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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时候他还愿意原谅她的话,她愿意还这份父爱,可惜希望很渺茫。
上辈子她也只是把凌嫣然赶出王府王都,逼着他除名便被他恨上,帮着凌嫣然对付她,这辈子若得知她弄死了他的儿女,恐怕恨不得吃她的肉吧。
第二天晚上鲁开言便来接她的,她并没有看到随时伴在身边的父亲,但也在意料之中,恐怕这个时候他匆忙叫鲁伯伯来接人是因为那件事出现了吧。
这几天凌嫣然过得很平静,只是被禁足而已,虽然外面流言对她很不利,但她却不以为意,还有心思偶尔安排些丫鬟对薛娘讽刺几句。
现在,才是开始的时候,凌嫣然,这是你的起步,也是我的起步。
相府和上辈子的记忆一样,鲁开言是个两袖清风公正无私的清官,所以相府显得比较朴素,灰瓦白墙朱红木门,倒是各处多种了许多花草,她记得在相府后园中还开垦看一块药田,这块药田可是鲁开言的心头肉,里边每一颗药草可以说都是他的儿子。
种植灵药,那是鲁开言唯一的喜好和休闲方式,上辈子她开始种植灵草的时候就经常跑来他这儿求经,只可惜鲁开言和风凌琅的关系不太好。
不过也是,大概没有多少文臣喜欢武将的,他们向来多是冤家。
鲁开言和多数文臣一样,都不太喜欢只爱打战的风凌琅,看他天天迫不及待的往战场跑,似乎恨不得天天都能打战似的,就觉得这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刚愎自用自私自利。
在他们心里,多是只求国泰民安,百姓富足,扩充疆土这些他们都觉得没有那么必要。
晋国虽不是大国,但也是个中等国家,土地和百姓的对比上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上辈子慕然开始的时候只以为鲁开言是因为自己嫁给风凌琅才会如此对他不满,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风凌琅性子太闷又独来独往,又因某些人的推波助澜,背后乱造谣让多数人对他有很大误解。
风凌琅不喜应酬,也不喜解释什么,但因为她,对于鲁开言的刁难他还是尽量退让,慕然也有心改善他们的关系,无奈当时弄错原因,后来又因为和外公相认而搬去了神医谷,再听到鲁开言的消息已经是几年之后。
那时候鲁家因通敌卖国而被满门抄斩,她和风凌琅赶去王都的时候已经晚了。
相府人丁本不旺,林林总总也就十多口子,鲁开言只有一对儿女,大儿子鲁得忠今年也是有十八了,已经入朝为官,却只是个小官。
鲁开言不会利用自己的力量提拔,反而会经过对儿子的不断打压令他成长,所以最近鲁得忠被贬到某个偏僻乡县当县令。
小女儿鲁茗义,从取名上便不难看出鲁开言本人如何了。
鲁茗义今年才只八岁,原本他们中间还有个男孩,不过这个男孩在五岁的时候走丢便没再找到,现在如果找回来也有十五岁了。
另外还有鲁夫人与几个护卫丫鬟,至于鲁家的旁支亲戚,鲁开言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拉一把,怎么可能会让亲戚借着自己名义来此浑水摸鱼呢,可辈子这些亲戚却随着他一起被斩首。
慕然要来相府接住的事情鲁开言早就有提前交代过,所以鲁夫人和鲁茗义带着几个丫鬟早就站在大门翘首以待。
对于凌慕然,她们也多是因为流言而生出的同情,但也没有任何轻视之心,这也需归功于鲁夫人。
鲁夫人是真正的名门闺秀,恪守礼教,遵三从四德仁义之道,蕙质兰心知书达理又本性仁善,不仅把膝下儿女都教导得根正苗红,还把周围的人也影响得品行端正,心怀慈善。
马车很快便出现在众人的眼界之内,几人明显都是眼睛一亮,忙下了台阶走上大路迎接。
众人打了个照面,由着鲁开言各自介绍一番。
慕然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心中又是一番百感交集。
☆、第十八章 流言猛如虎
凌慕然到相府借住的第一天,消息便瞬间传遍了整个王都,一发不可收拾,但却和本来原因相差甚远,都说是凌慕然被凌嫣然欺压得无法在侯府再生活下去,只能离开侯府,听说还是靖康候的意思,都不由大骂靖康候昏掉头脑太过势力。
二女儿是天才,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大女儿是傻子,所以无论受多少委屈都是该的。
这流言顿时又把关于侯府傻子小姐和天才小姐的话题又给炒热。
而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又突然蹦出一个‘真相’
当日被说是下药害琅王未遂嫁祸给凌慕然后被打死的丫鬟哥哥突然出面,说出当时另有原因,原来是凌嫣然用她一家老小威胁丫鬟所为,故意设计害凌慕然。
丫鬟无奈,只能照做,但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肯定都会有一死,心有不甘,便在死前告知家中兄长,只耐贫苦之家,如何和侯府相斗,终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次谣言四起,听说是那位兄长因为谣言而再想起此事,心中苦闷而喝醉,酒后吐真言说给好友听,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便都知道了。
凌嫣然开始对于外边的谣言很不以为意,在听说凌慕然被赶出侯府的谣言后,还暗自得意一把,但在下药的事情也被传出来后才开始不安起来。
她倒不怕真的被揪出真相来,毕竟死无对证,只是怕这话题越传越离谱的话会引起琅王怀疑而去彻查,眼下婚事再既,绝对不能出事。
但大概凌嫣然真的天生受上天眷顾,就在话题炒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侯府小侯爷凌子轩回来了。
凌子轩是凌嫣然最大的靠山,也是最信赖的亲人,没有之一,也是她和父亲闹翻却不担心的原因。
上辈子凌子轩能年纪轻轻就爬到右相的位置,还除掉鲁开言一脉的左派,把精明的元帝变成傀儡,掌握朝中大权,可见此人心思城府如何了得了。
另外,凌子轩还有一个皇帝都要对他忍让三分的身份,就是有天下第一门之称的神武门门主武尊莫翎天的大徒弟,也是神武山的首席大弟子。
他常年都在神武山中练武,一年也回来不到两三次,此次时隔一月就又要回来还是因其妹的婚事,特意向师傅请的假,没想到一回来就遇上了这事儿。
凌子轩是个有脑子的,只是一听就听出问题来,这事儿搁他手上也只是举手就能解决的,但他疑惑的是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到满城风雨的地步。
咋看起来似乎都是巧合,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他宁愿相信是有人为之,但幕后推手会是谁呢。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鲁开言,毕竟他是凌慕然师伯,有动机,另一个就是皇帝,怕是对侯府,也是给他妹妹的一个警告。
最后一个怀疑对象就是风凌琅,事情正好发生在婚期将近的时候,难保不会是他不满这门婚事而暗中动手脚,或者故意在婚前压一压侯府和凌嫣然,毕竟他这个妹妹自己也了解,因为自小天赋绝佳,性子便难免骄纵张狂了一些。
即便他再聪明,也完全想不到背后推手会是最终受害者凌慕然,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凌慕然是真的傻,就算有人指点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来,可偏偏就出了这么个他想不到的异数。
或许也该说慕然运气更好,正好在这个时候离开侯府,不用立刻和凌子轩正面对上,不然也难保不会被看出端倪。
凌子轩眼睛太毒辣太精明,城府太深,这点她也无法不承认,若说如今的青年才俊一带有谁能和他对上,估计就只有风凌琅。
只不过风凌琅不喜欢朝野争斗这些把戏,世人都说琅王太过高傲冷酷难亲近,其实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只是犯懒而已。
凌子轩一回来,最高兴的自然是凌嫣然,哥哥在她心里就是万能的,巴拉巴拉就把母亲和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不免又添油加醋的骂了凌慕然和自家偏心的父亲。
凌子轩听的过程虽然皱着眉一脸不悦,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呵斥妹妹两句让她这段时间安分点,便上凌浩的书房,父子两关门谈了大半天。
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反正之后凌浩对凌嫣然的事情不再插手,但只有一点,林晚晴除参加婚礼外一年内不得回府。
凌子轩也没有多纠于这件事情上。
接下来安静了好几天的侯府终于有了动静,先是那丫鬟一家全部入狱,罪名是恶意捏造谣言向侯府二小姐勒索钱财。
后是大小姐被欺负一事已查清,完全是家中管家一手造成双方误会,原因是管家曾经中饱私囊被侯爷夫人发现呵斥了几句并打算招靖康城的管家来替代他,他从而怀恨在心,如今管家早已经被杖责赶出侯府。
两个理由无可挑剔,而且证据确凿,至于凌嫣然茶舍和大姐上闹事,也只是误会,凌嫣然只是怕姐姐招人所害误导才会将计就计,引出侯府中其他蛀虫,如今侯府已经开始进行清洗。
百姓们也确实看到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侯府几乎每天都会赶出一些被杖责的下人,并罗列其罪证交由官府处置。
仅仅只是三天的时间,谣言转了个弯,凌子轩又向王府递交了拜帖,让一众观察侯府的人注意力又被引到了琅王大婚的事情上。
四两拨千斤,解决得可堪完美。
鲁开言这几天气得直上火,却不敢表现出来让慕然察觉到,只能暗自内伤,偏偏凌浩这几天又告了病假,让他要兴师问罪都找不到人。
这该死的老鬼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不要这个女儿了么,如果真不要,他不介意接手!
“老爷。”李氏端着雪梨汤进来,看着负手站在窗边脸色阴沉的鲁开言,轻叹了口气,把汤碗放到桌上,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书册轻拍了拍放回桌上,方道,“老爷何须为此动怒,并不值得。”
鲁开言气一梗,沉默好一会才吐出一口气,“夫人,我只是在为雪卿和然儿不值。”
“老爷,按照这样的情况,不论如何,然儿以后侯府是回不得的,可若人家来要人我们也没理由硬留。”
鲁开言一顿,拧起了眉,“夫人可有何想法?”
☆、第十九章 李氏献计
“老爷,前些日子薛娘戏让然儿认妾身为义母,不如让然儿认老爷为义父,老爷又是雪卿妹妹的义兄,只要然儿也不回去的话,侯府也没有理由硬要带走人。”
鲁开言沉默了下来,下意识的摸着胡须点点头,“夫人说得有礼,哼,既然他凌浩偏心,那就让他偏到底吧,从今往后然儿便是我鲁开言之女,看谁敢欺之。”
“呵,恐怕将来,还有得他们后悔的。”李氏抿唇温婉一笑。
鲁开言诧异道,“夫人此话怎讲?”
“想必靖康候这些年真的没怎么照顾好然儿,也没有教她什么,其实然儿天资聪颖,只是心智未全开而已,学东西很快,思维活络,另外还有一项不得了的天赋。”
“真的?”鲁开言眼睛一亮。
“老爷随妾身来便知。”李氏笑着示意,便带着鲁开言到了后院。
慕然和鲁茗义暂住同一个院落,一大一小两个倒很合得来。
鲁开言站在院外,从拱门往里看,便能看到院子中摆放的桌子两边,一大一小两个丫头正抱着灵草图集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商量什么,时不时写写画画。
李氏看着眼露诧异的丈夫,笑着轻声解释道,“茗儿喜武厌文老爷您也知道,但自从然儿来后,她反而能认真学起来,原因是什么老爷可知?”
“难道是为了做个好榜样?”鲁开言眯着眼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李氏却摇头,“非矣,老爷您仔细听便知了。”
鲁开言也被勾起几分好奇,不由也运用武息集于双耳仔细听来,脸上神情却开始变化了,从好意疑惑到惊诧不解。
因为里边的情况完全和他所想的不同,并非鲁茗义在教慕然,而是慕然在为鲁茗义讲解灵草,只是讲解的方式有点幼稚,比如火风草,身着红裙,长着翅膀,因为她是个骄傲自恋的女孩儿,喜欢在阳光下跳舞,不喜欢喝水等等。
虽听着有些不着调,但却也是火风草的特性,喜光不喜阴,也不能多浇水,而且这说法也确实听起来很有趣,难怪那丫头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然儿为何……
鲁开言转头看李氏。
李氏偏头朝别的一个角落指了指。
鲁开言看去,便见旁边不知何时开了两块小药埔,上边已经种了一些灵草,有的才发芽,有的已经长了起来,欣欣向荣,就听夫人在一旁轻声解释道,“这可是然儿培育出来的,里边有风铃草、摸骨花、凤飞花、灯笼草等等。”
鲁开言越听越诧异,不是这些灵草多珍贵,而是比较不容易培育,至少不容易在短时间培育成功。
“老爷还记得几天前那盆紫玲珑吗?”
“不是……死了?”
“