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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还记得几天前那盆紫玲珑吗?”
“不是……死了?”
“已经活了,被然儿养在屋子里,开始妾身也只以为是然儿误打误撞,然儿总说这花说什么的,起初也只认为是小孩子随便想象而已,但有次妾身见然儿指着院子里的普通灵草说这些草而说肚子好涨好冷。”
“什么意思?”草还肚子胀?
“起初妾身也不明白,然儿却自己跑去小心把灵草挖出来,才发现原来是土里水流不通,草的根都被水快泡烂了,然儿把那些草种到干土里,也不浇水,那些原本蔫蔫的草儿竟然发窜新芽了,还开小花,后来妾身又带她去老爷的药田转了一圈,她竟然和不少灵药说起话来。”
李氏说到这儿,便见原本还听得迷迷糊糊的鲁开言突然瞪大眼睛,一脸诧异惊疑不定,然后转身风一般大步离开。
李氏笑了笑,知道老爷恐怕是已经想到原因了。
她转头进了院子。
正嘀嘀咕咕双眼亮晶晶的鲁茗义一看到她来,顿时就如花蝴蝶般扑了过去,“娘,慕姐姐说火风草会跳舞,开花后穿着红裙可好看了,娘弄一株来种种吧。”
“呵,当然好。”李氏带着她走到桌边,看着笑眯眯的慕然道,“然儿累不累,小伙伴们今天怎么样了?”
“不累。”少女轻轻摇头,声音清脆如莺歌,纤指一指药埔,“小珑睡觉了,这家伙总懒洋洋的,小骨头要照顾小飞,没空玩儿,小阳在晒太阳吃饭。”
李氏看过去,就见药铺中几种已经长出巴掌高苗的灵草,有是叶子都卷起来,像含羞草晚上合起来睡觉一样,还有几株摸骨花苗被凤飞花苗的小藤缠了起来,软嫩的叶子托着细小的藤蔓均匀受光,让藤蔓上的小叶子不会掉到地上,向阳草则平铺着晒太阳,他们不需要浇水,因为他们的食物就是阳光。
慕然可没有能和灵草交流的亲和力,她只是根据上辈子十年间对栽种灵草的经验和心得,加上空间中药田的配合种出这些来。
但她自认,上辈子的经验,若真正去评级的话,她也可算培植师十级。十级别以下的灵草,她基本都了解得通透。
鲁开言急匆匆的回到书房,在灵草专属的一面书墙上循了一遍,终于抽出一本书来。
这本书是一本杂记,也是一本古籍,记载着一些稀有或传说的事情。
翻了一会,他终于停顿了下来,便见故事的开题是‘独一无二的培植师’而这独一无二的原因是,这种培植师具有完美的植物亲和力,拥有能和植物进行心情感应的念力,有些修炼到一定境界还能和植物进行沟通。
因为大陆不曾出现这样的培植师,所以包括鲁开言自己,在看到这记载的时候也只当个故事而已,可现在看看,里边的描述竟然和然儿的情况有些相似,难道真的……
鲁开言重重的合起书,眼中满是惊疑不定和欣喜,但很快脸色却又沉下来,这样独特的天赋确实好,但何尝也不是祸,如果然儿真的拥有如此天赋,更不能让她回侯府了,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一家狼心狗肺的给利用了。
鲁开言起身,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以他现在的实力虽不低,但如果然儿的天赋暴露出去的话,他也是没法能绝对护她周全,需要给然儿找个万全的靠山才是。
☆、第二十章 初露端倪
华灯初上,慕然刚哄完了茗义回房睡觉,才站到窗台边整理几盆夜灵草,一边听着薛娘义愤填膺的说外边的情况,表情很的平静,就连抚着叶子的力道都没变化。
“然儿,或许,侯爷他也是有其他的打算呢。”薛娘心里虽生气,但看着少女沉默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安抚,但心底对凌浩却失望透了。
她原先还真以为侯爷是疼爱的然儿的,但是……难道真如鲁夫人所说,然儿被送出来,其实是已经被当成了弃子么。
她不愿相信之前那慈父的样子都是装的,但现在外边谣言被反口,侯爷却没有任何表示,侯府这些日子又开始大肆操办婚事,侯爷也没有来看过然儿,由不得她不信,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狠心。
慕然并没有多大反应,一切不过都是意料之中而已,谣言不过只是在百信心中种下一颗种子,只待日后生根发芽,一次是假,两次是假,那么第三次呢,就算是假,人们也会开始怀疑起来。
凌子轩的回来也在她计划之中,胞妹婚事,他不可能不回,再按照前世对凌子轩的一些了解,不难想到他会怎么做。
凌浩的想法她也很清楚,他或许确实疼爱凌慕然,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果断抛开林晚晴,却不会真忍心坏了凌嫣然的一生,他同样也是等凌子轩回来处理谣言,毕竟凌浩和那一家子相处的时间比较多比较长,偏心都是难免。
而他的最终打算,大致就是赶紧把二女儿嫁到王府,再把大女儿接回侯府,姐妹隔开了,林晚晴也不在,两个儿子都是明事理的,这样就又能如以前一般。
她理解凌浩的想法,老来只希望享天伦之乐,家庭和乐美满,可惜,他并不了解他的孩子们。
凌子轩善于表面功夫,温和儒雅待人亲和,但心如蛇蝎翻脸无情,凌嫣然骄纵蛮横,心胸狭隘毒辣无情,林晚晴这个母亲更是嫉妒心重,一肚子坏心思,小聪明有,大智慧却没半点。
唯一算正直根正苗红的或许就只有凌子忟,但凌子忟太重感情重义气,这就导致他一定会被家中那三个牵着走。
凌慕然和其他几人一比,虽都是亲人,但亲疏立辨。
“娘,从离开侯府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有打算再回去。”沉默良久,慕然突然开口。
薛娘一愣。
慕然拍拍手,随手把夜灵草放回原位,手撑着窗台看夜色,眯起的眼眸有些恍惚。
薛娘看着她的背影,想不通,却没再问,许久后吐出口气,摆摆手,“算了,不理就不理,反正现在也挺好不是么。”
慕然微顿,随之也抿唇一笑,“是啊,现在也挺好。”难得的享受安宁的机会,上辈子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像陀螺一样转悠,满脑子都想着修炼升级。
其实,那时候的自己,也挺虚荣吧,被说天才,慢慢的也觉得自己是天才,就越怕哪一天就从天才位置掉下去,风凌琅说她没必要一根筋拽着往前那样拼命。
但那时候她误以为风凌琅太大男子主义,总想把她养在深闺成为被保护的女人。所以两人总翻脸吵架。
现在想想,或许风凌琅指的应该是她偏执于天才的事情吧。
时过境迁,往往很多事情,真的需要成为观棋人才能看得通透。那个忙碌风光的十年里,她到底错过多少东西呢。
“对了,十天后就是琅王大婚的日子,最近王都里来了很多人,今天听说神医谷的人也被请来了。”薛娘突然道。
她实在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不过以前总听然儿和刘医师聊总会聊到神医谷,便以为她对神医谷有兴趣,这会正好提起。
薛娘原本以为这个话题会让她开心点,却不想这话题反而使得气氛凝滞起来,久久的沉默和压抑都让薛娘察觉到不对劲了。
“是么,听起来很热闹的样子,伯母说明天要上山拜佛,正好可以看看热闹。”
“然儿?”薛娘皱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从语气中听起来却似乎没有什么芥蒂的样子。
“娘,不早了,你也去睡吧,明天说不定会很累呢。”慕然转头笑着对她说道。
那笑容虽和平时一样平和,但薛娘就是觉得不妥,但也没追问,点点头道了声早点睡便走了。
夜色越来越沉,屋中烛火早已熄灭,满室漆黑,只有月光透进来的微光可以显出靠在床头坐着毫无睡意的人。
她很明白自己重生所要做的事情,一是报仇,二是守护身边重要的人。
可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相认,就像对风凌琅,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所有不敢靠近。而阿擎,便与神医谷的情况一样,上辈子双方的厄难都是因为她,那如果这辈子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呢,是不是就不会被算计。
她也会害怕,上辈子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个如影随形的噩梦,她总会担心,就算自己重生,也扭转不回他们的命运。
第二天一大早,原本是说好一大家子一起上山拜佛,不过鲁开言突然说今天家里要来贵客,便取消了。
慕然原本打算退避,但鲁开言却反而把她带身边陪着。
她隐约觉得鲁开言是想做什么,而且还和她有关,便听话的留下来。
等到贵客进门后,她却明白了鲁开言的打算,一时间百感交集。
那几位贵客是谁,正是她昨晚想了一夜的源头,神医谷的人,而且来的人还是她大堂哥上官殷,以亡故的二舅唯一的儿子,身边还有个红衣女子,是神医谷五阁老上官筠。
她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原因,上辈子明明只有五阁老来,目的是为先夺取凌嫣然这个天才,收其为徒,只是没想婚前又出异状,凌慕然突然不傻了,还变成天才,从而引起了上官筠的兴趣,一直缠着要收她为徒。
最后闹得神医谷派人来找她回去,而派来的人就是上官殷,也是那个时候,他们才相认。
慕然比较像母亲,而神医谷中,上官雪卿的画像就挂在上官斐的书房中,所以从小一直被上官斐带在身边养的上官殷自然能认出来。
开始上官殷也只是惊讶疑惑而已,但后来知道她母亲的名字,这才让人查,一查之下才知道,果然是神医谷失踪多年的大小姐上官雪卿。
☆、第二十一章 亲母娘家背景硬
对于那段往事慕然也不清楚,只知道后来鲁开言说他是在水里捡到雪卿,只是她却失忆了,后来带上山,师傅看重于她对药理的天赋便收为徒弟,之后雪卿一次行医遇上凌浩,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等鲁开言和师傅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那时候正直国家动乱,师傅不愿两人趟浑水,雪卿也是知道师傅一定不会答应,所以先斩后奏,师傅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师门,然后不久之后就传来阮国被一个将军谋朝篡位了,改国号晋,从此成为晋国。
而雪卿,也是在那场纷乱中难产死了。
这是鲁开言知道的,但慕然却比他知道多一些,就是母亲的死,从薛娘来讲,是为了救当年已经怀有龙种的林晚晴,凌浩欠皇帝的人情,许诺保住唯一的皇族血脉,也就是现在的凌子轩,他让正好也身怀六甲的雪卿假扮林晚晴,不想雪卿半路早产,生下凌慕然就死了。
她当年知道这件事后,却让薛娘隐瞒下来,因为她知道不管是鲁开言或者是神医谷知道的话,肯定会和靖康候府拼命。凌子轩毕竟是前朝遗孤,又才识过人,谁知道他有没有放下仇恨,有没有要复兴前朝的心思,就怕他们会为此卷入朝廷各种纷争中。
她没想到再次的相见会来得这么突然,连个过度都没有。
上官殷愣住了,她也愣住了,只是她回神比较快,用发呆和好奇来掩盖之前的惊诧。
“嘿,小殷子,看到美人动都动不了了,这可不是你平时的作风啊,不过话说回来,小丫头确实挺标致的啊,啧,娶回去也有面子。”上官筠坏笑的摸着下巴,盯着凌慕然,眼神怎么看都表现出猥琐来。
原本要上前迎接的鲁开言本就对于上官殷突然盯着慕然看不满,现在一听这话,立刻就警惕起来,眼神凉飕飕的飙冷刀——小子,敢觊觎我家闺女!
上官殷被这一闹也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被鲁开言挡在身后的慕然,皱眉有些欲言又止。
这看得旁边两人眼神大变,鲁开言目光越发凌厉——今天难不成真招狼上门了?
上官筠则继续摸下巴,眼神越发诡异——小殷子竟然春心萌动了,太难得了,老爷子知道的话估计会乐疯吧。
最后还是慕然打破这奇怪的局面,探出头懦懦的问道,“伯父,这位大哥哥大姐姐是谁啊,怎么盯着然儿看?”
少女一开口,上官家两位都愣了愣。
上官筠眨眨眼,心说原来是个低智儿啊,真可惜。
鲁开言顺势介绍道,“这两位就是伯父的客人,大概是然儿太讨喜了,两位,里边请。”
上官筠挑挑眉——喔唷,挺乖巧的啊,虽然低智儿,但也挺顺眼的,如果小殷子一定要的话,也是可以的,反正应该能治。
上官殷动了动唇,似乎想问什么。
慕然一见,连忙乖巧的朝他们点头,“哥哥,姐姐好。”说完转头看鲁开言,“伯父,然儿去帮伯母端茶点。”
“嗯,好,小心走路。”鲁开言爽快放人,原本是想引荐神医谷,帮慕然找个可靠的师傅当靠山的,但是现在,他觉得或许要重新考虑,这神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