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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到底是谁。况且练了功,人也容易累,在如此清闲的时候,她会更容易睡着,不去想他。
[正文:第二十三章下 思念]
思念就像关在闸门里的洪水,一旦打开了,便一发不可收拾。煜安来过之后,她渐渐有了期盼,想着煜平会知道,想着他会来找她,哪怕不是来赎她,哪怕只是一句朋友间的问候,她也会开心。她想不到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如此难熬的一件事,她认定的人,很难放开。
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青青停止了练习,转身回房,身上的穴位不时刺痛着,她提醒自己运着气,摒除那些不该有的杂念。想是这么想着,行动却背叛了她,她忍了些日子,在除夕那天实在等不下去了,不需要见到他,她只要听到他的消息就好,他们一定知道。这一天,楼里所有的人都放假休息,怜儿她们邀她上街,她借口身体不舒服推掉了,等她们一离开,她换上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快步跑了出去。她算准了时间在点心铺人最少的时候去,一路上,她低头不去看别人,径直进了门。铺子里只有小三一个人,她见他正忙,扬起嘴角。
“老板,给我一块蛋糕。”
“好。”小三笑着抬头,发现青青坏笑地站在面前,不由欣喜瞪大眼睛,“青青,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说一声……”
“他们呢,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偷懒呀?”她板着脸问,避开他的问题。
“他们都在后面忙呢,”他说着,兴奋地看向内屋,“大哥,蚱蜢,丑丫回来了,你们快出来看呀。”
话音刚落,通往后堂的布帘拉了起来,穿着围裙的狗子和蚱蜢走了出来,青青微笑地看着他们,蚱蜢笑着走到她身边,狗子盯着她,假装生气地问,“走了那么久,想到回来吗?”
“没办法呀,谁让我嘴馋了呢。”青青笑着说,目光微微闪烁,她知道狗子的消息灵通,她在倚红楼的事,他说不定知道了。
“丑丫,你回来就好了,煜平都来问过你好几次了。”蚱蜢憨笑着说。
青青的心颤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不知要怎么控制,甜蜜与心酸无法转化为言语,“哦。”
他们愣了一下,狗子略一皱眉,没有说什么。青青咬了咬唇,“我今天来只能呆一小会儿,叔叔们替我在大户人家找了份差事,如果回去晚了,会挨骂的。”
“丑丫,这样的工作就别做了,回来做点心说书不是更好。”小三大声劝道。
青青为难地笑笑,“大户人家也很好呀,不要到处走,如果做的好,还能得赏钱。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小三和蚱蜢想要挽留,狗子脱下围裙,“丑丫,我送你。”
“不用了。”她连连摇头,见狗子使了一个眼色,无奈地点点头,“那好吧。”
狗子走到她身边,刚离开店门口,他就压低声音恼火地问,“出了事为什么不找我们想办法,倚红楼那么近,你也不来看我们。”
青青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也知道那笔钱一下子拿不出来,我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把我卖掉,现在要一千两才能赎身。还好倚红楼的芳姨对我不错,我的样子,呆在那里也不会出事。”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呆在那里,将来还怎么嫁人。”
“以前和我们一起乞讨的女孩子,不是都卖身青楼了,我不过比她们迟了几年,没什么大不了的。”青青淡淡地说。
“你……也是我们没本事,看你沦落青楼,却什么也做不了。”
“哪里沦落呀,”青青笑着安慰,“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我还学女红了呢。”
狗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要是他知道怎么办,他以为你生气才离开的。”
青青的脸沉了下来,心里泛起一层酸楚,“他不是要成亲了吗?”
“我去找去他,他说如果我们见了你一定要跟你说,他会把亲事推掉了。他一直觉得你还在城里,是你躲着不见他……”
她轻轻咬着唇,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他,好不好……”
狗子叹长了一口气,良久,缓缓说:“不好。”
青青握紧手心,她最怕他不好,他怎么能不好,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幸福,更要好好的才对。她红了眼眶,渐渐无法移动脚步,狗子开口,将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一阵冷风无声地从她身边掠过,她紧皱着眉,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正文:第二十四章 新年;快乐]
“青青,你怎么才回来,还不来帮忙。”
倚红楼内,大家帮着挂福字和窗花,柳絮一见青青进门,就赶紧招呼,青青懵懂地点点头,正好芳姨从里面出来,她的目光一亮,脑中回响起狗子对她说的话,他病了,病得很严重,太医都说他要好好静养,不宜出门。她咬着唇,想去看他,又怕看到他不好的样子,他会生病,都是她的错。
“青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柳絮关心地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走到芳姨面前,“芳姨,我今天在街上碰到朋友,他们邀我晚上去吃饭,我能不能离开一晚上,明早一定回来。”
芳姨打量着她,她的眼中透着焦急,不像是为了吃饭那么简单,她的事她多少有听说过。她略一皱眉,轻叹一口气,“好吧,明天早点回来,厨房所有的碗都归你洗。”
“好。谢谢芳姨。”青青感激地看着她,福了福身,赶忙跑了出去。
芳姨凝眉看着她离开,进了青楼,鲜少还有女子会有人要,哪怕只是打杂的丫头,也许,她会是个例外吧。青青跑出门外,飞也似地朝煜平的府上跑去,到了楼门,她喘着气,上前想要敲门,迟疑了一下,她缩回手,她要以什么身份来看他,朋友还是……她看了一眼王府的墙,这点高度,她还能够应付。她四周查看,确定没有人翻身过墙,顺着上回走过的路,朝他的书房走去。路上都没有碰到了人,诺大的王府只有几个下人,碰到才奇怪。
书房里没有人,桌上的画堆在一边,像是很久没有人碰过了,她展开其中一幅,是她,另一幅,还是她,每一幅,都是她……她轻咬着唇,鼻子发酸,心里暗藏甜蜜,她太傻了,这么好的人竟然不珍惜。她放下画卷,走出书房,在王府里四下寻找,没有看到他的房间,倒找到了厨房。她正想叹气,却看到一个十五岁的女子端着一碗药走来,那应该是他的药。她扬着嘴角,小心跟着那女子,看到她走进一个雅致的院子,推门进了一间屋子。她跟进院子,躲在一边,感觉自己颇有点当间谍的潜力,可惜那个行业危险性太高,不然她会试试。
“王爷,起来喝药吧。”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青青凝神听着,有人咳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幽幽地说:“你把药放下吧,我等一会儿会喝。”
“是,王爷。”
“小妹,今天点心铺可有她的消息。”他略带期待地问。
小妹摇了摇头,“王爷,说不定过了年,青青姑娘就回来了。”
“嗯,”他淡淡地应着,“你先下去吧。”
“是。”小妹退出屋外,慢步离开了院子。
青青走到房口,再三迟疑,最后自己都觉得窝囊,气得一脚把门踢开,走了进去。靠在床上的煜平吓了一跳,看到出现在门口是一脸懊恼的青青,不由惊喜地看着她。
“青……咳……”他话还没有说完,就不停咳了起来。
青青赶忙关好门,走到他床边,轻抚他的背,“怎么这么不小心,生病也不好好照顾自己。”
她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药,嗔怪地皱起眉,“连药都不好好吃。”
她端起药,递到他面前,他淡淡笑着,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青青细细打量着他,他瘦了,脸色蜡黄,没有半点生气。她接过他手上的碗,替他拉好被子,他忽然拉住她的手,“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会再忽然不见了吧。”
“不会,”她垂下头,轻咬了一下唇,“我没有不见,是到了一户人家当下人,平时出不了门。”
“哪户人家,我替你赎身吧。”他说着又咳了起来。
她紧张地抚着他的背,“不用了,现在也挺好,如果你想替我赎身,等你病好了,没有了婚约,我们再商量。”
“你没有生气?”他想起那天狗子说的话,她曾来找过他,也许还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所以她才会离开。
她沉下脸,皱起眉,“当然生气了,最气你跟别人拉拉扯扯,最气你说话不算话,最气你好好的却病倒,害我担心……你快点好起来了,等你好了,我才能消气呀。”
他扬着嘴角,淡笑地盯着她,重重地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生气的。”
“这样最好。”她没好气地说,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没人跟我说?”他忽然问,好奇地看着她。
她避开他的目光,“我看门开着,偷溜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府里也的确没什么人守着。以来进来跟丁叔说一声就好,他不会拦你的。”
“莫不是每一个姑娘都能这样走入你的王府?”她挑眉问道。
“怎么会,只有你一个而已。”他淡笑着,想起狗子说过的话,她泼辣起来真的很可怕,也很可爱。
“千万不要骗我,”她扬着嘴角,郑重地盯着他,“因为从今天开始,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所以要是你骗我,我会很可怜的。”
他深情地望着她,“你放心,我不会。”
她点点头,既然认定了他,她便不想去迟疑什么,就像买股票一下,看准了就将钱投进去,她一定有的赚,他的情不会是假的。她深吸着气,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略一皱眉,听到敲门声。她朝煜平使了一个眼色,闪身躲在屏风后面。小妹端着饭走进来,发现煜平喝下了药,不由露出笑容。
“王爷,太医新开的方子真有效,你刚服下气色就好多了。”
“是吗。”他淡笑地应着,不是太医的药有效,是她的出现起了作用。
“王爷,你笑了。青青姑娘不见后,都没见你真正开心地笑过呢。”小妹欣喜地看看他。
“多嘴,”他板起脸,紧张地朝皱起眉,“你将饭菜放下吧,等会儿不用来收了,等明早再说,我累了想早点睡,不想有人打扰。”
“是,王爷。”
青青扬着嘴角,等小妹走远了,才走了出来,煜平略带羞赧地笑了笑,“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吧。”
“哦。”
青青看到托盘里只有一付餐具,脸上微微发烫,“我们,一起吃。”
“也好。”他干笑着,心跳个不停。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慢慢吃着盘里的食物,青青的脸早就红得不行,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她扬着嘴角,等东西吃完了,两人低头坐着,都不知要说什么。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瞟了他一眼。
“我跟府里的人说了,明早一大早回去,今晚,我会留下。”
“嗯,你睡床上吧,我可以在地上睡一夜。”他慌忙说。
“地上凉,你又是病人,我怎么能让你睡。放心吧,你躺着,我坐在床边,陪你说话,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你若觉得累,睡着也没有关系。”
他点点头,慢慢躺下,看着坐在床边的青青。昏黄的灯火映在她脸上,隐去了一切瑕疵,她浅浅笑着,不沾尘世的污淖。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轻咬着唇,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窗外,响起爆竹声,还有烟花在天边绽放,远处的皇宫中百官举怀、热闹非凡,她们却安于呆在这房间,守着属于两个人的平静。
“以前,你也是这么过年的吗?”青青淡淡地问。
“是呀,总是病着,不能去赴宴,只能躺在床上。”
“我过年的时候,会拿平时攒下来的钱,买一大堆东西,春夏秋冬四季要用的都买齐,一年都不用发愁,晚上吃了年夜饭,我会呆在房里,看一晚上喜剧,直到笑累了,才去睡。有时,也会在十二点的时候,打电话给很久没联系的朋友,有一次好惨,打去正好碰到她在办事,她说了一声新年快乐,就把电话放一边,也不挂,害我听到不该听的。”青青嘟着嘴说。
煜平微皱起眉,“什么是,电话,十二点,是什么时候?”
“就是子时,电话就是……”她想解释,一下子想不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