觉得有理,就先不动弹了,接着问儿子:“镇南呢?镇南的伤怎么说?”
费洋沉默了会儿,显出有点忐忑和为难的样子,一向沉稳的双目里露出了些微的忧愁:“事实上,我们一致认为,镇南的情况要比墨兰还要糟糕一些。”
“啊?”曼青惊讶一声。
“墨兰只要苏醒,基本上不会有大碍。但是,镇南的手,要马上开刀。”
“不是骨折吗?骨折我也知道怎么处理,把夹板一夹,上石膏!”曼青拍着桌面,大声说话,替孙子感到委屈的激情难抑。
“妈。妈!你冷静点!你信不过你儿子,也得信得过这里一大批专业医生。”金秀赶紧替老人家抚背顺气,“你暂时先听你儿子说了再定罪也不返迟。”
“好。你说!”曼青吞着气,扶着桌面道。
“妈。镇南他这是撕裂性骨折,是最难康复的骨折。当然,君臣巳经把他部队里最好的骨科医生调过来了,是全军数一数二的骨科小组。手术会在夜晚进行,如果手术顺利,康复治疗还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而且不一定能达到完全康复。”
“你说他会残废?”曼青听完他这话,直瞪着他,不可置信的,充满怒气的。
“残废不至于。但是,他作为军人的生涯遇到了危机,这是肯定的。”费洋说出这番话,心里的难受并不亚于老人家,毕竟镇南这孩子也是他们夫妇看着长大的。镇南自小到大很多衣服,都还是他老婆买的。
金秀默默无语。
曼青后背一靠椅子,双眼看着天花板,忽然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无力,喃着:“洋儿。你知道的,镇南这孩子在部队里的生涯还远着呢,不能就这样废了的。不然我们对不起他九泉之下的父母。”
“我明白,妈!我和金秀、君臣都一样难受。夜晚手术的时候,我和君臣都会进手术室里全程看着,说什么都得保住他这只手。”费洋说完,指头一抹眼,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在这段期间,陆陆续续得到消息的亲朋,匆忙从各地赶到了医院。费君臣清楚这事怎么瞒,始终瞒不住费老先生的。在费君臣的推断里面,敌人这一击要把稳如泰山的费老先生打倒是不可能的,爷爷疾病复发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爷爷会不会因此作出些什么大动作就难说了。所以,他和父亲商量之后,决定请在北京定居的白烨的爷爷出山,上费家祖宅守着费老先生,希望在两个伤病员稳定病情之前,先稳住战局。
费海楠与自己丈夫黎立桐率先到达了医院,偕同的还有白烨。首先他们找到了费君臣。
“四哥,三哥三嫂怎么样了?”费海楠着急地问,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他们一路飞到这里都悬着颗心。
“镇南夜晚要手术。我会进手术室里。”费君臣这话是向他们三人一块说的,“然后,你,海楠,你要进你三嫂的监护病房。具体需要你怎么配合,书恬会教你。我现在马上让人带你过去!”
“是!”费海楠听出此事非同小可,二话不说先执行兄长的命令。
等妹妹走了,费君臣才敢与另两个兄弟述说其它情况。
“镇南那只手是不是很糟糕?”白烨一眼就瞧出了事态不妙,怒红了眼问。
“是。糟糕。”费君臣沉下语声,脸上表情模糊不可辨清,“残废不会。但是,以后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那样打拳是很难说了。”
“谁敢揍他?!我先替他揍死对方!”黎立桐一拳先砸到墙上说。
费君臣瞅了他一眼,沉声道:“还在查。”
“能查到线索吗?敌人这次动作那么大,而且在飞机到达机场前再三阻拦。按理说,应该有些线索可以追查到的。”白烨想着怎么报复了。
“在飞机上,书恬有再三问过墨兰本人是不是误食了什么食品,导致中招。但是,按照墨兰的回忆,在上机前上机后,唯一食用的不是自己挑自己做的东西,只有在协和医院喝的一口水。”费君臣扶着金丝眼镜,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分析,“敌人在协和有人。”
“她去协和做什么?”白烨问。
“又是去探望那个关老爷子吗?”黎立桐接着问。
“是。因为安日晨的拜托。但是,安日晨这次还帮了我们的忙。”费君臣把到手的情报都抖出来,与兄弟们讨论,“如果不是安日晨第一时间告诉罗卫,罗卫甩出几亿股票基金作为交易代价,对方还不肯收手。飞机无法准时到达机场,墨兰这条命就真的不能得救了。”
“安日晨为什么帮我们?”黎立桐深感奇怪。
“据我们猜侧,他只是想从罗卫那里套出第二巨头的线索而已。”费君臣道。
“Aida那边呢?应该有收到了风声才对。”白烨问出最紧要的。
“别提了。他现在情况比我们还糟糕。”费君臣扶了两下眼镜,口气略显焦躁。
“什么意思?”白烨和黎立桐同时问。
“罗卫甩出了一亿莫森金股。接下来,Aida在衡量之后,被迫甩出手头仅有的两亿莫森金股,配合罗卫,迫使敌方显身联系罗卫,敌人这才收手。不然的话,即使我们的人上了机场指挥中心,敌人控制卫星导航系统,飞机同样无法着落。这样做后,Aida和十圣心的代价是相当惨重的。”
费君臣的人一直有与十圣心合作,因此能得到对方最新的一连串内部动向。
“莫森金股是?”白烨斟酌着问,这只股票,似乎一直在华尔街股市里默默无闻,沉静无息,反正他是从未听说过其大名。
“是太平洋一个小岛国国王投资的一家工厂股票。这家工厂,以前为十圣心二分之一投资下,变成了研究用的军工厂。后来,罗卫从这个国王手里,不知因为什么交易得到了国王的全部莫森金股,也因此被第二巨头给盯上了。”
“这家军工厂你不是说已经废置了吗?”
“是。但是听闻研究仪器与研究数据都存在军工厂里面没有被移走,随时可以重新启用。敌人想方设法要回这家废置的军工厂,肯定有什么用处。可是Aida没有办法抽出人手去处理这个事情。这个岛国太远了,军工厂在这个岛国的具体位置只有Fase知道,而Fase在美国失踪了,就在
墨兰他们出事前的半个小时。所以Aida才会错失墨兰这边的情况,导致形势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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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da。喝杯水吧。”傅蕙兰端了两杯鲜榨的果汁,来到Aida的书房,尖瓜子脸上忧心忡忡。
因为Aida眼睛看不请,现在是由路米代替他处理端口数据。两兄弟如今是一样的神态严肃,全神贯注处理突发事件。
应说,Aida有点儿后悔,他本想以Fase的能力,调查贝朗的情况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Aida。”傅蕙兰走到了庞大的办公桌前,将果汁移到了他们面前。
Aida听见她的声音,抬起温和的脸色,尽可能温声细语,稍带歉意地说:“蕙兰小姐,对不起。我本该马上陪同你一块去看你妹妹的。但是,现在我暂时走不开。这样,我派人马上送你去到她身边,可以吗?”
“我留下吧。”傅蕙兰没有犹豫的口气答。
听到她的答案,Aida和路米双双惊异地望着她。
“现在我妹妹身边肯定有很多人。但是,你们这里需要有人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