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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奇怪,见珍哥站在她身后,心里忽然间明朗了。想必是那日皇太极让她给我去取碱面儿的那件事,她告诉哲哲了。她不会是多想了吧?
“玉儿,这个羊腿给你吃。”多尔衮笑着为玉儿夹菜,我看着真的是十分可爱,他对玉儿也真的是好,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玉儿,虽然他一直缠着她,但这也是爱她的表示而已,并无恶意,可玉儿喜欢的偏偏不是他。
“小兰,多吃点。”
吴克善往我碗里夹了许多菜,玉儿故意吃醋,“哥哥净想着姐姐,也不给玉儿夹。”
吴克善与我都笑了,他连忙夹了菜给她赔罪:“是是是,是哥哥不好。”
“这还差不多。”
多尔衮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我不是给你夹了嘛?”
“你少废话!”
多尔衮只能闭嘴,我轻笑。
“哎?玉儿、你脖子里的如意锁是哪儿来的啊?”博礼果然是眼尖。
皇太极和吴克善听了都看向她胸前的如意锁,他们略微皱眉,看皇太极的神情,确是努尔哈赤的那把无疑了。
玉儿有些尴尬,看了我一眼,“是、是我前几日捡到的。”
我不介意她没说是我送的,可我也没想到她会直接说是她捡来的。
“这不是大汗藏的那把吗?”寨桑有些惊讶,“竟被玉儿捡到了。”
“确实是父汗的那把。”皇太极道。
“难道玉儿、就是那个会母仪天下的人。”多尔衮脸色有些难看,大概他宁愿玉儿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这样他就可以毫无约束的追求她。而如今,努尔哈赤年事已高,恐不久于人世。玉儿只能嫁给下一任大汗了。
母仪天下?玉儿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平静,好像她完全不知道这些。
既然知道了这些,那么下面的事情,自然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了。
宴席散后,玉儿悄悄找到了我,“姐姐,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又怎么会告诉她实情,“我不知道。”
“姐姐。”她皱着眉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摸摸她的头,“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你愿意嫁给他吗?”
我说的是谁她再清楚不过,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脸上的歉意全被羞涩取代。
“都到了这时候了,还不愿意说?”
她点点头,“愿意。”
我也不知道送给她如意锁是对是错,我更是看不懂自己对皇太极的感情了,朦朦胧胧,应该不算是喜欢吧。
哎、算了,覆水难收,若是被他们知道如意锁原本是在我这儿,那我可能就会嫁给皇太极了,谁不知道海兰珠的死是因为孩子的夭折,如今也好,玉儿顶替了我,我不用嫁给皇太极,说不定就能躲过此劫呢。
我也只能这么想了。
我回到营帐,见哲哲坐在里面。
“姑姑,您怎么来了?”我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来。
她站了起来,拉我坐下。
“明日我们就要走了,想临走之前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
她眉目慈祥,我竟感觉有些亲切。
我倒了杯水给她。
“珍哥,你下去吧。”
“是。”
见珍哥走了,她便与我聊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你了,我们海兰珠,长大了。”
我笑了笑,又听她说道:“那如意锁,真的是玉儿的吗?”
我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果然是经历得多了,有些事情,一目了然。
“海兰珠怎么会知道呢?既然玉儿这么说了,那必定是不会有假的。”
“你老实跟姑姑说,你、对贝勒爷是什么感觉?”
她问的这两个问题都让我难以招架,不知怎么回答。“贝勒爷对海兰珠来说,是长辈,也是海兰珠欣赏之人。”
“是长辈?”她笑着,“那你为何从来都不叫他姑父?”
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我果真很少这么叫他。可是他长着一张与安翊新一模一样的脸,我怎么开得了口啊?况且,他根本就不老啊。
“海兰珠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唤父汗,又怎么能唤他姑父呢?”
哲哲叹了一口气,许是觉得我可怜。“你也不要记恨你的父汗和母妃,有些事情、是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我想哲哲大概是知道了什么,我也不愿追问下去,知道了于自己无益。
“是。”我淡淡地答着。
“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是。姑姑为何要这么问我呢?”
她仍旧笑着,看向远处。“自从他到了科尔沁,我就一直觉得他与以前不太一样,时常会笑,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似的。后来,珍哥说他要一些碱面儿,我觉得稀奇,就跟着她来到了你的屋外,到了那时,我才真正明白了他的笑是为了谁。”
我一听,心里空荡荡的,她是想说皇太极喜欢我吗?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看出来呢?
“海兰珠,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对一个人这样,就算是对我,也未曾有过。到了科尔沁之后,他也从来都没进过其他人的屋子,你是第一个。珍哥说,那日经过你屋子的时候,他见你在里面,于是没有半分犹豫就进了去,与你也甚是合得来,不像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交谈。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吗?”
她倒是语重心长,简直太贤惠,竟能为自己的夫君如此牵线搭桥。可贵啊可贵!可是大姐,你找错人了好嘛,我对皇太极那样,在现代来说是很正常的,如果这样就算喜欢的话,那我的感情也太泛滥了,至于皇太极是不是真如你所说,我并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不想往火坑里跳。
“姑姑,有些事情不能强求,还是随缘吧,请姑姑不要多费心思了。”
哲哲叹了口气,却仍是微笑着,“我知道了,我不会勉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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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之际
晚上我干完活,往我的屋子走去,脚步有些沉重,实在是太累了。
“海兰珠。”
我顿了顿,如此淡漠的语气,也只有他才发得出来。
我回头一看,微微向他行了礼,“贝勒爷。”
他的手稍稍一抬,眼角泛着笑意,“起来吧,你在我面前何时这么拘礼过。”
他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这是在怪我之前礼数不周了,我想着也是,前几次我都是直接跟他说话的,而且说话之时也完全没有把他当成贝勒爷看待,也正是如此,才让哲哲误会了我。
我错了。。。
可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就是想笑,他之前怎么就没有指正我呢?
我站直了身,还是回到了以前的口吻,“有事吗?”嗯,还是这样说话比较自在。怎么能对安翊新那么恭敬呢?
他笑了笑,“这么快就现出原形了。”
我不语,又听他道:“走吧。”
我只能跟着他走,“喂,去哪儿啊?”
“你屋里。”
“啊?”
我们的语气简直成了强烈的对比。
到了我屋里,见西瑾亚给我铺着床,她诧异地喊了我一声:“格格。”然后又缓过神来,“奴婢参见贝勒爷。”
皇太极淡淡地道:“行了,出去吧。”
“是。”她看了我一眼,见我朝她点点头,便放心地走了。
他坐了下来,“有酒吗?”
“干嘛?”
“我明天都要走了,你总得意思意思吧。”他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桌子。
我看他是不会走了,拿他没办法,只能拿出我珍藏的美酒。真是的,我还打算拿这酒消消愁呢。
“怎么样,我仗义吧!我本来都想美美的睡上一觉了,都是你!”
“那你去啊。”真是千年不变的冷淡语气。
“我不要。”我可不想他喝高了,到时候搞得我名节不保。
于是倒了两杯,与他相碰,喝了起来。
哎、是我估计错误了,喝高了的是我,不是他。
“杯子太小了,我去拿碗!”我晃晃悠悠走到一边,拿了两个碗晃了回来。
他看着我,倒是有些担心的,“你行不行啊?”
我兑了他:“怎么不行啊!你就是瞧不起人!”
他:“······”
我“放荡不羁”地坐在了床上,“鉴于你明天要走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本姑娘会尽量满足你的。”
“是吗?”他的笑忽然变得很邪气,居然也坐上了我的床,慢慢地靠近我。
我一个激灵,有些清醒了,略慌张,带着点儿酒意:“你、你干嘛啊?”
“还能干嘛啊?”
“你别过来!”我拿着被子挡着自己。
他把我逼到角落里,脸好近啊。。。
半晌才说:“你的眼睫毛掉眼睛里了。”
我了个大擦!“皇太极你这么爱整人你爸妈造嘛!”
“你胆子还真大!敢直呼我的名讳!”
他站了起来。
我也站了起来,“那又怎样啊!你不也直呼我的名讳吗?”我显然还被酒意笼罩着。语气倒是渐渐弱了下去,刚刚心情起伏太大,所以才蹦出了那句话,现在想想,果然是大逆不道啊,可是别妄想我会低头!
他居然笑了,“什么是‘造’?”
“就是、‘知道’的意思。”
“你哪来那么多新鲜词啊?”
我笑了两声:“其实、你不知道,我是几百年后的人!我不是海兰珠!”
他“语重心长”地道:“你有毛病啊?”
“你才有病呢!”
我缩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呆呆地看着前方。他也不管我,继续喝他的酒。过了一会儿,我睡着了,朦朦胧胧地觉得他帮我把被子盖好了,似乎还有些犹豫地抚上了我的脸颊,听他道:“海兰珠,你真的让我好累啊。”
我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们所有人都站在那儿,为他们送别。昨晚喝多了,头感觉有点痛。
玉儿在博礼的催促下,上前,把荷包送给了皇太极,“姑父一路走好,这是玉儿亲手绣的,送给你。”
皇太极看着那荷包,好一会儿才收下了,道:“我看、还是一同走吧。”
玉儿有些吃惊,大概是惊喜吧。多尔衮的神情更加复杂,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他和玉儿不用分开了,忧的是玉儿喜欢的,竟然是皇太极。
我瞧着他,觉得有点可怜。
博礼高兴道:“苏茉儿,去收拾行李。”
哲哲打住了她,笑道:“不必麻烦了,衣服什么的那儿都有,嫂子尽管放心。”
博礼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玉儿给了寨桑和博礼各一个拥抱,“父汗、母妃,玉儿去了,你们要注意身体。”
也难怪他们喜欢她,长得漂亮又孝顺乖巧,任谁都不会讨厌的。
她告别了吴克善,又走到了我身边,“姐姐,等玉儿安顿好了,过一段时间就来接你。”
我抚上了她的头发:“自己小心。”
“嗯。”她不舍地抱住了我,带着哭腔。
我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作者有话要说:
☆、林丹汗来袭
时间从我的指尖匆匆流过,又是一个冬天来临了。他们走时的光景仿佛还在昨日,我竟那么忘不了他们。
“格格,盛京来的信。”西瑾亚递到了我的手上。
想必是玉儿想我了,我打开信封,把信纸展开,看着那字迹,我就知道不是她。
信中叫我多加件衣服,不要冻着,还有就是不要在外人面前喝酒太多。
我看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想到了那晚喝酒以后的丑态,恐怕那个海兰珠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再也抹不去了。
他还交代了许多事,包括玉儿,说她一切安好,切勿挂心。落款“皇太极”。
“格格,是玉格格来的信吗?”西瑾亚见我笑了,心里也高兴。
我缓过神来,将信随意叠了起来放进了信封,“嗯。”
其实我不太想骗她,日后要是她与玉儿或是苏茉儿提起就露馅儿了,可我还是不能告诉她实情。
我遣她出去了,将这封信放在了抽屉里,那地方挺隐秘,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其实我大可以把它扔掉,可不知为什么有点舍不得。
我怎么也没想到皇太极会给我写信,难道真如哲哲所说,他喜欢我吗?可他对玉儿也挺好的不是吗?
我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几个字:但愿人长久。沉默了好久。
后来他会定期给我来信,不是很经常,我也渐渐习惯了,有时候过了长久他还没来信,我竟有些盼了。
这个冬天很寒冷,我却依旧要十指浸在冰凉的河水中洗衣服,两只手都冻得生了冻疮,原本纤细的手指也变得红肿难看。我除了叹气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撂挑子不干了吧。
吴克善几乎每日都来看我,看见我的手指冻成这样,他皱起了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